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颳起了一陣不算小的風,吹在衆人身上,讓衆人感到一陣涼爽,只是,就算風帶給了衆人爽意,可是它仍然受到了冷落,沒有人會關注它,因爲場上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楊學慶和刀俎身上。
邊上的樹林婆娑的響個不停,一片翠綠的樹葉在風中,悠揚的飄了下來,如小船般在空中飄蕩,最後落在了刀俎身旁,可是奇蹟般的,綠葉在還沒有落地時,就變成了粉末,那些綠葉粉落在地上,如果有心人用放大鏡來看,就會發現,這些粉末大小均勻,而且口子都象是被刀切的一樣!
“刀氣!”伴隨着樹葉變成粉末落地,在場的衆人心中齊道,而隨之,他們更是感到不遠處的刀俎整個人在不斷的變化着,此時此刻,他們已然感覺不到刀俎是人,他,已然是一把刀,一把散發着濃濃殺氣的刀!
能把自己變化成刀的人,是可怕的人,熟悉刀俎以前事蹟的王浩等人,這才明白,爲什麼刀俎以前能夠在江湖中橫行,因爲他的確有這個實力來如此!
“他呢?”感受着刀俎所帶來的無形壓力,在場的人眼神紛紛朝一旁的楊學慶望去,卻見他一臉從容,那輕鬆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有一絲緊張,包括王浩在內的人都不免感慨,因爲楊學慶給人看起來的感覺實在是太平凡了,平凡的他們覺得這僅僅只是一個人生走到盡頭的老人,可是,這個老人卻在刀俎面前三番五次躲過那凌厲無比的攻擊!
這個時候,刀俎動了,他朝楊學慶走去,衆人意外的發現,他的身形,霍然和楊學慶的身形有着竟然是那麼的相似,所不同的是。
刀俎的這一步踩下,卻似踩在衆人心口上,令他們內心莫名地被抨擊了一下。
撲!勞魯斯和阿泰斯特以及那送茶的下人只覺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跌坐在了地上,甚至那送茶的女子們,更是當場昏了過去,而勞魯斯和阿泰斯特則面色蒼白。臉色顯得無比的痛處,在那喘着大氣,只差沒有昏過去了。
邊上王浩等會家子等人,比起勞魯斯等人,則要好上許多,他們在刀俎的一步之下,僅僅是身形退了一步,倒沒什麼大礙,只是,刀俎僅僅邁上一步。卻能對不是對手的旁人造成如此傷害。這說明了什麼!
衆人紛紛擡頭朝楊學慶望去,卻見刀俎在這一步時,霍然劈出了一刀。這一刀看得他們心頭都爲之一震,好強烈的一刀,僅僅一刀,就讓他們仿若置身於整個千軍萬馬的戰場,那股沖天地殺氣,讓他們都覺得自己仿若在戰馬上被殺。
“好厲害的刀法!”此時,一個充滿贊意的聲音傳來,卻是楊學慶,他在刀俎的這一刀下,並沒有一絲懼意。相反還笑了起來,在刀落下之際,腳步一滑,整個人沒有如之前飄出去,卻帶起無數的幻影滑到了刀俎的一旁,那身形之飄逸灑脫,令在場的的人都忍不住爲之叫好。
“想不到你居然還能壓縮身形!”刀俎一刀落空,並沒有感到意外,說話之際。手上的進攻也沒有停,反手一劈,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挑向了楊學慶,霍然罩住了楊學慶所有可以躲地地方。
“來地好!”楊學慶叫道,也不躲閃,而是真氣一出,直接使用了漏洞百出的一掌轟向了刀俎的一刀,期希借掌勁來抵擋刀俎地一刀。
刀俎冷笑一聲,道:“沒用的,我的狂弒戰刀是能破真氣的!”他說着,他那一刀,已然劈破楊學慶一掌所發出的真氣,毫不停滯的朝楊學慶攻去。
“哼,你以爲我真會傻的送死嗎?只是試試罷了!”楊學慶心中笑道,也不搭話,在那刀劈中他時,轟的一聲巨響傳出,他的整個身形如鬼魅退出,卻原來是借中真氣轟在地上所發出的反震力退開,速度之快,自然是超出刀俎地預計之外,而且更令刀俎想不到的是,在他想追擊時,身後無數夾雜着勁氣的石子如天女散花般攻向了他的後背。
