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下場,青市

左家雖說也算得上是幾十年的豪門,但是比起繁星這個新崛起的勢力卻還是差了很多,這生意場上,向來都是靠實力說話,先不說繁星上頭有不少世家保駕護航,單論這市場價值就不是左家可以比得上的。

左思源好歹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能屈能伸,對着楚凡一陣半鞠躬,那邊更是連忙將左嵐拽了過來,二話不說便是當頭一巴掌,更怒道:“逆女!誰讓你不知好歹的!快給我道歉!”

左嵐頓時眼淚掉了下來,父親這一巴掌可是真實的,從小到大他都沒打過自己,可是現在卻爲了楚凡這個賤女人打她?!爲什麼會這樣?!

“爸——你被她騙了,她家裡就是行醫的,不是什麼楚總……”

其實左嵐心裡是已經信了,可就是不願意承認,眼淚打着轉,面上依舊倔強的說道。

讓她承認楚凡的地位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左思源聽到女兒這話都要瘋了,眼下都到了這個地步,只要女兒肯低頭認個錯,這事情便有可能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可是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而葉娜聽到這話卻是嘲笑了一聲,道:“我們楚總向來不喜歡以身份壓人,她本身就是一名中醫,外公更是唐華清老先生,對外說是行醫家族也並沒什麼不對,左小姐,一直以來都是你自以爲是,以爲我們楚總是普通人家出身好欺負罷了。”

在場人一聽,更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心中更是一顫,唐華清老先生!?

這楚凡竟然是唐家的人!?

自從繁星崛起以後,外頭便一直傳言楚凡的身份不簡單,要不然也不能得到上流世家的照顧,可根本沒人想到這楚凡竟然是唐老先生的外孫女!

之前還有人說過,這唐老先生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女兒、外孫女,竟然是真的?

若是一個普通老中醫倒也罷了,可這唐老先生可就另說了!

這位老先生和x市那位李老太爺可以說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唐老先生親傳弟子不多,但是記名弟子滿天下,不止如此,唐家雖說沒有李家那樣的勢力,但是唐老爺子的幾個兒子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如今別說這楚凡是繁星的董事長了,就算她不是,就憑這唐家這一個名頭,都足以甩開左家幾條街!

左嵐緊攥着雙拳,聽到唐華清這三個字卻也一樣傻愣了幾分,唐家!

在京城但凡有些地位的,誰不知道唐家?!

楚凡竟然是唐華清的外孫女?怎麼會?!

“你騙人!不會的,不可能!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頓時,左嵐哭了起來。

如果楚凡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便表現出如今的地位,她未必會覺得委屈,可現在,從她見楚凡第一面開始,就已經兀自肯定楚凡身份地位樣樣都不如她,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本以爲今天將會讓楚凡難看,可結果呢,丟人的又是她!

不僅是丟人而已,左家和繁星的合作也毀了。

當然,左嵐更不會想到,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衆人瞧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慢慢也明白了,原來這左家小姐以爲楚總是普通人,所以狗眼看人低,甚至還找了一個冒牌貨撐場面騙人,結果卻被人家楚總親自逮到了!

這左小姐可真是草包一個了,楚總是什麼人?竟然還敢找人冒充!

不止如此,剛剛那左小姐對楚總毫不客氣,大聲呵斥,這是他們所有人都親耳聽見的,這女人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楚總的名頭大家都聽過,可卻很少有人親眼見過,如今一瞧,果真是氣度非凡!

氣質乾淨,神色坦然,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大家風範,即使剛剛被這左小姐那樣謾罵,卻還是依舊維持着本身的氣度,只是眸中一股厲色,看的人心驚。

以往人人都說這楚總的家產都是靠男人得來的,可現在看來,怎麼可能?

這楚總的確是年輕,可這性子卻絕對不軟弱!

而且這楚總和那左嵐在同一個軍營訓練這麼久,竟是生生將自己的身份忍住沒說,直到今天這樣的場面才徹底曝光,無疑是當中扇了左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女人心思可不簡單呀!

就算是男人怕是也未必有她這樣的忍耐力!

