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一聲長長的吆喝,圍攏在賭桌前面的人都漲紅了臉,將籌碼推到了寫着大字的位置。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賭徒已經輸紅了眼了,其中一個狠狠的呸了一聲,吐了些口水在手上,搓了搓手,梗着脖子吼道:“快開!他孃的老子就不信了!今晚你們這桌一次大都開不出來!”
“就是!快開!奶奶的熊的!”隔壁的一個大漢也紅着眼吼了起來。
一羣人吵吵嚷嚷的,雙眼都落在了那黑色的骰子盅上面,眼巴巴的等着結果。
在人羣裡面,有一個穿着一身雪白絲絹襯衣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的,一雙黑亮的眼睛,此時也看着那蓋着的骰盅,殷紅的脣一張一合,聲音輕飄飄的傳出:“三個一,小。”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那黑色的骰盅也終於是緩緩的被打開。
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三個一,三點小!”莊家打開骰盅,大聲的吆喝了一聲,那羣買大的賭徒頓時就蔫了,不少買小的倒是笑得合不攏嘴。
那少年摸了摸懷裡的黑貓,輕輕的說了一聲:“我們又贏了哦?”
那黑貓滿臉不屑,傲嬌的別過臉臉去,這般舉動引得少年掩嘴偷笑。
莊家已經把最多的籌碼撥到了她的面前來了,少年伸出手去,將籌碼都收了起來,放好。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個少年了,少年在這一桌已經玩了有兩個小時了,從一開始就贏,而且她每次都直接買點數,直接購買點數的賠率要比買大小的大多了,風險也大多了,但是她卻一把都沒輸過,彷彿是她買什麼,莊家就會開什麼一般。
開始大家夥兒都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想想,卻是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買點數可以猜到一兩把算是運氣,但是沒把都贏,那就有些貓膩了。
少年估計也是贏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賭桌。
賭場三樓的總控制室中,兩個男人看着監控視頻裡面的畫面,默契的對視一笑。
“怎麼樣,看出來了沒有?這個小子有點手段,他在我們這裡玩了一個星期,就贏了一個星期,加起來,都已經贏走了過千萬了。”說話的男人穿着黑色襯衣,袖子挽起,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男人長相粗狂,濃眉大眼,一雙眼睛裡面帶着豹子一般的銳利殺意,嘴脣比較厚,挺拔的鼻子,彷彿是古希臘的雕塑一般迷人。
“皮埃斯,如果不是我們的人跟他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那就是這個人會特異功能。這個小子,我們只能拉攏,不能得罪,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賭神大會了,我們今年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派出去,如果他願意爲我們所用的話,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們就只有幹掉他了,免得他去給我們最大的敵人賣命。”在黑衣男子隔壁,坐着一個穿着一身白衣白褲的青年男子,男子看着溫潤斯文,但是渾身卻是散發着比黑衣男子還要重許多的戾氣。
皮埃斯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畫面中的少年。
少年離開了賭桌,直接就離開賭場了,臨走的時候,還對着攝像頭的方向,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臉上那肆意張揚的笑容,讓皮埃斯一愣。
他有些無語的看向隔壁的白衣青年,“博爾斯,或者你說的是對的。”
監控視頻的畫面定格住,始終停留在那少年肆意張揚的笑容上面,博爾斯就這樣看着那明豔動人的笑容,思緒漸漸的飄遠。
“博爾斯?博爾斯?”皮埃斯的手在博爾斯的面前晃了晃,不停的喚着他的名字。
博爾斯回神,看了皮埃斯一眼,才一臉迷茫的說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皮埃斯翻了個白眼,取笑道,“沒想到博爾斯你居然還有戀童的癖好,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你了。”
博爾斯面色一囧,無語的看了皮埃斯一眼,抿着脣不說話,只是視線又落在了那少年的身上。
這個少年,跟他二十年前遇到過的一個人長得真的很像很像,會是她嗎?或者是她的孩子?
皮埃斯見博爾斯看得仔細,也不說話,視線也跟着落在了那少年的笑容上面,看了一會兒,他才猶豫着說道:“這個小子長得脣紅齒白的,如果是個娘們,肯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皮埃斯的話剛剛說完,就收到了一個來自博爾斯的眼刀子,嚇得他連忙閉嘴。
博爾斯是這家賭場的真正話事人,也是拉斯維加斯賭神的後代,而皮埃斯家族正好就是這家賭場的合夥人,加上兩家世代交好,皮埃斯和博爾斯又同齡,從小就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關係自然是好的沒法說了。
現在博爾斯家族的老一輩已經隱退下來了,而賭到了他們這一代,已經遠不及老一輩的人了,如果說是跟一般的人過過招倒是沒什麼,但是一旦遇到高手,立馬就會敗下陣來。
拉斯維加斯每年都會有一次賭場盛會,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到了那一天,都會全部匯聚到這裡來,而博爾斯家族已經操辦了這場盛會幾十年了,今年自然還是他們來操辦的。
按照往年的規矩,皮爾斯家族和博爾斯家族都會派出三名的選手參加這次的比賽,比賽分三天進行,第一輪是淘汰賽,先把部分水平低的淘汰出來,選出水平中上的進行第二輪的比賽。
比賽規則由大會方決定,一般都是賭梭哈,誰最後剩下的籌碼最多,誰就是贏家。
要參加比賽,必須要有一千萬的本金,這個是最起碼的,因爲擔心有人輸了付不起賭資,這個舉辦方是不會承擔任何責任的。
今年的賭神大賽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行了,所以皮埃斯和博爾斯現在心裡都在着急着,上哪兒去找三個高手出來。
二十年前的博爾斯家族倒是不會擔心這些問題,但是這些年來,因爲主要從事賭場生意,所以他們賭的技術下降了許多,這樣的盛會,想要過第一輪沒問題,但是如果想要進入最後的總決賽就有些難度了。
兩個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剛剛的那少年身上,或者他可以爲博爾斯家族挽回一點聲譽,終止這十年來賭神大賽冠軍落入他人之手的命運。
“馬上派人去調查他的身份背景,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得到他的所有信息。”博爾斯沉吟片刻,才冷冷的說道。
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兩名保鏢應了一聲,就先退下去了。
少年從賭場出來,拉斯維加斯的的夜晚一點都不比白天安靜,熱鬧非凡,街上的人很多,有各種前來購物的人,還有一些剛剛在賭場豪賭過後,輸光了錢財坐在路邊嚎啕大哭的人。
一羣衣着靚麗,身上噴了香水的少女從少年的身邊走了過去,一直安靜的黑貓突然睜開了微眯着的眼睛,喵的叫了一聲,然後眼巴巴的看着過往的美女。
“色貓!”少年狠狠的拍了一下黑貓的腦袋,暗罵一聲,才抱着貓朝着威尼斯酒店走去。
她會在這裡暫時的停留一個月的時間,爲的就是接下來的賭壇盛會,賭神大賽。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五年前消失的程子涵。
當年一戰,她拼着一死,爲了保住家人,不惜自爆,但是最後被血龍及時出現救走,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卻身受重傷,後面趕來的莽蒼將她帶進了樹靈空間,天蠶再次的結繭將她包裹在裡面。
燕老並沒有死,但是卻也因此斷了一臂,他敬程子涵,也信守承諾,在大戰之後,就讓燕祁放了程子溪。
而程海和李蘭早在程子涵出事以前就已經坐上了飛往邁阿密的飛機了,所以後面的事情並不知道。
韓靳辰和韓奕都以爲程子涵死了,韓靳辰按照程子涵之前的吩咐,接手了御景臺,努力的經營。
