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喻多次被襲擊,而且來人一次比一次厲害,衛景天也不敢繼續隱瞞,將近日之事報給了衛紹霆。而此時衛紹霆正帶人追捕那夥叛賊。
他們查看了徐州境內因瘟疫被屠殺焚燒的地方。大部分都疑點重重,死去的人中,青壯年都是少數。衛紹霆將此寫成密摺,上報皇上。
司清德收到消息,心情更是沉重。命影衛將龐家給查清楚,還有當時負責執行龐大人命令的將領也一併調查。
衛紹霆將密摺送走之後,收到衛景天密信。看完之後,衛紹霆臉色陰沉不定。他身邊的副將見他神色難看,小心問道:“將軍,可是出了何事。”
“嗯,我要離開兩日,你先帶人在這搜查,這些死城內定會有所發現。”衛紹霆說着,眼神看向不遠處被燒得焦黑一片的成縣,總覺得這些地方還隱藏着什麼?
副將應道:“是。我等一定會盡力,還請將軍放心。”
安排好這邊的事,衛紹霆快馬加鞭往雁城趕去,終於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雁城。衛紹霆知道花家如今戒備森嚴,用暗號聯繫上衛景天。在由衛景天將他帶入董婉喻所居住的小院。
衛景天見到是侯爺親自前來,十分詫異。
董婉喻屋內亮着燈,她坐在梳妝桌前,手裡拿着幾種香料,這些都是調製惑心時留下來的。她在猶豫,要不要再調配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屋門卻被突然打開,董婉喻一驚,以爲是刺客。之前她已經遣退所有下人。不會有人在這時打擾她的。她慌亂轉身,卻目瞪口呆,只見到來人是衛紹霆。
“侯爺,您怎麼來了?”巨妖池圾。
“來看看你。”衛紹霆見她沒事。臉色紅潤,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了董婉喻心底的堅冰。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此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衛紹霆不是個善於表達情感的人,但卻默默用行動表達他的關切。前世之事迷霧重重。並不如她明面看起來那樣簡單,也許衛紹霆也並不如自己所想那樣。或許這一世的他,是可以相信的。
董婉喻看他一副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樣子,趕緊上前噓寒問暖。“快坐下歇歇,用過晚膳沒有?”
“一直趕路,還沒用過。”衛紹霆坐下,端起董婉喻給他倒的茶水,一口喝下。
他不能離開徐州太久,爲了趕在城門關閉前進來,他一路奔波,別說用飯,連水都沒喝上一口。董婉喻看着他乾澀的脣角。心痛不已。連忙又給他加了一杯茶水。
“你坐會,我親自去給你做點吃的,你想吃什麼?”董婉喻溫聲道。
“讓下人去弄吧,你陪我坐一會。”
“好,你先等等。”董婉喻叫來青桂,讓她去張羅些吃食過來,又命人準備熱水。
衛紹霆看着董婉喻衛自己忙出忙進,心底也是暖融融一片。
“是不是衛景天都告訴你了?”董婉喻安排好一切,這才轉而對衛紹霆問道。
“是,我接到信就過來了,不過顯然是我多慮了,你這高手不少。”衛紹霆進來時,發現這看似寧靜平常的院子,四周隱藏着不少高手。
“這也多虧了衛景天他們,還有蕭伯伯,我現在很安全你也不用掛心。倒是你,在外一定很辛苦吧?”衛紹霆此行行跡隱秘,不能暴露,而且在徐州那樣大部分已經荒涼的地方,估計日子定是不好過的。
“還行,都習慣了。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可知是何人要害你。”衛紹霆始終掛心她的安危。
董婉喻也沒隱瞞,將他們調查到的線索和猜測都告訴了衛紹霆。還將他們準備等董澤言的傷勢好些之後,就啓程回京。
衛紹霆沉吟半響,這纔開口道:“你們也不用先急着回去,一路還不知有多少埋伏,太過危險。況且聽你們這麼說,對方在宮裡和朝中都有人。我若是在京中,也可以幫襯一二。不如等我這邊事了,屆時一同回去,有大軍保護,那些刺客也要顧忌一二。”
