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錦溪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眼的竟是自己在鬱家的模樣?什麼情況?她不是死了嗎?被那對狗男女還有她那假裝的父母所騙,騙走了真正的父母留給自己的財產,最後被他們趕出門來
她想報仇,然而卻敵不過他們的權勢,屢屢被陷害,一生蹉跎,最後鬱鬱寡歡,然而他們還不放過她,在她被娛樂公司看中的時候,在一次拍戲中把道具刀換成了真刀,又故意延誤時間,最後導致她的死亡。
一切的原由都是從那天訂婚開始,甯浩然和僞父母在她十八歲那年,爲了得到真正的父母給她的財產,從5年前,她才13歲那年就開始設套,甯浩然假裝她兒時的小哥哥,僞父母溺愛她,將她寵壞,讓她往歪了發展,最後一事無成!
也是由於這份財產需要在二十二歲她結婚的那年纔可以得到,所以她也算是衆星捧月了好多年。
鬱錦溪拿起自己的手機,巧的是今日正是她十八歲生日當天,也是她訂婚當日!看着掛在那裡的訂婚禮服,她嘲諷的笑了,既然上天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麼她,一定會改寫這一生,要讓該得到報應的人,接受懲罰。
鬱錦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眼淚已經佈滿臉頰,她胡亂的抹掉眼淚,走到洗手間重新洗了一把臉,對着鏡子展露了一個笑顏,隨後眼神逐漸凌厲起來!
走出衛生間,自顧自的換好那一身禮服,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她打開了門,“有什麼事情?”
她看着眼前這個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實在叫不出媽來,不過她應該也不在意的,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又忍不住的流露出一絲嘲諷。
鬱母臉上始終掛着微笑,“你這孩子,我能有什麼事情呢,這不是下面的賓客都來了,我來了看看你的進度了嗎?喲,這怎麼妝還沒有化啊?媽媽幫你找個化妝師吧?”
鬱錦溪撇了撇嘴,這熟悉的套路,搞了個化妝師,給自己化的90分的妝容只有80分,哦,對了,很快寧馨瑤就要來了,要給自己遞水,導致自己在訂婚宴上出醜,後來還給自己送到了酒店黃總的牀上,在那裡可是遇見了個大BOSS的啊。只是自己上一輩子,沒把握住。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實在不行,就不畫了!”
鬱母笑容僵了一下,又繼續勸到,“那怎麼能行呢?大喜的日子,臉上怎麼能不帶妝?”
“我說不用了,你出去吧!”反正自己從小就叛逆,她也習慣了,關上門後的她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面前那些彩妝的東西,只留了自己之前喜歡的,那些個鬱曉瑩幫她買的,全部都讓扔到了垃圾桶裡。
其實她之前成績還有審美什麼的都還不錯,只是爲了和她們混跡在一起,不讓自己那麼孤獨,所以才迎合她們,結果最後只有她自己成了什麼也不是的人。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她會讓自己活成有用的人,給自己畫了個精緻的妝容,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眉清目秀,明明皓齒,那甯浩然是瞎嗎?不,是自己瞎,他不是小哥哥,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推開門,高傲的站在臺階上,看着下面的這些人,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冷豔,高雅,彷彿所有的讚美詞彙都應該是屬於她的,只是之前她的名聲便被炒臭了。
所以大家也就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美則美矣,不過卻是個美麗的花瓶,也許還有沒有磨平的地方,會劃破手指。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她沒有一出現就四處尋找甯浩然,然後纏着他,而是下了樓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站在那裡對着周圍對她打招呼的人點頭微笑。
學校教的禮儀課,她有很認真的聽過,而且上一世後來她經歷了很多,所以如何才能得體,還有合理的安全距離,恰到好處的微笑,她都懂。
這不就有人開始對她改觀了,“你看那鬱家二丫頭,並不像他們說的那般無理啊,雖然驕傲,但是瞅着不像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這會兒她也看見了人羣中的甯浩然,正在和自己的姐姐鬱曉瑩站在一起,若是從前,恐怕她早就走過去,大喊大叫讓她走開了吧?看着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帶着期待,似是等着看自己的笑話。
有這麼多人關注,自己要是不做些什麼,豈不是辜負了大家的期待了?只見她剛喊出一個浩字就停住了,然後不好意思的對周邊的人笑了笑,轉身離開了。臉上還帶着委屈。
這就引起大家的猜疑了,什麼情況?不是說她總是欺負自己的大姐,而且甯浩然也是之前她姐姐的男朋友,不過她看上了,非要搶過來的?這怎麼好像和說的不太一樣呢?
鬱錦溪走到人羣中故意把杯子碰倒到地上,然後假裝不小心,“不好意思,沒有碰到你吧?衣服沒有被弄溼吧?要不要去換一身?”
她特意挑選了人羣中央,還特意選擇了前一世自己姐姐的狗腿子,就是因爲這個狗腿子脾氣不好,所以才能製造騷亂!好實施下一步!
果然,甯浩然和自己的姐姐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鬱曉瑩衝着鬱錦溪走了過去,“怎麼了?沒事吧?”
“姐,浩然,你們來了……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把酒灑在這位小姐的裙襬了。我正邀請她上樓去換一身,我看她身形和咱們也差不多,我那裡還有好多你之前幫我挑的禮服,都還沒有穿過。”
鬱錦溪委委屈屈的,卻與他二人保持了距離,甯浩然也上前來,“鬱錦溪,我看你是故意的吧?看見人家的禮服和你差不多,你就要毀了是嗎?在家任性就算了,訂婚宴上也這麼任性嗎?”
他不說還真沒有人注意到,不過只是顏色一樣吧?拜託!誰的禮服會跟訂婚禮服類似啊?
鬱錦溪有點開心的想笑,這男人腦袋裡裝的是屎吧?不過真好,聽着周邊小聲的議論聲音,“你看這甯浩然,對鬱錦溪是多不厭煩啊,我剛剛明明聽到她一直在跟那個女孩道歉,結果來了以後就指責。”
“行了別說了,圈裡衆所周知的秘密罷了,只怕以後也是要受苦的,要是之前知道這個女孩的性子還不錯,應該提醒一下的,只是訂婚儀式都要開始了。”
聽着周邊的議論鬱錦溪越發的想笑了,她低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掩飾自己的微笑。
調整了好以後,她擡起頭來,“浩然,我……”
甯浩然以爲她要狡辯或者是道歉,便打斷了她,“行了,別解釋了,馬上就要上臺了,以後你好好的,別再給我丟人!”
她嘲諷的笑了笑,然後正好主持人也讓他們上臺了,甯浩然就率先走在了前面,而她跟在後面。
在這短短的一段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上一世她畫着醜化的妝容,一下來就跟自己的姐姐幹了一仗,在大家的心裡坐實了壞印象,然後又在上臺的時候,媚藥發作,衣服被撕扯的快遮擋不住的時候,他才護住自己。
卻也是上了社會頭條了,之後又被送到黃總那裡,雖然沒發生什麼,也是被陷害的,但是名聲卻徹底的臭了,那時的甯浩然還願意在自己身邊,雖然態度不好,但他那時就是自己最後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