燕祁在得到了種植園和養殖場以後,才發現自己上了程子涵的當,但是程子涵已經死了,程子溪有韓靳辰護着,燕老現在也不幫他了,所以他也只有認命,吃了個啞巴虧。
種植園到了他的手上以後,不到半年,土壤就酸化嚴重,連花苗都種不活了,就別說可以賺錢了。
養殖場那邊的動植物也都出現了大面積的死亡,最後燕祁沒有辦法了,只有低價將兩處的土地出售。
韓靳辰知道種植園和養殖場都是程子涵的心血,所以花了錢買了下來,進行復綠工作,但是卻不再是盈利爲目的的花場了,只是一處可以讓旺城百姓沒事休閒娛樂的樹林。
程子涵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年的時間,好在她之前吸收了血龍的血魄精華,身體的強度提升了不少,加上有天蠶的自我修復能力,雖然傷勢很嚴重,但是經過三年時間的修復,也總算是慢慢的恢復了。
而在程子涵出事後不久,七星連珠的天象奇觀出現,秦可修在莽蒼的幫助下進行奪舍,但是他之前受了太重的傷勢,奪舍最終失敗,靈魂卻不小心進入了正巧路過的一隻黑貓身上。
程子涵醒來以後,得知了這個消息,自然是對他進行了一番取笑。
在恢復過後,程子涵確定了父母妹妹都安好,也總算是放心了,御景臺那邊有韓靳辰照看着,她不需要擔心,所以她便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她的第一站,便是賭城拉斯維加斯。
這裡人流複雜,來自各國各色各樣的人都有,而且這裡還有很多黑勢力的分佈,如果可以拉攏他們爲自己所用,那對於她未來回歸大華夏是一個很大的動力。
而且,當個賭神似乎也很不錯。
程子涵登記入住酒店的身份也的假的,但是來拉斯維加斯的人,很多都會使用假的身份,而且酒店一方也不可能查你的身份證,所以她自然是堂而皇之的住了進去了。
酒店的房間在六樓,程子涵上了電梯,一路往上。
幾個跟着她從賭場出來的人,見她上了樓以後,纔過去前臺。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威尼斯酒店,請問兩位是需要住房嗎?”前臺酒店的收銀員禮貌的跟面前的兩人問好,流利的英文從她的嘴裡說出。
“我們不要住房,剛剛上去的那個小子住哪個房間?”兩個男人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惡狠狠的問道。
收銀員看了隔壁的同事一眼,才禮貌的拒絕:“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說不說?”懶得跟面前的女人廢話了,男人直接拔出了槍來。
收銀員臉色一變,連忙開始翻入住的記錄,最後才顫顫巍巍的說道:“他,他,他住的是608。”
問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問道:“他的個人信息,說!”
“這個,他,他登記的信息,信息是,是巴貝拉。”這個信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下,收銀員也只有老實的交待了。
兩個男人都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纔回去彙報去了。
程子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黑貓丟下,然後直接進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了出來,黑貓依舊是懶洋洋的趴在牀上,看到她出來了,才擡了擡眼皮,說了一句:“我餓了。”
程子涵看了他一眼,“我這裡沒有貓糧。”
貓可修同學齜牙看向程子涵,那模樣大有你要是不給我吃的,我就咬你的樣子。
程子涵看着他嘿嘿的笑了起來,“你這寵物真是一點都不乖,你現在是要挾我嗎?”
貓可修同學用鼻子哼了一聲,自己從牀上爬了下來,開始在房間裡面翻箱倒櫃的找吃的。
可惜了,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吃的。
程子涵一邊搓着頭髮一邊走過去,伸手將他提了起來,丟到一邊,“先餓一會兒吧,馬上就有人來給我們送吃的了。”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要選擇這裡。”貓可修不樂意的抖了抖身子,想着進去洗澡的,但是變成了貓,連貓怕水的可惡習慣都沾染了,所以默默地看了浴室的門一眼,還是選擇跳到了牀上,在程子涵的大腿上面趴着,淡淡的問道。
程子涵低頭看了他一眼,這黑貓黑的發亮,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綠色的眸子看着有些詭異,尤其是在黑夜之中。
她伸手揉了揉黑貓的腦袋,想了想,才說道:“這裡夠亂,我們想要發展,想要最快的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貓可修卻是不太贊成程子涵的話,他想了想,才緩緩的說道:“這裡的機遇很大,但是相對的危險也大,你難道忘記了當年的教訓了嗎?”
“恩,所以我現在很低調啊。”程子涵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貓可修臉上滑下三條黑線,默默地無語了一陣。
“賭場的人來了。”貓的嗅覺十分的靈敏,貓可修嗅了嗅空氣裡面多出來的味道,馬上就豎起了一身的貓毛來。
程子涵拍了拍他,讓他冷靜下來。
“你激動什麼啊,他們是來給我們送吃的來了,你給我安靜一點。”程子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這個打扮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是男是女了,可惜莽蒼給的那變身戒指只可以用三天,不然的話她乾脆換個模樣多方便,現在還不敢隨便的出現在大華夏的任何地方,就怕會有過去的仇家看到了,又要來找她的麻煩。
現在這樣活着還真的是憋屈,但是大華夏你給老子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
程子涵自己在心裡豪情萬丈了一番,然後就把手裡的黑貓丟下,翻出了一套西裝,也不顧及秦可修還在,就當着他的面直接的換起了衣服來。
秦可修擡了擡眼皮,看了程子涵一眼。十三歲的程子涵,比起當年有料多了,身材發育也不錯,雖然比起那些妖嬈的美女還差了很多,但是畢竟是個有前有後的小美人了。
秦可修看着覺得小腹有些火熱,雖然變成了一隻貓,但是男人該有的反應還是一點都沒落下。
他無語的鑽進了被窩裡面,非禮勿視。
程子涵換好了衣服,纔回到牀上,將躲在被子裡面的秦可修抱了出來。
“叮咚,叮咚。”門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程子涵看着門口,嘴角上揚,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
看來以後住店吃飯都可以不花自己的錢了。
程子涵現在可是個窮人了,就連來拉斯維加斯的錢,都是從銀行裡面借回來的,這幾天雖然是贏了一點的錢,但是想要發展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自然是需要很多的錢去打點。這威尼斯酒店的價格可不便宜,一個晚上就要一萬大元,她住着心都要碎了。
“誰?”心裡雖然是很歡迎門口的人的,但是程子涵還是淡漠的問了一聲。
“請問是巴貝拉先生嗎?”門口傳來了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禮貌的詢問着。
程子涵沉默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巴貝拉就是自己,她先默默地爲這個名字囧了一把,然後才慢吞吞的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的就是皮爾斯和博爾斯兩人了,皮爾斯冷酷着一張臉,站在博爾斯的隔壁,冷冷的看着門口的程子涵。
而博爾斯這是笑得溫和,怎麼看都是一個溫柔和善的男人。
“你們有事?”程子涵一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卻沒有讓開請他們進房去。
“我們是黃金賭場的人。”博爾斯紳士風度十足的行了一個騎士禮,對着程子涵四十五度的躬身。
程子涵愣了愣,對於博爾斯的這個詭異的禮節有些不解,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幾天她都在黃金賭場裡面豪賭,看來終於是把幕後的人吸引過來了。
直接跳過了博爾斯的那個奇怪的禮儀以後,程子涵才側了身子,讓開一條路來,讓兩人進去。
“不知道兩位來找我所爲何事?”程子涵跟在兩人的後面,淡淡的問道。
博爾斯笑笑,看着程子涵,溫柔的說道:“我們來這裡,自然是有生意想要跟閣下談了。”
程子涵挑眉,斜眼看向博爾斯,淡淡的問道,“什麼生意?”
