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倒小偷後,楊學慶心情大暢,一路哼着小曲朝着死黨蔡思楚的辦公室走去,還沒上樓,就看見蔡思楚站在陽臺上觀望,苦笑了一聲,暗道:“這小丫的,雖然是我叫人送東西來,也用不着這樣吧。”
想着,楊學慶腳步一個加速,朝樓上走去。
“你是孫教授吧?”當楊學慶剛上得蔡思楚辦公的這層樓來時,蔡思楚就迎了上來,伸出手了。
怎麼說蔡思楚也是一個教授,心智自然不會差到那裡去,能猜出自己是孫教授也不奇怪,楊學慶也伸出了手,笑道:“土豆絲果然厲害,居然第一眼就猜出我來了,雖然我知道你的事,可是真看到你,我還是不敢相信,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教授,果然是年少有爲啊。”
蔡思楚爽朗一笑,道:“一定是學慶那臭小子叫你怎麼叫我的吧,哈哈,他這小子就是會算計,知道你這樣叫我,我就會放鬆對你的警戒心。”
聽到蔡思楚的話,楊學慶不禁苦笑了起來,自己叫蔡思楚爲土豆絲,實在是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雖然當時回過神來,可是已然叫出,也來不及悔口了,不過這樣也好,消除了蔡思楚的警戒,未嘗不是好事,可是以蔡思楚的聰明,想來還沒有完全放下心,想到這,楊學慶道:“學慶說了,大家都是直爽人,也不用拐彎抹角,他還曾對我說,你喝醉酒把他當女朋友親的事呢。”
“什麼!他連這事都跟你說啦。”蔡思楚叫了起來,咒罵道:“這小子,看他回來我不扒了他的皮。”
楊學慶呵呵一笑,伸手掏出自己那件爲蔡思楚準備的禮物,道:“對了,學慶還叫我給他帶來了一件他替你買的禮物。”
“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蔡思楚接過東西,也不看是什麼,就朝學慶道:“走走,進我辦公室再說。”說着就帶着楊學慶朝辦公室走去。
楊學慶自然跟上,看着死黨蔡思楚那矮胖的身體,楊學慶不免感懷,畢竟此時見到他,已不能像之前那樣跟他狂擁抱了,當然,楊學慶知道,如果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想必蔡思楚不會介意,也不會出賣自己,不過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楊學慶還不打算說出來,畢竟,自己要體驗新的生活,少一人知道就少點事。
來到辦公室,在蔡思楚的熱情招待下,楊學慶坐了下來,原本是打算開門見山談事,可是看着蔡思楚熱心的去泡茶,楊學慶也不好拒絕蔡思楚的熱情,唯有老實的坐着。
“學慶那小子,和你是在那見的面?”蔡思楚端着茶走了過來,坐在了楊學慶對面,在楊學慶提起自己的陳年舊事時,蔡思楚已然把‘孫教授’當成了自己人。
楊學慶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很抱歉,因爲他在做一件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不方便透露。”楊學慶這樣說,其實是有苦衷的,以蔡思楚的聰明,如果自己隨便編造一個地方,蔡思楚肯定能感到不對,那到時要解釋麻煩了,索性搞神秘,還不會露出破綻。
蔡思楚聽到楊學慶的話,哦了一聲,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失落的神色,不過他又馬上掩蓋過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看到好友的神色,楊學慶一時不忍,決定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可是這個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道聲音:“小蔡,在嗎?”
“在。”蔡思楚應道,朝外一看,見是本校的物理學家鍾漢文鍾教授,連忙起身相迎道:“是老鍾啊,找我有什麼事啊。”
楊學慶朝門外望去,只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進來,這老頭,論身體,跟蔡思楚是有的一比。
“嗨,沒什麼事,上次我不是說要請你喝酒,剛好今天空下來,就來叫你喝酒去。”
蔡思楚遲疑一聲,道:“恐怕今天不行,因爲我這還有事。”
“那你要忙多久,我等你就是了,正好在你這喝一杯上等的老茶。”
“這……恐怕不太好吧。”
“沒事,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那麼介意。”說着鍾漢文就走了進來,看到坐着的楊學慶,道:“這位是?”
