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釋懷

“能在這裡陪我下嗎?一個人呆在這裡不能出去有點……….”吃完飯之後紅姐收拾了一下茶几,看到姜風起身要走鼓足勇氣說道。雖然不知道火星會所的事情嚴重到了什麼地步,但是錢江豪死的不明不白,秦燕又突然背叛,再加上昨天的一幕。讓紅姐把姜風當做了唯一的依靠,雖然這個少年看上去並不高大威猛,相反身體有點瘦弱,臉上帶着稚氣。可姜風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紅姐就會感到十分的踏實,昨天晚上做噩夢一夜沒睡好,早晨剛睡着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醒了,然後鬼使神差的去開門發現姜風在門外。這一切讓紅姐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還有點小小的甜蜜。雖然自己早已經不相信了愛情,更不會相信一見鍾情。但每個女孩子都有着自己的王子夢,雖然紅姐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可這一次不知道爲何紅姐有了夢一回的衝動。

“我回家打聲招呼。”看到紅姐滿臉的希冀,姜風不忍拒絕。起身走了出去。回家之後,姜風和自己的妹妹姜玲說了一聲,自己中午有事就不會來吃飯了,讓姜玲和母親說聲。走在去太陽酒的路上,看着周圍的一切,姜風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不離家不知道想家,不出國不知道愛國。雖然對前世那個時代已經看透。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之後也感覺自己慢慢忘記了過去。可是當見到紅姐的時候,姜風才知道那一切並沒有忘記。或許把紅姐當成丁香夫人之時,姜風心裡思鄉的情緒也找到了一絲的依託。雖然這個依託的對象,是一個記憶中熟悉,但實際卻沒有絲毫關係的陌生人。

“爲什麼會做這一行?”回到閣樓之後姜風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保持着沉默。這種氣氛讓姜風有點不適,於是出口問道。可是問過之後姜風就後悔了,感覺這個問題有點像一個男人在詢問自己的女友以前的愛情史。如果姜風和紅姐只是陌路人,問問無所謂全當做閒聊,可是現在姜風把紅姐當做了前世的依託,而紅姐有對姜風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所以這個問題讓兩個聽起來都感覺有點怪異。

“上學的時候感覺社會上的人特別的酷,花錢大方自由自在。於是就和他們混在了一起。後來慢慢染上了毒癮,就這樣一步步的淪陷,父母在鄰里之間擡不起頭來和我斷絕了關係。後來我把毒癮戒了,發誓好好做人。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有了一些積蓄,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說他愛我,不在乎我的過去。結果只是和他朋友打賭,說他一個星期內就可把我搞shang牀。

結果不小心懷了孩子,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陪着他老婆吃飯。呵呵!當時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每天都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感謝什麼。就這樣有一天在路上走着出了車禍,肇事者是錢江豪,不知道這個混混當時爲什麼良心發現把我送進了醫院,孩子沒了,工作沒了,說愛我的那個男人也沒了。出院之後錢江豪給我安排了工作,就是在火星會所做領班。然後慢慢的變成了現在的媽媽桑,剛開始也以爲錢江豪看上了我的身體,後來才知道他並不能行人事。救我只是因爲想要找個避嫌,讓別人別再背後說閒話的情婦。”紅姐一臉自嘲的笑容,笑着笑着,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姜風默默的看着紅姐,看到那淚水婆娑的臉龐時。姜風感覺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心底那股埋沒的眷戀再次涌出。姜風走了過去,把紅姐攬進自己單薄的懷中。並沒有安慰什麼,只是在這個時刻,想給紅姐一個可以哭泣的懷抱。

“忘了過去。你的生活從現在開始,沒有過去,只有未來。”姜風摟着自己紅姐的肩頭慢慢的說道,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風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這幾天之所以煩惱的原因,不是因爲殺人而惹來的麻煩。而是不知道該如何給紅姐定位,但當紅姐哭泣,姜風感覺心依然會疼的時候。姜風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在選擇什麼。“既然相遇,那就是緣分,上一世我可以陪伴你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一世依然能夠做到,無論是你,還是和你長得一樣的人。”姜風心中默默的唸叨着。。

紅姐哭的更大聲,似乎想要把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整個豐滿的身子都擠進了姜風的懷中,似乎那裡讓他受盡世間冷暖的心找到了依靠。哭着哭着,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紅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姜風懷中睡着了。看着紅姐臉上的淚痕,嘴角卻帶着點點的笑意,鼻子不時的抽泣一下。

“你以後每天都可以安然入睡,不會有誰再敢讓你哭泣,我說的。”姜風拍打着紅姐的秀背,嘴角露出張狂的笑意,這種笑俯視大地,這種笑傲視蒼天。

………

“醒了?”看着紅姐睜開眼睛,姜風笑着問道。

“嗯。”紅姐輕聲應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姜風把紅姐抱到了牀上。想要離開時,卻被紅姐緊緊的抱着。只能陪她一起躺下,雖然兩個人都穿着衣服,但紅姐此時臉紅的猶如蘋果一般,只有在姜風面前,紅姐纔會有這種青澀的拘謹感覺。這種感覺讓紅姐心中似乎有頭小鹿在亂撞,讓她十分的癡迷。

