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我藉故去洗手間打了兩個電話。電話是打給丁保三的,我詢問了一下三石幫在D市的負責人,還有鄭華文的一些詳細情況。
我囑咐他調查清楚後先不要給我打電話,等着我打給他。
等我第二次去洗手間打電話的時候,丁保三已經調查妥當了。
“老闆,據我們在D市的負責人陸宏濤說,鄭華文和其哥哥鄭華強是早年活躍在D市黑道的兩個人物。鄭華文的哥哥鄭華強當年是個狠人,靠着給人看場子起家,因爲生理原因,一直沒有自己的骨肉,所以對自己這個侄子鄭少鵬異常的疼愛。98年鄭少鵬和本市的地稅局局長的公子在學校裡因爲爭一個女人而發生了衝突,那位公子找來一幫人修理了鄭少鵬一頓。按理說民不與官鬥,但是鄭華強得知後,當天晚上就拿着一把砍刀來到那個局長家裡,把局長公子捅成重傷,如果不是搶救及時,差點兒就死了。也因爲這件事兒,鄭華強成了D市的通緝犯,至今外逃,但是據咱們內部可靠的消息說,鄭華強現在人在GZ,和他的一個姘頭在一起,做着走私黑槍的生意。而鄭華強原來創立的那家貨運站,也由他的弟弟鄭華文接手。鄭華強走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現金,大概有三百萬,只留給了鄭華文一小部分,差不多有五十萬作爲貨運站的日常運轉。”丁保三介紹道。
“鄭華文?鄭華強?”我一愣道:“那局長的公子是不是叫封彪地?”
“封彪?沒聽說過,那局長的公子叫王雲龍,怎麼了老闆?我再去查查有沒有叫封彪的?”丁保三問道。
“不用了。沒事兒。我隨便問問。”我剛纔忽然想起一個以前看的電視劇來,裡面有兩個人和這兩位哥倆的名字和遭遇都挺相似的,所以隨口一問。
“對了老闆,您和這個人有過節?用不用我讓陸宏濤把他給弄了?”丁保三隨意的問道。
“弄了?暫時先不用了。”我聽出了丁保三的意思是把鄭華文給掛掉。我不禁爲三石幫在這裡的勢力感到咂舌,鄭華文在D市黑道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丁保三隨意一句話就能讓他掛掉!
“好的,老闆,您記一下陸宏濤地電話,1390XXXXXXX,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找他。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丁保三說道。
“知道了,你先忙着吧。”我掛斷了電話。走出了衛生間,此時已經對鄭華文有了一定的瞭解。楊玫地那個管理戶籍的朋友說鄭華文資產過千萬。看來是言過其實了,這傢伙現在來看也就是表面風光而已。我相信丁保三調查地結果,因爲這種事情,很多官方的資料並不很確切,只有黑道上互相瞭解的人才彼此清楚對方的底細。
說實話,如果鄭少鵬真的是個年少有爲的好青年,我說不定還會極力的撮合他和楊玫在一起。但是現在看來這個鄭少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學校裡就因爲女人和人打架。
人總是這樣,我也往往因爲自己地女人而怒髮衝冠,但是現在看鄭少鵬卻是覺得他是個紈絝子弟。
其實還是那句話,人要是有囂張的本錢紈絝的本錢,那就不是囂張和紈絝了。而是理所當然。但是鄭少鵬顯然還沒有這個資本。他做的這件事兒帶來的後果是他的大伯外逃他鄉成爲通緝犯。
所以他並不能帶給楊玫安全感,這一點是至關重要地。
酒過三巡,天色已晚。鄭少鵬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告罪說貨運站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明日再來拜訪。楊母卻挽留道:“什麼事情也不急於一晚,明天再說吧?晚上就住在這裡吧!”
鄭少鵬臉色一喜,但是猶豫了再三,還是咬牙說道:“還是不了,伯母,我家裡那邊真的有事兒!”
鄭少鵬不是不好色,聽到楊母挽留他住在這裡簡直要欣喜若狂了,無奈剛纔父親鄭華文打來電話說,他的大伯鄭華強今天晚上回到D市了!
鄭少鵬雖然美色當前,但是自己從小和大伯地感情那不是一般的深,此刻不可能不回去見大伯,所以只得忍痛割愛了。不過在他眼裡,楊玫已經是他的人了,也不急於一時。
鄭少鵬告辭後,楊母還在不停的唸叨:“這個小鄭真是個好孩子,事業心強,這麼晚了還回去工作!而且絕對是個正人君子,經得起美色的誘惑,本來我還怕他家裡有錢,以後花天酒地,現在放心了!”
“小劉,小鄭已經回去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楊母收起了笑容,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
“媽,劉磊家也不是D市的,你讓他去哪裡?來咱家做客當然是住咱家裡了!”楊玫不悅道。
“我管他去哪裡呢!咱家這麼小點兒地方,怎麼住的下!讓他去賓館吧!”楊母翻着眼睛說道。
“你!鄭少鵬住的下,劉磊就住不下?晚上我們睡一個屋裡,不勞您操心了!”楊玫氣呼呼地說道。
“你敢!”楊母怒道。
“有什麼不敢,又不是沒住過,告訴你,我們在B市早就同居了!”楊玫冷亨道。
說完,不由分說地拉着我向她的房間走去,進了房間後,“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反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