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女盅現1
“到底是什麼盅毒,竟如此殘忍!”這其中只有南宮離落對瑤女劫之事瞭解不祥,看到這般場景,滿是憤慨的問道。
“瑤女盅。”司徒老太爺瞧着那些被點了穴,卻仍就紅着眼的人,語氣顯得格外深沉。
“瑤女盅?”南宮離落疑惑的重複,他只知兩國將會有一場劫數,也知這劫數是因瑤女而起,卻不知瑤女盅之事。
司徒塵扶着慕容昭雪走了過來,鳳眸中也是帶了一絲沉思:“離落,此事稍後再與你細說,如今最爲重要的是…這些孩子和中盅之人該如何處置…”
南宮離落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點點頭:“若果真是中了盅,怕不止是此處…邊關其它地方…”
司徒老太爺等一行人都是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擔憂,看來他們還是晚了…
“老太爺,不如先留下幾人在這裡看着這些中盅之人和孩子們,我們再靠近邊關去瞧瞧罷。”琴魁上前,朝着司徒老太爺建議道。
司徒老太爺稍稍想了片刻,便點了點頭:“便按花娘所說,莫離,你帶幾人留下,其餘人繼續往邊關前行。”
如此,一行人又上了馬車,莫離帶了三名侍衛還有兩名丫環留了下來,看守中盅之人和孩子們。
“老太爺,前面有人在打鬥。”剛行了未多久,莫言便朝着馬車內的老太爺稟報。
司徒老太爺與楚大夫下了馬車,便瞧見不遠處有許多人在打鬥,其中還有人穿着衙役的差服。
“莫言,此處離邊關還有多少路程?”司徒老太爺的神情又緊了一分,看此情形,怕是不能再耽擱了,如今是邊關附近百姓受牽連,再往後怕是會很快蔓延及兩國各處了。
“回老太爺,此處離邊關大約還有近半個時辰。”莫言瞧了一眼隱約看到的城牆回答。
司徒老太爺點點頭,想了想,吩咐道:“你帶幾人去點了前面那些人的穴位,定要過一日才能自動解穴。”
“是,老太爺。”莫言拱手應了,便帶着十名侍衛上前,很快便點住了那些打鬥着的人們。
“少主,少夫人,瞧這情形怕是…”馬車經過那些打鬥的人身邊,掀開車簾的江奶孃清楚的瞧見了他們通紅的眼眸,還有躺在地上睜大了眼死去的人,還有滿身是傷卻仍舊不肯鬆了武器的人…心中微微驚心,朝着司徒塵與慕容昭雪開口。
慕容昭雪微斂着美眸,聽了江奶孃的話,擡眸看向司徒塵:“夫君,若他們中的果真是瑤女盅,那我們便需要調查清楚他們是如何中盅的…”
司徒塵點了點頭:“夫人說得是…此事還得需要楚大夫調查了。”
“楚大夫對盅術有研究?”慕容昭雪疑惑的問道,只知楚大夫醫術高明,卻不知他亦會盅術。
司徒塵微沉的鳳眸微微一佻,揚起淡淡的笑意,點頭:“夫人有所不知,楚大夫不僅是神醫,更是當年盅王的徒弟。”
“盅王?”慕容昭雪重生之後雖極爲關心天下之事,卻也未聽聞過盅王。
司徒塵動了動身子,讓她躺得更爲舒服些,鳳眸透過車簾瞧向前方,輕聲道:“昭雪可能有所不知,盅王早已淡出人們的視線…說起來,盅王與瑤女亦有所關聯,是當年一起封住瑤女盅十位高人之一的後代,亦是那十位後代中盅術最爲厲害的…夫人可記得言貴妃?”
待慕容昭雪微點頭後,又道:“那言貴妃也算是盅王的徒孫,所以當初用盅術控制住了皇上,若不是安姨,一般人怕是甚難解除。”
“如此說來,那盅王很是厲害…那他如今?”
“盅王已死,因爲太過癡迷盅術,最終命喪於自己的盅毒下,而楚大夫是由盅王親自教導的,自盅王逝世後,便專研於醫術,對盅術與醫術都甚是精湛…”
“如此…”慕容昭雪大約明白了,點了點頭,靜靜的依在司徒塵懷中,不再說話。
馬車依舊行駛着,很快便到了城樓之下,城門被大大敞開着,卻沒有一位官差守着。
司徒老太爺,司徒家主,司徒夫人,司徒塵,慕容昭雪,南宮離落,琴魁等人都是下了馬車與馬,走向城門口。
“塵,這裡好像很不尋常。”南宮離落走在慕容昭雪的另一邊,似無意,卻是有意,直覺這裡有股不尋常的力量,走在慕容昭雪的另一邊,只是想在有危險時保護她。
司徒塵緊緊擁着慕容昭雪,鳳眸微沉,點點頭,與南宮離落一般,察覺到了這裡的不尋常之處,怕是隨時有危險降臨。
一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走着,時刻保持着警惕,沒有人開口說話,緩緩的走出了城門口,到了城樓外,便是邊關之地。
“打死他…打死他…”
“住手,住手…你們聽我說…你們中了盅毒,若再不解,便會出人命的…”
“什麼盅毒,我看你是在妖言惑衆…假道士,大家打死他!”