程子涵表現得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讓皮埃斯皺起了眉頭。
他們在拉斯維加斯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誰見了不給他們幾分面子,但是面前的這個少年看着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卻這般的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這實在是讓皮埃斯惱火。
皮埃斯就要發火,博爾斯卻是按住了他,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
皮埃斯只有忍了下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讓博爾斯自己去跟程子涵談去了。
程子涵冷冷的看了皮埃斯一眼,一個魯莽行事的莽夫而已,皮埃斯根本不足爲懼,真正可怕的人,其實是面前這個笑容滿面的博爾斯。
程子涵看着博爾斯,勾起嘴角笑笑,然後直接在牀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閣下的賭術了得,我們想要請你代表我們賭場參加一個月後的賭神大賽。”博爾斯也不兜圈了,對着程子涵說道。
程子涵皺了皺眉,想了想,才搖了搖頭,“這個生意,我不做。”
“不做?”博爾斯也皺起了眉頭。
皮埃斯直接就爆發了,“喂,臭小子,我們請你做事是你的福氣,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程子涵看了皮埃斯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是嗎?但是想要給我臉的人很多,如果我個個都要的話,那我的臉不是太多了嗎?”
博爾斯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個小子倒是伶牙俐齒的。
他笑笑,也坐了下來,直直的看着程子涵,問道:“你想要什麼。”
程子涵挑眉,看了博爾斯一眼,“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但是你回去吧,我不會代表你們賭場去參加這次的大賽的,大賽我會參加,但是絕對不會是以任何人的名義。”
博爾斯臉色一變,目光閃爍不明的看着程子涵。
程子涵又接着開口了,“你也不要想着殺人滅口,這段時間我就在這裡,我相信你也不傻,我既然敢來,而且還敢不給你們的面子,我自然是有我的依仗,我不怕你們任何人。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幫忙的話,辦法也不是沒有。”
程子涵說着頓了頓,笑着看向博爾斯。
博爾斯擰起眉頭看着程子涵,“說說看。”
“如果我幫你贏了這一次的賭神大賽,你們家族就欠了我一個人情,將來在必要的時候,要爲我做三件事情。”程子涵知道,博爾斯已經上鉤了,這個條件,他絕對會答應。
博爾斯想了想,這個生意怎麼看都很划算,但是如果程子涵的要求過分了的話,那對於他們來說就不划算了。
看出了博爾斯的猶豫,程子涵也不勉強,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但是其他的人也在找我,如果他們先答應了我的條件,那我就代替他們去了。”
博爾斯果然臉色一變,他站了起來,看着程子涵,如果程子涵真的代替別家去參加了的話,對他們來說是不利的事情。但是程子涵雖然看着賭術了得,畢竟沒有真正的表演過,博爾斯對她其實也是有些沒有信心,如果貿然的答應了她的要求,只怕將來會有些麻煩。
博爾斯沉吟了片刻,才笑笑,“那好,容我們考慮一下。”
“好。”程子涵點了點頭,也不挽留。
皮埃斯和博爾斯走出了房間。
程子涵努努嘴,也不理會,摸摸肚子,似乎真的餓了,酒店是有包一日三餐的,她想了想,纔拿起了電話,給前臺打了過去,讓對方送餐過來。
“程子涵,你爲什麼不直接答應他們?”貓可修一邊吃着美味的牛扒,一邊不解的問道。
直接答應了博爾斯他們的請求,就等於是賣了他們一個人情了,程子涵完全可以提出任何的要求,但是她卻沒有答應,貓可修真的不太明白她心裡想些什麼。
程子涵優雅的吃着牛扒,看了一眼貓可修,淡淡的笑笑,“那麼輕易就答應他們,那不是很掉身價了嗎?即使我不幫他們任何人,我自己拿到了賭神的稱號,拿到了這次的一千萬美金的獎金,也不錯啊。以後肯定會有人來巴結我們,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撈錢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你說,賭神收幾個徒弟是不是很正常?”
貓可修嘴上吃肉的動作一頓,用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看了程子涵一眼,真的是服了她了。
程子涵美滋滋的大口吃肉。
吃飽了以後,程子涵直接抱着貓可修小朋友進被窩睡覺去了,貓可修的臉上出現了兩朵可疑的紅雲,但是因爲他太黑了,所以直接被無視掉。
一覺醒來,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照在程子涵和貓可修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他們有種想要繼續賴牀的感覺。
拉斯維加斯的春天是最舒適宜人的,氣溫不高,氣候宜人。
賴了一會兒牀以後,程子涵才從牀上爬了起來,順便將貓可修丟下了牀,“你給我洗臉刷牙去。”
貓可修喵了一聲,然後擡腳優雅的走進了浴室。
程子涵也走了進去,洗漱過後,又換了一身衣服,程子涵再次的抱起貓可修,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在酒店大堂的餐廳吃過了早餐以後,程子涵今天換了一家賭場。
拉斯維加斯不愧是全世界最大的賭城,這裡的賭城數量奇多,就連威尼斯酒店裡面都開設有賭場,大部分的酒店都是集合了賭場,酒店,餐廳於一體的。
除了程子涵昨天玩的大輪盤,拉斯維加斯最多的自然就是老虎機了,但是這個玩意兒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很多人玩老虎機很可能一把就傾家蕩產了。
程子涵今天的目光落在了火烈鳥酒店裡面的賭場。
這裡估計很快就會被收購了,因爲建立火烈鳥酒店的是一個黑幫的老大本傑明。西格,所以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最混亂的地方,但是大家都懼怕西格,所以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這裡的歷史可以說是最悠久了,從1945年就已經成立,至今已經快五十年了。
從威尼斯酒店到火烈鳥酒店有些距離,程子涵現在什麼都不多,就時間最多了,沿途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慢慢地朝着火烈鳥酒店進發,的確可以說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大街上白天的人也很多,作爲一個娛樂購物的天堂,拉斯維加斯的旅遊跟他的賭一樣的聞名於世。
從酒店出來,程子涵就發現了跟在後面的尾巴了,但是她只是笑笑,帶着他們漫步在熱鬧的街頭。
走在街上,還可以看到不少前來這裡結婚的夫妻,正在街頭拍照。
漫步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感受着這裡的氣氛,懷裡抱着舒服的眯着眼睛睡着了的黑貓,程子涵一臉的享受。
走了一個多小時,程子涵終於來到了這個頗負盛名的火烈鳥大酒店門口了。
這裡的人潮比黃金賭場還要更多些,門口熙熙攘攘簇擁了不少的人,也有輸光了被丟出來的賭徒。
程子涵走進了酒店,門口的人看到她年紀那麼小,直接就將她攔下來了,“幹什麼的臭小子!”