刀俎想不到楊學慶這一掌會有如此變數,當下也顧不上進攻,本能的身形一移,橫行向旁飛去。
“幸好老子在這反震中吃過虧,要不然還真想不到使用這招。”看着刀俎飛開,楊學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說實話,剛纔在刀俎的兩刀下,雖然看起來他躲的輕鬆,可是他已然顯得有點疲於應付,如果刀俎追擊,幾招之內就說不定能把他給斬於刀下了,如果當時是他換作刀俎,他就是拼着硬扛那些石子一擊,也絕不可能躲閃,而錯過了大好的時機,現在在一試後,他已然有足夠的本錢和刀俎玩了。
站在一旁地刀俎看着楊學慶那帶着淡淡笑容的面孔,知道自己剛纔錯失了良機,要不然他絕對可以再在三招之內拿下楊學慶,不過就算如此,他亦相信,要拿下不會武功的楊學慶,也不是難事,所以感慨過後,他身形一起,再次朝楊學慶攻去。
刀俎所使的刀法,仍是狂弒戰刀,這刀法是數千年前一代狂人戰天在軍營所創,戰天被江湖中稱爲刀霸,可是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刀不夠霸不夠強,於是爲了突破自己,他毅然邁入了軍營從軍,做了一個小兵。
無數次參加開戰,戰天體會到千軍萬馬的氣勢,於是乎,他順着在戰場上所受的感覺,開始無冥想新的刀路,在經過整整五年時間,無數次的嘗試,戰天卻仍然沒有想出新的刀法,這令他感到無比的煩躁,當時恰縫一場戰爭來臨,上戰場的他只想借殺人來一泄心中之鬱悶,結果一殺就殺紅了眼,把整個敵軍都給殺光了,意外創造出了殺性十足的狂弒戰刀。
這狂弒戰刀講究的就是一個弒,要一鼓作氣的攻擊,無我無境的攻擊,從開始到剛纔,可以說刀俎並還未有真正使用全力,他這樣的原因也倒簡單,第一。他不認爲楊學慶能逼他到那的份上,第二,他太久沒有真正出過手了,正好借楊學慶試下刀。
只是,現在刀俎卻改變了主意,因爲他霍然意識到,楊學慶並不會武功,只是內力強了。光他攻楊學慶躲,這樣其實很無聊,在他認爲,於其這樣無聊,還不如回自己的“宮殿”玩女人,所以他決定下殺手了。
狂弒戰刀真正一出,整個場上都充斥着一股強烈的殺氣,令衆人都爲之感到凜然,一旁跌坐在地上地勞魯斯和阿泰斯特,在這股殺氣中。
饒是經常打殺的他們。亦被嚇得肝腸寸斷,整個人眼一翻,就此昏死了過去。
而王浩等會家子。則在這股殺氣之中,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霍然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要知道,他們的功力已然算不淺了,可是僅僅只是在刀俎那無意所露出的氣勢下,就把持不住,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不過雖然震驚,可他們卻知道自己在這股殺氣下,心裡殺意滋生。
如果一個控制不好,肯定會爲之走狂,當下什麼也不敢想,連忙鎮守心田,開始撫慰真氣。
在王浩等人拼死抵擋刀俎的殺氣所帶來的影響時,楊學慶也不好過,此時此刻,刀俎整個人地氣勢一變,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那凌厲的刀氣,更是讓他不得不運功抵擋。
“看來他要出殺招了!”楊學慶心道,原本還打算再醞釀的秘技,已然打算現在用出來了。
“狂沙百戰!”一聲怒吼響起,刀俎的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血紅,帶起狂風怒號朝楊學慶攻去,刀還未到,楊學慶面前的地面就已然裂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口子,他身後的樹林,更是被那狂風連地撥起,全部朝後飛了出去,就連邊上還在鎮守心田的王浩等人,也被狂風給逼地節節後退,不能自已。
一切,都預示着刀俎這一刀地非凡!
