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的診脈真的有那麼神奇麼?如果不是,那麼這個今天才頭一次與她見面的神秘老人怎麼光是摸一摸她的脈搏就知道她身上受傷的具體情況?
蓉慶還在腦子裡反覆推測這到底是中醫技術的奇妙還是這個老人有什麼驚人的絕技在身的時候,站在她對面的老人已經從她驚訝的表情中讀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她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蓉慶看着她臉上神秘的笑容,不由得戰戰兢兢的問道:“婆婆,你怎麼知道?”
老人聽到她這問話的語氣就知道這個小姑娘已經被自己的技藝所折服,她傲慢的回答:“這算什麼?我不僅知道你哪裡受了傷,還知道你這傷是被一個二百五給養好的。可惜了啊!”
說完她就垂下了眼睛,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蓉慶連忙攔住她說:“還請婆婆明示!”這個老人既然在沒有查看她的傷口的情況下就準確的判斷了她的受傷情況,那她一定還知道一些什麼蓉慶不知道的東西。
至少要請她把爲什麼說裕是個二百五的原因解釋清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
老人看蓉慶一臉的誠懇,便停住了向外走的腳步,用一隻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的在蓉慶的胸腹部點了三下,這三下都準確點到了蓉慶斷骨的接口上。
一瞬間蓉慶便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但是來自老人的攻擊還沒有停止,她在蓉慶還沒從劇痛中脫離的時候就迅速繞道了她的身後,又一指戳到了蓉慶被石塊砸傷的背上。
蓉慶頓時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背後的疼痛和肋骨的疼痛一起傳來,讓她不知覺的流下了滿臉的淚水。她咬着牙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喊道:“婆婆,你這是......幹什麼?”
那老人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笑聲,緩緩的說:“我在確認你的傷勢。”
蓉慶覺得渾身上下的疼痛讓她頭昏腦脹,幾乎站不住腳。老人似乎滿意了她這樣倔強的表現,便用一隻手像拎小雞一樣把她從地上拎起來輕輕放到牀上坐下。
過了好一會兒,蓉慶才漸漸舒緩了疼痛,恢復了神智。剛剛造成這一切的老人卻好像沒事人一般,一點歉意也沒有的站在她的面前,氣定神閒的說:“救你的人雖然是個二百五,但是好歹救了你一命,受這樣的重傷不死也就足夠了。”
她頓了頓說:“不過,我看你下半輩子也再難恢復原本的體質,你受過傷的肋骨和背絕不能被碰到一絲一毫,否則就會劇痛難忍,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差,不過五年你就要因爲虛脫而亡。這
也是替你養傷的人造成的結果。”
那陰慘慘的語氣,那話語中包含的可怕的內容皆讓蓉慶感覺到膽寒,此時已經由不得她再去懷疑這些話的真假,她迫不及待的問那個老人:“婆婆,這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解釋解釋。”
老人看蓉慶那種驚恐的表情,陰陰的一笑:“你是不是在養傷的期間吃了很多很多的奇珍異草?”
蓉慶想起自己和裕住在懸崖上的時候,裕確實是爲了讓她早日恢復健康而餵了她許多懸崖峭壁上生長的名貴草藥,有的像人蔘,靈芝她還認識,還有好多她以前見都沒見過的。她也是爲了早日離開那個山洞所以都一股腦的吃下去了。
想到這裡,她面色慘白的點點頭,她大概猜出老人接下來會怎麼解釋了。
老人哈哈大笑說:“你說他是不是個二百五!這些奇珍異草本身是大補之物,對療養身體,增進功力有奇效。是好多人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靈丹妙藥,但是他就這麼一股腦的給你喂下去,這大補之藥一旦藥性不合必定大沖,這些藥性一起堆積在你的體內,不斷的消耗你的身體。再加上你本身受傷之後元氣大傷,我說你五年必死都算是客氣的了。”
蓉慶聽了這番話,覺得這個裕果然是個二百五,本來想要救人卻用這份好心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了一個短命鬼。事情已經至此,到底有沒有辦法化解纔是關鍵。
既然這個老人說得如此頭頭是道,那說不定她就知道如何化解這些堆積在她體內的藥物相沖的藥性。於是她誠懇的問老人:“婆婆,您有什麼辦法化解藥性救我一命麼?”