程子涵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來給你送錢來的,還不滾開?”
程子涵身上的氣場強大,讓那兩人都是一愣,就片刻怔愣間,程子涵就已經越過了他們進入酒店裡面了。
本傑明不愧是個暴發戶,整個酒店的大堂裝修的富麗堂皇,進門以後,除了奢華的水晶吊燈,便是位於大堂處的一個人工的景點,景點之中綠樹環繞,期間還有一條溪流,甚至還有人工的沙灘,可以看到散步其中的火烈鳥,除此還有其他的一些名貴的動植物。
程子涵淡淡的看了一眼,不管本傑明這個人到底如何,但是他這經營的手法都可以說的驚人的超前,如果不是因爲意外早逝的話,估計會在歷史的長河留下輝煌燦爛的一筆。
過了大堂,一層基本都是洗浴場所,桑拿按摩應有盡有。
二層到五層都是賭場,程子涵直接上了電梯,直達三層。
三層大部分都是梭哈的賭桌,但是老虎機的身影依舊隨處可見。
最中間的一張超大的賭桌,邊上已經圍了不少的人,相比其他地方,這裡要顯得安靜多了,所有人都自覺的屏着呼吸,看着莊家派牌。
已經有不少的玩家已經放棄了,此時抱着雙手看着最後的戰況。
程子涵過去看了一眼,現在牌面上來看,莊家是JQK同花順,只要底牌開出紅心A或者是紅心10,那他就贏了,賭桌上還有四個人還在堅持着,其中的一個是三個A,一個三個8,一個三個Q,還有一個是三個K,現在大家都在賭運氣,如果拿着三個A的拿到了最後一張A,或者莊家拿不到紅心A或者紅心9的話,那他們四個之中,只要任何一個人拿到了四張相同的,那就算是他贏了。
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莊家看了一下牌面,丟出了幾個籌碼,才說道:“我出一百萬,你們跟還是不跟?”
“跟你一百萬,大你一百萬。”拿着三個A的率先開口了。
其他人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那個拿着三個8的首先放棄了,直接將牌蓋上,“我不跟了。”
剩下的兩個已經知道肯定拿不到四張了,但是隻要莊家拿不到同花順,不管他拿到的是順還是同花,他們拿着三張也都算是贏了,可惜了,還有一個拿着3A的,他們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是要輸。
在一番的掙扎以後,他們兩人也都紛紛的放棄。
檯面上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了。
莊家打了個響指,“繼續派牌。”
荷官點了點頭,分別的派出了兩張牌,然後用長尺分別的推到了兩人的面前。
莊家先把牌拿了起來,和底牌一起,先看了一下牌面,看完了以後,他直接翻開,是紅心10,只要底牌是9或者A,他就算贏了。
另外的一人看着卻很淡定,也不看牌,直接就翻開了,當他翻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譁然。
程子涵的視線也落在了他翻開的那張牌什麼,呵呵,好傢伙,居然是紅心A。
程子涵不用看下去,都知道最後誰贏了。
莊家看着那紅心A,也皺起了眉頭,看向對面的玩家。
那玩家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很明顯是個東方人,最近因爲賭神爭霸馬上就要開始了,所以來自世界各地的賭界高手都匯聚到了拉斯維加斯來,看來這個是東方的高手了。
一般在賭界,只要的稍微有些名氣的,在拉斯維加斯賭場這裡都有記錄,但是面前的年輕人卻是個眼生的主。
現在的牌面依舊是莊家做主,他想了想,自己的底牌是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手裡拿着的並不是紅心A,而是紅心9,現在拿到了紅心10了,只要開牌,那就是同花順,他還是贏。
沉吟了片刻以後,他才笑着說道:“一千萬。”
嘩啦啦的籌碼被丟到了中間的位置。
坐在莊家對面的少年笑笑,也將自己面前的籌碼全部都推了出去,“我梭哈。”
莊家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笑了起來,“那就謝謝你給我送錢來了,我是同花順!”
說完,他直接掀開了最後一張的底牌。
在開牌的那一刻,他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少年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玩味兒的笑容來,當下他就覺得糟了。
果然,低頭一看,自己手上的那張紅心9,現在已經變成了黑桃9了。
順子,即使對方只是三帶一對,那也贏了他了,但是對家的牌面現在就已經贏了他了。
莊家頹廢的坐了下來,他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的牌到底爲什麼會變了一張。
對面的少年此時站了起來,淡薄性感的脣一張一合,緩緩的說道:“真不好意思,你輸了,我是四條A。”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的底牌掀開。
果然是拿着一張紅心A。
程子涵挑眉,這桌面上的籌碼怎麼看也有一個億,果然梭哈纔是最贏錢的方式。
贏了錢,少年將自己放在臺面上的墨鏡拿了起來,戴上,然後轉身。
程子涵不經意看到了那瘦削的下巴,竟是一愣,這個側臉,怎麼看着那麼熟悉?
