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玉簫兩邊臉都被用力的扯着,但是還是勉強的笑着說:“額系來光芒的,不細來殺人的。”
子明明顯沒有被這種幼稚的說明給打動,他戰戰兢兢的剛想說些什麼反駁的話。只聽得牀簾後傳來“撲哧”的一聲,然後就是蓉慶抑制不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是那樣的清脆動聽,完全打破了這個屋子裡剛纔的氣氛。她甚至笑得“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裕鬆開了劍玉簫的臉,清了清喉嚨說:“小心傷口。”
劍玉簫卻揮開五皇子還拉在他臉上的手說;“有什麼不好,她都好久沒有笑過了。”
這句話讓蓉慶的笑聲立刻就停了下來,裕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你說什麼?”
劍玉簫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話,他和蓉慶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哪裡會知道蓉慶這段時間裡笑沒有笑過。但是他記得在到了蓉關的戰爭爆發後,她就沒有怎麼笑過了。
躲在牀上的蓉慶卻因爲他這一句話而捂住了嘴,默默的流下了眼淚。說起來,自己是多久沒有這樣笑了。戰爭爆發後,打仗,受傷,養傷,沒完沒了的折騰。
直到如今來到燕國,更是一舉一動都需要仔細的斟酌,一字一句都不得出錯。她每天每天都覺得好累好累。
而和劍玉簫一起流浪的時候,她常常會笑,就算他們的身後有許多的追兵和殺手。每天都非常的侷促不安,但是劍玉簫總是有辦法讓她笑起來。
有時是他故意作弄一些過路人,有時是一些意外鮮美的野果,還有時是幾個有些冷的笑話。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笑,讓她在最艱難的時候覺得快活。
要是他沒有騙過自己就好了......
看見裕黑沉沉的臉色,子明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這個裕說起來比劍玉簫的氣勢更強,特別是臉黑的時候真的沒有人敢惹。
裕不開口,就沒人敢多說出一個字來,最後還是他先開口說話了,他對着子明說:“打探到了什麼?”
子明搖搖頭:“這個殺手老大實在是太過於神秘了,這些天來,我用盡了所有的關係都無法打聽出他是誰。我已經盡力了,在這樣打聽下去,我也會暴露的。”
裕沉吟着不說話,子明打聽不出這個殺手老大的消息其實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作爲殺手組織的頂級殺手,他也只見過這個神秘的男人一次,只記得那張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從眼角拉到嘴角的醜陋傷疤。
從那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也許是躲到了那個深山野
林之中。
但是關於殺手的殺人目標和任務卻是能按時派發的,每一次都有一隻特殊的信鴿給每個殺手遞去最新的殺人任務,還有組織特有的信號彈。
通過這些東西,他完全的掌握着這個龐大的恐怖組織的運行。
如果這個男人不現身的話,他們要怎麼找到這個人,又怎麼從他的手裡拿到那份名單呢?
劍玉簫笑了笑:“我倒有個好主意,讓他不得不出山。”
大家都屏息凝神的聽着,劍玉簫笑着說:“燕國的皇上不是想殺我麼?那我就製造機會給他殺就是了。”說着他問子明:“你能弄得到他們行動的細節麼?”
子明點點頭,如果刺殺對象是一定的,那麼找到組織傳遞消息所用的信鴿不是難事,這樣組織派了哪什麼人,什麼時候派出這些信息都能被順利的竊取。
劍玉簫繼續說:“我就是這個局的魚餌,布好埋伏之後,殺手們一來,就會被我的部下殺光。只要有個那麼幾次,這個組織在短時間內折損這麼多好手,殺手大佬一定會出山一探究竟。”
五皇子冷笑了一聲:“你把自己說得這麼重要,若是人家根本不理會你怎麼辦?”
劍玉簫聽見他帶着諷刺的話並沒有反駁,反而耐心的解釋說:“這樣也沒有關係,組織總是會有任務的,只要有派出鼓城的殺手,我讓他們都消失。這樣殺手老大也不得不出來一探情況。”
五皇子喝了一口茶說:“你的部隊不會已經到了鼓城周圍吧!這個附近難道有你的部下?”
劍玉簫笑了笑說:“上次在賭船上被刺殺,你駕着小船帶着蓉慶他們先走了。剩下的人都是坐我派人藏在湖邊蘆葦裡的小船離開的。有一個鼓城近郊的莊主大人非常賞識我,他也是祁國人。這件事他可以幫得上忙。”
其他人沒有說話,反倒是躺在牀上的蓉慶開了口:“爲什麼不讓你的朋友一起代勞了,不管是刺殺你的還是刺殺別人的殺手,只要一出這鼓城就統統都殺死?”
劍玉簫聽見蓉慶搭話,心裡開心,連忙說:“蓉慶說得是,是我把事情弄得太過於複雜了。就照蓉慶說的那樣,雖然這比不上一次性剿滅來得麻煩,但是卻能讓人更恐慌。”
裕點點頭:“不管怎麼樣,這好歹是個辦法,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五皇子丟了扇子說:“我也沒有意見,而且我自願加入情報收集小組。”
劍玉簫聽見他這麼說,立刻笑了:“表哥,你還是好好的隱藏身份,安全爲主吧!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這計劃就算成功
了,靖國和交國也沒法再和好了。”
五皇子一聽見這話立刻就怒髮衝冠:“誰是你表哥!我可不是什麼代表着和平和友誼的精美瓷器!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他猛地一起身就拔去了裕臉上的那顆痣。
這動作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裕黑着臉看着五皇子,五皇子把手裡的痣按到桌面上:“從第一次見你,你就帶着,噁心死了!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尉......”
裕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那是他還沒當上殺手時候的名字——尉承川。他從桌子上撿起了那把扇子一下子敲到五皇子的頭上,痛得他齜牙咧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剩下兩個人都同情的看着他,誰讓他要故意去惹最不該惹到的裕呢?
五皇子揉着被敲痛得頭,得意的說:“你別以爲相別了十幾年又自以爲完美的僞裝了一下就能逃過我的眼睛。要不我怎麼能把蓉慶從那茫茫的煙花叢中摘出來。不想我說也可以,我到底能不能參加這個任務了?”
原來他辨認人臉的水平一流,不光如此,他還能一眼看出別人臉上的僞裝。這都是因爲他的視力驚人的好,能看見別人所不能看見的細微之處。
裕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桌子上拿起那顆可怕的黑痣,面不改色的黏到了自己的臉上。
劍玉簫看着他的動作,心裡突然焦躁了起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男人的英氣與清爽都集結於一身,讓劍玉簫都覺得很是欣賞。
就算他比自己帥那又怎麼樣!他......
武功......他的武功絕對比自己好,個子也和自己差不多。
性格......雖然不愛笑,但是對蓉慶好像還挺溫柔的。
言談舉止......雖然話不多,但是字字珠璣,做事也幹淨利落。
劍玉簫想起在賭船上,他的手被這個男人一把揮開,然後他把蓉慶一把抱起那小心的動作,他突然心裡亂糟糟的。難道自己離開之後的這半年裡面蓉慶都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和蓉慶不會......
劍玉簫安慰自己說,不會的,不會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聊了這麼久,大家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呢!我只認識這五皇子,你們兩位是?”
裕明顯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裡面恢復情緒,這是簡單的指了指子明和自己說:“子明,裕。”
五皇子又在一邊cha嘴:“這樣就完了,難道你不說說自己個蓉慶的關係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