“你好,我是科大的孫偉奇,也是蔡教授的朋友。”楊學慶站了起來,朝鐘漢文伸出了手。
一旁的蔡思楚補道:“老孫也是科大的教授。”
鍾漢文握上楊學慶的手,爽朗笑道:“呵呵,是科大的教授啊,你好,我叫鍾漢文,是小蔡的朋友,既然是小蔡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等下一起喝酒去吧。”
楊學慶勉強笑了笑,道:“不用了,我來有點事,等下還要回學校去。”
聽到楊學慶的話,蔡思楚這才記起楊學慶來是有事要辦,連忙道:“孫教授,你不說我還忘了,學慶叫你帶來給我化驗的東西呢,我這就幫忙化驗。”
楊學慶看着旁邊的蔡思楚,心中不免猶豫了起來,這丹丸畢竟不是一般的東西,如果當着外人在拿出來,始終不太好,可是如果自己不拿出來,也說不過去,權衡再三,楊學慶咬了咬牙,拿出了錦盒,道:“東西在這。”
蔡思楚看着錦盒,眼底露出了一絲疑色,道:“這錦盒不簡單啊,好像是古物啊,不知道學慶是在那弄到的?”說着接過錦盒打了開來,立時一股撲鼻的怡香傳來,蔡思楚一愣,整個人不由陶醉在那香味之中。
邊上的鐘漢文也聞到了丹丸的香氣,同樣被香氣所迷,呆站一旁。
見蔡思楚和鍾漢文都被錦盒的丹丸香氣所攝,楊學慶朝蔡思楚道:“這丹丸就是要化驗的東西,你化驗看看?”照楊學慶原本打算,是直接把錦盒的丹丸給蔡思楚化驗,自己回科大,可是因爲突然出現了一個不熟悉的鐘漢文,楊學慶放心不下丹丸,所以並沒有留下丹丸走人,而是決定留下來看化驗。
“是嗎?”經楊學慶一提醒,蔡思楚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邊上的鐘漢文,朝楊學慶露出了一絲歉意的神色。
楊學慶知道蔡思楚是不知道自己要他化驗什麼東西,所以纔會在鍾漢文在的情況下叫自己拿出東西,如今見要化驗的是這不凡的丹丸,蔡思楚自然是感到抱歉,當下安慰道:“沒事,不用介意,儘管化驗吧。”
“OK,我這就化驗。”蔡思楚始終是一個爽朗之人,雖然爲自己的行爲感到一絲負擔,不過見楊學慶要自己化驗,當下二話不說,拿起丹丸,推開邊上實驗室的門窗,走了進去,當然,楊學慶和鍾漢文自然也跟了進去。
蔡思楚不愧是一個化學家,一拿起丹丸進入實驗室後,便有板有眼的操作了起來,雖然楊學慶對化學不是很懂,不過由於心繫丹丸,他還是很認真的觀看着蔡思楚的一舉一動。
經過一陣搗摸,初步化驗就搞定了,蔡思楚看着那顆散發着瑩瑩光茫的丹丸,朝楊學慶道:“初步化驗,這顆丹丸很正常,沒什麼特殊物質。”
“很正常?”楊學慶疑道,不敢相信這個結果,因爲如果丹丸很正常,那爲什麼孫教授和鍾旺在服了這顆藥丸後會遂死,這藥丸裡面一定有什麼明堂,只是蔡思楚沒發現而已。
見到楊學慶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這顆散發着撲鼻的香氣又能散發着瑩瑩光茫的丹丸,蔡思楚道:“化驗的精準度是沒有問題的,這顆丹丸裡面沒什麼特殊物質,不過我也有些奇怪,爲什麼這顆丹丸會如此不平凡,可能是有什麼地方我遺漏了也說不定,要不這樣吧,我再化驗一次。”說着蔡思楚就伸手去拿丹丸,準備再化驗。
這個時候,一旁的鐘漢文卻叫道:“慢着!”
“怎麼?”蔡思楚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鍾漢文,邊上的楊學慶也是不解,不明白鍾漢文爲什麼阻止蔡思楚繼續化驗。
鍾漢文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道:“我想我可能知道一些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看着胸有成足的鐘漢文,楊學慶疑道:“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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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個啊!”一旁的蔡思楚叫了起來,已然明白鍾漢文的話了。
聽到蔡思楚的叫聲,楊學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朝蔡思楚道:“到底是什麼?”
蔡思楚指着丹丸旁邊的一個物理儀器道:“答案就在上面。”
“是嗎?”楊學慶順着蔡思楚的目光往那物理儀器上一看,霍然明白了過來,原來那物理儀器,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能量針居然有偏動,很顯然,周邊一定有什麼能量,想來鍾漢文和蔡思楚是以爲能量是丹丸發出來的,當下道:“雖然能量針有偏動,可並不代表能量就一定是從丹丸上發出來的,也有可能是四周的能量場發出的能量所致呢?”
一旁的蔡思楚道:“理論上沒錯,可是事實上卻是錯的,因爲這個儀器我剛開始放在這時,能量針並沒有偏動,而現在動了,本身就說明了什麼,不過爲了確定,還是要拿這顆丹丸要去物理實驗實化驗一下,而碰巧的是,老鍾是一個物理專家,看來要麻煩老鍾了。”
鍾漢文回道:“小蔡,還說什麼麻不麻煩,別這麼見外,這顆丹丸我也挺感興趣,如果孫教授沒意見的話,那麼現在就去物理實驗室,我立馬化驗,怎麼樣?”
雖然不知道這個鍾漢文的底,不過既然能探查出丹丸的來歷,還是要試一試,想到這,楊學慶點了點頭道:“嗯,可以,現在就去吧。”
“那走吧。”鍾漢文聽到楊學慶的話,率先朝外走去。
蔡思楚把丹丸放進玻璃皿中,然後和楊學慶跟着鍾漢文走了出去。
由於對丹丸極爲感興趣,來到物理實驗室,鍾漢文二話不說,就從蔡思楚那裡拿過丹丸,開始研究了起來。
看着在那認真研究丹丸的鐘漢文,楊學慶不禁壓低聲音對一旁的蔡思楚道:“蔡教授,他可靠嗎?”