在狂風中,衣裳獵獵的楊學慶面不改色,原本挺然而立的他,已然緩緩伸出了右手,那是一隻枯老地右手,可是在此時,卻似有魔力般,吸引了被狂風弄得叫苦不堪的王浩等人的目光。
“石破天驚!”楊學慶喝道,伸出的手突然一握,原本平淡無奇的他,猛得體內真氣一個運轉,立時從他那拳頭裡,綻放出無比攝人心神的氣勢,包括刀俎在內,所有的人,只覺楊學慶伸出的手一握,一頭猛虎從他的拳頭裡飛了出來,仰天長嘯,霍然勇猛無比的撲了出來。
“他不是不會武功地嗎?”眼見那一頭猛虎,在楊學慶腳步一動時如雷似電伸出利爪朝自己抓來,刀俎驚道,他絕對相信自己沒有看錯,楊學慶是不會武功的,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卻叫他……
“難道他臨場創造!”刀俎心中駭然道,就算是以他的能力,想要開創一招新招,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創下血雨腥風,當初可就是花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更別提臨場創造,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根本不會武Jb的人!
心中的震驚無語言表,不過他始終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眼看那威勢無比的猛虎朝自己撲來,刀俎停止心中所想,也不懼怕,直接使着狂沙百戰迎去,他承認,楊學慶這一招地確稱得上是石破天驚,可是就算如何,那又如何,他的刀法可是能破各種內家真氣!
“哼,就知道你會迎上來,早算準這一點了。”眼見刀俎迎上,楊學慶心中露出了一絲不屑,早在剛纔,他就已然試過了刀俎的刀法,知道對方能破自己的真氣,他自然不會傻到自尋死路,這招石破天驚,仍是他凝結蒼炎訣裡面的處變不驚思想所創,且會這麼簡單!
蒼然宗所講究的是:雲淡風清人若雲,下聯則是處變不驚心如石。
修習過蒼炎之氣又修煉過蒼炎訣的楊學慶對此已然有了一定的領悟,之前和克里鬆、傑歐拉二兄弟相戰時,他就已然開始在琢磨了,直到在見證了刀俎的幾式厲害無比的刀法,他纔開始真正把蒼然宗兩句要旨藉以所知,化爲實實在在的招數!
由處變不驚心如石所衍生而出的石破天驚,論威勢是不輸於刀俎的狂沙百戰,可是在楊學慶使出來後,卻並沒有造成刀俎的狂沙百戰那樣的驚人現象,之所以如此,那就是楊學慶把真氣凝而不露,加深了真氣的密合度!
楊學慶心中猜想,刀俎的刀法真正能破真氣,其根本原因就是刀俎的那把殺戮刀,他相信,他不會猜錯,所以纔敢和刀俎硬拼,因爲他的石破天驚還有後招!
砰!沒有一絲花巧,刀俎的狂沙百戰和楊學慶的石破天驚結結實實碰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爆破而出,整個地面晃動了起來,而二人所處的地方更是瞬間就生出了一個幾十丈的大坑,四周的花草樹木仍至一切,都被夷爲平地,而王浩等人的身形,更是被震飛了出去,至於勞魯斯等人,幸運的是,他們被當作東西一樣給飛了出去,只是其中較慘的就是阿泰斯特,他的腦袋被同樣被震飛的閒逸亭給生生壓扁,而其中一些被王浩等人震昏的手下,有幸免於難的,也有些則被後飛來的東西給重重壓住,就算是不死重傷也是在所難免了。
整個金門團所在的金門街在這一擊中,已然亂了套,所以人都感到了危機感,因爲剛纔他們就看到金門團一帶上百米的數幢房子被生生切成兩半,現在,又在金門團那發出巨大的響聲中,來了一個地震,怎麼能叫他們不慌?
所有的人都想離開這個地方,使得繁華的大街變得喧鬧無比,一時之間,哭聲、喊聲、叫聲都隨之響了起來,整個情況,就是一個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