“這是最好,只是你那邊的事,怕是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董婉喻覺得衛紹霆說得沒錯,但她卻當心,他們二人都長時間不在京中,京中突升變故。
“已經有些眉目,況且皇上也不會允許拖延。”所以他們在徐州調查此事,可以說是沒日沒夜。
這時廚房已將吃食準備好,陸續端了進來。董婉喻已經用過晚膳,她就坐在衛紹霆身邊,殷勤地給他佈菜。
用完飯,董婉喻派人去花氏那裡,取了一身她給蕭俊宏做的衣服,先給衛紹霆換上。他們二人都身材高大,差不了多少。幸好蕭俊宏還不知道此事,不然還不知道要如何向她放冷氣。
蕭俊宏每次看到花氏給董澤言做衣服,就故意在花氏面前唉聲嘆氣,沒人給他做衣服,外面買的或是下人做的,總沒有以前家裡做的舒服。
花氏是個心軟的人,聽他這麼一說,記起小時候蕭大哥的衣服似乎大部分都是蕭伯母做的。於是想了想,雖然不合禮數,但還是偷偷給他做了一身衣服。
董婉喻知道後,勸了花氏好幾次。但花氏卻反過來說她,讓她好好記着蕭伯伯的恩情。別說只是一身衣衫,就是要她的家財她都答應。
不過她心中知道,蕭俊宏是不會想要她的家財的。董婉喻無奈了,他們欠蕭俊宏的人情是多了。可是這樣也不能將她娘給搭進去吧?如今剛好,將那衣服要來,孃親重新做也還需要時間,到時候她再想別的辦法。
衛紹霆沐浴完,用內裡將頭髮弄乾,董婉喻看得驚奇不已。她上前拉過衛紹霆一縷墨色髮絲,一臉羨慕。董婉喻的頭髮又黑又密,每次洗完都要花費好些功夫才能擦乾,很是麻煩。衛紹霆的頭髮也挺好的,只是比她的硬一些,直一些。
感慨完,她拿起木梳,給衛紹霆梳髮。“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人梳髮,要是弄疼了,你就說一聲。”
“恩,力度剛好。”衛紹霆端坐椅子上,任由董婉喻折騰。
“夫君真有福氣,我也是第一次伺候人呢。”董婉喻一邊給他梳頭,一邊嘀咕着。
“確實,我娶了位賢惠的夫人。”衛紹霆笑道。
“那是,像我這樣賢良淑德,要什麼有什麼的夫人,可真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董婉喻也笑了起來,開起了玩笑。
“估計是我侯府的燈籠比較亮。”衛紹霆一臉認真。
“確實如此,好了。”董婉喻將衛紹霆梳順的頭髮簡單束起,然後又道:“我跟吳媽媽學了一些按摩手法,你這些日子也累了,我給你按按。”
衛紹霆明日一早要趕回徐州,董婉喻心疼他,想給他鬆鬆筋骨,讓他能休息好些。
“那就有勞夫人了。”衛紹霆看着董婉喻,眼底閃過一抹溫柔,他的夫人還真是溫柔體貼。
董婉喻讓衛紹霆趴在牀上,開始隔着裡衣給他捏着肩膀。只是絲綢的衣服太滑,不方便。於是又讓他將裡衣脫了,衛紹霆乖乖照做。
燭光下,衛紹霆的蜜色的肌膚,似乎泛着光亮,寬闊的背,緊緻有力的線條,散發着濃厚的男性氣息。男子的線條剛硬,不若女子的柔美,卻是讓她移不開視線。
董婉喻強鎮心神,伸手在他肩甲上按揉。衛紹霆的身上的肌肉很硬,她力氣小了根本按不動,也沒什麼效果,於是只能出力。只是這樣一來,沒多會她就手痠了,汗水也流了出來。看來給人按摩,也是一向力氣活。
衛紹霆趴在牀上,閉眼享受着自家夫人的伺候。董婉喻出生到現在,就沒做過什麼粗活,除了學廚藝,幾乎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她的手上沒有繭子,光滑柔嫩。
這樣一雙小手,在自己背上“摸來摸去”,十分有挑逗的意味,原本只打算好好休息的衛紹霆有了反應。
他剛脆一翻身,輕輕一帶,董婉喻就撲倒在他懷裡。“夫人,這是在挑逗爲夫?”
衛紹霆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不禁讓董婉喻紅了臉,嗔道:“別鬧,你明天還要趕路。”
“這沒多大影響,況且我們也好些日子沒有親近了。”衛紹霆低頭在董婉喻耳邊說着,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讓她也覺得熱了起來。
衛紹霆一把將她拉上牀,放下牀幔,不多時董婉喻雲本身上穿的衣物就被扔出,不多時帳內傳來曖昧的喘息聲,夜還漫長,濃情蜜意的伴侶有的是時間。
青桂回到房裡,青芍被吵醒,迷迷糊糊睜眼問道:“大晚上的,夫人叫你做什麼?”
