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想到老頭這麼威武霸氣，忍不住嘴角一抽，至於旁邊的奚晨瞪大了眼睛，而向子泰更激動，整個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在座學生，更有的直接噴了出來，怎一個凌亂了得！
洪昇氣急，但這啓星的校長可不是他能得罪的，雖然被大罵一通，卻只能勉強幹笑了兩聲，道：“校長真愛開玩笑，我們不是沒有證件，只是沒帶而已，只要她跟我們去局子裡一趟，回頭就將證件送來給您過目。”
楚凡撇了撇嘴，當她是傻子？
只要她進了局子，該定的罪都定下來了，到時候一個證件還能後補不了？
那慕容老頭更是精明，就差一個巴掌甩上去教教眼前這龜孫子做人的道理，吹鬍子瞪眼的對着那桌子又砸了兩下，出氣如牛的說道：“別跟老子扯這些花花心腸！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還不知道在哪呢？沒有證件就給我滾出去，難道還要讓老子親自請你們李局來問問情況？我可告訴你，你們李局也算我學生，要是他小子敢給我胡來，我慕容風頭一個不樂意，照樣能把他拉下馬來，要不你瞧瞧！”
洪昇頓時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抖，只覺得頭暈目眩，胸悶氣短。
“慕容校長……您老消消氣，我們這就走……”不過洪昇也算是識相的，心中再窩火也發不得，只想着現在是在學校裡頭，對楚凡這個野丫頭奈何不了，等她出了校門，這老頭還能再去費心思多管？又不是自家孫女！
“等等！”慕容風那雙鼠眼一閃，盯着洪昇看了看，道：“你小子可記住了，若是這小丫頭在外頭被綁緊了局子裡，我就好好找你們李局聊聊，當然，如果你有證有據各項證件給我補齊了，你們想帶走她？隨意！總之，這人，就算要去局子裡，也要經過我的手！過我的眼！明白不？”
洪昇腦子“嗡嗡”響了兩聲，忍不住在心裡碎了一口：這都什麼事兒！
“明白明白，我們一定不會惹校長不快的，定然會盡量補齊證件……”
洪昇只好說道，但他是知道的，這個案子無憑無據，連法醫鑑定，都說那孫常旺是自然死亡，他雖然是個大隊長，可又不能隻手遮天，這下恐怕要對不起杜家夫人給的支票了。
幾個警官一走，慕容糟老頭冷哼了兩聲，瞥了楚凡一眼，“你跟我來。”
纖弱的身影除了教室，頓時整個教室裡亂作一團，這纔開學幾天呀，爆炸性的新聞就沒停過，竟然全部關於這個新來的十娘！
這還不止，就算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惹上殺人的麻煩也不能說了結就能了結的，何況楚凡一個普通人，惹上的卻是杜家呢！
“天珍，我替楚凡向你道歉，我認識她時間長，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連殺人這樣的事兒都敢做，你放心，回頭我勸勸她讓她去自首，你彆氣了，節哀吧。”瞧着杜天珍一臉挫敗的表情，秦遠立即裝作一副溫柔的態度寬解了兩句。
“秦遠哥，我舅舅就是她殺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杜天珍恨恨說完，“啪”的一聲撂下了書本跑了出去。
秦遠晦暗不明的搖了搖頭，看上去好似古人似的賣弄風騷，裝逼深沉，向子泰餘光瞥了過去，險些將昨天的飯菜都吐了出來。
“你那天青釉酒樽我要了，你出個價吧！”一進校長室，慕容老頭立即兩眼泛着金光說道。
他和向安國以及第一市醫院的劉院長那是至交好友，認識幾十年了，前些日子聽說老向險些送命他那個心驚呀，細問之下才知道被這麼個小丫頭救了！
老向也是個重恩義的，當天就查了人家丫頭的底細，沒想到還是他這學校裡的學生，讓他好生驕傲，在老向面前威武雄起了一把，一臉得瑟的稱讚好幾回，本以爲給他長了臉，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開心幾天，人家老向就和這丫頭搭上線了，還弄回一個北宋汝官窯的瓷器，嫉妒的他兩眼發紅，夜不能寐。
今兒說什麼，也得讓着小丫頭開口，將瓷器賣給他，老向那傢伙收着那樣極品的瓷器不是浪費嘛！
“校長，這我可做不了主，人以信爲本，當初向老說了，一旦這瓷器是真，就會給我送錢來，說白了，瓷器我已經賣給他了，你要是想要，自己花錢跟向老買就是了。”楚凡不卑不亢，但鑑於這糟老頭幫了她，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老頭一聽，哪還樂意？
“那不行，那老小子就是個混球！他到手的東西能讓給我？我剛纔也算幫了你吧？你就當是報答我救命之恩了，只要你開口，那老頭還能怎麼滴？”
楚凡暗暗扶額，突然想起之前自己還欲意要威脅這老頭呢……
“這樣吧校長，看在你幫了我一把的份上，我可以交換你一個消息。”楚凡突然嚴肅的說道。
慕容老頭眼睛一瞪，立即不幹了：“狗屁消息，什麼消息能比那瓷器貴！”
楚凡嘴角微抽，道：“你聽了就知道了，我相信對你來說啓星比那瓷器要重要的多吧？”
老頭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以酒樽的價格雖然還可以蓋學校，但是啓星是獨一無二的，是他一手栽培的結果，更是他多年心血，自然無價。
“那不就得了？我說的消息正是關於啓星的生死存亡！”楚凡抿了抿嘴，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他桌上的全家福上，略帶同情的說道：“校長如果想讓啓星繼續站穩腳跟，那我勸勸你好好管管你的兒子、我們‘偉大’的副校長，東區朱雀街有他一座山莊別墅吧？您不如好好查查，他平時都在別墅裡幹什麼，當然，最好找信得過的人去查，不要透露了風聲，如果你不信我，繼續放任你兒子荒唐下去，我可以保證，一年之內，啓星將徹底除名！”
楚凡的話沒有一句話是假的，這糟老頭其實也挺可憐，他這個人還算不錯、將啓星發展的也好，但是兒子真是不咋地，骯髒齷齪，乾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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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