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就是你
( .bsp;??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流塵已經在醫院住了20多天。 ..。現在,他除了有時候有些頭暈嗜睡之外,日常行動基本已經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態。今天,在他的一再要求下,蕭楠終於同意他出院。收拾好一切,兩人一起辦了出院手續,就肩並肩出了醫院。
然而,當他們一起走出醫院,看到在醫院門口站着的那三個人後,他們兩個的臉色同時變了變。
流塵的臉色本來就不怎麼好,這下更是難看起來。而蕭楠則是冷漠的看了看那三個人,拉着流塵的手,漠然的走過了他們身邊。
就在蕭楠和流塵與他們擦肩而過,準備接着往前走的時候,那三人中的中年男人叫了一聲:“思儒,談談吧。”
叫流塵爲‘思儒’,且還是中年,不是藍正龍,還會有誰。而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分別是水媚,藍筱筱。
聽到這個稱呼,流塵身形一頓……
思儒……思儒……已經多少年沒有人這麼叫過他?時間久的流塵已經記不清。他只記得他媽媽以前這麼叫他的時候,總是笑得很溫柔。可是,就是那麼一個美麗溫柔的女人,卻被人生生地虐死……被他身後那個叫藍正龍的男人生生地虐死!!死的時候身上還留着一道道血紅鞭痕……!
可笑的是,那個男人還口口聲聲的說着愛自己的媽媽。 ..。原來,他的愛就是殺死她!無視自己的死活,讓別人肆意的欺辱自己,讓自己自生自滅!
恨!!!恨!!怎麼能不恨……!他們是父子啊……有着無可抹殺的血緣!他怎麼能,怎麼忍心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遺忘那些血痕斑斑的事件……那是一生中都無法忘卻的黑暗記憶,每每午夜夢迴,都會驚得渾身冷汗,躲在沒光的角落裡,一個人顫抖戰慄……
本以爲逃離,這一輩子再不會有相逢交際的機會,也不必那麼辛苦的去恨一個人!可現在,當往昔深埋的傷口再次被人無情的撕裂,那種痛到極致,恨到極致的感覺幾欲將流塵淹沒。他緊緊地抓着蕭楠的手,力道大的彷彿要把蕭楠的手骨揉碎。
可蕭楠並沒有呼痛,因爲她知道,這些痛遠遠比不上流塵內心深處的痛。這一刻,蕭楠心裡無比的疼惜流塵。疼惜他的遭遇,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一切……
原來,你也是如此的渴求幸福……蕭楠在心底暗暗的低喃着,且同時誓言:流塵,我說過的,對你,我將永遠都不會再放手,我會……讓你幸福。雖然我也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樣子,也不曾擁有過。可我會努力的去抓住。我們,一定要一起幸福。
手中握着的是蕭楠的手,那掌間的溫度給了流塵一股勇氣,他微微一笑凝視蕭楠,溫柔的說了一句:“楠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好嗎?”
蕭楠知道,有些事她不能插手,只能靠流塵自己去覺悟,她點了點頭,回以流塵一抹恬淡迷人的微笑,說道:“去吧,我等你回來。 ..。”
對着蕭楠溫柔的眼神注視,流塵心裡一暖,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脣,之後,一個人轉身離開,向醫院旁邊的草坪走去。
藍正龍漫步跟了上去。
原地,只留下了水媚、藍筱筱和蕭楠三個人。
看他們父子倆離開,水媚柔媚一笑,對着蕭楠說道:“蕭小姐,你跟思儒關係很好,是嗎?”
蕭楠本來就因爲看了蕭潛給她的資料而對水媚他們一家子心存惡感,這個時候再聽到水媚說話,蕭楠只覺得心裡的惡感越來越重。不過,蕭楠的表面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思儒?抱歉這位女士,我想你弄錯了,我並不認識這個人。”
水媚被蕭楠這句話嗆得微微動色,眸底劃過一道不鬱之色,不過,這樣的眼神只是一瞬就被一抹看似雍容高貴的微笑取代,她漫步走到蕭楠跟前,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蕭小姐,我忘記了,思儒,也就是流塵,他還好嗎?”
很明顯,水媚想要扮演一個‘慈母’的角色。如果不是特別相信蕭潛,蕭楠看到她這副模樣後,真的會以爲她是在關心流塵,她是一個慈愛的長輩。可是,蕭楠知曉那些事情,相信蕭潛,所以,看着水媚這副表情,蕭楠覺得十足的諷刺,她語氣淡漠且隱含嘲諷的說道:“這位女士,你確定你是在問流塵好不好?”
水媚不是傻子,傻得看不出蕭楠眼神中和表情中的嘲諷之意。可是,話是她說出來,所以,她必須硬着頭皮撐下去。雖然她很想狠狠地修理蕭楠一頓,之後轉身就走,但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這麼做,所以,她語氣關切的說了一句:“是,這孩子離家那麼久,一直也沒跟家裡聯繫,我和我愛人兩個人一直以爲他被管家送走了……要不是接到這個消息,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在這裡……”
水媚的表情憂傷而痛苦,彷彿她真的十分心疼流塵一樣,做戲做了個十足。
可是,看她這樣,蕭楠只覺得心裡直犯膈應。所以,蕭楠冷冷的說了一句:“以爲他被管家送走,不是掩飾你們犯下錯誤的理由。如果有心,真的在乎,就不會十幾年來對他不聞不問。現在來擺出這副‘血緣情深’的表情,只會讓知道內幕的人噁心。所以,這位太太,如果你沒那份心的話,就別擺出這副表情。如果你隨身帶着鏡子的話,你應該拿出來好好的照一下,看看你現在這副‘慈母’架勢是多麼的醜陋,多麼的噁心人!”
水媚一聽,氣得咬牙切齒,胸膛起伏。她想大罵,可是她的風度不允許。因爲,她覺得她是一個雍容高貴的貴婦人,不能失去優雅高貴的風度。狠狠地壓下那股惡氣,水媚表情微僵的說道:“蕭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對思儒還是很關心的,這些年我們有找過他,可是找不到。世界這麼大,找一個人很不容易的,所以……”
“所以……!!”蕭楠搶話,她動作極快的逼近水媚。
把水媚驚得往後一退,差點摔倒。
看水媚這樣,蕭楠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冷聲說道:“所以,噁心的女人,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慈母’表情,帶着你那虛僞的‘愛心’給我滾回國,不要再出現到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試圖去打擾流塵,流塵他對你男人的家產一點都不感興趣。”
接着逼近水媚,蕭楠俯在她耳邊又說:“噁心醜陋的老女人,你最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不要去懷疑它的真實度,用行動去實行。不然,我不介意在流塵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你們從天堂拖入地獄。我想,以你現在的這幅尊容,如果被送去某個地方的話,一定會很吃香……還有你那個沒事犯賤的女兒和兒子,他們每一個我都不放過。你給我聽清楚記明白了,知道嗎!!!噁心的老女人!!”最後幾個字,蕭楠一字一頓。說完,蕭楠優雅的轉身,向草坪走去。
留下水媚臉色青白交加的站在那裡,她的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陰狠和羞憤。她咬牙暗叫:“臭!婊!子,威脅我,你等着,你等着!!!!”一聲冷哼,水媚走到了一直沒說話的藍筱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