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67
看到秦王呆呆的看着他,雲夢心中已經瞭然,每次秦王這樣,一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會讓他很傷心。
“豐,過來。”雲夢沒有多說什麼,就跟秦王過招。
兩個人從地上打到天上,從天上達到房頂,最後又落到了地上,才停下來。
“說吧,什麼事,讓豐這麼糾結。”雲夢認真的看着秦王說。
“畢洛霞懷孕了。”秦王簡單的說,看着雲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的心也沉入谷底。
“……”雲夢一時無語,要他說什麼,恭喜麼?恭喜自己的男人有孩子了,不恭喜,可是那是秦王的繼承人,對秦王來說是好事,沉默了許久,雲夢還是說了句,“恭喜。”
聽到雲夢說恭喜,秦王眉頭緊皺,看着雲夢轉身,忙拉住雲夢,“雲夢,王妃有了孩子,以後我就不用去她的房間了。”
“怎麼能不去,不然孩子多可憐。”雲夢慘淡一笑,“我去做飯。”
看着雲夢離開的背影,秦王有些頹廢,坐在了石登上,腦中都是雲夢慘淡的笑容,無奈的嘆氣。
“哼,我就說吧,你絕對會負了雲夢。”元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身邊還站着沈老,沈老只是搖搖頭,嘀咕一句“一會兒有好吃的了。”而後繼續擺弄他的草藥。
看到元一,秦王就覺得有危機感,忙起身去廚房,就算是雲夢在不願意,他也要去,纏着他,不能讓那個傢伙趁虛而入。
“我幫你洗菜。”秦王殷勤的幫忙洗菜。
雲夢也不理會秦王,他的心情的確不好,所以不想理會秦王,可是有沒有辦法,他能怎麼樣,這世間就是有這樣不公平的事情,讓人無奈,痛苦。
秦雲知在看到秦王進來之後,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後找了兩個人都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溜了。
“雲夢,”秦王洗了菜,從身後摟住雲夢,“雲夢,她有孕了,我以後就不用陪着她了,我不想睡在她房間,我只想和雲夢在一起。”
秦王肉麻的說着,雲夢忍了忍,還是拍開他的手,“做飯呢!”
“你不生氣,我就放開。”秦王耍賴到底。
“我生氣也沒有用,你終不能擺脫那些虛無。”雲夢無力的說,“好了,小心油崩到你。”
“雲夢,你知道我的心……我……”秦王覺得說什麼都是藉口,他可以直接把人扔下不管的,可是他還是和畢洛霞圓房了,最後他只能趴在雲夢的背上,“對不起。”
不過從今往後,他不會再碰畢洛霞了,落得輕鬆。
聽到秦王的話,雲夢無奈的嘆了口氣,“希望她真的有了,這樣她也算是有了依靠,我也不覺得欠她什麼,至於府中的那些女人,事情了了,就放出去嫁人吧。”
聽到雲夢的話,秦王立刻答應,這個不算什麼,雲夢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一次一次的原諒他,他真的不能再對不起雲夢了。
他向來把所有事都算計的不差分毫,卻沒想到遇到了雲夢,只有在他這裡,他總是狠不下心去算計,只想對他一人好。
“好。”秦王輕輕的說,又開始不要臉面的耍無賴,“雲夢,其實我也是需要安慰的。”
“你怎麼了麼?”雲夢真當他發生了什麼事,忙回身,正好被秦王逮到了空隙,吻上那粉嫩的脣。
鍋糊了,雲夢忙推開秦王,喘息着,瞪了秦王一眼,忙去看鍋,把菜搶救出來。
“咦,菜怎麼糊了!”沈老很不高興,好不容易等到雲夢下廚,竟然讓這臭小子給弄成這樣。
“沈老,這個您嚐嚐。”雲夢把另一盤菜推倒沈老面前,夾了燒糊的菜給秦王。
秦王卻嘴角上揚,眼神溫柔的吃下,“好吃。”
元一“切”了一聲,開始吃東西,“雲夢,我那裡來了一樣非常好的東西,想請你去看看。”
“不去。”不等雲夢答應,秦王一口回絕。
沈老呵呵笑了,他的確是老了,越來越搞不懂年輕人了,看了看秦雲知埋頭苦吃,索性自己也把心思放到吃上,不過還是說了一句,“雲夢是應該出去見見世面。”
這孩子實在是好騙,看看秦王幾句好話,雲夢竟然真就不生氣了,出去看看,或許能找到另一種活法。
雲夢看了一眼秦王,一隻手拉住秦王的手,抿了抿嘴,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好。”又看了一眼秦王,“一起去。”
“好。”秦王心中高興,給雲夢夾了菜,“多吃點兒。”
一頓飯下來,元一雖然也覺得飯菜好吃,但是讓兩個人的眉來眼去,弄的消化不良,總覺得吃下的東西都卡在了胸口。
沈老看着元一,搖搖頭,元一改不了這個性子可是不好。
……
元一的住處,就是玉宸央安樂王府的後院,玉宸央搬出宮,正在康復階段,秦王對玉宸央並沒有那麼多的關心,一是因爲形式所逼,二是因爲這個孩子並不像玉宸瑞那麼純粹,在這個孩子眼中看到的永遠都是冷漠。
幾人到了安樂王府,秦王微微一笑,“央兒在府中?”