少年並沒有看到站在一旁圍觀的程子涵,直接就走出了人羣離開了。
賭場自然會有人幫他將贏了的籌碼和賭資都送上去他的房間,在這裡賭博的人,大部分都是住在火烈鳥酒店裡面的客人。
程子涵看着那人離開,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那莊家是賭場這邊的人,這次輸了那麼多的錢,自然是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
馬上就有人來將他帶下去了,他現在的這個狀態,已經不適合繼續賭下去了。
程子涵看着,勾脣淡淡的笑了笑。
賭桌上很快就恢復了熱鬧,賭場方面又換了一個人來坐莊,其實莊家也可以由前來賭場玩的人充當,但是誰都不願意去做這個人,所以一般都是由賭場派人出來擔任的。
新的一輪遊戲又要開始了,程子涵先在一旁觀望着,她對梭哈的瞭解不深,所以現在還是先看看情況,看準了再下手,萬無一失。
看了一個多小時,程子涵也看得差不多了,看着不少的人輸得也差不多了,她也過去坐了下來。
坐莊的人看到程子涵,明顯是一愣,因爲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懷裡又抱着一隻黑貓,怎麼看着都讓人覺得很詭異。
不過也不乏家中有錢的貴族公子會偷偷的出來這裡豪賭,這些人家裡自然大把的錢,所以莊家稍微的愣了一下之後,就冷靜下來。
荷官開始發牌,每人開始都只有兩張牌,一張明牌,一張底牌是隻有玩家自己纔可以看的。
程子涵拿到了牌,也學着其他人的模樣看了一下,然後再次的放了下來。
賭場全方位都有攝像頭,估計現在不知道哪個角落就有人在監視着自己,所以想要暗中使壞基本的不可能的。
程子涵看了一下自己的牌,明牌是一張黑桃K,再看看其他的牌面,似乎是她的最大了。
“黑桃K大,黑桃K先叫。”荷官看程子涵還愣在原地,便指了指程子涵的方向,說道。
程子涵想了想,她手中只有一百萬的籌碼,自然不能跟其他人一樣拼命了,思考了一番以後,她直接丟了一個籌碼到桌子的中間,“一萬。”
其他人的臉色都是有些奇怪,看了看程子涵面前的那幾個籌碼,還真的是寒磣的可憐。
“跟你一萬,大你十萬。”坐在程子涵隔壁的鬍子大叔豪氣的將面前的一小堆籌碼推了出去。
程子涵默默地看了一下那些籌碼,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下碼了,程子涵如果想要繼續要牌,就得跟上。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從面前不多的籌碼裡面,推了幾個紅色的籌碼出去。
在這裡的賭場,籌碼分爲了藍籌,紅籌,白籌,圓形的藍籌一般代表的是一萬塊,紅籌是一千,白籌是一百,而現在程子涵他們用的這個是方形的,比一般的籌碼厚一點的,一個藍籌代表的是十萬,紅籌是一萬,白籌是一千。
程子涵面前放着的只有二三十個的紅籌,所以別人一眼就看出來她手頭上拿着多少的籌碼了。
除此還有更大一點的籌碼,一塊塊的好像麻將牌一樣的厚度大小,那種的最小的一個代表的是一萬,最大的藍籌代表的是一百萬。
其他人的檯面上放着的多數都是最大的那種籌碼,紅籌一個十萬,程子涵跟他們一比較起來,自然是寒磣多了。
程子涵也不在意這些,反正最後能贏錢的纔是老大。
在頂層的總控制室之中,幾個人正在透過監控看着這一桌的情況。
剛剛那東方的少年贏走了近十億,是火烈鳥成立以來上下最大的一次金額了。
一般只有在賭石爭霸大賽的時候,纔會有這樣大額資金的上落,這次白白的損失了那麼多的錢,本傑明自然是心疼了,所以也更加關注這裡的情況。
第一輪基本沒有人放棄,第二輪的發牌又開始了,程子涵這次拿到的是一張黑桃Q,牌面上是同花順,而莊家此時拿着的是一張紅心9和黑桃9,其他的人手上拿着的牌,有的是對子,但是多數同花順的比較多些,只是都是小順子。
牌面最大的是拿着雙K的玩家,所以這一輪是他叫。
他環視了一下衆人的牌面,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十萬。”
考慮到這裡還有一個窮人,所以他一開始叫的並不是高價。
程子涵笑了笑,直接將幾個紅籌推了出去。“跟。”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了,也沒有加碼的。
第三輪的派牌開始了。
程子涵這回拿到了黑桃J,現在看她的牌面,同花順,如果她拿着的底牌是黑桃A的話,第四張牌拿到黑桃10她就穩贏了。
牌面最大的拿着三張K,他想了想,也沒有叫太大的錢,直接丟了兩個十萬的藍籌出去,“二十萬。”
程子涵笑笑,直接就把面前的籌碼都丟出去了。
此時賭場有員工過來,程子涵湊到他的耳邊耳語幾句,那人便下去了。
程子涵是要換籌碼了。
現在臺面上玩的人一共有十個,檯面上的錢大概就四百萬多點,但是最後一張牌想要開牌,需要的錢肯定還有不少,程子涵現在可是已經清檯了。
這一輪還是沒有人放肆,每個人檯面上拿着的都是三條。
第四輪發牌開始了,這一張牌按照慣例並沒有開牌,如果想要看別人手上的牌是多少,就要下籌碼纔可以。
程子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梭哈她以前沒事的時候玩過QQ遊戲裡面的,但是規則卻並不十分的清楚,而且幾乎沒把都輸,因爲拿到手上的牌實在是太爛了,連對子都沒拿到過一次,就別說可以拿到同花順四條這種好牌了。
這個發牌的荷官估計洗牌的技術都是一等一的,所以纔可以發出那麼好的一手牌來。
程子涵看了看其他人的牌,現在爲止,牌面最大的是拿着三條K的,其他的也有不少是拿着三條的,還有三個拿着小同花順。
“三條K繼續做主。”荷官指了指那個拿着三條A的,客氣的說道。
大家現在都已經看過自己的牌了,也都知道自己的底細了,現在就賭對方沒有好牌了。
而這個時候,程子涵要的籌碼也都來了,紅藍籌碼加起來,少說也有一千萬的數額,看來是打算拼了。
看着自己的牌,拿着三條K的男人眉頭跳了跳,似乎是在猶豫。
他只有三條,而且帶着的還不是對子,這種的牌面,即使是順子都可以贏他,所以他自然是要猶豫了。
最後他吸了口氣,直接將自己的牌蓋上了,然後指着程子涵說道:“我出一百萬,我要看你的牌。”
程子涵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對方放棄了還可以指明看自己的牌這個規矩。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都在等着她開牌。
一旁站着一個兔女郎,是從程子涵坐下就一直站在那裡的,看到程子涵猶豫,她才湊了過去,小聲的對着程子涵說道:“這位先生,按照我們賭場的規矩,他放棄了以後還是有權利要求看你的牌的,只要你開牌了以後,牌面比他的大,他剛剛給的那一百萬,就是你的。”
程子涵聞言恍然,點了點頭,但是一百萬就想看她的牌?是不是太少了一點?
雖然對方是有權利要求看牌,但是她也有權利要求不開,大不了那一百萬不要就是了。
看到程子涵的反應,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交談了起來,一會兒以後,幾個人都紛紛要求看程子涵的牌,看這個架勢,大家是打算先剷除了她,再廝殺了。
程子涵笑笑,看着檯面上堆得老高的籌碼,才翻開了自己的牌。
黑桃10!
牌面就是同花順,只要最後底牌是黑桃9或者黑桃A,那她就贏了。
程子涵開牌了以後,按照規矩其他人也都需要開牌,現在牌面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程子涵同花順,比他們三條帶一隻的要大,檯面上居然連四條的都沒有。
程子涵笑了笑,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千萬籌碼,直接全部推了出去,“我梭哈。”
大家一看,都猛地站了起來,加上剛剛下去的錢,現在臺面上大概就一千四百萬左右的金額,現在程子涵直接梭哈,雖然她檯面上的籌碼就只有一千萬的樣子,但是看她那信心滿滿的樣子,剛剛就吃過一次虧的人都有些猶豫了,尤其是賭場的莊家,直接就放棄了。
其他人猶豫一番以後,也都紛紛的放棄了。
程子涵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所有人都放棄就代表着,她可以不用開牌,而檯面上的籌碼,都是她的了。
就這樣輕易的贏了一千多萬,這錢來的果然快。
荷官直接將檯面上的籌碼都推到了程子涵的面前。
現在所有人都緊盯着程子涵手上的牌,都想要看看她到底拿着怎麼樣的一手好牌,居然有勇氣一擲千金。
程子涵看了一眼那些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人,似笑非笑,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最後還是把手上最後一隻的底牌掀開了。
啪的一聲,牌穩穩地落在了剛纔的同花順牌面上,所有人瞬間就傻眼了。
那明晃晃的閃瞎了衆人的狗眼的紅心4,無比諷刺的躺在了四張黑桃的身上,似乎是在嘲笑着衆人的愚蠢和無知。
那些莫名的輸了的人氣憤的幾欲摔桌。
程子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嘿嘿的笑了笑,纔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使,今天出門忘記帶眼鏡了,我以爲是黑桃A來着。”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紛紛的倒地抽搐不已,尼麻麻的太刺激人了!
