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骨盡碎,無藥可醫。?”
這一句話,足以讓所有人愣住了,看向肖媚的目光也變了變,雖說這是比賽,難免會出現意外,可是像肖媚下手這麼狠的人實在是不多,就算是他們內門對外門也只是幾年前被陷害的凌風一個人,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是同門不是?雖然內鬥,可是卻知道什麼時候要團結一心,然而肖媚如今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了,手骨盡碎,也就是意味着段秋荷成了殘廢,驕傲如段秋荷此時怎麼會受得了,在聽見東方竹宣佈出來的這句話之後,段秋荷就直接昏過去,很顯然她不想面對這樣的結果。
而站在臺上的東方竹,不知道爲什麼,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蘇若,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蘇若的影子。
斂下眼皮,走了回去。
雲霄看着昏過去的段秋荷,目光凌厲的看向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的肖媚,最後淡淡的說道:“現將秋荷帶下去吧。”
然後對着衆人淡淡的說道:“繼續吧。”
雖然這樣說,可是下面沒有一個人上來,看着肖媚的目光裡帶着厭惡冷漠,畢竟段秋荷在這些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和肖媚關係好的人,尤其是這段日子裡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可是這樣,肖媚居然都下得去手,這樣的人他們實在是看不起,更不可交,肖媚站在臺上自然看得見,有些慌亂,她剛剛根本沒有使用全力,根本不可能造成段秋荷手骨盡碎,再說,就算是她有這個能力,也絕對不會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的,她又不傻,無意間正好對上了蘇若嘴角的笑容,肖媚像是發了瘋似的指着蘇若:“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要陷害我,是你做的。”
衆人一愣,看向蘇若,只見蘇若一笑:“沒關係,有什麼髒水儘管往我身上潑,反正我身上的髒水已經很多了,也不在意你這點,說實話,我真的是看不起你,想當初你和段秋荷針對我的時候,你就一個勁的教唆段秋荷對我出手,如此有心計的你,居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了,非要在這個時候傷了她,雖然以前就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段秋荷,不過這次機會的確是讓段秋荷名聲喪盡的好時機,就像當初對待凌風一樣,你說,肖媚師姐,我說的對不對?”
“不對,你胡說。”肖媚目光死死的瞪着雖然,那樣子彷彿要掐死蘇若一樣。
蘇若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不對嗎?當初難道你不是這樣對待凌風師兄的嗎?”
肖媚看着蘇若的眼睛,一怔,目光漸漸轉向坐在蘇若身後的凌風,一個激靈,精神有些錯亂的嘶吼道:“那又如何,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本來就是世間的定論,我有什麼錯?”
聽見肖媚的下面的雲宗內門和外門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肖媚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就連二長老也是微微蹙眉,目光裡帶着不贊同,不知道是不贊同肖媚這種想法,還是不贊同肖媚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樣的話。
蘇若冷笑一聲:“是嗎,那麼我也想知道,你成爲敗者是不是還會這樣說。”
