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狠狠的瞪了一眼羅納德.巴雷特,道:“蕭先生,先不要激動。警方來請你協助調查,是爲了查清楚特倫斯.貝西受到襲擊的事情。”
蕭雲海道:“我以蕭家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這個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情。對了,我在看電視的時候,有些不明白,特倫斯.貝西爲什麼可以住在旅館裡?”
亞當斯頓時說不出話來。
蕭雲海搖搖頭,道:“難怪華盛頓的安全形勢如此嚴峻。有你們這些政府人員在,華盛頓能安全才怪呢。我一年交付數千億美金的稅務,我現在都懷疑那些錢到底用在了什麼地方?連我們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這樣的政府,簡直是沒用至極。”
蕭雲海的一番痛斥,徹底惹火了亞當斯。
雖然罵的是政府,可他是總統,罵政府跟罵他沒什麼區別。
“蕭先生,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亞當斯厲聲道。
蕭雲海道:“注意一點。我連命都差點兒沒了,你讓我怎麼注意。華盛頓的安全就是不行,警方就是飯桶,要不然,怎麼會發生這麼多恐怖襲擊。哼,事情出都出了,怎麼還不讓人說嗎?”
世界首富與美利堅總統當面吵了起來,頓時讓記者們狂喜。
天呢,這樣的新聞,十年都未必能見到一次。
接連發生的事情,本來就讓亞當斯有些惱火,蕭雲海毫不給面子的話更是讓他火上澆油,分寸全失,大聲吼道:“功夫蕭,如果不是你來了華盛頓,又怎麼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蕭雲海怒極反笑,道:“我爲什麼來華盛頓?你心裡沒數嗎?照你這麼說,我就是一個喪門星。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現恐怖事件。那我倒要問了,我的家在華夏燕京,怎麼那裡就不出事兒呢?身爲美利堅總統,華盛頓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你難辭其咎。”
“我來華盛頓才三四天的功夫,我的六個保鏢死了五個,我自己捱了三槍,我的飛機被炸,兩個飛行員和兩個豆蔻年華的女孩死無全屍,我他媽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的家人交代。”
說到這裡,蕭雲海的眼圈子都紅了,指着亞當斯吼道:“你他媽給我記住了,我蕭雲海是個受害者,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你不好好處理華盛頓的安全問題,卻把原因安置到我的頭上,簡直就是瞎扯淡。”
“轟。”
蕭雲海的一番話,讓包括亞當斯在內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這是在跟一個總統說話嗎?
簡直太...彪悍了。
記者們在愣了半晌之後,手中的相機快門按鈕不斷的響起,閃光燈照的亮如白晝。
所有人望着眼泛淚光,與美利堅總統爭鋒相對的年輕人,心中暗道:“這絕對是真情流露。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絕境,他怎麼會如此不顧形象的說髒話,敢這麼罵一國總統呢。”
亞當斯的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大叫道:“羅納德,給我把他和他的保鏢帶到警察局。”
蕭雲海大怒,道:“憑什麼?亞當斯,你想在世界媒體面前,擺你的總統架子嗎?”
亞當斯充耳不聞,道:“羅納德,你沒有聽到嗎?”
羅納德.巴雷特道:“是,總統先生。蕭先生,請跟我走一趟吧。”
蕭雲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亞當斯,道:“你根本不適合做美利堅的總統。與四年前相比,你現在只是一個典型的政客。”
說完,蕭雲海不理氣得快要炸破肚子的亞當斯,正準備跟着去警局。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慢着。我是華夏總領事館大使張承安。總統先生,我不明白,您爲什麼要抓捕我華夏公民蕭雲海先生?”
亞當斯面無表情的說道:“大使先生,我懷疑蕭先生與此次恐怖襲擊有關,所以要帶他到警察局問詢。”
張承安皺了皺眉頭,道:“華盛頓到現在爲止,發生了三起恐怖襲擊。您說的是特倫斯.貝西先生的那一起嗎?”
亞當斯點點頭,道:“沒錯。”
張承安道:“總統先生,要知道蕭先生自從受傷後,從未離開過醫院。怎麼可能與特倫斯.貝西先生的死有關?”
亞當斯哼了一聲,望向蕭雲海,冷笑道:“今天早上,有人用兩百億美金買特倫斯.貝西先生的命。”
張承安皺了皺眉頭,道:“有這個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亞當斯對張承安揣着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很是厭惡,道:“大使先生,這是安全局給我的消息,你無需懷疑其真實性。”
張承安道:“好,就算這是真的。那我請問,今天早上到現在也不過是十二個小時,你覺得全世界有誰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將火箭炮從外面運到華盛頓來?”
亞當斯道:“這正是我要警局向蕭先生詢問的事情。”
張承安嚴肅的說道:“總統先生,您覺得能問出結果嗎?蕭先生是第一次來華盛頓,誰都不認識。出事後,一直在醫院。就算他打電話從外面調人來,那總得有時間吧。短短的兩天,怎麼可能讓外面的恐怖分子帶着火箭炮來到華盛頓?華夏有句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總統先生一意孤行,我們華夏政府會向貴國提出嚴正抗議。”
張承安寸步不讓,繼蕭雲海後再次與亞當斯頂了起來。
記者們都快要瘋了。
“天呢,我要是亞當斯總統,非氣出病來不可。”
“總統先生方寸盡失,已經被功夫蕭弄的很沒有面子了。現在又跟華夏大使針鋒相對,本身又不佔理,搞不好他的支持率明天會大降。”
“功夫蕭當着我們的面公然說亞當斯不適合做總統,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恐怕他的表態會對美利堅數以億計的粉絲產生影響。”
“亞當斯不該在惱羞成怒之下,讓警局帶走蕭先生,因爲他們沒有任何證據。頂多算是問詢。這還是在蕭先生願意配合的情況下。”
現場一度陷入安靜之中,誰都沒有說話,空氣顯得異常凝重。
張承安並沒有在乎亞當斯那難看的神情,繼續說道:“蕭先生是我們華夏著名的導演、音樂人、小說家、商業家、慈善家,在世界上也是享富盛名。您可以帶走他,但那是應該在確定其有罪的情況下。您用懷疑兩個字,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蕭雲海道:“我的律師馬上就到。華盛頓警察局強制我離開醫院,接受他們的審訊,還差點造成了我的死亡,讓我感到人權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同時我懷疑他們有種族歧視的問題。明天我會向美利堅法庭提起訴訟。”
人權和種族歧視是美利堅立法中最大的兩個問題,一旦蕭雲海狀告他們,那必然會轟動世界,華盛頓算是丟人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