那左思源此刻只覺得頭皮發麻,見女兒死活不肯認錯,更是連忙道:“楚……楚總,你和小女好歹也做了四十天的同學,看着這份上,你能不能重新考慮一番……小女是被我寵壞了,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她,到時候一定向您負荊請罪……”

“左總,負荊請罪我可受不起,左小姐和我四十天同學,可這四十天左小姐可是想盡辦法折騰我,在場的所有同學更是都知道她嘴裡沒少說我的壞話,正因爲是同學,所以之前在軍營時我忍着了,只不過生意的事情一碼歸一碼,您有一雙兒女,教育不好一個也就罷了,可現在兩個人是一丘之貉,如此一來反倒說明是您這個父親有問題,我繁星對客人都要千挑萬選,何況是合作伙伴?”楚凡毫不客氣的說道。

眼下楚凡連這左思源的兒子左世傑都提了出來,更是讓人詫異。

不過這左世傑也是有名的二世祖,瞧那一頭紅毛就知道,這爲大少爺可從來都是一位不學好的主兒,在場更是有不少人領教過這位二世祖的脾氣。

不得不說楚總看人可真是狠辣,這才第一天到左家,竟是將這左世傑的底細都摸清了。

更是有不少人盯着自家的兒女警告了一番,往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些,衝撞了一般人也計算了,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楚凡這樣惹不起的人物,一家子都要跟着倒黴。

楚凡這話落音,直接向那些同學走了過去,後面也葉娜更是連忙讓人將禮物送了上來。

楚凡倒也沒有壓人的意思,只不過冒牌貨都送了香皂了,她這個真品自然不能小氣,準備的都是香水,不是最頂級的,但是卻也不差。

那些同學如今可全都是傻了眼了,這場面轉的有些快了,快的讓她們都有些承受不了。

一向是驕傲自大的左嵐做了假丟了人,而那個神神秘秘卻“家世普通”的楚凡卻成了繁星集團的老總?

尤其是大傢伙都和楚凡打過交道,她對人對事都很溫和,只要不挑戰她的底線,向來都很好說話,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居高自傲的地方,這樣一個人竟然有着如此地位?

唐華清是誰她們到也不是很清楚,卻知道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讓那些富商都變了臉色。

“各位,很高興能和大家有愉快的一次軍訓經歷,今天畢竟是左家做東,我也不好搶了他們的風頭,若是大家願意,我請大家吃頓飯。”楚凡笑道。

不好搶風頭?在場的人都是眼皮都跳了跳,這還算是搶風頭嗎?

誰都瞧見了左嵐現在的臉色,差到了極致,那樣子簡直就像是要被氣瘋了一般。

“楚……楚總,你不用和我們客氣的……”衆人相互看了一樣,最後那肖楠連忙搖着手說道。

楚凡笑了笑,“大家不用緊張,像以前那樣就好。”

眼下這些人可都是一些精英學校出身,相處這段時間以來,楚凡倒是也瞭解不少,繁星以後也會需要很大一批新鮮血液,沒準將來他們能成爲她麾下的一員。

衆人面帶喜意,繁星對於他們來說與衆不同,有機會和繁星老總一起吃飯,說出去該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

楚凡從進了軍營開始便一直是大家的楷模,如今在事業上,她再次成了大家仰望的存在!

容貌、武功、出身和事業,幾乎每一樣都領先在前頭,對了,甚至是成績,聽說楚凡是京城大學醫學系的小教授,中醫上的天才!明明是一樣的年紀,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看着衆人面露紅光的退場,左嵐臉上最後一絲面具也崩壞了。

還有那剛纔說着楚凡欲擒故縱的左世傑,更是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挫敗。

原本他真的以爲那女人是故意不給他好臉色,可現在看來,欲擒故縱?人家楚凡擁有整個繁星,還用得着看上他這個二世祖!

楚凡等人一走,這場宴會怎麼可能進行的下去?

左家得罪的可是唐家和繁星呀!

怪不得那繁星上頭有其他幾大世家庇護,現在還用得着說麼?那些家族和唐家關係好,得罪了唐家一個,就等於得罪整個京城上流!