“安樂王在府中。”
元一請兩人進去,玉宸央滿頭大汗的站着,如今寒冬臘月,玉宸央如此,可見站的有多辛苦,而他身邊站着一個書生一般相貌堂堂的二十多歲的男人,在訓練玉宸央。
微微皺眉,秦王看了看這個人的氣息,不像是暗衛,那麼這個人應該不是玉宸軒的人,是畢洛婉的人。
三人來到玉宸央的面前,元一等着秦王介紹雲夢,秦王卻只是看着玉宸央一時間,五個人都沉默了。
秦王上下打量玉宸央,眉頭微微緊皺,這個弟弟,到現在,他還是不喜歡,身上的陰鬱之氣依舊沒有消散,不過畢竟是他的弟弟,“央兒,不要心急,慢慢來。”
玉宸央看到這樣的秦王,心中害怕,以前他見到的秦王都是溫和無害的,今日秦王爲何這麼嚇人?
“四皇兄,我能行。”玉宸央咬牙倔強的說。
“這是雲夢,你叫哥哥吧。”秦王看着玉宸央,並沒有太多的同情,這是他母親爭奪皇位換來的結果,看着他那雙微微帶着藍色光的黑眸,秦王嘴角冷笑,就這樣的血脈,比他的血脈還要差,竟然爭奪皇位。
感覺到秦王周身氣息,雲夢轉頭看向秦王,感覺到雲夢的目光,秦王頓時收了冰冷氣息,溫柔一笑。
玉宸央才鬆了口氣,看向雲夢,這一看,頓時看癡了,這是男人麼?怎麼生的這麼精緻,心中頓時想到“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以前覺得這麼形容人有些過了,如今卻覺得那麼適合這個男人,就是皇嫂在這樣的男子面前都會失了光輝。
“咳咳……這位是……”秦王看到玉宸央的看着雲夢的目光,十分討厭,輕咳提醒兩人的失態。
步景看了秦王,自我介紹,“在下步景,見過秦王雲公子。”
“步景?!”秦王細細看了一眼步景,如傳言一樣俊朗,眼神清明淡漠,這樣的人用着放心,嘴角微微上揚,收斂了一身威壓,抱拳,“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得秦王稱讚,景惶恐,”步景眉頭微微一挑,心中卻覺得奇怪,這秦王與傳言中的不一樣,“只希望能幫上安樂王。”
秦王上前很不給面子,直接把玉宸央推倒在地上,目光危險的眯起來,“央兒,”緩緩的蹲下來,“知道我爲什麼心疼每一個兄弟,唯獨你,我不喜歡麼?”