說罷,蘇若目光裡飛快的閃過一道銀光,身子也隨之浮了起來。
在衆人駭然的目光下,蘇若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了肖媚的面前。
肖媚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隨即發現自己這一點又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舉起劍來:“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也是,我不但不會手下留情,我還會讓你生不如死。”蘇若是笑着的,可是笑着說出這樣一番殘忍的話實在是讓人看着頭皮都發麻。
雲遊子看着蘇若,渾身抖了抖,湊到景逸宸跟前:“這丫頭可真夠毒的。”
“有嗎?”景逸宸淡淡的問道。
額……雲遊子一愣,隨即故作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忘了,你更毒,你們倆在一起就是絕配。”
景逸宸笑了:“這是你唯一一次說出的話比較順耳。”
額……雲遊子閉嘴了,他就知道,在他這個徒弟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師威可言。
肖媚聽了蘇若的話,眼睛一紅,直接對着蘇若衝了上去。
蘇若見此,又是一笑,說的很輕,但是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凌風師兄們,你們可都要看好了,什麼叫做近身殺招,現在師弟就給你們演示。”
聽見蘇若的話,內門的人就看見外門的人一個個眼睛裡放着綠光,那激動的樣子,讓他們懷疑這些人見了什麼寶物。
還沒明白過來就聽見臺上一聲驚呼,然後就看見肖媚直接摔倒在臺上。
蘇若沒有再動手,而是留給肖媚站起來的時間,只是肖媚剛一站起來,蘇若就身形飛快的衝了過去,肖媚立刻躲開,明明已就躲開了,但是還是摔在了那裡,幾次下來,蘇若嚴重的打擊了肖媚的尊嚴,此時的肖媚已經顧不上什麼招式了,就如潑婦打架一般的朝着蘇若撲了過去。
蘇若眼睛泛着冷意:“該結束了。”
手中的匕首突然出現,直接朝着肖媚的一處死穴捅去。
“住手。”這聲音是二長老的,不過蘇若怎麼會聽他的,下手絲毫不留意。
二長老直接朝着蘇若飛了過去,蘇若嘴角的冷意越來越大,那匕首直接捅進了肖媚的身體裡,然後拔了出來,速度太快,快的就在蘇若拔出匕首的時候,那血液還沒有流出來,可是疼痛卻是有增無減,衆人聽着倒在臺上的肖媚的慘烈的嘶喊聲就明白此時的肖媚有多麼的痛苦了。
二長老最終沒有攔下來,因爲被景逸宸擋住了,看着景逸宸一動不動的擋在蘇若面前,而他則是向後退了好幾步,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裡卻是震驚的。
雲霄雖然蹙眉,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說話,或許因爲剛剛肖媚對段秋荷下死手的緣故吧。
“你居然殺人,你知不知道,這臺上有規矩,不管結果如何,絕對不能殺人。”二長老指着蘇若憤怒的吼道。
不是說他對自己這個徒弟有多麼疼愛,只是他有天賦的徒弟就那麼幾個,凌風出事了,現在連肖媚也出事了,他坐下的人自然是實力大降了。
聽見二長老的指責,蘇若無所謂的聳聳肩,挑釁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殺了她了。”說着,腳還對着倒在地上的肖媚踹了踹:“看見了嗎,這人還沒死呢,放心,像這種人,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死了,剛剛我說過的話難道忘了嗎?我說過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這一刀不會要了她的命,只是廢了她的武功,就像當初他們對凌風師兄所做的事情一樣,內門的人,我說過,若是我爲外門,那麼我就將會讓外門的人成爲最尊貴的存在,所以如今我告訴你們,我的承諾來了。”
“你真是狠毒。”
“無毒不丈夫嘛,這句話難道你沒聽說過?”