他們可不想被殃及!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左思源的神色也都變了起來。

趁着還有時間,這手裡的股份該賣的一定要賣,哪怕是賤賣都行!

還有那些沒來得及合作的人更是舒了一口氣,幸虧還能抽身,要不然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牆倒衆人推,左思源平時做事雖然比較精明,但那左世傑可沒少得罪人,眼下自然沒人會管他的死活。

“左老弟呀,可別怪我不幫你,主要是你這一雙兒女也忒會惹麻煩了……”一人道。

“是啊左總,我們要是合作,那往後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了,你這條船要是翻了,我也還不到哪去,趁着這會還能着陸,這合作的事情就暫且放一邊吧……”

“這唐家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我早就聽說過,唐家的外孫女和隱世家族聯姻,如今這楚凡可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好自爲之。”

……

短短十分鐘,左思源耳旁盡是別人拒絕的話語,甚至還有些敵對勢力直接當場對他碎了口唾沫。

他左思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見過這等場面?只覺得一張老臉丟盡了,更覺得這整個家徹底的完了!

原本熱鬧的場地沒過多久便空了下來,只剩那些保安和傭人大眼瞪着小眼,根本不明白這豪門的世界怎麼變化如此之快。

左思源氣的面色發青,顫抖的雙腿走了幾步,盯着左嵐那張疼了近二十年的臉,頓時覺得一股血氣上涌,幾乎所有的力氣都聚在了手上一般,一巴掌甩了過去。

清脆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場地中顯得格外的響亮,一巴掌下去,竟是直接讓左嵐嘴裡都流出了血,不可置信的捂着臉,一天之中,她竟是被父親打了兩次!

“爸!不就是一場宴會嘛,毀了也就毀了,回頭給那些叔伯送些禮物過去,關係不就回來了?再說了,那些人可都和您認識幾十年了,哪那麼容易就見死不救的。”左世傑立即說道。

得罪了繁星而已,也不至於讓所有人都敵對他們吧?大不了不和繁星合作,根本不需要這麼生氣。

左思源一聽,更是怒不可遏。

孽子!孽女!

怪不得人家收回要合作的心思!

那楚凡如今和她女兒一般大,可兩個人卻是天差地別!

這也就算了,他今天被這樣一個晚輩當場打臉,這輩子簡直就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無知!繁星要是那麼好惹的,我剛纔又何必舔着一張老臉去求人家!我告訴你們,現在立即給我去找楚總道歉,務必求她原諒你們!”左思源面上肌肉都抖了抖,咬着牙道。

“我不去!我憑什麼要求她!她只不過是一個賤丫頭!纔不是什麼楚總!”左嵐捂着臉彆着頭道。

剛說完,那左思源又是一個巴掌打了下去。

“不去是吧?!行!可真是我生的好閨女!你現在要麼去給我求楚凡,要麼明天我就把你送去x市嫁給那個老頭,你自己選吧!”左思源狠道。

左嵐那張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原本特地畫的妝容在此刻不僅沒有半分美意,反倒顯得十分滑稽。

眼睛周圍黑漆漆一片,眼淚混合着眼妝順着那張臉流下,畫出一條條溝壑。

左嵐哭的淒涼,腦子裡亂哄哄一片,想起剛纔那場景,更覺得一張臉丟盡,尤其是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誰都知道她找人冒充楚總,誰都瞧見她被父親一巴掌抽在頭上的場景!這讓她怎麼活!

“我不道歉我也不嫁!楚凡哪裡好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向着她!從小到大你那麼疼我,現在楚凡一出現你對我就變了!你只知道你的公司,可我是你女兒!讓我嫁給那個糟老頭子,還不如讓我去死!你再逼我我就真死給你看!”左嵐頓時嘶吼道。

左思源一聽,說不清是悔恨還是生氣,頭一回有種想將女兒掐死的衝動!

都到現在了竟然還是不懂事!

