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銳交給了秘書一筆錢,是讓他們今晚去慶祝的經費。至於自己這一個主角,就不參加了。
丁銳在下班之後,直接就開車回家。就在他走進家的那一刻,賈丹朝向自己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兩人結婚了二,三十年,雖說他不是第一次朝九晚五的到點上下班,但也實屬罕見的這麼早就回來了。畢竟,身處丁銳這一個位置上面,交際應酬的夜生活是肯定不能夠少。
“爸,你今晚這麼早就回家來?是不是被開除了?”丁銳的女兒丁筱開玩笑的脫口而出道。
賈丹早就知道賈家在關停東北方面工廠的同時,也在整合賈氏航運這一塊業務。自己的丈夫雖說不是身處於東北的工作範圍內,但是距離近。
再者,賈氏航運津門分公司恰好就是賈氏航運下面的分公司。至於留,還是不留,在關鍵時期,最爲緊張的就是自己男人這一些人。
“別瞎說。你爸真要是被開除了。我們一家三口去喝西北風嗎?”賈丹說得誇張了一些,卻不無有所擔心,畢竟光女兒一年的貴族高中學費就得二,三十萬。
除此之外,還會有其它這樣和那樣的花銷。自己還是全職太太,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房貸也還沒有完,家裡面的各種開銷加在一起,同樣不小。
這爲了保持着家裡面在津門該有的中上階層體面,即便丁銳拿着百萬年薪,還是不敢大肆的鋪張浪費。
“恐怕我是不能夠在賈氏航運津門分公司繼續工作了。”丁銳努力剋制住心頭的狂喜,順着妻女的話是佯裝出一副失業者的落寞道。
賈丹和丁筱頓時就目瞪口呆。她們母女眼巴巴地瞧着丁銳有氣無力的樣子是坐到了客廳的長沙發上面。
賈丹趕緊來到丈夫的身旁坐下,急切的關心道:“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津門的分公司要被撤銷?”
丁銳伸出雙手來握住妻子的手,儘量保持住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道:“我對不起你。原本想給你更好的生活,那裡會想到中年危機就此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賈丹聽完這話是更加替丈夫緊張的同時,安慰道:“你今年才四十九,五十歲還不到,不會有事兒的。
即便是津門的分公司要被撤銷,也會把你轉崗到其它地方去,不會把你給直接開除。”
丁筱趕緊也坐到了父親的另一邊。她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也到了該懂事兒的年紀。自己耳聞父親談起公司裡面的事情,賈氏航運非但沒有破產的跡象,而且還做大做強了。
丁筱一直以來還知道母親是系出名門的大家閨秀。爲此,她繼承了藍血貴族的基因傳承,完全不屑於和學校裡面那一些暴發戶的孩子爲伍。
她時常就能夠聽見有校友或者同學說,我爸爸是誰誰誰,我家怎麼怎麼樣……可是,一到了她這裡被人問起,全變成了我們賈家怎麼怎麼樣?
你家的公司連我們賈家在賈氏航運津門分公司都不如,還牛逼個什麼勁?還敢說自家有錢,是富二代?
“你不要過於擔心。我親自去一趟京城的賈公館吧!”賈丹雖說完全沒有任何的把握,但是爲了讓丈夫能夠在人事調整當中有一個好位置,是才豁出去了。
“京城的賈公館是要去的。不過,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夫妻二人。”丁銳實在是繃不住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道。
他這一笑,致使賈丹和丁筱頓時就更加擔心了。她們誤以爲丁銳受了大刺激,精神都開始有些不正常了。畢竟,人這大半生的心血努力就此化爲烏有,擱在誰的身上,也受不了。
“親愛的,你可不要嚇唬我。總裁幹不了,我們大不了就不幹了。只要你能夠好好的就行。再說,以你的才能,還怕找不到工作嗎?”賈丹使出渾身解數的來安慰他道。
丁銳笑得滿臉通紅道:“總裁,我確確實實地是幹不了了。不過,我要去幹高級總裁了。”
賈丹越發覺得他精神不正常。她雖說不工作,但對於賈氏集團整個人事體系還是一清二楚。
高級總裁,那就是賈氏航運的大拿,一把手,掌控整個賈氏集團旗下的航運業務,被譽爲六十四個“藩王”之一。
能夠到這一個位置上面的人,不是賈家的嫡系血親,就是和賈家有着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
除此之外,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怕自己千真萬確是賈家的女兒,也是被邊緣化的。
自己的男人就好比一個三,四線地級市的市長,突然就一下子變成了所在這一個省份的高官,怎麼可能?正常途徑,也是從總裁晉升到高級副總裁,常務高級副總裁,高級總裁。
賈丹在心裡面對丈夫已經不抱有希望,認定他已經幹到了事業的天花板了。至於接下來的日子,他們一家子人就這樣好好地過。
丁銳看出了妻子不但不相信自己說得話,而且還誤以爲自己得了失心瘋。於是,他就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了賈氏集團人力資源部給個人的傳真。
“給,好生的看看,我沒有瘋。”丁銳是把東西交由到了妻子的手中道。
賈丹把它拿過來一過目,那上面寫明瞭這周星期六晚上7點,丁銳攜夫人來賈公館內同進晚餐。她反反覆覆地看了不下五遍,卻仍舊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這是真的。當時,我接到你堂妹賈玲玲電話的時候,也不相信。後來,她就給我發來了這個東西。
再後來,我又給她回撥了電話去進行確認。”丁銳陳述了一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道。
丁筱側身伸手去把母親手中的東西拿了過來一看,興奮的跳了起來。她直接就撲向了自己的爸爸。
丁筱的雙手是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禁不住就開親,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讀高中的大姑娘了。
“老爸,你實在是太牛逼了。今後,你就是世界船王之一,而我就是船王的女兒。”丁筱同樣清楚這意味着什麼道。
“不能這麼說。”丁銳頭腦清醒,即便自己進入了賈氏集團的董事局,也只是佔很少的股份,左右不到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