“侯爺來了,我去給侯爺張羅吃的,侯爺好像是特意來看夫人的。”青桂一邊說着,一邊將外衫脫下放好。
“是嗎?”青芍也好久沒見到侯爺,如今聽聞侯爺來看夫人,心裡酸酸澀澀的,想要見侯爺一面。
“侯爺和夫人感情真好。”青桂點點頭,上牀睡下。青芍的神情隱於黑暗中,看不清楚。
衛紹霆在天未亮,城門剛開的時候就出城了。如今看來董婉喻這邊不需要他擔心,他還得趕回徐州。董婉喻將人送走,又繼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這時差不多已是用午膳的時候,董婉喻陪着孃親和哥哥用了午膳。花氏知道昨夜衛紹霆來過,又看董婉喻那副慵懶的模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對於女婿能記掛着自家女兒,花氏深感欣慰。董婉喻回去的路上被人截住,這人董婉喻認識,是經常跟在蕭俊宏身邊之人。
“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帶路吧。”
董婉喻說着,跟着那人來到花家後花園一處涼亭。蕭俊宏負手而立,背對着她,不知道在看什麼?引路那人在涼亭外停了下來,比了個請的手勢。
“蕭伯伯,不知你找我何事?”董婉喻看着蕭俊宏,有些捉摸不定他的用意。
“丫頭,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蕭俊宏轉身,眼神微眯,冷冷打量着董婉喻。
“不知蕭伯伯這話是何意?”董婉喻聽得一頭霧水,自己似乎沒有得罪他吧?
“哼,你竟敢將屬於我的東西,拿去給你男人。”蕭俊宏冷聲道,他早知道花氏在給他做衣服,他一直數着日子盼着能早些做好。
原本今日就可以收到,穿在身上。誰知昨夜竟然給這個死丫頭截胡了,真是氣死他了。
董婉喻原本還想裝傻,只是轉念一想,有些事已經很明顯,不能這樣下去了。“蕭伯伯我們很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只是你和我娘都是有家室的人,這樣明顯不合適。”
“怎麼,你還想向着你爹,讓你娘回去?”蕭俊宏的聲音更冷了,若是董婉喻敢說是,他肯定不再管這白眼狼。
“我沒向着我爹,他做了太多不可原諒的錯事,我娘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可是蕭伯伯已經有了家室,您這樣讓我娘以後如何自處。”董婉喻左右爲難,一面是娘,一面是全家的救命恩人。
“誰告訴你我有家室了?我等了你娘這麼多年,不論你們同意不同意,以後你娘都只會是我的人。”蕭俊宏霸氣無比的說道,心想算這丫頭還有點良心,不過誰告訴他們自己娶親的?
“啊,我娘不是說你們這年紀男婚女嫁了嗎?”董婉喻也呆了,蕭伯伯沒有娶親,而且還是爲了她娘。
“沒有的事,誰規定年紀大了,就一定成親了,我都跟你娘說了,我是孤身一人。”蕭俊宏苦笑不得,看着母女兩個鬧的,難怪這丫頭防着他,他還以爲是想着她爹呢。
“這就好,這就好。”董婉喻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她也不用爲難了。
“怎麼?你不反對了?”蕭俊宏挑眉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好笑不已。
“只要我娘自己樂意,我沒什麼意見。只是你若對我娘不好或是挾恩圖報,我就是以死償還,也不會讓你得逞。”董婉喻說着,一臉認真地看着蕭俊宏。
“恩,這纔像個做女兒的。”蕭俊宏滿意地點點頭,也不介意她的態度。
董婉喻看着蕭俊宏,這人霸氣,有能力,但是在孃親面前卻很溫柔,爲了娘對她和哥哥也傷心。雖然董君煜是她親身父親,但卻是根本不配與這人相比。雖然這樣想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實卻是如此,不容人辯駁。
蕭俊宏見董婉喻不反對他和雲若的事,也不計較她截胡自己的衣服了。反正雲若現在又從新給他做新的了,而且因心懷歉意,還要多給他做一身衣衫,算起來其實他也不虧。
花雲初回來,就見老友一副有喜事的模樣,神在在坐在他書房內喝茶。他不禁有些好奇地問:“你這是撿到金子了?”
蕭俊宏鄙視地看了花雲初一眼,這才說道:“你以爲金子就能打動我?”
“那是什麼事?”
