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本尊可是南海的霸主,一雙強有力的魚尾和高絕的水系靈力。海上就是我的王國,所到之處無不臣服。”白流雲的尾巴漸漸落了下去回憶起了往事。
“可惜,在我們的鮫人一族存在許多對我心存嫉妒心存不滿的小人。他們暗殺了我們鮫人公主,也就是我的女兒,後來又嫁禍給了人族。當時我氣急攻心,不管不顧的便引發了海水淹了很多的城鎮。”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導致惹了人族高手的衆怒。他們聯合起來將我制服捉到了這裡,原本就算他們聯手也不可能輕易制服我,那些暗算我的人打着要爲鮫人族除害的名義在我打鬥的時候暗算於我!”
白流雲說到激動處,又揮舞起了大尾巴狠狠的拍打那鐵籠子,像是在宣泄自己內心的憤恨,冤屈。
“那個,你先別激動!我們都聽着呢,別激動哈,要不這水系結界也撐不住了!”冷傾月又加強了南黎川的水系結界。安慰着白流雲。
“我如何能不激動,你知道那羣卑鄙小人麼!先是殺害了我唯一的女兒又騙我殺害了成千上萬的人類,後來又在我與人類高手大戰的時候暗算於我!害得我被制服,連鮫珠都被奪了去,終身被禁錮在這個玄鐵巨籠裡。每日能陪我說說話的也只有這些小魚蝦!”
白流雲將自己的遭遇盡數說了出來。淤積在心口的怨氣也吐出來了不少。
“那也不對啊,我們院長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啊,只要把事情調查清楚應該是不會把你一直禁錮在這裡的吧。”南黎川知道孤笙塵雖然看起來一天到晚醉生夢死卻是個是非觀念極強的人。
“你們的院長只負責看守這個煉妖塔。這個煉妖塔存在的時候你們的學員還沒存在呢,可以說你們院長只知道煉妖塔裡面鎖着妖怪,其他的一無所知。”白流雲並不怨恨人類,他恨的是那些鮫人族的敗類。
“那我們能爲你做些什麼?按你的話來說你的實力應該很強爲什麼不能打破這個鐵籠呢?”冷傾月前世的時候就遇到跟白流雲說的差不多的事情,現在完全能夠感同身受。
“若本尊還是原來的全盛時期怎麼可能衝不破這個鐵籠,但我的鮫珠被人奪走了。我所有的靈力來源就是我的鮫珠。現如今我只能依靠鮫人族自身的力量,也就只有這魚尾了。”白流雲又何嘗不想衝破這個鐵籠,只是有心無力而已。
“那你知道你自己的鮫珠在哪裡麼?”冷傾月和南黎川兩人同時問了出聲。
“我的鮫珠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是我能感應出來找到它。只是我困在這裡出不去,自然也沒辦法尋找到我的鮫珠。”白流雲嘆了口氣,似乎很失落,連那晶瑩剔透的魚尾都暗淡了下來。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打開這個籠子麼?”冷傾月觀察了下那籠子的構造,那可是玄鐵,一般的刀劍根本拿這個大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有鑰匙。或者你實力很強能夠摧毀這個籠子。
“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可能打開這個籠子。”白流雲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類想要幫助自己,但這個玄鐵籠哪有那麼好開啊。
“那來硬的開不了就沒有其他的法子了麼?”冷傾月還是不死心,這白流雲明顯就是被害的,憑什麼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鬼地方。
“辦法確實有,那就是鳳凰之火。鳳凰之火可以焚燒世間萬物,燒掉個破籠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就是這個真鳳已經隕落多年了。上哪去找鳳凰之火?”
白流雲一直在等待有一天真鳳會出現來解救他,可是等了上千年都沒有等到,也漸漸的失去了希望。
“鳳凰之火,我有啊!我來試試!”冷傾月現在也顧不上隱藏身份了,她只想把白流雲救出來!
