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海向陳嘉鴻點了點頭,來到了擂臺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這才點點頭離開了。
自蕭雲海一行人到來的時候,很多人就注意到了他們。
吳奕法原本要上前跟蕭雲海打招呼,突然發現蕭雲海並沒有走過來,而是上了擂臺,頓時不解的問道:“老蕭怎麼不過來?”
旁邊一個武者打扮的老拳師道:“蕭先生是在查看地形,養精蓄銳,等待着大戰的來臨。”
吳奕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呵呵,我怎麼覺得跟小說中的情節似的。”
那位老拳師道:“這不算什麼。聽說松本寶田爲了這場比武,足足閉關了五天。今天早上來到道館後,就一個人在裡面靜坐,誰都不見。相較於戰前準備而言,松本寶田顯然要比蕭先生更加充分。”
一直與蕭雲海不對付的孫志文聽到老拳師的話,道:“一方準備十足,另一方昨天晚上還在開演唱會,呵呵,僅從這一點就已經是高下立判。看來,蕭先生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要讓人了。”
言語間充滿了幸災樂禍。
旁邊的幾位武館師傅聽到他的話,全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那位老拳師在南洋武術界非常有名氣,冷冷的看了孫志文一眼,問道:“你是日本人?”
孫志文一愣,道:“胡說,你什麼眼神,我是百分之百的華夏人。”
老拳師道:“既然你是華夏人,那說話爲什麼要偏向松本寶田?此次蕭先生與松本寶田之戰,對華夏功夫文化在世界的傳播非常的重要。你這麼說,未免太過分了。”
“你...”
孫志文正要反駁,一個拳師突然喊道:“你們看,那個老人是誰?洪門那麼多門主,竟然如衆星拱月般圍着他。”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挽着一位老爺子的手臂,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個女子,大家幾乎都認識,正是享譽世界的國際巨星趙婉晴。而那位老人,則認識的人就不多了。
那位老拳師想了想,道:“聽說蕭先生與松本先生的比武,起源於當年蕭先生的外公殺了松本先生的祖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老人應該就是蕭先生的外公,洪門最德高望重的老門主陳嘉鴻。”
旁邊的孫志文道:“都快入土了,還到這裡來看比武,真是無聊。”
他的話一出,已經來到近前的洪門衆人大怒,齊齊望向了他。
這些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目光是何等的凌厲,這下子同時看向一個人,別說是孫志文這樣的二世祖了,哪怕是功夫高手也受不了。
孫志文當場被嚇的身子發抖,牙齒打顫,臉色一陣慘白,猶如被失了定身法似的,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旁邊的曹夢藍看到這種情況,連忙站了出來,道:“各位師傅,還請息怒,我這位朋友說話不知檢點,冒犯了老人家,我代他向諸位道歉。”
洪門衆人一言不發,依舊看着孫志文,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洪門是華夏第一大幫,勢力遍佈全世界,幫衆足有上百萬人。
而陳嘉鴻則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現在有人敢當着他們的面,對他們的精神領袖不敬,簡直就是找死。
陳嘉鴻笑了笑,擺擺手,道:“行了,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子,就別跟他計較了。”
陳嘉鴻的話一出,所有人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孫志文如蒙大赦,身上冷汗直冒,彷彿在陰曹地府裡走了一圈。
待衆人走後,曹夢藍皺眉道:“你小子不要命了。”
孫志文狠狠的嚥了口吐沫,道:“曹姐,他們不會真的敢殺我吧?”