……
“老太爺,你看那…”莫言指向不遠處圍着的人羣,隱隱傳來喧鬧聲。
司徒老太爺半眯起眼眸,看向不遠處的人羣,只隱隱聽到一陣喧鬧聲,卻未見有人動手,稍稍鬆了一口氣,吩咐:“走,過去看看罷。”
一行人便往那人羣走去了,喧鬧聲愈來愈清晰…待走近了,便瞧見一名穿着道士服的男子被一羣百姓圍在中央…
“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司徒老太爺撫着鬍鬚吩咐。
“我去罷。”南宮離落道了聲,便走向了人羣。
“這位小哥,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城樓無人看守?”南宮離落拉住了一位普通男子,朝着他拱手問道。
那男子眯眼瞧了他一眼,卻是一臉不善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哦…小哥,我們都是京城來的,有事到天陽國,只是瞧到城樓都無人看守,有些奇怪,所以特來問問。”南宮離落笑着回答,眼光似無意的打量着這裡的人們,還有被圍在中間的那名穿道士服的男子。
那男子聽南宮離落如此說,又打量了他一番,卻只是揮揮手:“我們也是剛來這裡一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哥,請問…那名道士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們爲何喊着打死他?”南宮離落見男子很不耐煩,而且他的眼神好似與方纔路途中瞧見的那些打鬥的人們有些相似,直覺有不對勁之處,便指向了被圍在中間的道士問道。
那名男子聽南宮離落又提問,更是不耐煩了:“你有完沒完…這道士妖言惑衆,竟說我們都會死…該打…打死也活該…”狠狠的說完,再也不想理會南宮離落,轉過身,和其他的十多餘人一樣,指着那道士大聲喊罵。
南宮離落微微斂眸,轉身走了回去,朝着司徒老太爺等人道:“老太爺,那些人說他們也方纔到一日,並不知城樓的官差去哪了。”
“祖父,楚大夫,他們怕是染上盅毒了。”司徒塵瞧着那些人,沉聲道。
司徒老太爺看向楚大夫:“楚大夫…你看…”
“塵兒說得沒錯,他們確是染上盅毒了,盅毒還未深,只是怕是快發作了。”楚大夫靜靜的瞧着那些人,撫着白鬚回答。
“影風,去救下那名道士。”慕容昭雪見那羣人已是齊齊擁向那名道士,又打又罵,而那名道士則是躲閃不急,身上已有好幾處傷了。
“是,主子。”影風應了聲,便帶着幾名侍衛往人羣去了,還是老辦法,侍衛們將十來餘人全部點了穴。
那名道士本用手護着頭,只是突然之間沒有了聲音,也沒有拳頭落下,緩緩放下了手,擡頭看去,便見那些人個個站立着不動了,邊上突然多出了幾名穿玄衣的男子。
“你們是…”道士看向影風幾人,疑惑的問道。
影風拱了拱手:“師傅,我們主子有請!”說着,手揮嚮慕容昭雪等人的方向。
那道士順着影風所指看去,突然,微微眯起的眼眸緩緩睜了開來,緊緊的瞧着不遠處的慕容昭雪,眼眸中閃着不可思議,還有激動…還有一抹興奮…
“師傅,請…”影風見道士愣神,又直直盯着自家主子,神情一斂,又揮手道。
道士緩過神來,跟着影風往慕容昭雪等人處走去。
“你…你…你…”那道士直直走到了慕容昭雪面前,睜大了眼眸,滿是不確信的說着,語氣中帶了一絲顫抖。
“這位師傅,請問方纔發生什麼事了?”司徒塵瞧着他的眼光,鳳眸一斂,身形一動,便擋去了他的視線,沉沉問道。
道士微微一愣,視線被擋去,便收了回來,再瞧向司徒塵,神情也緩緩轉變回來了。
“各位…在下空悟,請問幾位?”
司徒老太爺聽了道士回答,眼光一閃,走了過來,瞧着他:“空悟師傅,老夫乃司徒堂。”
空悟眼光一亮,急急拱手:“原來是司徒老太爺,你們總算到了。”
“空悟師傅,這邊關到底發生了何事?而你如何……。”司徒老太爺瞧着他一身狼狽,很是疑惑。
空悟亦是百年前,一同封了瑤女盅的十大高人之後,本應十分有本事,只是爲何…他會任由那十餘名百姓打罵。
空悟聽司徒老太他如此問,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太爺有所不知,在空悟送出書信之後,瑤女盅便有了異動,空悟與九位師兄想抑制住瑤女盅,卻未想到瑤女盅的異動更爲厲害了…甚至吸走了我們十人的盅術…空悟最爲無能,盅術全部被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