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蕭雲海洗了個澡,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便來到了片場。
正在忙着佈景的趙振,看到蕭雲海,連忙跑了過來,道:“蕭學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告訴一聲,劇組好去開車接你。”
蕭雲海笑道:“回來的時候都凌晨了,太晚了,就搭了個出租車。這兩天拍的怎麼樣?”
臨走的時候,葛無憂與於月仙的配合已經是非常默契,在徵求了兩人的意見後,蕭雲海將拍攝任務交給了趙振。
趙振道:“您可以過去檢查一下。”
二人走到監視屏前,趙振調出了這兩天拍的戲份,便站在旁邊,心裡七上八下的等着蕭雲海的評價。
若是拍的不合適,需要重拍,那自己的臉就要丟盡了。
蕭雲海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非常不錯。趙振,葛老師說的對,你的導演能力確實很強。《非誠勿擾》的夜戲很少,我閒着沒事兒就給你寫《愛情公寓ⅱ》的劇本。估計,用不到一個月,就能搞定。等《非誠勿擾》殺青後,你就可以籌備你自己的劇組了。資金的問題,你不需要管,我絕對不會少你一分錢。你唯一關注的就是戲的質量。有了《愛情公寓ⅰ》的基礎,我想這第二部應該也不會出現問題。到時候,你就是導演界的新星了,路也算是走出來了。至於以後的發展會怎麼樣,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趙震此時對蕭雲海已經是感激的無以言表,他激動地說道:“學長,您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蕭雲海哈哈笑道:“我無所謂,主要是你小子別給咱們學校丟臉就好。哎呀,葛老師和於姐來了。”
幾人打了個招呼後,蕭雲海接過導筒,繼續開始了枯燥的拍攝。
在葛無憂和於月仙幾乎是零ng的表現下,杭州的戲份僅僅用了幾天時間就拍完了。
蕭雲海很是高興,拿着大喇叭喊道:“今天晚上,劇組階段性慶祝,明天轉戰日本北海道。收拾好東西,喝酒。”
“耶。”劇組人員歡呼了起來。
大家最喜歡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因爲蕭雲海一向豪爽大氣,只要是他請客,肯定是好煙好酒好菜,這對於處於底層的劇組工作人員來說,絕對是難得的享受。
晚上八點,蕭雲海與劇組人員把酒言歡,氣氛異常的熱烈。
酒席上,葛無憂對蕭雲海豎起大拇指,道:“我拍了二十多年戲,大小劇組呆了不下五十個,論拍片的速度和效率,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蕭雲海笑道:“恐怕葛老師後面還要跟着一句,糟蹋錢也是第一。”
葛無憂哈哈笑道,道:“沒錯。不過,這都是能賺回來的。咱們在杭州的戲,一般的導演最起碼需要一個月,而你加起來也不過用了十二天罷了,節省下來的十八天的資金足夠你付給兄弟們的薪水了。雲海,你的手段確實是厲害,不服不行呀。”
蕭雲海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道:“這都是大家給面子。”
於月仙問道:“雲海,你覺得咱們這部片子能有多少票房?能不能入圍金樽獎?”
蕭雲海想了想,道:“於姐,這種形式的片子,在咱們華夏還從未出現過。只要宣傳的好,二十億應該不是問題,就算是三十億,我也有信心。至於能否入圍金樽獎,我覺得你和葛老師兩個人應該都能行。”
於月仙道:“那你呢?就沒想過最佳導演?”
蕭雲海笑道:“當然想過。不過,可能性不大。咱們這個片子是個喜劇愛情片,估計很難入得了那些金樽評委會老師的法眼。呵呵,我關注的是票房,能得到獎項,那是最好。不能得到,也無所謂。”
葛無憂點點頭,道:“你這種心態不錯。金樽獎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夠提高我們藝人在圈子裡的地位和身價,說穿了,就是名和利。對你來說,這兩種東西,你都不缺,所以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
蕭雲海道:“話雖如此,但怎麼說也是個榮譽,最起碼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對不對?”
於月仙笑道:“那你爲什麼還放棄了金樽音樂節的角逐?”
蕭雲海聳聳肩,道:“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金樽音樂節的所有獎項都讓我得了個遍,再拿幾個也沒啥意思。再說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可不想被所有的音樂人敵視。”
葛無憂讚賞道:“一個人有才是好事,但有才之餘,不懂得做人,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這樣的人,早晚會出事。雲海,你能越過名利,看透這一點,真的非常不容易。”
蕭雲海正要謙虛幾句,突然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趙振,有什麼事?”
前天,在看到《非誠勿擾》在杭州的戲份馬上完成的時候,蕭雲海就讓趙振帶着十幾個劇組成員到日本北海道選景去了。
“蕭導,劇組出事了。”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惶急的聲音,並不是趙振。
蕭雲海心裡咯噔一下,眉頭微微一皺,道:“彆着急,慢慢說,出什麼事情了?”
聽到蕭雲海的話,那人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趙振等人在前天到了北海道之後,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找起了拍攝地。
大家都不會說日文,所以便僱了一位在當地居住的華夏人做翻譯。
拍攝地點的尋找非常順利,當地居民對趙振的工作很是支持,加上趙振用金錢開道,因此,僅僅用了兩天半就圓滿完成了任務。
真正的問題出在了今天下午招收羣演的時候,本來進行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了一羣混混模樣的人,吵着嚷着要來做羣演,還說自己那裡有五六十個兄弟,必須一塊接收。
《非誠勿擾》在日本的戲份,哪裡能用到這麼多羣演,趙振自然不同意,兩方還差點兒動起了手。
後來,附近的警察走了過來,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令衆人沒想到的是那羣混混竟然玩陰的,他們通過酒店的關係,將一個小姐塞進了趙振的房間。
趙振回來後,剛打開房門,就見到那個女子赤身露體的躺在牀上,對着趙振招手。
趙振二話不說,關上門,便下了樓,想去問問老闆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時,幾位警察在大堂經理的引領下,把趙振給抓了起來,連同那個陷害他的小姐一起被帶到了警局。
劇組的人員自然知道趙振是冤枉的,但苦於人生地不熟,誰都不認識,只能給蕭雲海打來了電話。
蕭雲海聽完這件事情後,也感到很是棘手。
日本的黑社會比香江要多的多,與政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很明顯,對方與當地警察是認識的,兩家聯手給趙振設了個局。
只要人到了裡面,不管趙振如何解釋,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按照那裡的法律,嫖娼是要被遣送回國的,檔案上也會留下大大的污點。
如果真的如此,那趙振這輩子也就全毀了。
蕭雲海想了想,道:“你們不要着急,我現在立刻過去。”
蕭雲海放下電話,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道:“葛老師,您見多識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葛無憂考慮了一番,道:“我在駐日本大使館有一個同學,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葛無憂拿起手機,來到一個角落,與他的那位同學商量起來。
十分鐘後,葛無憂回來了,道:“我同學去找律師了,趙振在裡面應該不會有問題。雲海,我看咱們還是連夜趕過去吧。一旦這事兒定了案,趙振就完了,別人可不會管他是不是冤枉的。”
蕭雲海點點頭,道:“那好。葛老師,咱們兩個先去。耿老師,劇組這裡的事情就要麻煩您負責了。”
耿富治點點頭,道:“蕭導,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