老人看着蓉慶懇求的面孔,板起臉轉身就要離開,丟下冷冷的兩個字:“沒有,你就等死吧!”
看見她這就要離開,蓉慶從牀上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再一次懇求說:“婆婆,您一定有辦法,你就幫幫忙,救救我吧!”
老人回過頭看了看自己被蓉慶死死拽在手上的衣袖,又看看蓉慶那張一臉請求的面孔。她繼續板着臉說:“我不是大夫不救人命的!你快鬆手,我要走了!”
蓉慶鬆開她的衣袖又攔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說:“婆婆,你就想想辦法吧!我死在不想死!如果蓉慶能逃過此劫,必定好好的謝謝婆婆您!”
老人冷笑了一聲:“你一個騙人的小丫頭,拿什麼來謝謝我呢?就連你臉上的墨字都是假的,想必你一定是滿口謊言,這樣的不老實的傢伙早死早好!”
蓉慶聽她這麼一說,便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再沒有胭脂的觸感,這個假
的墨字已經被老人擦乾淨了。蓉慶連忙解釋說:“小女臉上塗上假墨字實在是迫不得已,如若婆婆能救我一命,我必定把所有事情據實以告,不敢有半點隱瞞!”
老人看着她那雙充滿了真摯的大眼睛,不由得相信了她的這些話。因爲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人,就算說謊也是迫不得已,那些謊言也是拙劣不堪。
蓉慶把老人情緒上的一分一毫的動搖都看在眼裡,她趕忙又說:“婆婆您如若問話,小女不敢說半個字的謊言。婆婆如若吩咐小女去做任何事情,小女不敢有半分的猶豫。”
老人聽了這話不由得在脣邊露出一絲隱隱的笑容,那絲笑容的幅度很小很輕,以至於蓉慶絲毫沒有發現。老人用低啞的聲音說:“你說的可當真?”
蓉慶補充到:“只要所做之事不傷害牽連到家人,我便絕不猶豫!”
老人用讚許的語氣低低的嘆了一聲“好”,然後把蓉慶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她迅速的用奇妙的點學xue手法點住了蓉慶身上的好幾處xue道,然後她從自己花白的頭髮裡拔出一根碧玉做成的玉簪,用簪子的尖兒抵住蓉慶的額心。
漸漸的蓉慶便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額心滲入,慢慢的周遊到她的四肢和五臟六腑之中。引起一陣陣痠麻和癢痛。老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蓉慶的臉。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蓉慶的臉色早已不是那如瓷的白色,而是奇異的混雜了紅,黃,紫,綠,藍五種顏色。這些顏色一塊接着一塊的拼接在一起,讓蓉慶原本俏麗的小臉變得無比的恐怖怪異。
老人仔細的觀察着這些色塊的分佈,嘴裡喃喃自語着:“還好這小姑娘運動量充足,把這些藥性都勻到身體的各處,沒有混爲一罈,否則就算是我,也難以醫治。”
看好了蓉慶的病情,老人問道:“現在你老實會帶我,你到底叫什麼?哪裡人?什麼身份?爲什麼來到這個府裡?如若讓我發現一個字的假話,那我絕不會救你!”
事關重大蓉慶不敢隱瞞,只得把自己的所有信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個老人,老人聽了她的話,一言不發,半響後才說:“把你的外衣脫下,我要看看你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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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慶老實的脫下外衣,露出自己只穿着薄麻布的身體。她轉過身去,鬆開衣帶露出自己白潔的後背。老人伸手用她蒼老的手觸撫到蓉慶的背心。
然後她低低嘆一口氣說了一聲:“穿上吧!”
蓉慶穿好衣服,回過身。發現那個神秘的老人已經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