那楚凡要真是什麼普通人,她愛怎麼折騰都行,就算是真將人弄死了,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有能耐疏通關係,可現在呢,人家楚凡身後有幾大家族身甚至隱世家族!

那隱世家族豈是他們能惹的!

一旁的左世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道:“爸,你現在就算是讓妹妹去道歉也沒用了,與其爲人魚肉不如放手一搏,那楚凡再厲害也是一個女人而已,咱們想辦法將她弄過來,讓她成了您的兒媳婦兒不就行了?”

此話一出,左思源兩眼一翻,氣的連喘氣都難了。

兒媳婦兒?他想得美!

精蟲上腦的東西!也不看看對方是誰!他都說了這唐家和隱世家族聯姻,隱世家族的人能是他們搶的起的嗎!

左世傑平時吃喝玩樂,生意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別說是隱世家族,就連上流世家他都打聽的不清楚,整日自以爲是,拿着左思源辛苦賺來的錢整日揮霍,雖說知道繁星董事長名頭很大,可只要是女人,對他來說就是可以硬來的。

在場的人,除了左家意外,還有夏家。

這夏家比起左家又差了一個等級,夏家的資本加起來怕是也超不過五千萬,這也是夏家死死扒住左家的原因。

夏家現在不是不想躲,只是得罪楚凡的可不只是左嵐一個。

夏秋現在整個人都慌了,一想起自己三番兩次挑釁楚凡,更是覺得前途無望。

她要是早知道楚凡是繁星的董事長,那絕對不會和左嵐一起胡作非爲的,那麼好的一個機會,要是能和楚凡處好關係,對她或是夏家來說,都是一個質的飛躍!

悔不當初!

“左叔叔!世傑哥哥說得對,楚凡那性子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原諒我們的,想想其他辦法吧!”夏秋一臉慌張的說道。

左思源顫抖着,還有什麼辦法?他左氏也遇過不少大挫折,可還是頭一回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您剛纔不是說……不是說要將左嵐嫁去x市嗎?……京城這邊都是楚凡的勢力,只要我們將產業全部向x市轉移,一定還是可以的……”夏秋腦子一轉,便道。

話一落音,左嵐直接撲了上來:“我不嫁!夏秋你這個賤人!要去你去!”

夏秋直接將左嵐放旁邊一甩,一臉正色道:“你不嫁也得嫁!左嵐,現在不是你逞大小姐威風的時候!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現在要是不嫁,我們都要完蛋!到時候你身上漂亮的衣服華貴的首飾,這所有你都不可能保住!你要真想淪爲街頭乞丐我不攔着你,可我不想!就算去死你也不該拖着我一起!”

夏秋以往從來都是聽從左嵐指揮,她說一她絕不說二,但是現在,誰還顧得了那麼多。

左嵐聽着夏秋的話確實傻了,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服飾,她捨不得,她不要當乞丐。

她只不過是得罪了楚凡而已,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左叔叔,將左嵐嫁人吧,我陪她一起去x市,以前您將人拒絕了,現在出事之後纔將人送去對方一定不滿意,所以我不介意一起,我們倆都年輕一定可以抓住那人的心的。”夏秋咬着牙道。

隨着夏秋這話一出,下一刻,事情塵埃落定,不容反駁。

而楚凡則是訂了幾桌酒宴,請那些同學吃喝了一頓,之後便回了唐家,讓人注意這左家和夏家的動靜。

左嵐愛面子,那夏秋倒是個極爲能忍的人。

左家這一場生日宴一結束,外頭便是一番風起雲涌。

左家的幾大股東紛紛撤股,股價暴跌,誰都知道這左家得罪的是誰,這股價雖低,可依舊是沒人肯買,撿便宜的事情除了楚凡之外誰敢做,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只不過這左家第二天剛將左嵐和夏秋送去x市,楚凡這邊便接到了一個人的風聲。

這人倒是許久沒見,楚凡甚至都要將他忘記了。

李鳳鳴。

這李鳳鳴似乎是按照讓人盯準了她的行蹤,所以一直到她矛頭對準了左家,那邊便將左家投靠的人所有信息都送上門來。

左嵐要嫁的是x市一個姓石的老頭,這老頭勢力還不錯,只不過爲人特別好色,一把年紀了卻十分喜歡年輕小姑娘,膝下有七八個兒子每天爭奪財產,而這石老頭有一次到這京城談生意瞧見了左嵐,當時就動了心思。