大傢伙齊齊的被程子涵擺了一道,心中都氣憤不已,從地上爬起來坐下以後,新一輪的賭博又要開始了。
樓頂上面的幾人,看到下方的那一幕,也都整齊的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小子不知道到底是運氣太好了,還是太陰險狡詐了。
程子涵贏了錢,自然是笑得春風得意了。
這回誰都不信她了,看到她檯面上的籌碼也多了起來,更是一點都不客氣。
因爲剛剛看着程子涵這樣輕輕鬆鬆就贏了那麼多錢,所有不少人都加入了戰局,因爲人數多了,所以荷官增加了一副牌,現在三副牌一起,出現的可變性更大了。
檯面上坐着十五個人,所有人都盯着程子涵看,似乎都想要將她手上的籌碼贏回去。
在他們看來,這個小子狗屎運太好了,技術實在是爛的可以。
而程子涵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第一把大家都不肯跟着下注,她一把贏得錢太少了。
現在十五個人了,每個人即使一輪下來只下一百萬,就有一千五百萬了,現在大家都被她氣得不輕,所以下手自然是更狠了。
第一輪發牌下來,牌面最大的居然有兩個人,手上都拿着一隻黑桃A,程子涵手裡拿着的是梅花10,所以沒她什麼事了。
這一輪明顯要比上一輪火熱多了,最後經過協商,第一個開始下碼的是人坐在程子涵左手邊第三個位置的乾瘦男人,簡稱瘦猴。
他甚至懶得看底牌了,直接就將面前一堆藍色的籌碼推了出去,“三百萬。”
這個口氣,這個豪氣,嘖嘖,程子涵暗暗的稱歎了一番,還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至少心裡有個底了。
看完了以後,她才勾脣笑笑,默不作聲,等着其他人都跟了一輪了,她才慢悠悠的直接蓋了牌,“我不跟。”
程子涵的牌面並不是所有人當中最小的,所以她沒有強制性必須要跟注的義務,第一輪放棄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拿到牌面最小的一張牌,那第一輪是必須要跟的,即使是要放棄,也必須要給對方底注的一半。
衆人譁然,程子涵這個時候就直接退出,看來接下來拼個你死我活的就剩下他們了。
程子涵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着吃驚的衆人,心中好笑。
這羣呆子,還真的好忽悠啊。
程子涵冷眼旁觀,看着他們豪賭,因爲開始叫的數額就大了,第一輪下來臺面上就有好幾千萬了。
看別人豪賭那才叫一個爽啊,程子涵看得熱血沸騰的,最後通吃的自然是賭場裡面的莊家了,看着白花花的錢都落入了他的口袋,程子涵心裡都有些眼紅。
但是剛剛那一把牌還真的跟不起,一張梅花10,一張梅花4,她看着蛋都有種要碎了的感覺。
後面因爲程子涵退出了,大家也都溫柔了許多,都是十萬二十萬的賭,最後檯面上的錢大概是八千萬左右。
一輪結束了以後荷官把剛剛玩過的牌都碎了,然後又拿出了新的牌,給大家展示一番以後,才洗牌放進了發牌器裡面。
賭桌上依舊是十五個人,這次牌面最大的是程子涵,手裡拿着一張黑桃A。
程子涵想了想,直接丟了幾個藍籌下去,“五十萬。”
“跟你五十萬,大你一百萬。”坐在程子涵隔壁的白麪公子看着程子涵出手那麼小氣,冷哼了一聲,豪氣大方的丟出了一把的籌碼。
程子涵笑笑,不動聲色。
其他人都紛紛的跟上,也都紛紛加碼。
程子涵最後也加了。
荷官繼續發牌,程子涵這回手裡拿着的是兩張A,而且兩張都是黑桃A,她嘴角抽了抽,想了想,又丟出去幾個藍籌,“一百萬。”
衆人毫不猶豫的跟着上了。
第四張牌也下來了,程子涵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再次的一抽,第三張黑桃A,也來到了她的手裡。就三副牌,這樣的牌面算不算是逆天?
其他人的手上拿着的都是三條的,但是有了第一次被程子涵坑的經驗,大家都沒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
程子涵也不在意。
牌面依舊是她最大,她沉吟片刻,又開始下碼了:“五百萬。”
聽到程子涵這次下那麼大的手筆,衆人一個激靈,都來了激情了。
衆人紛紛跟隨,檯面上的籌碼堆的老高,一旁看的人都提心吊膽了起來,眼巴巴的看着後面的戰況。
程子涵卻是最悠閒輕鬆的。
不管最後一張牌拿到的是什麼,現在她手上就已經拿着四條A了。
荷官看了一眼大家的牌面,再次的開始發牌。
程子涵拿了牌,隨便的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然後默默地無語。
她的牌面最大,想要開所有人的牌,至少要下碼一千四百萬,一百萬看一個人,而其他人想要看程子涵的,也是一樣。
程子涵想了想,直接全部籌碼都推出去,“都開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最後也一咬牙,來了狠勁了,紛紛將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這一把,如果程子涵輸了,光是賠都能賠死她了。
看着那堆成了小山的籌碼,程子涵的嘴角終於忍不住咧開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心裡毛毛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又一次被坑了。
程子涵直接將最後一張牌和底牌都打開了,五張A。
檯面上的人大多數都三張相同的,這一把只有一個是同花,但是A都在她的手裡,而10都在另外一個胖紙地中海的手裡,他可以拿到同花順的機率爲0。程子涵直接就已經將這個人排除在外了。
一看到程子涵的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紛紛搖頭。
不用看了,程子涵贏了。
那莊家這一回一看程子涵的牌,直接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其他人也都刺激的開始吃救心丹了。
程子涵笑笑,對着大家拱了拱手,“真不好意思了,眼神突然又好使了,這次居然沒看錯,我明明記得底牌是張4的,怎麼是個A呢?看來眼神不怎麼好,承認了各位。”
程子涵笑得得意,現在看臺面上的籌碼,少也有十億八億的,夠她花很久了。
贏了大錢了,程子涵也不打算繼續留下去了,這裡的主人估計馬上就要氣的炸毛來找她的麻煩了。
剛剛第一回贏錢的少年是這裡的住客,她可不是,她剛剛還是偷偷的溜上來的,如果讓人以爲是哪裡來的間諜就麻煩大了。
“那個,錢直接給我打到卡里吧,太重了我拿不動。”程子涵對着身後的兔女郎說了一句,又給了她幾個藍籌打賞。
兔女郎連忙應了一聲,歡天喜地的答應着,那裡怎麼也有幾十萬的打賞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大方的客人的。
賭場有規矩,不管前來玩的客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只要對方憑着真本事贏了錢,就必須要賠。
程子涵直接給了卡號對方,就大搖大擺的離開火烈鳥賭場了,那卡號是程海的賬戶,但是卡卻一直都在她的手上。
從火烈鳥酒店裡面出來,已經是下午了,程子涵的肚子也是餓了,她摸了摸懷裡的貓可修小朋友,笑得燦爛,“小貓咪,今天姐姐我贏了大錢,請你去吃好吃的!”
