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黃博飾演的路人甲出現了,蕭雲海慌忙推車躲避。
黃博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媳婦兒,我馬上到家了,彆着急哦……”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前面的張婭,說道:“等等,我看見有個老太太摔倒在大馬路上也沒個人來扶一把,你說現在的社會風氣怎麼就成這樣了,別人不管,我管!”
黃博將我管兩個字說的氣壯山河,贏得了觀衆們的叫好聲。
誰知道黃博的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
“大媽,您別動啊。咱照個相。我馬上到網上發條信息,好好譴責一下這種行爲,讓大家都轉都評論,媳婦,記得給我點贊噥。哎呀,這老太太摔的,老慘了”
黃博一邊搖頭嘆息,一邊瀟灑的快步離去。
“噗嗤”
“哈哈哈。”
“靠,這傢伙真是太無恥了。”
於月仙呵呵笑道:“表叔,這是誰呀?我看演喜劇挺不錯的,臺詞功底也非常好。”
姚文遠說道:“他叫黃博,與雲海關係非常好,成績也是排在前列的。”
蕭雲海傻傻的望着黃博離開的背影,朝着他張牙舞爪一番,氣道:“慘,你不扶一把!”
蕭雲海跑過去扶起張婭,二人又是一陣糾纏不清,叫好聲、鼓掌聲、大笑聲讓整個晚會都爆炸開來。
真正的炸點是黃博第二次出場。
老太太一直認爲蕭雲海是撞到他的人,蕭雲海沒辦法,正好看到黃博扮演的路人騎個自行車上來了。
蕭雲海連忙上前將他攔住:“哎,大哥。”
黃博停下來,說道:“怎麼了?小夥子。”
蕭雲海指着坐在地上的張婭,說道:“這兒有個老太太。”
黃渤一聽,臉色大變,二話沒說,騎上自行車就跑。
那種猶如見了鬼的慌張被黃博演繹的異常傳神。
“噗嗤”
“哈哈哈。”
“這傢伙太搞笑了。”
黃博轉頭對蕭雲海做了個讓他過來的手勢,輕輕問道:“哎哎!你撞的啊?”
蕭雲海連忙辯解:“真不是啊。”
黃博着急的說道:“快跑!我扶過仨。”
蕭雲海追問道:“結果呢?”
黃博苦着臉,嘆道:“這麼跟你說吧,哥以前開的是大奔!”
“哈哈哈。”
“這是開大奔的,結果現在換成自行車了,太可憐了。”
“這小品真是絕了。”
臺下的觀衆都大笑不止,有的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蕭雲海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頭對張婭說道:“大媽,我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家裡的情況啊。嗯,這麼說吧,小偷到我家都是含着眼淚兒走的,逢年過節還得給我扔兩袋米呢..........”
“哈哈,不行了,我快笑的不行了。”
“太搞笑了。以前看的小品簡直就是個渣呀。”
“那得窮成什麼樣呀,連小偷都含着眼淚走。”
趙婉晴儘管看過這個小品,可依然受不了裡面的包袱,咯咯咯笑個不停。
夏小虎看到趙婉晴笑容滿面的樣子,心中對蕭雲海更是憤恨。
於月仙早就已經笑的肚子疼了,心中暗道:“這小子太有才了,隨便編個小品都這麼搞笑。”
小品仍然在繼續,觀衆們的笑聲也是越來越大,原本並不是包袱的地方,在蕭雲海和張婭的精彩演繹下,也照樣引得觀衆哈哈大笑。
張婭聽着蕭雲海喋喋不休的講故事,實在沒法子,就說道:“太磨嘰了!要扶你就扶,不扶你就走,你給好人騰個地兒!我就當你沒撞過我,行了吧,你走吧,去吧去吧,逃逸去吧!”
蕭雲海辯解道:“我怎麼還成逃逸的了呢?老這麼說話,咱們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張婭氣道:“你走不走?”
蕭雲海搖頭道:“我不走!我走我就成逃逸的了。”
張婭急道:“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張婭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引得臺下又是一場大笑。
蕭雲海望着張婭的樣子,說道:“我說大媽,你這是要上那兒炸碉堡去呀你這是,怎麼還就說不明白了呢?我好比現在就是那個東郭先生哦,完了我把狼救了,回頭狼還要吃了我呢,那你說那狼……是不是挺沒禮貌的?”
張婭恍然大悟,指着蕭雲海,說道:“我才聽明白啊,你擱那指桑罵槐呢,我一老太太擱這趴半天了,你以爲我趴活呢啊?說誰是蛇,誰是狗,誰是狼?你把我撞到了,哪怕說聲對不起呢,不僅不道歉,還反咬我一口,我告訴你,哎呀你今天那,就別想走啊。”
張婭慢慢的強撐起身,學着老年人的走路姿態,走向自行車,說道:“這呀,就是證據啊,我今天就是豁出命,也要和這種社會不良現象鬥爭到底!”
她一邊說,一邊挪郝健的自行車。
蕭雲海驚奇的說道:“不是,你是怎麼挪過去的啊?”