“起來,外面天已經黑了。我該回去了。”姜風微笑着說道,這種久違的笑容,即使姜風也不知爲何會對着紅姐笑出。

“再躺會。”紅姐嬌嗔一聲,雖然不知道那個有點讓自己畏懼的姜風爲何會對自己笑。但是看到姜風的笑容是,紅姐感覺好心安,姜風的懷抱給了她無比的溫暖和安全。身體挪動幾下,紅姐大半身子都壓在了姜風身上,手臂摟着姜風的脖子,把頭埋在了姜風的胸口裡面。姜風沒有說話,手臂下滑摟着紅姐的腰,讓她睡的更舒服一點。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要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紅姐雖然使小性子多躺了一會,但卻很快起來。她知道外面已經很晚了,姜風再不回去,家裡人會擔心的,女人最可愛的地方不是她的容貌,也不是做出一些能讓讓人感覺可愛的地方,而是知道怎樣才能讓呵護自己的男人不會因爲自己而愧疚他人。

“明天我過來拿。”姜風很自然讓紅姐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就像一個妻子爲自己的丈夫換下衣物一樣。

“乖乖的呆着別亂跑哦。”出門時姜風轉身在紅姐的額頭親了一下,語氣有點流氣。就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男方囑咐自己的寶貝一樣,既然決定姜風就不會在僞裝自己。上輩子就因爲顧及太多,即使得到了全世界,卻依然失去了靈魂。這一世姜風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看上的就是我的,無論是人,還是物,無論對方是最底層忙忙碌碌的貧民,還是高高在上主宰。姜風都不會再低頭,再退讓。

“明天我讓齙牙買點食材回來,閣樓的拐角還有一個小廚房。我熬湯給你喝。”紅姐把姜風的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伸出雙手給姜風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姜風送到了門口,目送姜風離開。

姜風出了太陽酒,深吸了一口有點涼意的空氣。感覺那讓人厭惡的消毒水的味道,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的討厭。回家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雖然和江鈴打了招呼,不過姜風的母親看到兒子這麼晚沒有回來不免有些擔心。可是又不知道姜風去了哪裡,有點焦急的在家裡等着。其實只要姜風想,即使現在利用齙牙的關係,也可以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搬出貧民窟。不過姜風並不打算這麼做。有些東西是髒的,姜風不想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碰觸。即使姜風想,姜風的母親也不會願意,姜風一直都記得,自己的母親爲何帶着自己和未出世的妹妹離開那個家,離開那個給了姜風無盡溫暖,也讓姜風深深恨着的人。

“衣服呢?”

“玩的時候弄髒了,留在同學家洗了。媽,再過段時間我玩遊戲應該能賺點錢,我們搬出去。找個離姜玲上學近的地方,這樣姜玲明年上學就不用擠公車了。”姜風看着額頭已經有了幾條皺紋的母親說道。姜風的母親今年才38歲。這個年齡在21世紀,有點皺紋再正常不過,可是在五十世紀的現在。人類平均壽命達到了120歲,甚至出現了200歲的高壽,六十歲的女人,皮膚猶如三十歲熟婦的大有人在。雖然姜風知道自己母親不在乎這些,但還是希望自己母親能少操勞一些。姜風在遊戲中已經買了一間店鋪。姜風給自己賺錢的定義是夠花就好,這樣就不用再去多買什麼店鋪,金幣可以兌換出來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掙了錢先存起來。媽還沒老,不用花你的錢。”姜風母親露出欣慰的笑容,慈愛的看着姜風。去把鍋裡溫着的飯菜幫姜風拿了出來。姜風鼻子有點酸楚,但卻露出了笑容,這種被人愛護,踏實幸福的感覺,讓姜風十分的着迷。

………

“你怎麼現在纔上來。”吃完飯後剛上游戲,小呆就發來信息。姜風看了一下,小呆不在下線的位置。應該是上線之後,等了姜風一會,發現姜風不在,帶着阿呆刷怪去了。

“出去辦了點事。你在哪裡?”姜風回道。

“你從下線的地方向前走,在第三個岔路口走左邊那一條,然後直走右拐就到了。來的時候小心點,我發現了一隻骷髏王,本來想等你上線再殺的。不過現在被別的隊伍搶先了。我正在旁邊盯着呢。”小呆了信息。聽到骷髏王姜風眼前一亮,雖然對搶怪pk姜風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怎麼牴觸。在遊戲中實力纔是王道,撕破一切假面具的人們,不會和你講什麼道理,心情不好搶你的怪又能怎麼樣。再說姜風也沒有搶怪的打算,小呆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既然沒有放棄骷髏王在旁邊盯着,那就說明殺骷髏王的隊伍有滅團的可能。你滅團我們接着殺骷髏王,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系統也不會規定,你先打的骷髏王,骷髏王就要給你留着,等你死了復活再來幾次。

“有賊!”就在姜風按照小呆指引的路線躲開怪物走着。就要到小呆說的地方的時候。一塊岩石旁邊,一道似有似無模糊的影子引起了姜風的注意。似乎發現了背後有什麼,拿到虛影微微移動了一下,似乎想要回頭看看。姜風立刻進入了潛行狀態。躲在旁邊礦洞的陰影下面。

“小呆出來,你身後有個盜賊,你裝作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們一起離開。應該還有其他隊伍盯上了骷髏王。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姜風立刻進入潛行狀態,盜賊沒有發現姜風,繼續盯着路口的裡面。

“好,你在哪裡?”聽到背後有賊,小呆愣了一下,擦了一把冷汗。竟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按照姜風的指引,小呆有點垂頭喪氣的從裡面出來。讓盜賊看來,小呆是放棄了搶骷髏王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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