只不過當時的左家沒有什麼敵人,左嵐風華正茂,左思源有意爲她尋上一門更好的親事,二話不說當場拒絕。

如今將人送去之前也是求了很久,並且還送上了夏秋這個附贈品,只要求那石家能在x市爲左、夏兩家留個一席之地。

雖說寄人籬下,但也比將來一無所有慘遭別人侮辱的強。

左家以爲自己是找到靠山了,其實石家之所以同意也是李家動的手腳。

那李鳳鳴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已經和石家通了氣兒,這兩家人到x市也同樣不會有好日子過。

當然,這一切左嵐可不知道,她雖說用性命威脅左思源,可終究還是個怕死的,哪敢這麼容易拋棄榮華富貴,最終無奈之下同意嫁去x市,臨走之前甚至還讓人給楚凡送了一個口信。

這左嵐是覺得以她的姿色,到了石家絕對是翻雲覆雨一代妖妃,所以特地告訴楚凡,讓她等着她以後回來報復。

不過楚凡知道這口訊的時候笑的牙都要酸了,的確是白癡,落得這下場只怪她自己太蠢。

相比之下,那夏秋也同樣給她送了信,但是信中卻完全是道歉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多。

幾天之後,左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京城,一個得罪了整個上流世家的家族根本不可能存活的下去,而x市那邊,楚凡也得到了些消息。

這李鳳鳴對左嵐和夏秋的事情似乎比她還要上心,幾乎每天都讓人送來一沓資料。

左嵐嫉妒心強,向來都是唯我獨尊的性子,一到石家,瞧見那年近七十的老頭,當時就沒有好臉色,反倒是夏秋客客氣氣一臉討好,讓那石家老頭心情不錯,當天,兩個人的身份便發生了極大的反轉。

夏秋做事利落,最會的就是見風使舵說好話,雖說長相沒有左嵐那麼出挑,可打扮之下卻也不錯,石老頭走到哪都帶着她,很快便成爲石家表面上的當家主母。

至於左嵐哪裡甘心被夏秋踩在腳底,慢慢的便和石家那幾個公子混在了一起,整天討好那幾個公子,那石家亂的很,誰也不會真的和老頭搶女人,表面上對左嵐是柔情蜜意,背地裡卻還是慫恿着左嵐靠近老頭,想辦法謀家產,偏偏這左嵐還做着春秋大夢,開始學着兩面派折騰着,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而以前看上去極爲要好的兩個人也開始了相互鬥爭的模式,比起宮鬥劇還要精彩。

楚凡一臉認真的瞧着那資料上的東西,景聿暝卻越發幽怨起來。

李鳳鳴的那該死的,整天以送情報的理由靠近小東西,簡直就是活膩歪了!

“就這麼好看?”片刻之後,楚凡才放下那一摞照片、紙張,便對上了景聿暝那張晦暗不明的臉。

“還好。”楚凡憋笑道。

景聿暝皺了皺眉,忍了忍醋意,又道:“比我呢?”

楚凡嘴角一抽,沒吭聲。

景聿暝頓時將人攬到懷裡,不容拒絕的再次說道:“你給我好好想想,是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不用說,這他指的就是李鳳鳴了。

李鳳鳴那模樣也是絕對的禍國殃民,和景聿暝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只不過李鳳鳴身上帶着一股痞子氣和這老東西可不一樣。

“那我要是說他呢?”楚凡笑了笑,故意問道。

景聿暝臉都黑了,那李家小子長得像個娘們,笑起來的時候和採花賊似的,哪裡比他強了?

“那小子,是整容的。”憋了許久,景聿暝總算開口回了一句。

只不過話一出口,楚凡直接笑噴,整容的……景聿暝這老東西竟然說李鳳鳴是整容出來的次品貨?

這針對性不要太強啊!

