惡人谷遊
夜涼如水,微風輕輕的吹拂着,就連移花宮地上的落花都跟隨着風輕輕的漂浮,本該是美不勝收的景色,在漆黑的圓月下,倒是顯得有些恐怖。
突然之間,一個身穿黑色男裝長袍帶着銅製面具的人影從移花宮主邀月的房間飛身而出,慢慢的消失在夜晚之中。而這般舉動,除了憐星並沒有他人看到,而憐星也毫不在意,嘆氣之後,便回房間休息去了。而那身穿黑色男裝長袍帶着銅製面具之人,正是移花宮宮主邀月。而邀月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江楓和江小魚棲身的惡人谷。
邀月的輕功是極好的,很快便到了惡人谷的入口。據說這惡人谷地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設有大量機關,即使是正規軍隊也很難殺入谷中。帶着邀月的面具在山谷之間找到了一個老舊的石碑,上述:‘惡人谷,惡人谷,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永不受苦?那惡人谷外之人莫不是永生被痛苦折磨?”邀月苦笑,突然想到了沒有輪迴的自己和眼睜睜看着江楓離去的憐星。如今,江楓躲在這惡人谷中,而憐星卻飽受情毒之苦,而自己也被這苦折磨了二十多年。
毫不猶豫的跳下山谷,利用輕功保持平衡,很快便安穩的落在地上。(邀月放輕了腳步,仔細觀察這惡人谷的環境,雖然不如移花宮處處都是花朵,到也算是世外桃源了,很適合隱居。這樣想着,邀月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立馬躲了起來,不禁心中疑惑,到底是誰這麼晚還不休息,仍舊在外面亂晃?
只見一個小孩子輕手輕腳的走向不遠處的一個小房子,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樣子是生怕被他人發現了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邀月一下子便認出了這個孩子的身份,和無缺極爲相似的臉以及臉頰上一個小小的疤痕,定是江小魚那孩子無疑了。邀月頗爲好奇的跟上江小魚,心裡唾棄自己居然跟蹤一個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小魚走入了那小房子之後,和房子的主人常百草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走進了內室。不像平時那般張揚,特別安分的坐在小炕上,看着眼前躺在牀上的男人。男人因爲長久昏迷不醒看起來有些虛弱,不過卻仍舊能看清楚男人那俊秀的臉,想來男子未昏迷之前,定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燕叔叔說你是我爹爹,雖然你從來沒有親口和我說過一句話。常叔叔也說,你未必能醒的過來。但是我很好奇,爲什麼爹爹會變成這樣?就連燕叔叔也說不出來。小魚兒會努力的,然後……長大之後給爹爹報仇。爹爹……我做夢的時候,經常能看到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他和我一起長大,爹爹你說他是誰呢?………”
江小魚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對江楓碎碎念,講自己、講十大惡人、講夢中的花無缺。躲在一旁的邀月有些不耐煩,輕輕的揮了揮袖子,放出了移花宮特用的迷香,不管有多大的抗藥性都會被迷暈。而房間中的小魚兒常百草都立馬暈倒在地上。
邀月走進了房間,坐在江楓的身邊,沒有人能看清楚她眼裡的情愫。邀月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回憶着最初是如何遇到江楓,如何給江楓治傷,如何……眼睜睜的看着江楓背叛自己。然後……爲了江楓做出瘋狂的事情,到重活一次之後又一次被背叛。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江楓沒有死,邀月看到的是憐星更多的悲傷。
“江楓,我很慶幸,這麼多年的折磨,我已經不像曾經那麼的偏執。這一次來看你……也只是爲了放下自己的執念吧。當初真的很傻,只是見了一眼,便覺得你就是生命中的良人。怎麼會忘記師傅說天下男人皆薄倖,又怎麼會自負的認爲,自己一定會遇到不同的那一個?江楓,我不愛你了。”邀月輕輕的撫摸着江楓那仍舊帥氣的臉,但是卻沒有了當初的悸動,她真的很慶幸。
對江楓說完話之後,邀月輕輕的放出解除****的霧氣,便飛快的離開了惡人谷,沒有注意到躺在牀上的活死人江楓,眼角流出了淚水。他雖然是活死人……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仍舊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已。
邀月可以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本來想指導一下小魚兒武功的,但是想要燕南天還活的好好的,便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只是想要來看一眼,曾經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吧,倔強的不肯承認罷了。邀月的輕功是極好的,不出一會就到了移花宮附近,但是卻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裡,卻不像是欣賞夜景,反而是在等待誰。
“既然已經跟了這麼久,就出來吧。能跟我一路不被甩掉,在惡人谷同樣來去自如之人,又怎麼可能是怕事之人呢?”邀月背對着某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某個隱藏在深處之人說道。
“邀月宮主好功夫,我已經足夠小心了,卻不想還是被邀月宮主發現了蹤跡。”伴隨着那有些冰冷的男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從樹後出現,男子的身材極爲挺拔,面色冰冷不帶一絲笑意,那帥氣的五官絲毫不輸於江楓、秦楓、燕南天等邀月見過容貌不錯的男人。
邀月絲毫沒有被這男人的外貌給迷惑住,反而冷冷的說道:“百丈之內,飛花落葉瞞不過我的。何況,你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不是嗎?”
“我到是想要隱瞞,但是想到邀月宮主功力非凡,就算是隱藏也只是做了無用功,於是便光明正大的跟着你了。”邀月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冰冷的男子說話竟是這般油腔滑調,竟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少說廢話,夜半三更跟蹤我這麼久,你到底是什麼人?”邀月不想和這人扯皮,立馬冷下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