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心中怒火很盛,若不是公孫瓚來襲,他便可以安穩在青州打開突破口,想盡方法將血魄和一干日本玩家趕出青州,而今卻是無法辦到了,就連琅邪一帶的城池也無法去搶佔,因爲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可供鎮守,反而會被血魄得到分別擊破的機會,對情勢更加不利。
如今公孫瓚雖敗,但高陽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重建將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自家兵馬的損傷肯定也不少,現在罪魁禍首就在他的面前,讓他如何能不怒?
張凡絕對有實力和公孫瓚叫板,現在的公孫瓚只剩下千餘殘兵,雖然這些都是王牌精銳白馬義從,可張凡卻無懼,因爲他的白馬義從部隊足有四千餘人,人人裝備精良,就算正面對拼也肯定可以擊敗公孫瓚,更何況他還有萬餘羌騎兵團隊在一旁掠陣,公孫瓚僅憑這千餘騎就想撤走,未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公孫瓚明顯是發現了這一點,無奈他的去路被堵住,想要徑直返回幽州是不可能的了,後方又有楊林麴義和真龍死士,回去亦是取死之道,這該如何是好?
托馬斯站在一旁,面色十分不好看,躊躇半晌後開口道:“風雲亂,此番是我們不對,不若你放我們離去可好?我可以保證絕不會主動再攻,你我兩方各自相安無事,豈不是很好?”
“你在說笑嗎?”
張凡莞爾一笑:“還是說,你認爲我會相信你?”
托馬斯見好言相勸無果,頓時怒道:“你可要想清楚,今天你未必能把我們全部留在這裡,退一萬步來講,今天就算你將我們都擊敗了,來日我必定引大軍而來,冀州就永遠也不得安穩了,你真的想要這麼做嗎?”
張凡仍舊不爲所動,冷笑道:“別多費脣舌了!來日就算你不來攻,我也要出兵幽州,將隱患徹底消除,今天我不介意殺你一次,爲我軍戰死的兄弟報仇雪恨,而後便摧毀你在幽州的所有根基,坐視你淪爲喪家之犬!”
張凡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既然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膽敢伸手全部斬殺,以強勢之態斷絕後患!
托馬斯聞言瞪大了眼睛,怒道:“風雲亂,難道你真的想要完全撕破臉嗎?如今華夏只有冀州一州之地而已,再強盛又能有多少軍力?你如此苦苦逼迫,就不怕我們聯合出兵,滅你冀州?”
“你可以試試,看誰怕誰!”張凡更顯霸道,此刻他見羌騎兵團隊已經在炎陽的帶領下隱隱形成合圍之事,當即便大手一揮,下令全軍突擊,攻伐公孫瓚!
張凡一聲令下,趙雲便當先舉槍,立刻下令白馬義從發起衝擊,他對張凡一向忠心敬畏,堅定不移的執行命令,面對敵手毫無顧慮,直接就發動了最狂野的攻擊,四千餘白馬義從緊隨其後發起衝鋒,鋼級套裝的朦朧光影襯托着他們彷彿神兵一般,勢不可擋!
公孫瓚面色鐵青,因爲他發現敵手居然有一支比他還要精銳,裝備更加好的白馬義從隊伍,不由暴怒連連,順帶着將周思源也恨了進去,當初他派周思源持白馬義從兵符到冀州發展力量,沒想到反被俘獲並折服,讓張凡擁有了白馬義從這種王牌兵種,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感覺無比憋悶,恨欲狂!
以他現在的兵力自然是無法接戰的,公孫瓚當即便下令白馬義從往旁邊奔去,妄圖從側面突圍,然而炎陽早就率領羌騎兵團隊從四周圍攏過來,到處都是戰馬在疾奔,倉促間根本無法辨清數量,這讓公孫瓚的心直往下沉,緊咬着牙關。
騎兵不同於其他兵種,一旦發生對衝那不是光靠實力就可以取勝的,畢竟騎士再強大也要靠戰馬,公孫瓚現在就一千餘人,而羌騎兵團隊卻有萬人規模,說句實在話,哪怕這不是一萬騎兵,只是一萬蠻牛,就這麼對衝過來白馬義從的戰馬也必定要遭殃,失去了戰馬後白馬義從的實力就大幅度下降,別的不說,至少再突圍那難度可就太大了,若敵軍率領白馬義從銜尾追殺,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
打又打不過,逃也難逃脫,公孫瓚怒火沖天,一聲大吼,下令大軍極速衝鋒,展開最狂猛的對撞!
托馬斯在一邊神色陰鬱,他多少了解一些,想來公孫瓚已經放棄此地的千餘白馬義從,想要籍此大軍讓自己有單騎突圍的可能,看來之後的戰鬥中自己一定要跟隨在公孫瓚的身邊,畢竟他的實力得來不易,並不想就此死去。
“如果我能回到幽州,必在第一時間配合公孫瓚攻滅劉虞,而後轉火冀州,一雪前恥!”托馬斯暗暗的想着,身體悄悄想公孫瓚方向靠攏,其餘玩家沒有這種細微的觀察力,憑着一股熱血在衝突,當然這些人終將成爲炮灰,只有最強者有望離去,保存實力。
這絕對是一場硬戰,沒有人會退縮,公孫瓚奮起餘勇,立刻就擡起了手中羽箭,萬丈光芒在爆發:“箭破萬軍!”
