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蕭雲海乘着升降機緩緩出現在了舞臺上,一開嗓就把所有人給震住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縷飄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
這首《青花瓷》是由前世周董作曲,方文山作詞,可以算是兩人的巔峰之作。無論是意境、曲調還是詞句都唯美至極,引人入勝,曾經在中央臺春節聯歡晚會上演唱過,得到了非常多的歌迷喜歡。
蕭雲海的聲線柔韌古樸,極富磁性,與伴奏的聲音完美的貼合在了一起,將歌曲隱含的那種離愁別緒淋漓盡致的表達了出來,讓所有人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副煙雨朦朧的江南美景。
姚娜拍案叫絕,道:“漂亮。”
陳歡則露出了一副享受的神情,什麼都沒說,似乎是在靜靜的品味歌曲中含有的意境。
李旭剛、沈祥泉等年輕歌手則是神情嚴肅,認真聆聽,越聽心中越是沒有信心。
李旭剛望着臺上已經完全進入歌中的蕭雲海,喃喃道:“他還是那麼強。”
沈祥泉臉色有些白,心中暗道:“詞曲唱三者相輔相成,交相呼應,太厲害了。”
國外的歌手雖然聽不懂歌曲裡表達的意思,但心中卻產生了一種古意盎然的感覺。
瑞克嘆道:“好強。唱功、感情、技巧以及颱風比起美利堅的天王歌手都毫不遜色,沒想到陳真除了有一身高強的功夫外,竟然還這麼會唱歌。”
梅斯點點頭,道:“他的唱腔非常特別,與樂器的配合絲絲入扣,兩者相加的效果比起單純的演唱增強了好多倍,太棒了。”
其他歌手也都各有所思。
舞臺上那醉人的歌曲依然在響着。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
隔江千萬裡。
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
就當我爲遇見你伏筆。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
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第一段演唱完,整個現場變的落針可聞,就連咳嗽聲都聽不見,生怕打擾到臺上的蕭雲海。
陳歡嘆道:“太好聽了,這首青花瓷絕對是華夏風歌曲的巔峰之作,音樂之皇,雲海當之無愧。”
姚娜轉頭望向一臉驕傲的趙婉晴,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你老公的這首《青花瓷》一出,那些所謂的什麼音樂之王可以靠邊站了。原以爲他們的歌曲已經非常不錯了,可兩相一比,這差距也太明顯了吧。”
趙婉晴笑道:“只要他能認真點兒,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人能比過他。”
舞臺上,蕭雲海整個人已經完全沉醉在了音樂裡,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唱功通過這首歌提升了不少,最明顯的就是他的聲音與伴奏之間的完美配合,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縫隙,如同行雲流水,渾身一體,再無任何破綻。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
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着你。
你隱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
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
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
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
在潑墨山水畫裡,
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
天青色等煙雨,
而我在等你。
炊煙裊裊升起,
隔江千萬裡
.............
第二段主歌部分的歌詞依然漂亮驚豔,離愁別緒被描寫的更加婉轉細膩,令人回味無窮。
整首歌演唱結束後,蕭雲海從歌曲的意境中走了出來,向着臺下的觀衆深深地鞠了一躬。
雷鳴般的掌聲轟然而起,所有歌迷都站了起來,衝着舞臺上的蕭雲海瘋狂的尖叫,“雲皇雲皇,天下無雙”的口號響徹整個會場。
“雲皇的這首歌明明是寫的青花瓷,可我怎麼感覺想要流眼淚。”
“《青花瓷》並不僅僅是青花瓷,它好像是在講一個故事。論華夏風,還是雲皇最牛。”
“聽了這首青花瓷,那幾位音樂之王可以洗洗睡了。”
“沒錯,什麼東西就怕比較。與雲皇相比,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僅僅是歌迷,就連那些外國歌手對蕭雲海的表演也是心悅誠服的獻上了熱烈的掌聲。
蕭雲海是整個金樽音樂節的壓軸表演,所以頒獎典禮很快便結束了。
與陳歡、姚娜、葉永仁、董飄飄等幾個相熟的朋友聊了一會兒後,蕭雲海與趙婉晴便準備回家。還沒等他們走出會場,就被一位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攔住了,正是沈祥泉的經紀人張樹。
蕭雲海不解的問道:“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張樹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謙恭的說道:“蕭先生、趙女士,你們好,鄙人是沈祥泉的經紀人張樹。”
原本一臉微笑的趙婉晴聽到沈祥泉這個名字,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了,冷笑道:“張先生是來代表沈祥泉下戰書的嗎?”
張樹苦笑道:“趙女士千萬別誤會。祥泉今天晚上做的確實不對,還請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個新人計較。我在這裡代他向二位賠禮道歉。”
趙婉晴哼了一聲,道:“當着數億觀衆的面,打我們家雲海的臉,你們是要借這個事情火一把嗎?自進入娛樂圈以來,我們夫婦一直與人爲善,從不惹事。可萬萬沒想道,今天我們竟會被新人給欺負了。張先生,你覺得這件事情,僅僅是一句道歉就能過去嗎?”
蕭雲海擺擺手,道:“張先生,我不是那種被人扇了耳光還要陪笑臉的人。當然,我的心胸也沒那麼狹窄。我的要求不高,只需沈祥泉本人向我道個歉,說聲對不起,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您覺得怎麼樣?”
張樹想到沈祥泉的脾氣,苦笑道:“蕭先生的要求合情合理,可我家這位把臉面看的比命都重要,恐怕....”
趙婉晴怒道:“他要臉面,那我們就可以不要臉面了嗎。全華夏的人都看到了,你家藝人連手都不願意握,你當我們好欺負嗎?哼,咱們走着瞧。”
說完,趙婉晴拉着蕭雲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