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進了飯店之後,肖語就開始趴在牀上裝死。
“你不會還在care伯母說的嗎?”以前怎麼不見得他這麼柔弱,從家門出來就一直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
“難道週末你就不傷心?本來還想雖然她們經常不在家但是還是很瞭解我的……”其實,他在想的不是這個……不過,爲了博得週末的安慰,還是裝裝可憐吧!
“呃……”週末實在說不出口,其實,他真的沒有太在意。
雖然在肖語安慰他的時候他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可是之前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傷心。也許是因爲太過傳奇,他已經不期望別人會認出他了。尤其,是在埃克斯那剛受過打擊之後。
畢竟,就算是親生父母,他們在家裡的時間也太少了不是嗎?
“其實,沒什麼啦,你知道她只是隨口說說的……”說着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理由,週末開始頭疼了。
“就是隨口說的,所以纔是心裡話吧!”肖語說的鑑定。
堅定的週末想掐死他。“就知道你會這樣講!死小孩。”自己也是在懷疑,可是當年自己告訴全家自己喜歡上孫書善的時候,雖然因爲家裡兩個孩子都喜歡男人而傷心,凌夫人還是很堅定的支持他,還幫他勸服了爺爺和爸爸,如果不是愛到深處,根本不會這樣吧?“你用那種在開玩笑一樣的口氣說話,媽媽當然會以爲你說着玩的了。”說的太急,連原來的稱呼都冒了出來。
……原來,連你也認爲我是開玩笑嗎?“隨便吧,我睡覺了。”肖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自己的心情了,難道,語言並不能達到傳達的目的嗎?他明明就那麼認真的看着週末的眼睛,真心的表白着,可是,這個人,只會把自己當成小孩子。
“……又睡?你快成覺包子了……”明白肖語是有點想不開,週末自覺的關上門,“那我出去轉轉,你醒的告訴我一聲。”
“……恩……”他要想個辦法,讓週末明白他的決心。把頭埋在被子裡,肖語暗下決心。
“唉!”合上房門,週末不由得嘆氣。自己那時候有這麼麻煩嗎?好像每天就是玩玩鬧鬧,最多思考一下愛情,可從來沒有懷疑過親情的純粹啊!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很多事情,不想,其實也就過去了。想得太多其實折磨的只是自己罷了。
……順便,爲難他……
他是想讓肖語不要相信孫書善所以才和他結識的,可不要讓他見證母子決裂……
“小小,其實什麼事情都是有辦法解決的,不要想太多,老天爺會幫你選好答案的。”把信息發送出去,週末總算是安下了心。他還是很瞭解肖語的,就算想不開也不會糾結很久,這是他的優點。雖然有時候看起來不近人情。啊!巴黎他真的好久沒來了!和孫書善在一起之後他幾乎就沒有出過國,現在是好好玩一下的時候了!
“老天會幫我決定嗎?”不會是把他送到未來吧?肖語看着週末發來的短信,忽然笑了。恩,就這樣吧,週末希望他開心對吧?那就笑吧,其實就算是現在這樣他也還是可以忍受的。
“哎,我想去買衣服!”
週末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笑得陽光燦爛如此說着的肖語。
“你不會吧?!”看着手上拎着的衆多購物袋,週末左右爲難,“那個,你不傷心了吧?”不傷心的話就管他死活,現在休息對他纔是最重要的!
“果然,連末末都不愛我了……”變臉,是一門藝術。
“……好,你狠……”爲什麼明明就是其他人闖的禍卻得自己倒黴呢?
“真的…..?”楚楚可憐,楚楚可憐。
可是,楚楚可憐是淚眼迷茫,不是讓你拋媚眼!
“真的!”惡狠狠的扔下手裡的購物袋,週末雷厲風行的拉着肖語再次出了門。再呆下去,他要笑場了……這樣的肖語,果然比較可愛。
可憐週末的慈父心吧,他真的逛了一下午,已經累慘了。
剛纔只是迴光返照。
“你不至於吧?就說要節制,你這樣下去身體遲早就完了。”肖語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肯起來的週末唸唸有詞。
他們在兩個小時前出的門,然後,在這家店裡呆了一個半小時。
哼,節制?不會說中文就閉嘴,在外國說中文還用錯詞真是丟人。週末藐視的看了肖語一眼,爲了節約體力,他已經決定不說話了。
不過,休息了一下午的肖語精神勁十足。
“呀,你又開始勾引我了,人家早就說了,不會變心的,你不要再亂拋媚眼了!”嬌嗲的拍了一下桌子,肖語表現得羞怯萬分。
惡,我想吐。翻了個大白眼送給肖語,週末還是不說話。
從剛纔開始他就發現肖語後面有一個帥哥正在看笑話了,看的還津津有味。
他纔不要丟人現眼。
“你害羞了嗎?真不好意思,明明就是人家比較害羞的說~”肖語的表演已經直接從弱受上升爲娘C。
這下,週末連白眼都懶得給了。讓他繼續玩下去吧,反正藝術家和觀賞家都很開心。
“你真可愛,都害羞的不敢看我了~”一把握住週末的手,肖語是完全沒看見身後笑得拍桌子的人,“可是,可是,人家是小受~~”
“哇哈哈哈~~”後面的人終於憋不住了,“小受…..哈哈,咳……”
罪有應得。週末翻白眼。這次是送給夏君韻的。
是的,雖然是孽緣,不過的確是夏君韻。
“你小心點。”旁邊的人,溫柔的遞上面紙。
是的,還有周隱然。
“啊,謝謝。”夏君韻小心地避開周隱然拿着面紙的手,接過了紙巾。
“周大哥,你什麼時候得了艾滋了?”肖語眼尖的很。
“肖語你什麼意思?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旁邊的夏君韻炸毛了。
“呵呵,恩,最近,還沒治好。”抓住要跳起來的夏君韻,周隱然笑得雲淡風輕,完全無視旁邊只聽懂個別名詞準備走人的衆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