玉宸央嚇得臉色撒白,想要向後退,卻不敢,顫顫的搖頭。
“因爲你心思太過陰沉,你那個母妃看似賢妻良母,實則心思緊密,心狠手辣,若不是有那樣的母親,怎會有如今的你,你還不知道三皇子是怎麼死的吧?有時間可以查查。”秦王俯身到玉宸央耳邊,威脅道,“如果你那個娘把心思動到皇上身上去,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不,不會的。”玉宸央不敢相信,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真的。
“哼!”秦王起身,“自己站起來。”
深吸一口氣,雲夢真的看不下去了,元一和步景聽的清清楚楚的,卻不敢動,但是他敢,忙扶起玉宸央,“起來吧,我看看,有沒有摔壞。”
雲夢要給玉宸央看,秦王直接把雲夢來過來,“他是我弟弟。”
“……”雲夢啞然。
“噗……”元一幸災樂禍。
“什麼?!”步景一頭霧水。
雲夢臉紅的拍了一下秦王的手,“我給他看看。”說話間,給玉宸央把脈,“氣脈不通,練一練會好的,步先生認爲呢?”
“在下也這樣認爲。”步景發現雲夢竟然懂醫術,不覺間對雲夢又有了新的看法。
雲夢又給玉宸央檢查了一下雙腿,摸骨,惹來秦王一陣輕咳,雲夢不理,細細檢查了一遍,“雖然我的經驗不足,但是能看出你的碎骨重接,接的並不是很好,想要重新站起來,要吃力很多。”
“雲公子竟然懂這些?!”步景大爲吃驚,這公子也就十八九歲吧,沒想到醫術這樣高超。
“略懂一些,我並沒有經驗,只是照本宣科。”雲夢起身,“有步先生引導,只要央兒勤加練習,磨合,加上練功打通氣脈,會站起來的。”
“走了,雲夢,不是要看好東西麼!”秦王一把拉過雲夢的手,撰在手裡,“能不能重新站起來,那要看他自己有沒有決心。”
元一翻了個白眼,秦王簡直就是個醋罈子,對誰都防範。
聽到雲夢的話,玉宸央一雙眼睛都光亮了,看向秦王的眼神都變了,他也知道自己陰沉,也知道自己的母妃在個宮都安插了眼線,更知道母妃曾經做了什麼安排,可是他沒辦法怨恨自己得母妃,那都是爲了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讓四皇兄如此反感,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
元一微微一笑,“請。”
秦王拉着雲夢走,雲夢看着玉宸央溫和的笑了,好想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我會配一副梳理氣脈的藥給你,好好努力。”
“嗯。”玉宸央機械的答應着,看着人隱沒在拐角處,轉頭看向步景,“先生,可認識雲夢?”
搖搖頭,步景感嘆,“匪君子也,在江湖中,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物。”
秦王因爲雲夢給玉宸央看腿,拉着他的手不放,生怕他的一雙玉手又去摸別人,就撰在手中,不停的搓揉,越摸越舒服,真的跟玉一般潤。
雲夢被摸的惱了,收回手放在背後,不讓秦王摸到,看了看元一一眼,覺得不好意思,有放在身前,卻把手藏在袖中,不理會秦王。
其實看到秦王吃醋,他心裡還是高興的,只是當着所有人的面這樣做,他覺得不好。
“咦,這不是琉淑麼!”秦王看着院子裡的人啞然,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太皇太后爲玉宸軒準備的通房,只可惜這些年都沒能近身而得到玉宸軒垂青。
“美吧?”元一走過去,琉淑目光有些呆滯,被元一抓了下頜,也不躲,“王爺王府那些女子,也沒有這個美吧?”
點點頭,秦王不置可否,拉着雲夢的手,淡淡一笑,“空有相貌,像個死物,你就讓雲夢看這個?”
雲夢打量,因爲天冷,這女子只穿了薄薄的棉衣坐在院中,臉色雖然蒼白,卻掩不住她那絢麗的容顏。
聽到秦王的話,琉淑終於有了反應,慌忙跪下,“求王爺救我,我不要呆在這裡。”
秦王極爲不客氣的一腳踹開,生怕她捱到雲夢,“滾遠點兒。”說話間給雲夢彈了彈下襬,氣惱的說,“別讓人靠近你。”
雲夢極爲無語,卻也點點頭,“看着姑娘挺可憐的……”
“可憐?”秦王立刻扶正雲夢的臉,讓他只看自己,苦口婆心的說,“這個女人本是服侍我那皇上弟弟的,被扔到這裡,只能說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雲夢記住,這種女人不值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