張婭也是一愣:“嗯?”
蕭雲海既驚又喜的說道:“不,大媽你沒事兒了啊!”
張婭抿了抿嘴脣,說道:“我?被你氣的啊。”
蕭雲海用一種無辜的神情,道:“呀!這氣人還能治病那,那我這是氣功啊!”
“哈哈哈。”
姚文遠搖頭苦笑道:“氣功放這兒了,虧他想的出來。”
張婭道:“我今天非得找個人來給我評評理啊,來人那,來人……”
隨着一聲警報聲,黃博飾演的警察出場了。
黃博向張婭敬了個禮,問道:“大媽,什麼情況啊?”
蕭雲海一看,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眼珠子一轉,順勢便倒在了地上,然後渾身抽搐。
臺下的觀衆都是一愣,接着晚會最大的鼓掌聲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笑瘋了。
“哈哈哈。”
“太搞笑了。”
“這轉折簡直神了”
於月仙一邊笑,一邊抹着眼淚。
趙婉晴也受不了了,與一個女同學相互扶着,都笑彎了腰。
就連一直冷眼旁觀的夏小虎都笑了出來,發現不對,立馬又強忍着板下臉來。
張婭丟下車,緊握警員雙手,淚眼朦朧的說道:“救星啊!剛纔啊,他.....”
張婭回頭發現蕭雲海正在地上抽搐,又氣又急道:“你怎麼還倒了呢?他……”
黃博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場,對張婭說道:“大媽,你這騎的也太快了!這車圈都瓢成這樣兒了,你飆車了啊?”
“哈哈哈。”
“這現場還真像是大媽撞的。”
“騎自行車還飆車?怎麼想的。”
張婭有些語無倫次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我.....”
黃博道:“你看你把人給撞的。”
張婭辯解道:“他不是我撞的啊。”
黃博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大媽啊,這車在這放着呢,人擱這躺着呢,事故現場太清晰了。”
張婭急道:“那不是我的自行車啊。”
蕭雲海接過話來,說道:“你老伴兒的自行車,你也沒蹬那麼快啊,我這是耽誤你起飛了呀!”
“哈哈哈。”
“耽誤起飛,這也太誇張了。”
黃博害怕張婭着急出事兒,連忙對她說道:“大媽別激動啊,我來處理,來來來來。哎呀,同志啊,這個沒摔壞吧,疼不疼啊?”
蕭雲海高聲哀嚎:“我呀我的胳膊肘啊,哎呀我的波棱蓋啊,哎呀我這腰間盤那。”
“都摔壞了啊?”
“都不疼啊。”
蕭雲海的話又讓現場炸開了鍋。
“哈哈哈,這是前面老太太的詞兒呀,被他先用上了。”
“這小品太有意思,包袱一個比一個好笑,太棒了。”
黃博白眼一翻,說道:“都這會兒了,就別用排除法了。這沒事,看看能不能走走啊?“
蕭雲海一邊哀嚎,一邊說道:“走應該是能走啊,但肯定也得是按表走了。”
臺下又是一陣瘋狂的笑聲。
張婭指着蕭雲海,氣道:“你怎麼還按表走上了?”
蕭雲海看到車子,露出一個驚慌的神情,說道:“呀,那車圈都瓢成那樣了,鬧了半天,我是從那邊飛過來的呀,那我還能搶救的過來嗎?看這樣,我飛出來能有10來米啊!”
張婭大急:“你哪飛10米了啊?”
蕭雲海拍着地面說道:“那我飛幾米,都這會兒了,還跟我較那三米兩米的真兒,有意義嗎?”
張婭氣道:“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啊!”
蕭雲海躺在地上,輕聲道:“這玩意兒,誰說算誰的啊。”
兩人每說一句,下面就是一片大笑聲,有的老師都笑的直不起腰了。
黃博彎下身子,想要把蕭雲海,說道:“哎,同志啊,我先扶你起來啊,來來來。哎,這……你不追尾那小子嗎?”
蕭雲海翻身而起,指着黃博,喜道:“處理我事故那交警!”
張婭在一旁道:“完了,他倆還認識!”
蕭雲海將事情和黃博說了,張婭也想起了自己摔倒的經過。
蕭雲海拍拍大腿,說道:“終於真相大白了,大媽呀,對不起啊,你別生我氣,我剛纔不是有意要氣你的,我是實在沒辦法了,纔給你演了遍回放啊。”
張婭拉着蕭雲海的手,說道:“孩子啊,大媽這麼誤會你,你都沒走,還要扶大媽,好樣的。”
黃博也對蕭雲海豎起了大拇指。
蕭雲海呵呵一笑,說出了整個小品最重要的一句話。
“大媽,這人倒了咱不扶,那人心不就倒了嗎?人心要是倒了,咱想扶都扶不起來了……”
“說的好。”
“太棒了。”
臺下的老師、同學都爲蕭雲海的這句話叫起好來,就連蕭雲海的老師姚文遠也是點點頭,第一次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