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摩納哥與聖日爾曼在本個賽季已經是第三次交鋒了,前兩次交鋒都是聖日爾曼佔有了絕對的優勢,以至在本場比賽前,媒體們一致關心的目標是凌楓會不會在本場比賽出現,以及他能進幾個球……
好像所有人已經把摩納哥當作死人了……
不過摩納哥本身沒有放棄,主教練在賽前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他們不會讓聖日爾曼輕易的捧起法國杯,他們將盡自己的努力給聖日爾曼帶來一些“小的”麻煩。
只不過這種話媒體們已經聽厭了,幾乎哪支球隊在賽前都會這樣說上幾句,結果是一樣的被聖日爾曼狠狠的宰上兩刀。
但是操刀手很快就要離開聖日爾曼了,下個賽季的時候,他們還能和現在一樣宰人嗎?
記者們很有幸的拿到了聖日爾曼的出場名單,凌楓赫然在首發的位置上,這讓一直等待凌楓的記者和球迷們送了一口氣。
比賽的體育場設在了剛剛建成的巴黎聖但尼球場,也就是98世界盃的決賽場——俗稱法蘭西體育場。
雖然摩納哥對比賽地點設在巴黎很是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這裡可是全法國最好的體育場了,更何況,不管體育場設在哪裡,也基本上沒有人指望他們能取得勝利。
能夠容納八萬人的體育場在賽前就座無虛席,巴黎的球迷們藉着近水樓臺之便搶佔了其中的六萬多個位置,另外還有將近一萬人是慕名而來觀戰的,摩納哥的鐵桿粉絲們滿打滿算只來了不到一萬人。
可憐啊!摩納哥主教練里爾從休息室內伸頭望了一下看臺上一片藍紫色的海洋,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因爲凌楓的關係,這場比賽格外引人矚目,加上這裡雖然不是聖日爾曼的地盤,好歹也是在巴黎,現在又來了那麼多的球迷,天時、地利、人和摩納哥隊一點都沒沾上,若是賽前里爾還抱着一線希望的話,那麼現在他唯一的一絲希望的肥皂泡都破滅了。
不過摩納哥的隊員們可不像里爾這樣窩囊,放眼整個法甲,除了聖日爾曼以外就是他們了,如果聖日爾曼沒有凌楓的話,可能摩納哥隊還要強上一點。
法國的亨利、特雷澤蓋、巴特茲,尼日利亞的前鋒伊克佩巴、比利時曾經的天才少年希福還有巴西國家隊的索尼?安德森。
這些人也都是叫的響噹噹的名字,他們自然不會願意讓聖日爾曼在自己眼皮底下輕鬆的拿走法國杯的冠軍。
聯賽中他們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如果杯賽再輸的話,那麼以後見到巴黎人自己都感覺要低上一個頭。
而且讓摩納哥人很是不忿的是,第一場比賽開場沒多久安德森就中了凌楓的詭計被罰下場,而第二次交鋒中伊克佩巴希福都有傷在身沒有上場,可以說兩場比賽都輸的冤枉的很,今天他們陣容齊全,所以他們有信心與聖日爾曼一拼。
里爾排出了傳統的4-4-2陣型,安德森和伊克佩巴首發前鋒,亨利坐鎮右前衛,也可以說是右邊鋒,里爾打算讓亨利牽制凌楓,因爲放眼整個摩納哥,能和凌楓拼速度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了。
特雷澤蓋坐在了替補席上,保存實力留在下半場出賽。
一般來說盃賽比聯賽精彩的原因是,聯賽中一場接一場的比賽消磨了球員們的鬥志,而在盃賽當中,尤其是這樣一場定勝負的比賽當中,雙方都不會保存實力,比賽將會更加的激烈和殘酷。
在球員通道中,亨利再次見到了凌楓,不過讓他嚇了一跳的是,失蹤了一個月的凌楓竟然頭髮全部都白了?!
