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陸離,陳嘉嘉的眼中閃着異彩,無疑,陸離在她的心中,已然是最完美的男人,她不知道,陸離對她的那一丁點好,不過是想把她收爲己用,對安妮來個反間計而已。
晴天搖了搖頭,冷冷的看着陳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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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我來告訴你,你眼中所謂的好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安妮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論,我要告訴你的是,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晴天把於家的事情和陳嘉嘉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
晴天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這是救陳嘉嘉的唯一辦法,如果不拿出血的教訓擺在她的眼前,她又怎麼可能相信陸離是一個如此狠毒的人。
晴天不惜翻出自己的傷口,爲的,就是不想讓陳嘉嘉再繼續錯下去,她跟着陸離,遲早會和安妮的下場一樣。
陳嘉嘉的表情先是震驚,接着覺得難以置信,聽到最後,她的心裡,竟然涌起一陣悲涼。
陳嘉嘉知道晴天沒有騙她,她感覺得到,因爲晴天事先並不知道她找她是什麼事,所以犯不着提前編好這麼一大串故事來騙她,況且雖然五年前她還是個學生,但是對於於家的事情,她還是通過報紙瞭解了一些,只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內幕。
“嘉嘉,我沒有騙你,你可以通過網絡去查一下五年前於家的事情,只是你查不到這事情真實的一面,不過你可以想一想,陸離在於家發生巨大變故之後,馬上與安妮在一起,而且他瀕臨破產的集團,又很快恢復了生機,你想想,這裡面的原因是什麼。”
陳嘉嘉哭得更傷心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晴天,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那他就真的太可怕了,於泳兒,安妮那樣的千金小姐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我又怎麼能得到他的心呢。”
“嘉嘉,其實你不是不明白,你只是對他還抱有一絲幻想,對他還殘留了一絲希望,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僥倖。他在落難的時候垂青於你,你以爲這個時候你陪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注意到你,被你感動,可是你錯了,陸離不會愛上任何人,他愛的,始終都是他自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錢,是陸離讓你跟我借的吧。”
陳嘉嘉點了點頭,她現在覺得很傷心,她愛了那麼久的人,居然根本愛的就是一個幻影。
“是,你猜的沒錯,是陸離讓我向你借的。他說他有了這筆錢之後會帶我遠走高飛,我們去國外,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再重新開始。”
“那你想沒想過,他爲什麼讓你問我借,而不是別人?”
晴天提醒着陳嘉嘉,她知道陳嘉嘉不笨,她一定會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這……”
陳嘉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其實我也想不通,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他信任的人,而能讓他信任的人,一定是和他相愛的人。”
晴天搖了搖頭。
“嘉嘉,且不說我愛不愛陸離,我還是那句話,陸離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只愛他自己。所以,你別傻了好嗎?難道,你想成爲第二個於泳兒,還是第二個安妮嗎?”
陳嘉嘉一下子愣住了。
不,她不想,她不想成爲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其實她有自知之明,她明知道陸離可能是在騙她,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只不過晴天一語驚醒夢中人,聽了於泳兒的故事,她感到後怕,陸離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她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晴天,我該怎麼辦?”
晴天想了一想,陸離之所以讓陳嘉嘉找她借這一百萬,根本就是想通過陳嘉嘉來試探她對他的態度。
他現在不敢直接聯繫晴天,所以才利用陳嘉嘉,他知道以晴天的聰明,一定會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陸離想知道晴天在這個時候是不是依然還“愛”着他,如果晴天很擔心並很痛快的把錢給了陳嘉嘉,那就證明晴天對他是死心踏地的,那麼他便可以帶着晴天走,而不是陳嘉嘉。
如果晴天很冷漠,急於和他撇清關係,那麼他就會徹底死心,然後儘快的跑路,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帶上陳嘉嘉這個累贅。
想到這裡,晴天鄭重的對陳嘉嘉說。
“帶我去見陸離!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裡?”
“可是,晴天,你這樣冒然前去也很危險啊。”
看着陳嘉嘉還知道關心她一下,晴天知道這次她沒有救錯人。
“你帶我去,然後照我說的去做。你把我帶到他的面前,你藉口讓我們兩個單獨聊聊,之後你便快點逃離那個地方,去報警!我會在這個時候穩住陸離,直到警察的到來,相信我,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只有這樣,陸離纔會相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而且警察也會相信,你根本就是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這樣,你便可以全身而退了。而我,自然也有些話想和陸離當面說,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晴天。”
陳嘉嘉沒有想到晴天會這麼幫她,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謝你。”
“說什麼傻話,你若沒事便好了。以後不要再犯傻了。記住,要愛值得愛的人,永遠不要去愛不值得愛的人。”
“嗯。”
陳嘉嘉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又商量了一番,終於一起向着陸離藏身的地點走去。
其實,晴天這麼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她之所以沒有選擇立刻報警,是因爲她要給陸離一個揭開謎底的時間,是她和陸離攤牌的時候了,她要讓陸離知道,他今日如此落魄究竟是爲了什麼。
陸離藏在一個還未建好的大樓裡,這裡因爲地產商和開發商正在打官司,所以樓建了一半便扔在了這裡,暫時沒有人看管。
不過,這倒還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誰會想到,空空如也的坯樓,會突然住進去一個人呢。
陳嘉嘉把晴天帶到了一個極其隱蔽的房間,她朝晴天遞了個眼色,意思是告訴晴天陸離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