蔡思楚聽到楊學慶的話,不禁一愣,隨即醒悟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鐘漢文,道:“老鍾爲人非常不錯,應該沒問題。”
楊學慶考慮了一下,道:“這顆丹丸並不平凡,學慶早就交代過,這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因爲你是學慶的死黨,所以他纔沒有顧慮,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他,等下我必須要把丹丸帶走,要聽學慶的下一步指示。”
蔡思楚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反而道:“這顆丹丸應該是學慶在探險時得到的吧,想來一定牽扯到什麼東西,放心,我不會怪你的,等下老鍾一化驗完,我就把丹丸給你取過來。”
楊學慶拍了拍蔡思楚的肩膀,道:“蔡教授,你能理解最好,不過希望你不要怪學慶,因爲有些事,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楊學慶這樣說,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確,他冥冥中感到,這顆丹丸是絕對的不簡單,而且還牽扯到曹操真墓,如果到時風聲泄露出去,肯定會引起許多麻煩,甚至還可能引起歹人對曹操真墓下手,在自己未探明曹操真墓時,自己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此中之事。
“有了。”在這時,一旁專心化驗的鐘漢文叫了起來,他指着身前的丹丸道:“這丹丸果然有問題,在它的周圍,居然有一個奇異的力場,這簡直令人不可想象!”
“什麼?”蔡思楚和楊學慶聽到鍾漢文的話,紛紛圍上前去。
“我可以肯定,這個結論千真萬確,而且奇怪的是,在這顆丹丸裡,還有一些奇怪的現象,我剛纔更是看到了裡面有電網的出現。”
“是嗎?”楊學慶看着鍾漢文,一臉疑道。
鍾漢文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要想真正瞭解這顆丹丸,我想還要做更深一步的研究,而且據我估計,它的物質肯定也不尋常,要了解它,也只有我和小蔡一起研究才行。”
要進一步研究,肯定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這個鍾漢文底子一點都不清楚,還是改天再說,反正研究丹丸,暫時還不需太急,楊學慶想着,道:“因爲這顆丹丸不是我的,我必須先帶回去,等我通知了別人,再做決定。”
一旁的蔡思楚聽到楊學慶的話,想起他之前跟自己的密語,連忙道:“哦,我忘記了,嗯,那這樣吧,你先把丹丸帶回去吧。”
楊學慶點了點頭,道:“謝謝理解。”說着就去取丹丸,不過在看到一旁鍾漢文因自己取丹丸而露出遺憾的神色時,楊學慶心中一動,道:“雖然丹丸必須帶走,不過我可以私人做主,刮下一些粉末給你們研究,我想應該沒問題吧。”
作爲一個科學家,求知遇是很強的,這顆丹丸不平凡,鍾漢文自然打心底想研究,可是丹丸是楊學慶帶來的,楊不慶要帶走,他沒有辦法,如今聽到楊學慶的話,鍾漢文大喜,點了點頭,道:“好的,一有結果,我會馬上告訴你。”
楊學慶看着一旁蔡思楚,心裡偷笑了起來,其實他之所以留下粉末,最主要的還是看在蔡思楚的面子上,雖然蔡思楚沒有像鍾漢文那樣表現出自己的感受來,可是作爲死黨,他還是抓住了蔡思楚眼底的遺憾,這顆丹丸不平凡,再加上自己對他說的話,想來,讓他對這丹丸有了極大的興趣,也想研究出丹丸的底細來,自己這樣,無非是順水推舟罷了。
在留下一些丹丸的粉末後,楊學慶把丹丸放進錦盒裡,向二人告別後,便離開了。
回到學校,已然是晚上了,楊學慶隨便泡了包泡麪,就解決了晚餐,然後便呆在略顯空蕩的房裡看電視,無聊的轉換着電視臺,楊學慶突然想起明天下午還有課,自己應該備課了,當下走進辦公房裡。
“呵呵,當一個合格稱職的老師,還真不容易。”來到辦公桌前的楊學慶看着桌上的備課本,忍不住搖頭苦笑了起來。
伸手拿起備課本,就朝辦公桌前的椅子走去,可是來到辦公桌內側,楊學慶卻停了下來。
“那是!”楊學慶看着一個沒有合上而露出一條縫的抽屜,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在抽屜裡面,有着一本筆記本,上面畫着一支箭矢,那支箭矢,楊學慶再也熟悉不過了,因爲在和這支箭矢同樣的箭矢下,他就掛過一次。
“怎麼這裡會有古墓的箭矢?”楊學慶疑道,伸手打開了抽屜,把筆記本拿了出來,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筆記本上所畫的箭矢,楊不慶下意識打開筆記本,只見筆記本上,有着孫教授那工整的字跡,“不知道這個筆記本又是寫些什麼內容呢?”楊學慶心中疑道,認真看起了筆記本上的內容,這一看,楊學慶愣了,因爲楊學慶怎麼也想不到,筆記本上所記述的內容,霍然是對曹操墓裡面的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