震驚的不光是亨利,所有摩納哥的球員們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聖日爾曼球員們的頭髮基本上都長的差不多了,凌楓的頭髮也和他們第一次交鋒的時候一樣,不長,但是很分散。
通道里一陣風吹過,凌楓的白髮柔順的飄逸在額前,配上他冷酷的眼神,亨利不由得覺得一陣心驚,他知道,今天晚上的比賽,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兩隊的隊員在裁判的帶領下一同走進了聖但尼球場,這個時候整個球場爆發出了驚呼,八萬名球迷一起吸氣,整個體育場的氧氣含量都下降了許多。
聖日爾曼領頭白頭髮的那人是誰?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球隊入場的時候領頭的人必須要是隊長,可是德約卡夫現在在後面啊,而這個人的球衣號碼是——46號?!
凌楓?!
他的頭髮怎麼了?一個月沒有見,怎麼凌楓的頭髮全部變白了,是染的嗎?
拉易輕輕的搖了搖頭,凌楓的頭髮不是染的,而是一夜之間變成的。
在凌楓宣佈離開的第二天,成千上萬的球迷聚集在凌楓的公寓門口,但是所有人沒有對凌楓惡言相向,只是舉着手中的標語靜靜的坐在地上,他們在等,等待他們的英雄出來。
哪知道凌楓在前一天晚上就沒有回去,他和思月、德約卡夫、洛科等人在外面中痛痛快快的喝了頓酒,因爲凌楓不勝酒力加上心情又差,幾杯酒下肚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思月本來打算將凌楓送回宿舍,但是遙遙的就看到了已經有球迷們圍在凌楓家門口,無奈之下,只好將凌楓擡到了最近的拉易家。
第二天凌楓醒來,他沒有膽量出去,只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透過窗簾的縫隙默默的望着外面的球迷們。
球迷們不吃不喝坐了一整天,凌楓也不吃不喝望了一整天。
拉易等人也不知道這一天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拉易實在忍不住將門撞開,才發現凌楓已經暈倒在了地上,而他的頭髮——也全部變成了白色。
不過這個白色不同於現在充滿生機的白色,當時凌楓滿臉煞白,頭髮就好像是幾十歲的老人一樣,彷佛就是在一天內,一夜之間,凌楓蒼老了幾十歲。
拉易連忙將凌楓送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院,並且打電話叫費爾南德斯、德約卡夫和思月等人火速的趕來。
經過醫生的診斷,凌楓完全是憂鬱過度,導致的一夜白頭,這種現象雖然少見,但是也不是沒有。
凌楓本身沒有什麼大礙,僅僅只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和喝水,導致脫水暈倒,兩瓶葡萄糖下去就清醒了過來。
醒來後的凌楓阻止了衆人向媒體宣佈這件事的意圖,他想一個人靜一靜,由於這家醫院並非大型的醫院,院長也是拉易等人的老熟人,所以凌楓白髮的消息就被封鎖住了,並沒有外傳。
凌楓的身體很虛弱,無法再參加比賽,再加上聖日爾曼現在一切順利,所以費爾南德斯在和讓?盧科打過招呼後,決定讓凌楓修整一個月,對外發布的消息就是凌楓現在不希望打擾。
思月也將公司的事情全部推給了助手,自己留在醫院照顧凌楓。
剛剛住院的凌楓心理狀態很差,離開聖日爾曼讓他充滿了負罪感,倘若巴黎的球迷們不原諒自己,或是對自己惡語相向的話,他可能心裡還會好受一些,但是球迷們只是默默的靜坐在自己的家門口,這一幕,即使是轉生重生的凌楓也流下了眼淚。
在思月的精心照顧下,凌楓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心理狀態也好了很多,他的頭髮也漸漸的恢復了生機,只不過可惜的是,頭髮的顏色一直沒有變白。
凌楓對着鏡子苦笑了一下,不再計較,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況且,他也沒有染髮的習慣。