毫不猶豫的就是紅蓮聖火放了出來,那火翼直接就從冷傾月的背後升騰起來,鳳凰之火源源不斷的灼燒着玄鐵籠。
“不錯!不錯!這確實是鳳凰之火!等了那麼多年終於被我等到了!”白流雲沒想到今天來的兩個人類中有一位竟然是真鳳擁有鳳凰之火!
“你...你不是火系靈力麼?怎麼就變成鳳凰之火了?”現在南黎川對這個冷傾月是越來越好奇了,他身上隱藏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現在他不由得有了個大膽的假設,如果冷傾月能讓孤桐劍靈認主,還能有鳳凰之火,如果他再能順利的契約了這煉妖塔底下的神獸朱雀可就能確定冷傾月就是真鳳了。
可真鳳是女的,轉世了也還是是女的,因爲天龍是男的,自古陰陽要調和。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冷傾月爲了隱藏身份把自己給幻化成了男的。
“等我先把這鐵籠子打開的,其他的回頭在跟你解釋。”冷傾月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得隨便迴應了一句。
南黎川不知道的是,他自己的身份也不僅僅如此。他的記憶被封印了,就連實力也被封印了。當他破除封印,記憶和實力都回歸的時候,也是他王者歸來的時候。
“這不對啊,這都燒了將近一個時辰了,爲什麼這個鐵籠子一點變化都沒有?”冷傾月的靈力都快耗盡了只得停下來。
“你的火確實是鳳凰之火,但是不夠強!我能感受到你的身體只是個人類,你沒有鳳凰真身,看來我出去又沒希望了。”本來還充滿希望的白流雲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
“等我回歸真身可能是遙遙無期了,那要是我契約了朱雀,我聯合它的力量能不能打開這個籠子呢?”眼下冷傾月只能把希望放在神獸朱雀身上了。
“如果你能契約朱雀,你們兩個人的火焰和實力加起來確實可以。但是這朱雀被封印在煉妖塔下,想要破除封印談何容易,見不到朱雀又談什麼契約。”白流雲現在已經是不抱希望了,真鳳確實等來了,但卻是個弱了好多的真鳳。
“你放心,我這次來這個煉妖塔,第一就是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第二就是奔着朱雀來的,說什麼我都會契約它的。”冷傾月向白流雲保證道。
“本尊相信你。本尊在這裡等你回來。”白流雲現在也是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冷傾月,緊接着南黎川和冷傾月就感覺一陣眩暈。
再次睜開眼站穩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岸上。
“冷傾月,你把我當朋友麼?對我有真心麼?你竟然瞞着我這麼多事情,你還好意思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我是你的心上人?我知道你那是說給水月痕聽的藉口,但是我們兩個經歷了那麼多,生死難關也經歷了,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信任麼?”
南黎川說完便不管不顧的甩手先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就是很生氣,氣他對自己竟然隱瞞了這麼多的事情。沒有欺騙,卻也不夠信任。
“南黎川,你別走啊,你還受着傷呢!”冷傾月追在南黎川的後面,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好莫名其妙。
冷傾月想了想南黎川除了回山洞好像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但是她真的想不明白南黎川在生什麼氣,自己又不是真的是他的伴侶要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本從湖邊來到山洞口對於冷傾月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但她現在不想面對南黎川那臭臉硬是一步一步挪着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就這麼磨磨蹭蹭的還是走到了山洞口,臨了,那冷傾月還是在山洞口徘徊着,猶豫要不要進去,最終還是一咬牙決定進去了,反正南黎川這個人生的氣莫名奇妙,還怪她咯。
“那個,南黎川,我回來了,我是想跟你說...”冷傾月雖然進去了卻還是猶猶豫豫不敢說。
“你到底要說什麼?要是不信任我,不想說就算了!”南黎川見冷傾月糾結的樣子更是氣上心頭。
“那個,你先別生氣聽說我啊...”冷傾月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賭一把。
“那我聽着,你說。”南黎川雙手抱胸,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