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就逛逛。說不定還能掏到什麼寶也說不定呢!”雲凡並不在意。
“是的。”
走過看過,這些兵器多少有些受損,些許商品上面還出現了鏽跡,也有完好的,大概是武者用不上的或者其他原因轉售的。
雲凡也不太清楚自己適合什麼兵器,應該說參雜了那些記憶,他對兵器的映象很模糊,拳腳功夫還沒什麼,但是兵器,他似乎覺得自己用過劍、刀、甚至還會一點點弓。
之前拿過府上的武器,不論是劍或刀,明明重得拿不動,可內心卻有一個聲音喊着太輕了。弓的話以他如今的體質根本拿不動。
一路走走停停,走馬看花下,也沒什麼特別觸動的。正當他準備放棄,直接找個普通的丹爐離去時,赫然撇到角落那堆滿整木桶的兵器。
木桶內的兵器五花八門,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鏽跡斑斑,木桶外還落下些許鐵鏽。感覺放置許久,邊角沾着蜘蛛網。
雲凡走上前,望着這桶兵器。
“這、這是即將汰換的武器。”不曾想到有人會注意這桶廢鐵,侍者尷尬的道。 ”
“……”
雲凡凝視着它們,武器是十分腐朽沒錯,可不知爲何他卻覺得其中一把極其鋒利。 猶豫了一下,雲凡閉眼緩緩伸手,憑着直覺探入交雜的武器之中。
指尖遊移在鏽跡斑斑的武器之中,身子一顫,那一瞬間,指面被鋒利的割出一道血痕。
“雲、雲少您、您沒事吧?”侍者擔憂的問道。
“沒事。”
雲凡緩緩搖頭,張開眼睛,望着觸及的武器五味雜陳。
刀、劍、戟……正常點的兵器都好,偏偏是一把狼牙棒?一把給他感覺非常鋒利的狼牙棒???
我是醉了不成?雲凡無語,這直覺有毒。
他撒手收回,接待纔看見那到鮮紅。
“這……這……雲少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取藥。”
“不用麻煩。”看着慌張的侍者,雲凡急忙制止。皺着眉頭看着指間的鮮血,悄悄的將手指藏起來。而後又看向桶中的狼牙棒,盯着上面的鮮血。
傷口,像它在闡述自己的銳利,又像在示威着“誰說狼牙棒不能銳利。”上頭的鮮血並沒有變化,更沒有消融的跡象。
它似乎不會被自己的血液腐蝕?細思後,雲凡道:“那把狼牙棒多少價碼?”
“啥?”侍者還以爲自己聽錯,看着雲凡反覆確認,才吱吱唔唔道:”這些商品損害的程度嚴重,也沒有人重新標價,所以價格……價格……”
“沒關係,你就說它原本的價碼。”
“這把狼牙棒名輕狂,原價是三萬兩……它材質特殊,總閣也不知道究竟用什麼材料鍛造的,又加上重量重達三百多斤,因、因此才以三萬兩售出。”侍者越說越心虛,聲音至尾段幾乎聽不見。
“材質特殊?簡言之就是不知道材料。重點是三百多斤,考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拿不起來,雲凡便有些打退堂鼓了。
“我很輕……我很輕……我很輕的……”
乎傳聲音,反覆在腦海穿梭着。
“……”看着狼牙棒,雲凡皺眉,要不這麼邪門?被狼牙棒割傷,然後狼牙棒好告訴自己我很輕??你還有其他特技?
罷了。
雲凡深吸了口氣,手伸向狼牙棒的握端握住,用力一提。
碰。
狼牙棒劃出一道圓弧,直接砸進一旁的牆壁,在牆上轟出一個大洞。
“你、你不是說很重?”雲凡無語。
“是、是很重,重達三鈞正是三百斤沒錯,當初搬來還是五個夥計一起搬才搬動的。”接待可爲記憶猶新。
他回答讓雲凡無語,手中的狼牙棒,怎麼也沒三百斤,三十斤有沒有到都是個問題,到底是誰傻呢?
“三百斤就三百斤吧!”雲凡讓它貼着牆面斜躺着,指着那個洞:”這個多少?”
“這、這是小的疏忽,不用雲少支付。”
“好吧,那幫我把它包起來,另外幫我拿個最便宜的丹爐。”
“好的。”侍者隨即道。
三萬兩買把不知材質的狼牙棒,總覺得別人看自己頭都大上一倍。至於丹爐,從未練過丹,對品階什麼當然不強求,畢竟試試手而已,哪怕是二手的他也無所謂。
“嗯……啊!怎、怎麼這麼……呼呼呼………”
他朝櫃檯走去時,後方傳來悶吼聲。
雲凡望去,只見侍者做出一個蹲馬步的姿勢,雙手緊握棒柄,整張臉脹成豬肝色,額角佈滿汗珠,似使盡吃奶的力氣,卻拿不起輕狂。
都買了還演?
巄巄巄
狼牙棒上的尖刺磨過地面劃出數道刮痕,隆隆的聲響闡述着它的重量,那接待屁股根本年在地上了,就這麼面向狼牙棒往後吃力的拉着。
至此,雲凡才確定對方不是裝的,幾步向前擡起狼牙棒。
不知爲何,名爲輕狂的狼牙棒在他手裡確實不重,侍者再他舉起後,如蒙大赦跌坐在地,大口着呼吸着。
“還是我拿吧。”
“是、是的雲少……您、您真是力大無窮……小、小的這就去、去幫您取來丹爐。”
“侍者粗喘着道。
“麻煩了。”雲凡點頭。望着侍者匆匆身影,又秤了秤肩上的狼牙棒,十分不解。
他很清楚自身體質與力量比一般人弱上許多,絕不是什麼力大如牛者,那這把輕狂是怎麼回事?武器認主?那種靈器怎麼可能隨處撿?可這又如何解釋?
不解的來到櫃檯,幾許過後,侍者將一鼎有些殘破的丹爐放上櫃臺。
“這是閣內最便宜的丹爐,要價一百二十兩,受損頗的爲嚴重,雲少要不要換一個?”
丹爐表面上有有些裂痕,左側的一角也缺失了。雲凡搖頭:“就這吧。”
“好的,這樣一共三萬一百二十兩,雲少是付清還是月底於府上結算?”
“月結。”他道。
聚寶閣也不怕雲凡賴帳,雲府就在城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寫了單據,雲凡一手扛着狼牙棒,一手提着丹爐轉身朝門口走去。
說也奇怪,他肩上的狼牙棒居然比手捧的丹爐要輕上些。
“嘖,這、這不是雲凡,雲大公子嗎?您扛着的兵器,一時沒注意到,還以爲是哪來的山間野夫呢!”
充滿戲調的聲音忽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