在與摩納哥比賽前三天,凌楓終於回到了隊伍中開始了恢復性訓練,不過他這個樣子還真是嚇壞了其他不知情的隊友們,在衆人的統一意見下,凌楓在最近的訓練中都戴上了帽子,所以即使是嗅覺敏銳的記者,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比賽前半個小時,費爾南德斯在休息室講解本場比賽的戰術,這個時候德約卡夫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教練,我有一個請求。”
衆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德約卡夫身上,即將離去的法國中場微笑着摘下左臂上的隊長袖標,遞給了旁邊的凌楓,笑着說:“凌,戴上它。”
衆人一愣,凌楓也是莫名其妙,連忙站起來說:“不,尤里,這個隊長的位置還是你來當,我不夠資格啊。”
“拿着,”德約卡夫笑着說:“一直以來,我們聖日爾曼的靈魂人物就是你,即使我是掛了個隊長的名,但是隻要你在球場上,我們所有人都堅信我們一定能夠取得勝利,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你就是隊長。”
費爾南德斯點了點頭,也贊同道:“凌,你就戴上吧,給巴黎的球迷們一個驚喜,你完全有資格戴上這個袖標。”
其他人紛紛明白過來,附和着說道:“是啊是啊,凌,你就戴上吧。”
凌楓雙手結果袖標,他自然明白隊友們的意思,自己要走了,這已經是爲數不多的比賽之一,雖然袖標只是象徵一個身份,但是他明白,這代表了隊友們的信任以及對自己的鼓勵,不然德約卡夫不會專門巴巴的將袖標遞給自己。
這也算是中國人第一次在歐洲的球隊中擔任隊長的重任,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凌楓就是聖日爾曼的靈魂,但是這個名義上的隊長也算的上是一種榮譽。
這也算是彌補了自己心中的一個遺憾了吧……
看臺上一片議論紛紛,很多球迷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楓不是這樣愛炫的人啊,應該不會專門跑去染髮,要說是自己變化的,未免也有些誇張了吧?
不過凌楓的白髮配上他冷漠的眼神,通過大屏幕展現給了球迷們,頓時電暈了一批懷春少女,因爲凌楓這個樣子,用一個字形容——酷!
亨利偷偷的和身邊的安德森耳語:“今天一定要控制好情緒,千萬不要惹到凌,我有一種預感,今天他有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安德森撇了撇嘴:“頭髮都變白了要一樣纔怪。”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安德森還是有些顧忌的,在兩隊的第一次交鋒中,就是因爲凌楓的挑撥使得安德森吃了大虧,雖然安德森一直懷恨在心,但是也不敢公然報復了,最少在上一場的比賽中,安德森表現的是中規中舉。
凌楓和摩納哥隊長吉維猜了硬幣,由摩納哥隊先發球。
伊克佩巴將球傳出,安德森將球傳給了中場的希福,摩納哥原有的三叉戟剛開場就做了一個配合。
其實摩納哥也算的上是因禍得福,雖然輸給了聖日爾曼,但是隊中的兩名未來的頂級球星亨利和特雷澤蓋都開始了提前的覺醒,這對摩納哥的整體實力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提高。
希福將球交給邊路的亨利,摩納哥就地在中場開始了配合。
凌楓一聲不響的貼上了亨利,法國未來的第一前鋒頓時感到壓力增大,不覺得心中大震,才一段日子不見,凌楓給他的壓力又增大了不少。
亨利不敢多觸球,連忙將球傳到了中間,自己向邊路跑去,這場比賽他的任務不是進球,而是完全牽制住凌楓,讓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進攻和參與防守其他人。
如果這是一場普通的比賽,如果凌楓還是以前那個凌楓的話,大概比賽能夠按照亨利的預計來發展。
可惜的是,這場比賽凌楓是抱着必勝的決心來的,區區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亨利,還沒有資格能夠牽制住一心求勝的凌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