箭破萬軍,強大的範圍殺傷技能,和張凡的萬箭齊發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實體羽箭雖然只有一支,但實力越強凝結出來的光影之箭也就越多,而且箭箭攻擊力驚人,絕對是萬分強大的神技!
只見純白色光芒在公孫瓚的寶雕弓上綻放,而後漸漸歸結爲一點,凝聚在其羽箭之上,片刻後這支羽箭****而出,強大的力量貫穿了當前的十數個羌騎兵,而後整支長箭猛然炸裂,無數的光影之箭以此爲中心朝四面八方****而去,中者立斃,羌騎兵團隊中頓時出現了偌大一個真空地帶,只一擊而已,起碼也有數百人因此而殞命,騎兵團隊因此而混亂,再也難以形成強大的戰鬥隊形,實力減弱不少。
“放箭!”公孫瓚一聲大喝,麾下白馬義從頓時便是一陣羽箭****,他們的箭矢已經告罄,只有少許人還有一兩支而已,不過這一輪羽箭下來也造成了羌騎兵團隊數百人的死傷,兩者間還未照面羌騎兵就已經陣亡過千,這實在是無法想象!
“混蛋!”炎陽一聲怒吼,他對羌騎兵團隊極爲看中,哪能坐視這種情況的發生,不過他並未靠近那一面,如今全力趕去,想要挽回局勢。
“子龍,你直攻公孫瓚!潘鳳,你隨我一同速去支援,擋住其去路!”
張凡低吼了一聲,公孫瓚現在是在做困獸之鬥,攻擊起來肯定更加瘋狂,若不能快速將這種勢頭抑制住,羌騎兵團隊的傷亡會更加的多,這支騎兵隊伍是炎陽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若是折損在這裡豈不讓人心痛?
衆人聞令而動,那邊公孫瓚率領着白馬義從已經和羌騎兵團隊展開了短兵相接,施展完長槍突擊後白馬義從的實力略微有些下降,但其在公孫瓚的率領下依舊強大,更何況面臨着生死攸關之戰,其中的許多人都抱着必死之心,自然更加瘋狂,戰鬥意志堅如鋼鐵。
“殺!”公孫瓚又取出了長劍,左砍右殺朝前突進,他背後的傷口被這種劇烈的動作給撕開了,陣陣疼痛襲來,鮮血滴滴落下,讓他心頭更加惶急,若是不能快速突出重圍,他或許真的沒有機會再回冀州了,偌大的基業就此葬送,誰人能夠甘心?
劍光凜冽,寒意滔滔,公孫瓚強撐着發動最強攻擊,一路血殺向前,以他的武力自然無人可擋,可是身後的白馬義從卻遭遇到苦戰,羌騎兵的個人實力確實沒有白馬義從強,但這些人簡直如狼羣一般,奮不顧身的衝殺上來,幾人圍攻一個,哪怕是身死也毫不在意,硬是要拉你陪葬,遇到這樣的人實在是讓人無奈又憋屈。
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白馬義從已經是將身死置之度外,然而他們碰到的是一羣不要命的,這樣的戰鬥實在是讓人無言,羌騎兵團隊絕對是他們見到過最瘋狂的對手了!
一匹狼受傷,千匹狼奮起,漸漸的白馬義從的衝勢被阻住,難以快速前進,公孫瓚氣的怒吼連連,他發現自己今天真是事事不順,如果他將守護獸技能留在剛纔的突圍戰,那真龍死士對他的威脅就降低到了極點,而如果他將長槍突擊留到現在,區區“弱小”的羌騎兵又怎能擋住白馬義從的兵鋒?
然而說這些終究是晚了,公孫瓚看了眼前方,只見面前人影重重,依靠自己一騎之力是肯定衝突不出去的,不由微微咬牙,轉身殺奔後方,欲爲白馬義從打開通路,護他突圍。
轉身,舉劍,公孫瓚尚未有什麼更進一步的行動,忽然只覺側面一陣惡風來襲,不由心裡大驚,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瞬間就明瞭自己在遭遇什麼,連忙用劍去擋,然而他明顯錯估了這一擊的力量,居然直接被強大的衝擊力給擊落了馬背,幸虧他反應及時,在半空中長劍出擊絞殺了附近的士卒,否則恐怕他一代強者就要死在小兵的手中了。
“是誰?居然偷襲!”公孫瓚落地後一聲大吼,怒火滿懷,他想不通爲什麼如此一個與自己相當的強者居然會一語不發進行偷襲,這也太無恥了!
“是你爺爺我!”
來人正是潘鳳,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聲大吼理直氣壯,聲音比公孫瓚還要高出不少,上震雲霄下撼地,異常的霸道!
“來嚐嚐你爺爺的大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