“可是我還是覺得他的臉好一點,溫柔親和,笑起來的時候……”

“閉嘴!”

楚凡還沒說完,某人便炸毛哼了一聲。

“不是你問我的麼……”楚凡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也閉嘴,只能說我好看。”景聿暝理所當然,認真的說道。

楚凡眼皮一跳,景聿暝一個大男人求誇讚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尤其他說話的時候是經過認真的考慮過的,而且神色還有些緊張,散發出來的醋味濃重的很。

“聿暝,那你說說,你有沒有見過比我好看的人?”楚凡笑道。

“沒有。”乾脆直接。

“在上古大陸呢,你現在不是有以前記憶了嗎?那個時候應該有很多美人吧?”楚凡眼中頓時浮現一絲探究,問道。

這老東西在上古大陸的時候可活了不少年呢,以他的性格和氣質,在那時候的模樣應該也差不到哪去,絕對是個招蜂引蝶的主。

景聿暝考慮了一會,這才說道:“沒仔細看過。”

楚凡嘴角一抽,徹底無語。

“你上輩子該不會……某方面不太正常吧?”楚凡將身子挪了挪,一臉詭異的笑道。

景聿暝一僵,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弧度,閃耀的眸光頓時讓楚凡一陣忌憚,連忙抽身,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整個人便被壓了下來,天昏地暗。

果然,在某些方面,絕對不可以挑釁景聿暝的尊嚴。

這傢伙絕對會以實際行動一次次的證明,樂此不疲。

模糊之中,楚凡似乎聽見了景聿暝一生輕喃,纖長的大手在她的小腹停留了片刻,一臉期盼的眼神明亮的很。

……

兩個多月的暑假過了過半,左嵐和夏秋被送去x市沒有半個月,未來便已經就此告終。

左嵐的行爲一直都在石老頭的監視之下,只是她自己不知,那老頭哪裡會願意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幾個兒子中盤桓,按照李鳳鳴的意思將人教訓了一頓之後,直接又送去了一個私人的精神病院。

那個地方向來是沒病也能治出病來,進去第一天,左嵐大吼大叫的反抗着,最後被關進了重症病房,每天服用大量的藥物,與之前那光輝的模樣根本沒得比。

至於夏秋稍微還好些,她很會說好話,石老頭倒是也留着她小老婆的地位,只不過這遺囑上課沒有她半分好處,將來一旦這老頭死了,夏秋便要被關在石家,守着石家一輩子,根本不可能離開,至於這兩個家族的人自然也徹底完蛋,比普通人還不如。

尤其是那左世傑,死心不改,有一次調戲石老頭的女兒,直接被石老頭弄成殘廢,絕對是斷子絕孫的下場。

對於左嵐的下場,楚凡也只不過一笑了之,而且人已經到了南方青市。

楚凡之所以過來是應上官筠之邀,上官家族雖說是青市有名望族,但是修煉手段有些奇怪,一直都是處在黑白兩道之間,雖說是正派,可卻被正派之人嫌棄,以邪修論。

上官向來內斂,若不是遇上了大事兒絕對不會開口求她。

青市的繁華可比京城,不過比起北方,這裡更帶着幾分柔和氣息,就連空氣似乎都輕淡的很。

一到青市,上官筠親自迎接,比起在京城時的安靜,此刻的上官多了幾分貴族氣息。

只不過雖說一路上都帶着笑意,可眉間卻是擋不住的哀愁,看的楚凡都覺得揪心。

“小凡,這次要麻煩你了,我們家……有些亂,回頭要是有人說什麼,希望你不要介意。”上官有些遲疑的說道。

楚凡絕對不是會受委屈的性子,她倒是不怕她教訓那些人,但卻怕她一氣之下回了京城。

能試的方法她都試過了,眼下,只有楚凡這一條活路,她們是朋友,正因爲是朋友,所以一直以來她不好意思開口,而到了今天,已經是不能不說。

楚凡瞧着她的樣子也明瞭幾分,“你放心,誰家沒點糟心的事,我會盡量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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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元旦啦,新的一年要開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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