就在二長老被氣的氣喘吁吁的時候,誰也沒有看見雲遊子臉上的一抹深思,看着蘇若,剛剛她若是沒有看錯的話,蘇若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銀光,那是什麼?難道……
飛身而上,直接落到二長老和蘇若兩人中間。
“師祖。”雖然不想放過蘇若,可是面對雲遊子,二長老還是放下了以往的架子,服服帖帖的喊了一聲。
蘇若則是沒有說話。
雲遊子呵呵笑着,對着蘇若說道:“小娃娃,剛剛你確實下手有些狠辣了,不管如何畢竟是同門啊。”
“廢話少說,說目的吧。”對於雲遊子這種人,肯定是不會爲了一個心理陰暗的小輩出面的,他這樣說,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找藉口做什麼事情。
“這樣吧,我很公平,只要你在我手上過得去十招,那麼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蘇若還沒有開口,一陣掌風就朝着雲遊子掃了過去。
雲遊子下意識的躲開,可是還被那掌風掃掉了幾縷白髮,看着站在蘇若面前,以守護者姿勢護着蘇若的景逸宸,雲遊子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你是想要謀殺師父。”
景逸宸冷冷的看着雲遊子,淡淡的吐出一句話:“誰敢傷她,我殺誰。”
“你、你、你這個混賬,我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我今天還就要和這個小娃娃動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到時候你就是欺師滅祖,哼。”
看着雲遊子顫抖的手,蘇若也看的出來現在雲遊子氣的不輕。
忍住想要笑的嘴,拉了拉景逸宸的手,搖頭說道:“沒事,我也想知道,我能不能再你師父手中過去十招,我試試,過不去,你在幫我殺了他。”
原本蘇若前面一句話還讓雲遊子舒服一些,畢竟他現在要求已經不高了,可是蘇若後面一句話,差一點沒讓雲遊子背過氣去,大手一揮,直接把倒在地上的肖媚和站在那邊的二長老給揮了出去,至於景逸宸,他老了,揮不動了,不過景逸宸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站在了蘇若的身後,意思很明顯,若是蘇若出事,他就出手,反正是絕對不會讓蘇若吃了虧。
看到這一幕,雲遊子的醋意更深了,也不留情,直接朝着蘇若一掌打了過去,蘇若眼睛銀光一閃,如殘影一樣消失在衆人面前,直接出現在雲遊子的身後,然後也不留情的拿着匕首直接殺了過去,在蘇若的眼裡,沒有防禦,只有進攻,還是快攻,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是這個意思。
只是幾個呼吸間,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場上的兩個人交手,太快了,快的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每次都是指看着兩個人的殘影碰了一下,之後就分開了,到底兩個人怎麼樣,他們看不清楚,這樣幾下還可以忍受,可是沒一會兒下來蘇若就忍不住了,畢竟她沒有內力,可以和雲遊子這個老傢伙對抗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眼中的銀光再次閃過,雲遊子只覺得自己的動作一頓,隨即看着蘇若殺過來的匕首,立刻躲開了,在想追回去,無奈蘇若已經站到了景逸宸身邊,因爲運動的緣故,蘇若臉頰透着紅暈,此時得意的看着雲遊子:“十招已過,前輩可以停手了。”
雲遊子有些不甘,雖然已經交過手了,可是剛剛的速度的太過,他想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可是看着蘇若旁邊那個冷麪男人,第一次覺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句話這麼不好聽。
景逸宸掃了一眼雲遊子,帶着蘇若飛下比武臺,坐在原先的位置,雲遊子冷哼一聲,也回到了蘇若旁邊,目光疑惑的看着蘇若,她還真是個謎,只是不知道沒道那個老傢伙知道不知道。
看着上面那些爲難的人,蘇若挑眉,說道:“現在使我們外門該出風頭的時候了,你們去吧。”
蘇若說罷,謝陽直接上去了。
看見外門的人,衆人全都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挑眉對外門開始的印象佔了相逢,一個內門的人直接飛了上去,蘇若見此,嘴角勾起,站了起來:“差不多要結束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蘇若離開,外門的人倒是沒什麼,可是內門的那些人卻紛紛不明白了。
最終所有思緒被場上的結果給吸引了。
蘇若和景逸宸沒有再看,而是回到了外門蘇若住的地方,蘇若拿出一個包袱,遞給景逸宸,解釋道:“京城那邊出了事情,已經快一個月了,這封信一直被我壓制在這裡,現在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京城那邊也是亂的不可開交了,你說我們這次回去,楚天冶要給你按一個什麼罪名呢?這楚天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惹人喜歡,蜜月我們是沒時間過了,我已經提前將我們要走的事情告訴了凌風,所以,我們可以離開了。”
景逸宸看着蘇若,淡淡的開口道:“你若不喜歡,我們不去也可以。”
“這次恐怕不行,我們臨走的時候雖然千叮嚀萬囑咐,可是蘇家還是捲入進去了。”蘇若目光深邃,最裡面泛着隱隱約約的銀光捕捉不定:“這次最好一次性解決了,京城,果然還是我最不願意踏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