“婉喻不反對我和雲若的事了。”蕭俊宏一臉得意地說道。
“這樣啊,恭喜啊。不過雲若同意了?”花雲初見他那得意樣,忍不住戳他傷口。
“還沒有,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說道這蕭俊宏就鬱悶,花雲若只是把他當大哥一樣看待。
“那你還是先等她和離吧。”花雲初勸道。
“這是自然。”蕭俊宏也覺得自己心急了些,他怎麼能讓雲若當不貞之人。
徐州事已了,賢王奉招回京。司寧鳳要跟着賢王回去了,臨行前她給董婉喻與董澤言捎來信件。給董婉喻的,是與她道別,到時京城又聚,還有請她幫忙照應那兩個留下養傷的丫鬟。
給董澤言的,則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等他們回京後,定會好好酬謝,望董澤言保重身體。董澤言看着秀雅的桃花信紙上,娟秀工整的字跡,與本人給人的印象完全相反。
字跡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清秀出塵的女子,而本人確是豔麗嫵媚。董澤言笑笑,將信收好,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不論是什麼樣的,註定與他沒有關係,他還是專心準備秋闈纔是正理。
轉眼時間過去一月有餘,衛紹霆那邊的追查也接近尾聲。這夥人膽子也確實很大,成縣明面是因爲被焚燒殆盡,從此成爲一座鬼城,實際上地下卻幾乎被挖空,裡面如同一座大型堡壘。裡面不止存儲了大量的軍備和糧食,還有不少士兵看守。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嗎?之前他們打造兵器的山谷,就是在成縣之內。而他們之前追查時,也差點將成縣給漏了。
衛紹霆一行也是一點一點排查,最終才查到這裡。但以他們目前的兵力,不足以攻陷此處。於是衛紹霆拿出聖旨,悄悄調集周邊軍隊。因爲對地下城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衛紹霆將周邊能調集的兵力,都調來了。
等軍隊都到?,一部份從不同的入口進攻地下,一部分將整個成縣給圍了起來。以免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出口,讓叛軍走脫。
只是在這其中出了一點岔子,被調集來的部分軍士倒戈,幫着叛軍逃脫。可是這次衛紹霆兵力充足,他們那點反擊只是激起一點浪花,就被更大的浪頭拍死在岸上。
這場戰鬥沒有花多長時間,地下堡壘中的叛軍沒有一人走脫。除了戰死的,全數被俘虜。跟來的文官清點了這裡的軍備,足足夠裝備十萬大軍,而糧草足夠這十萬大軍支持三月有餘。
這數字足夠震驚朝堂,這案件到此,還不算完。衛紹霆八百里加急,遞了摺子回京。司清德接到摺子,震驚之餘,接下來就是滔天的怒意。
在他的治下,竟有人做出如此滔天大案。到了此時,他也不得不懷疑,這次徐州的瘟疫,實屬人爲。這次若不是誤打誤撞,得到治理瘟疫的方子。
那隱藏於黑暗中的毒蛇,一定會在徐州大亂時,悄悄爬出來,狠狠咬上一口。而且就此解決徐州瘟疫,獲得百姓的民心,真是好歹毒的計劃。
同時衛紹霆還將董婉喻遇刺,被捕刺客的供詞也一併上報。司清德連忙下旨召衛紹霆壓送叛賊,並護送董婉喻回京。如今董婉喻連續撞破叛賊的計劃,確實如同佛印禪師所言,是大厲的轉機。爲以防萬一,司清德也不能讓她有事。
衛紹霆領旨,在準備押送犯人同時,通知董婉喻一行整裝出發。花雲初將花家交給了花雨靖管理,留了兩個忠心耿耿的花家老僕輔佐。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花雨靖成熟不少,讓花雲初深感欣慰。雖然如今還稍顯稚嫩,撐不起花家,但假以時日,一定能成爲合格的花家家主。
而花雨靖的左臂,在葉凡的治療下已經痊癒,沒有留下後遺症。董婉喻雖不後悔傷他,但是看着如今浪子回頭的花雨靖,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一行人要帶的東西確實有些多,整裝之後,浩浩蕩蕩十餘輛馬車才勉強壯下。他們在雁城外與前來接人的衛紹霆匯合,一行人往京城而去。
他們這邊剛啓程,雁城魏知府就秘密派人送出書信,通報衛紹霆夫婦的行程。
這一路註定兇險異常,前路不知還有什麼等着他們。就是京城此時也不平靜,安幽雪以二房的名義霸佔了花氏的嫁妝,她自己也悄悄悶下不少私房。
但是花氏的假裝單子一日找不到,花氏一日不死,這些東西她就吞不下去。不止是她,就是董家也吞不下去。這裡面的大頭,最後可都是董家佔了去的。
太夫人臉色陰沉,原本以爲這次花家算是完了,花家兄妹也斷然沒了活路。誰知最後峰迴路轉,花家兄妹竟然死裡逃生,重新掌管了花家大權,而且那花雲初還在短短時間內重新整頓花家,恢復原來的生意。
只是如今,董家已經是騎虎難下,千萬不能讓這花家兄妹回到京城。太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起身去見老太爺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