貓可修傲嬌的扭了扭身體,滿臉不屑的說道:“滾!”
程子涵嘿嘿的笑了起來,抱着貓可修大搖大擺的朝着威尼斯酒店走去。
這裡附近很多食街,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都有,程子涵最喜歡在威尼斯酒店不遠處的一條食街裡面吃東西,那裡有最地道正宗的華夏美食。
程子涵畢竟是個念舊的人,對於華夏的一切有着一種執着。
身後跟着她的人還在跟着,想來剛剛他們也混進去了火烈鳥賭場,看到了她豪賭的一幕了,回去肯定要告訴他們當家的老大博爾斯了。
程子涵離開火烈鳥賭場以後,賭場頂層的總控制室之中,那年紀老邁卻掩飾不住一身的霸氣的男人沉聲的說道:“去,馬上去調查,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身後的兩個黑人保鏢應了一聲,直接退了出去。
程子涵先去食街大吃了一頓,吃飽喝足了以後,才帶着貓可修小朋友回了酒店休息。
下午她不打算出去了,估計會有不少的訪客來找她聊天的。
睡了個美滋滋的午覺,程子涵覺得通體舒爽無比,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她纔起來洗了一把臉。
貓可修還在牀上賴牀,貓是夜間動物,白天基本都是在睡中度過的。
程子涵洗臉以後,換了一身的衣服,才坐在牀邊,拿起了一本雜誌,隨意的翻看着。
賭城不愧是賭城,這裡隨便的一本雜誌都是跟賭有關係的,程子涵看了幾眼,基本都是介紹各國賭神的。
程子涵看得有些索然無味,正要合上丟到一邊,卻被眼前一頁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目光,準確來說,吸引了她所有目光的不是上面的內容,而是上面的那一張照片。
“東南亞最年輕的賭神——韓奕。”而在這個大大的標題下面,便是一張照片,照片上面的少年笑容燦爛,比他身上的陽光還要燦爛,一口潔白的牙齒,怎麼看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韓奕!竟然是韓奕!
程子涵怎麼也沒想到,五年以後,他們會以這種形式見面,而且韓奕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
韓奕居然成爲了東南亞賭神!那這次的賭壇盛會,賭神爭霸大賽,他肯定也會來參加的!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拉斯維加斯的某個角落,只是他們沒有機會見面罷了!
韓奕,韓奕,這個溫暖的名字,還有他那溫暖的笑容,讓程子涵的臉上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時隔五年,終於可以看到當初的老朋友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程子涵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美好了。
慵懶的貓大叔擡了擡眼皮,傲慢的看了程子涵一眼,看到她嘴角那抹盪漾無比的笑容,忍不住的有些好奇,便從溫暖舒適的被窩裡面爬了出來,慢慢的蹭到了程子涵的面前,“看什麼笑得那麼淫蕩?”
貓大叔一邊說話一邊往程子涵的大腿上面跳去,最後成功的降落在程子涵的大腿上面,淡淡的看了雜誌一眼,當看到韓奕的照片的時候,他也是明顯的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韓奕會成了東南亞賭神了。
韓奕是家中重點培養的對象,程子涵和秦可修都認爲,他應該是會朝着政界發展的,最後或者不能成爲政界的首腦,但是怎麼也不可能會變成一個賭徒,或者說是賭神。
這件事情真的出乎了兩人的意料之外了。
“秦可修,你怎麼看?”程子涵一般談正事的時候,都會直接叫秦可修的名字,而平時開玩笑的時候,都叫他貓大叔或者小貓咪的。
貓大叔一臉的凝重,只是他那個貓樣做出凝重的表情實在是看着好笑。
“你怎麼看?”貓大叔沉吟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問道。
程子涵撐着下巴,看了一眼雜誌上面的韓奕,想了想,才說道:“我想看看他現在在哪裡,看能不能在大賽之前就先跟他接頭,最好是可以先聯繫上,這樣的話大家心裡都有個底了,到時候即使真的成了對手,也好有個打算。”
程子涵已經從最開始的喜悅之中冷淡下來了,很理性的分析着目前的情形。
爲了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程子涵這一次必須要參加賭神爭霸大賽,但是她自然不願意在最後關頭跟韓奕對上了。現在她的長相外形都跟五年前有很大的不同,即使兩人真的對上了,估計韓奕也不知道她就是程子涵,到時候拼個魚死網破的,多划不來。
但是拉斯維加斯那麼大,程子涵也不知道韓奕現在在哪裡,想要找到他,還真的是有點難度。
雜誌上只有韓奕一張照片,對於他的資料都知之甚少,看來號稱無能的狗子隊也不是真的那麼無能,又或者韓奕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現在狗子隊都不知道韓奕身在何處,程子涵也只有慢慢的調查了,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博爾斯的人來幫忙調查一下,最好是可以,如果不行的話,程子涵就要另想其他的辦法了。
她剛剛纔從樹靈空間裡面出來也是現在纔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在拉斯維加斯,她就是孤立無援的一個人,如果真的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找出韓奕來,實在是有些難度。
正在程子涵想着要怎麼去把韓奕找出來之際,門鈴聲很適時的響了起來。
程子涵皺着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伸手摸了摸貓大叔的毛,才淡淡的問道,“貓大叔,你猜猜來的人是誰?”
