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侯夫人身邊的婢女,不找隴西侯夫人爲她做主,卻找隴西侯,這事情,可就耐人尋味了!
雲婧好笑地望着這忽然別開生面的一出鬧劇,嘴角就露出了笑意。
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何等狗血的故事,第一感覺就是,趕緊閃人。這隴西侯府的故事,還真不適合摻和。
然而,沒等雲婧說話,隴西侯夫人已經開口,一副生無所戀地樣子,望着隴西侯:“侯爺,你什麼時候跟清月……”
“夫人,我沒有啊!”
隴西侯很冤枉,這事兒咋就扯到了他身上啊?
“駱兄,既然府上不方便,我們就先告辭了!”
石父一瞧這架勢,頓時涌起跟雲婧一般的念頭,隴西侯府的事情,不摻和。
說走,就走!
可問題是,隴西侯夫人沒有這麼好說話啊。
在石家衆人準備離開時,隴西侯夫人忽然來了一句:“鎮北侯請等一等!”
“嫂夫人有何指教?”
石父回望隴西侯夫人,表情頗冷。
“這位嚴家大小姐說是跟昌義伯自幼訂有婚約,已經在我們隴西侯府住了多日。如今,你們就領了去吧!”
隨着隴西侯夫人的這番話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雲婧和嬛妃等人也終於明白,爲什麼石母忽然就要走人,感情隴西侯夫人玩了這麼一手。幫嚴家大小姐,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駱兄,這也是你的意思?”
石父望向隴西侯,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夫人,你搞什麼?你不是說,那是你孃家的院方侄女嗎?你到底搞什麼?”
隴西侯完全被隴西侯夫人的出招給打懵了。
駱瑾此刻也是傻了眼,他一直以爲嚴泠真的是他孃的遠房侄女,卻不想,這人竟是這樣的一個身份,他娘到底想幹什麼?
他跟雲婧之間,已經不可能,他娘究竟要折騰什麼?
駱瑾沒說話,但目光卻是一動不動地盯着隴西侯夫人。
隴西侯夫人被這麼多人的目光盯着,卻是凜然不懼,道:“我怎麼了?我這也是一番好心。鎮北侯,昌義伯,你們也別怪我說話直接。這連山縣主,乃是孤星坐命,在家可父母,出嫁克高堂,命裡無子……”
“好心沒好報,算我多管閒事!”
隴西侯夫人說完,冷哼一聲,依舊是高昂着頭。
“隴西侯夫人,我們家婧兒怎麼就是孤星坐命?您這是聽誰說的啊?”
嬛妃笑眯眯地望向隴西侯夫人。
“嬛妃娘娘,我可是請了禪覺寺的高僧給她看了生辰八字。她的命格,若不早夭,便是孤星坐命,一生無子無女,昌義伯若不納妾,可是要絕後的!”
“放屁!”
嬛妃直接爆粗口,“我們家婧兒這纔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隴西侯夫人,您這樣詛咒我們家婧兒,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嬛妃這番話一說,在場的多數人都懵了!
包括石母在內,就算是翡翠三人,也是在發傻,她們家縣主,真的有喜了?
“大姐,這是真的?”
石母望向嬛妃。
“媳婦兒?我真的要當爹了?”
石昱看向雲婧,眼裡都是急切和期盼。
“當然!”
嬛妃哼了一聲,瞪向隴西侯夫人,道:“隴西侯夫人,我們石家與駱家,也算是有幾分交情的。但若是您要如此說話,那麼,咱們兩家,便斷了這份交情吧!”
這話,石父不好開口,但嬛妃卻可以說。
“夫人,還不快道歉!你到底在胡鬧什麼!”
隴西侯駱軼也是醉了!
都說娶妻娶賢,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婦人很賢明,雖然是駱老侯爺總是挑刺,說他的夫人哪裡不行,但情人眼裡出西施,隴西侯始終覺得自己的夫人很好。可是這一刻,隴西侯忽然有種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瞎?
這挑弄是非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夫人?
“怎麼可能有錯?禪覺寺的悟梵禪師不可能算錯的啊!”
隴西侯夫人傻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忽然瞪眼望向雲婧,道:“是你,一定是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身孕!”
“很抱歉,侯夫人,讓您失望了!”
雲婧嘆息一聲,望向嬛妃和石母,道:“姑母,娘,咱們還是先走吧!”
若換作別的女人這樣折騰,雲婧絕不會善罷甘休,但這是駱瑾的生母,不看別的,單單是看在駱瑾的面上,這個委屈,她還真的是隻能受了!
“夫人,跟連山縣主道歉,快!”
隴西侯冷了臉,聲音帶着股寒意。
隴西侯夫人卻兀自唸叨着不可能,甚至望向隴西侯,要隴西侯一定要相信她。
“娘,你累了!”
駱瑾心下長嘆,這就是他的親孃啊。當初,雲婧拒絕他,是否也是因爲知道會面臨什麼?也幸好他沒有娶了雲婧,若不然,單憑他孃的做派,這個家指不定怎麼鬧騰。
“瑾兒,娘是爲你好,真的。那連山縣主,真的配不上你!”
隴西侯夫人喃喃自語,仿若失魂。
“來人,她們看起來!”
看着隴西侯夫人被駱瑾扶走,隴西侯看向嚴泠和那丫鬟清月,厲聲開口。
“侯爺……”
“您不能這樣絕情!”
清月厲聲喊着,“奴婢懷了您的骨肉……”
被駱瑾扶着已經走遠的隴西侯夫人卻聽到了清月的喊話,立刻掙開了駱瑾,又衝了回來。
“賤婢,你說什麼?”
隴西侯夫人衝到近前,擡腳就朝着清月踹去。
“夫人!”
隴西侯伸手攔住隴西侯夫人,“你別衝動!”
“你護着他,護着這個孽種?”
“夫人,你鬧夠沒有!”
隴西侯夫人被隴西侯一下推倒在地,“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這些年,本侯何曾有過別的女人?”
“你還不承認?那你說,清月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呵呵,哈哈……”
隴西侯望着隴西侯夫人,頓時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他都說了,清月肚子裡的孩子跟他無關,而他的夫人,不信他!
“娘,你冷靜點兒,單憑這女人的一面之詞,你怎能冤枉爹?”
駱瑾也看不下去了。
隴西侯夫人被駱瑾這般一說,頓時打了個激靈,恍然驚醒,她,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