曹夢藍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殺人對他們來說跟吃飯喝水沒什麼差別。洪門是全世界最大的黑社會,得罪了他們,你要能活下來纔怪呢。幸虧這位老爺子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要不然,你休想活着回華夏。”
旁邊的胡衛國心有餘悸地說道:“我靠,蕭雲海這傢伙也太厲害了吧。爺爺是曾經的國家首長,外公是全世界最牛的黑幫頭子,黑白兩道全讓他給佔了。若是我們把他得罪狠了,這傢伙會不會讓我們人間蒸發呀。”
曹夢藍道:“你少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了。蕭先生如果真要這麼做,咱們能有幾個人活下來。你看他的競爭對手那麼多,何曾出過陰招。老吳,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剛剛這個事情還請你去跟趙小姐說一下。”
吳奕法嘻嘻笑道:“沒問題。”
這時,趙婉晴走了過來,看到於海、吳奕法等人,笑道:“各位,雲海讓我代他向諸位道歉,因爲馬上要比武了,所以他就不過來跟各位打招呼了。”
吳奕法擺擺手道:“沒關係。趙小姐,剛剛的事情還希望您跟老爺子說一下,千萬別跟那小子一般見識。”
趙婉晴笑道:“吳總儘管放心,我外公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曹夢藍苦笑道:“老爺子沒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放在心上。無論如何,還請趙小姐幫幫忙。”
趙婉晴問道:“這位姐姐是哪位?”
吳奕法道:“這位是曹夢藍小姐,是老蕭的好朋友。”
趙婉晴微笑道:“原來是藍姐。我老公跟我說起過您,說您是當代巾幗不讓鬚眉的花木蘭。”
曹夢藍道:“這個評價我可擔當不起。趙小姐,剛纔的事情,你看...”
趙婉晴道:“這樣吧,我一個女孩說這事兒不合適。等雲海比武結束,讓他說一下就好了。放心,現在是法制世界,不可能因爲一兩句話就做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曹夢藍道:“那就麻煩趙小姐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前來觀戰的人越來越多。
臨近三點時,一個穿着軍裝的軍人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俄國中年人在一位日本政府官員的引領下,並肩來到了這裡,周圍的保鏢足有數十個,其中還夾雜着不少的軍人。
“快看,華夏駐東京司令員邱風鳴到了。”
“旁邊那位好像是俄國酷愛格鬥的那位副總理普羅夫,還有日本副首相鬆重豐。"
“沒想到連他們都來了,這場比武還真是影響力巨大呀。”
“廢話,這有什麼稀奇。別說他們了,光是日本資產排名前百位的超級富豪就來了五十多位,加上華夏、歐美等地區的富豪,資產加起來最起碼能超過幾十萬億美金。”
“厲害,太厲害了。一個世界首富與一個黑幫老大的比武,竟然讓這麼多世界知名人士前來觀看,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呀。我估計就連他們本人都沒想到吧。”
三人到來後,那些商人們齊齊圍了上去。
邱風鳴掃視一圈,看到陳嘉鴻後,連忙走了過去,道:“陳老爺子,您好。”
陳嘉鴻望着這位已經官拜中將的軍人,道:“邱司令,你好。作爲一名將軍,親自過來跟我老頭子說話,對你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陳嘉鴻怎麼說都是混黑的,邱風鳴身爲軍隊司令,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他交談,確實有些不妥。
邱風鳴道:“陳老爺子,我父親叫邱明基,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陳嘉鴻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想了想,不禁眼睛一亮,道:“當年給蕭樂山那混球做副手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
邱風鳴臉色有些尷尬,蕭樂山怎麼着也曾經做過一號首長,又是軍中碩果僅存的幾位老將軍之一,現在陳嘉鴻罵他是混球,這讓邱風鳴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好。
“陳老爺子,我父親活着的時候,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說您是華夏一代宗師,教了他三個月的拳法,讓他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要不然,他恐怕根本活不到戰後。”
“沒想到邱明基這個傻大個,竟然有你這麼一個當中將的兒子,也算是他的運氣。”陳嘉鴻拍了怕邱風鳴的肩膀,呵呵笑道:“去吧,別跟我這老頭子聊了。時間長了,會有一些人說閒話的。”
邱風鳴道:“有機會,我一定在您面前聆聽教誨。”
一直在關注陳嘉鴻的孫志文看到他竟然敢拍一位中將的肩膀,而那位中將卻是畢恭畢敬,心中不禁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自己這個嘴實在是太賤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這位黑白通吃的老傢伙,希望他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要不然,自己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