貓大叔傲嬌的別過臉,明顯不願意搭理程子涵。
程子涵無趣的努努嘴,纔過去開門。
門口的人還是博爾斯,看來是他手下的人回去報告了今天程子涵在火烈鳥賭場大顯身手的事情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尋求幫助了。
想要跟別人談條件,沒有絕對的本事,實在是難提要求,現在程子涵顯了一把自己的本事,博爾斯也看到了她的能耐了,自然是願意來尋求幫助了。
只要程子涵可以代表他們黃金賭場去參賽,並且成功的奪冠,那日後黃金賭場的名聲,將會蓋過其他的賭場,生意自然是滾滾來的。
“博爾斯先生,又是你。”這次來的只有博爾斯自己,皮埃斯估計是留守賭場了,並沒有跟過來。
程子涵看了博爾斯一眼,笑得有些詭異。
博爾斯感覺背後一陣的涼意,還是對着程子涵溫和的笑笑,“巴貝拉先生,我來跟你談談合作的事情。”
“合作,好啊,那進來談談看吧。”程子涵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一看就知道她的興趣不大,但是還是讓開了位置讓博爾斯進門。
博爾斯進門,看了一眼那隻詭異的黑貓,黑貓正慵懶的趴在扶手椅上面休息,看到他進來了,只是擡起了眼皮淡漠的看了一眼,那眼神裡面竟是帶着人性化的鄙視。
博爾斯覺得這一人一貓處處都透着些詭異,也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才面帶微笑的看着程子涵,“巴貝拉先生之前提出來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是你也必須要答應我們,提出來的三個條件,不能違背道義。”
程子涵挑了挑眉,斜斜的看了博爾斯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博爾斯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這次巴貝拉先生代表我們賭場去參加這次的大賽,最後得到的獎金都歸您所有,而且我們賭場方面會再給出一千萬美金的獎勵給你,也就是說,只要你參加,並且可以拿到冠軍,你將可以活得兩千萬美金的獎金。”
誘惑挺大,程子涵笑容又加深了些許。
兩千萬美金,摺合人民幣一億六千多萬了,或者是個很誘人的數字,但是程子涵眼裡看重的不是這些錢,說起錢,她今天在賭場贏的就不止這個數字了。
所以對於博爾斯的話,程子涵只是淡淡的笑笑,並沒有說話。
博爾斯看着程子涵,沉吟片刻,才又接着說道:“還有,這段時間,您的安全由我們賭場方面負責,您想要辦任何事情,只要我們可以代勞的,都可以直說,我們都會盡力的爲您辦好。”
“好,既然你那麼有誠意,那我再推辭似乎也有點不厚道了,就答應你吧。”程子涵終於笑了,答應了博爾斯的要求。
博爾斯鬆了口氣,這件事情只要成功了,那他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至少程子涵不會去給別人辦事了。
而此時,本傑明派來的人看到博爾斯進入了威尼斯大酒店以後,守了一會兒,就馬上回去報告給本傑明去了。
“你說,剛剛那小子跟黃金賭場的人在一起?”本傑明陰鷙的眼睛看着窗外,冷冷的問道。
“是的,我親眼看到黃金賭場的少當家博爾斯進去了那個小子的房間,半天都沒出來,看來他們應該是一夥的,那個小子應該是博爾斯請回來代替他們出戰的人。”本傑明屬下的人低着頭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樣嗎?”本傑明手指輕輕的在桌面上敲了敲,又看向站在面前的得力親信,冷冷的勾脣笑了起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既然是敵人,馬上解決掉,手腳乾淨點。”
“是,老大。”兩個手下應了一聲,連忙退了下去。
在火烈鳥酒店的8樓房間,韓奕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着畫面上的本傑明,伸手摸了摸下巴。
“少爺。”韓衛進來,恭恭敬敬問了個好,然後便站在一旁等候着差遣。
“馬上給我去查,查出本傑明想要殺的人到底是誰,什麼來歷,所有的資料,我都要清清楚楚!”韓奕緊皺着眉頭,冷冷的下達着命令。
“是,少爺。”韓衛應了一聲,又猶豫着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行動。
韓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事情?”
韓衛猶豫了一下,纔不確定的說道:“少爺,本家那邊來了消息,希望你不要繼續走這一條路,回去家族裡面,你過去做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其實程小姐已經走了,你……”
“夠了!既然出來了,我就不會再回去!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然的話,你就走吧,不用跟在我的身邊了。”韓奕似乎很排斥這個話題,冷冷的打斷了韓衛的話,揮了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韓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便下去安排調查韓奕要求的一切了。
想要查出本傑明想要對付的人是誰不困難,只要今天在賭場三層玩的人都知道今天來了兩個變態,贏走了賭場的很多錢,這兩個變態,一個是韓奕,另外一個自然就是程子涵了。
對於要對程子涵下手的事情,一向自傲的本傑明也沒有任何的掩飾,在拉斯維加斯里面,他算是一幫獨大,加上他的性子一向都暴戾,殺人如麻,他想要殺人在拉斯維加斯里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韓衛只是稍微的打聽了一下,馬上就已經得知了白天在賭場裡面發生的事情了。
但是程子涵的身份卻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歷,有什麼背景。
他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就這樣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範圍之中,但是卻好像是一團迷霧,衆人只知道他是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住在威尼斯大酒店裡面,跟黃金賭場有些關係,除此便一無所知了。
韓衛沒有將打聽回來的事情告訴韓奕,而是親自去了一趟威尼斯酒店,去打聽程子涵的來歷,但是酒店裡面給的名字很明顯是個假名,而他在樓下守了半天,也沒看到程子涵下來。
但是程子涵沒有下來,本傑明的人卻是來了。
本傑明的手下是一個叫傑克的黑人,此時正帶着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威尼斯酒店趕了過來。
當他們出現的時候,一直守在這裡的黃金賭場的人,也都趕緊撒嬌朝着賭場跑去,通知博爾斯派人過來。
這個時候的程子涵,卻是舒服的在威尼斯酒店裡面享受着spa,而慵懶的黑貓一臉舒服的躺在隔壁,有一個專門的金髮碧眼的美女在給他按摩。
程子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努努嘴,對於這隻色貓實在是無語。
她伸腳踹了踹貓大叔,沒好氣的說道:“喂,色貓,你夠了哦。”
貓大叔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喵了一聲,那聲音裡面的諷刺意味十足。
程子涵嘴角抽了抽,剛剛想要說話,卻是臉色一變,嘴角掛着一抹冷笑。
貓大叔也是坐了起來,冷眼看着門口的方向。
他們自然是感應到了本傑明的人來了。
程子涵看了貓大叔一眼,裹着浴巾站了起來,淡淡的說了一聲,“做事了貓大叔。”
貓大叔又喵了一聲,跟在程子涵的身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兩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纔剛剛穿好衣服,就被如雷般的敲門聲嚇了一跳。
程子涵默默地看了那門一眼,不由的爲門默哀了一個,也沒等她去開門,對方就直接破門而入了。
來勢洶洶的一百多人,直接就站滿了半個屋子,領頭的傑克輕蔑的看着程子涵,“你就是那個爲博爾斯辦事的人?”
程子涵懶洋洋的斜躺在沙發上,挑眉看了傑克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是哪隻?”
程子涵那比傑克還要輕蔑的態度,成功的讓傑克怒了。
“哼,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傑克冷哼了一聲,往前一步。
貓大叔直接撲了上去,鋒利的爪子成功的在傑克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爪印,抓了人以後,貓大叔就直接回到了程子涵的懷裡,那乖巧的模樣,哪裡還有剛剛兇悍的樣子。
程子涵摸了摸懷裡的貓大叔,讚了一個,然後才笑着看着被抓成了花臉貓的傑克,“不好意思,我家貓不太喜歡陌生人太靠近,你沒事吧?”
傑克氣得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恨不得上去拍死程子涵纔好,但是想到剛剛那黑貓的兇悍,他自然也是看出一些端倪來了。
他好歹在黑道混了二三十年,一身的功夫和反應能力自然都是一等一的,但是剛剛黑貓行動的時候,他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這樣就可以看出來,那隻黑貓肯定不簡單,而那黑貓的主人,估計更強。
沉吟了片刻,傑克也沒有貿然的上前了。
而此刻,博爾斯的援兵也跟着到了。
只是程子涵怎麼也沒想到,博爾斯的援兵裡面,居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人一身的白衣白褲,臉上掛着溫潤的笑容,連周圍的燈光都爲之失色,他就那般緩緩的走來,彷彿是從童話裡面走出來的王子一般,讓程子涵臉上的表情,頃刻間就定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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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留言,打滾,請問有人在看文咩~
謝謝親們的月票,還有含笑的打賞,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