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爲從外面回到了賈公館。他剛走進主屋一樓大廳,便聽見了賈玲玲和賈妙的歡聲笑語。
“你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賈玲玲看見他回來,直言道。
賈有爲掏出自己右邊口袋裡面的手機一看,沒電就直接黑幕關機了。他不正經道:“和一個美女去約會了。”
賈玲玲沒有因此吃醋。自己瞭解他,越是這麼說,越是就沒什麼。她笑嘻嘻道:“你玩兒高興了就好。”
“可高興了。今天,我還來一番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賈有爲引來了太祖爺的《沁園春?長沙》裡面的詞句道。
賈玲玲這一聽完就基本上明白了他今天出去幹什麼了。根本就不是和美女約會談情說愛,而是展現出了他最渴望的職業一面,作家。
“真搞不懂你腦子裡面到底怎麼想的?非得要當勞什子的作家。難不成,你想留下身後名?”賈玲玲只能從錢多得對他來說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出發,去想這一個問題道。
“理想,這是我唯一從小到大和始終如一都想擁有的職業。”賈有爲完全不在乎自己大資本家,大地主,大金融家等等的職業頭銜。
他夢寐以求的職業就是想要當一個真正的作家。這作家沒有當成,反倒莫名其妙的成爲了文抄公的僞作家。
“真正的作家不是因言獲罪的觸怒了統治階級,被抓去坐牢,就是統治階級所不能夠容,流亡海外。
再不然,就是實在無法再忍受統治階級的一切所作所爲,從容的選擇了自殺。表哥,你到底屬於那一種呢?”賈妙看向了賈有爲,忍禁不俊道。
“他那一種都不屬於。他就是最高統治階級集團當中的一人。你看見過有自己反對自己,自己造自己反的嗎?”賈玲玲越來越開心道。
“和你們沒法說,也說不着。我上樓去了。”賈有爲帶着一種對她們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道。
“表哥,且慢。表妹我還和一些心裡話要對你講。”賈妙豁然站立起身,趕忙阻攔道。
賈玲玲的左手掌拍了拍一邊長沙發空餘的地方道:“過來,坐坐唄!我們不是母老虎,絕對不會吃了你。”
賈有爲徑直走了過去,繼而再轉身是一屁股坐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女人不像男人。男人與男人關係好,是纔會勾肩搭背。
女人和女人之間,即便是第一次見面,也能夠手拉手,手腕手的表示出一副很親密的模樣。
自己又不是不清楚,賈玲玲和賈妙的關係談不上,也談不上不好,很一般。連前者都主動站出來幫着後者擋駕了,也就意味着事情開始變得不怎麼單純了。
賈有爲剛一坐下,賈玲玲反倒站了起身,直接換到另一邊去坐下,繼而騰出了空間給賈妙。
隨後,賈妙是才坐在了和賈有爲同一張的長沙發上面。她來這裡當然不是隻爲了走親戚那麼簡單。
賈妙有備而來,口吻當中帶有三分撒嬌道:“表哥,你就疼惜表妹一次吧!我真得不想在泰國再待下去了。你就給我換一下地方,換一個工作嘛!”
“你找錯對象了吧!你直接去問你媽不就完了。”賈有爲的腦袋稍微一轉就懂了。他揣着明白裝糊塗道。
“我那一個媽,雖說是親媽,但是封建思想特別嚴重,重男輕女。她心裡面只有兒子,特別是她小兒子賈有斌。”賈妙還真不是誣衊自己的母親道。
“行吧!我就替你做一回主。印度那邊也缺人,你去那邊吧!至於具體的職務,由賈傑給你安排。”賈有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猶猶豫豫,一錘定音道。
賈妙想要的新工作地點和新職務根本就不要去印度幹高管。她想要去的地方是島國的東京。自己不奢望出任賈氏航運的大拿,也起碼能夠是一名高管。
“印度那麼危險。它素有強姦之國的別稱。你讓我去那一種地方工作,擺明就是要害我嘛!你是我親表哥嗎?”賈妙不樂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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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是新聞,現實是現實。印度是地廣人多,時不時發生一起強姦案,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不能夠把偶發性事件歸納爲常態化,就如同富士康的員工跳樓自殺一樣。按照比例算一算,還低於全國的自殺率。
再說,你又不生活於市井當中。這出門有車,回家有僕,還外帶保鏢,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賈有爲平靜道。
“我絕對不要在賈傑那一個私生子的手底下工作。”賈妙脫口而出道。
她說出這話之後,頓時就意識到自己失言。自己右手掌是有意識的擋在了個人的嘴巴面前。
賈妙的兩眼注意力從賈有爲身上立馬就轉移到了賈玲玲那邊,誠惶誠恐的致歉道:“玲玲,對不起。我可真不是在說你。”
賈玲玲微微一笑道:“即便是說我,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庶出。”
“你是舅舅和舅媽的女兒,我們賈家的長公主。”賈妙雖說有着根深蒂固的嫡出和庶出之分,但是不敢對賈玲玲造次。
她又不是不知道,賈玲玲在賈家的地位,以及對方對賈有爲的影響力之大。自己真要把她給得罪了。
日後是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哪怕自己姓賈,也是隨母姓,而不是父姓。在賈氏一門的真正嫡親當中,她可就不是根正苗紅。
即便如此,賈妙的底氣十足就是來自於自家,以及母親祖上這一脈的事業是依舊如日中天。
對此,賈有爲是早就見怪不怪了。就算這早已經跨入了二十一世紀,他們當中好一些人從小到大接受的西式教育,也沒法洗滌內心裡面的封建殘餘觀念。
自己深知,這一切的根源還不僅僅是來自於中國傳統的封建等級糟粕文化,而且最主要的是賈家老祖宗們在這一個基礎上面搞出來的血緣等級細分。
按照他們當時的思維和時代侷限性,也說不着他們有什麼錯。他們的核心理論就是即便都姓賈,也分親疏遠近,不能夠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