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弟子們議論紛紛,執事的表情也略有凝重。
若真是陸修文傷了雲舒,那麼罪責重大,只是這佩劍的證據尚不足夠。
葉卿棠暗暗將衆人的反應看在眼底,嘴角忽的揚起了一抹笑意,她上前一步道:“我覺得陸師兄說的,應該是真的。”
葉卿棠此話一出,衆人皆是一愣。
什麼情況?
葉卿棠竟然幫着陸修文說話了?
陸修文也是微微一愣,完全摸不清葉卿棠到底打算做什麼。
葉卿棠笑着道:“我相信,以陸師兄的人品,應該不至於做出殺人奪寶這等卑鄙無恥的事情,若他真的這般做了,豈不是給整個天琦皇族蒙羞?能幹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情的人,絕對是個十成十的混蛋。”
葉卿棠的話雖然是句句幫着陸修文,可是那話傳入陸修文的耳朵,卻是生生刺耳。
卑鄙無恥?
給天琦皇族蒙羞?
豬狗不如?
陸修文要不是因爲此刻不便開口爭辯什麼,真恨不得把葉卿棠的嘴給撕了,這混賬,根本就是藉着機會指桑罵槐。
奈何,便是知道如此,陸修文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口難言!
“陸師兄方纔也說,這佩劍,是他不慎遺落的,而以雲師兄的人品,我相信雲師兄也做不得污衊同門的事情,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挑撥,偷走了陸師兄的這把佩劍後,又在任務中假冒陸師兄的模樣,刻意哄騙了雲師兄,伺機下手,說到底,陸師兄應該是無辜的。”葉卿棠一反常態,字字句句都是爲陸修文洗白,這一點,着實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而陸修文更是臉上一陣青白,卻也擔心佩劍之事脫不了干係,嘴上也只能對執事附和道:“葉師妹所言極是,定是有賊人故意挑撥離間,假扮我的模樣,重傷了雲師弟,這把佩劍,定然是被那賊人偷了去。”
執事眉頭輕皺,隱約覺得有些道理,略微點了點頭。
誰知……
葉卿棠卻話鋒一轉道:“雖然此事和陸師兄並無太大關係,可是傷了雲師兄的畢竟是他的佩劍,他看管不嚴,纔會讓旁人有了機會,若非旁人假扮了陸師兄的模樣,雲師兄也不會這麼容易上當,所以……陸師兄雖不是兇手,可是這罪責卻是免不了的。”
陸修文面上微微一震,頓時瞪向了葉卿棠。
感情,她方纔說的所有,都在這裡等着他呢!
饒是知道,自己被葉卿棠擺了一道,可是事已至此,陸修文也只能咬牙道:“葉師妹說的是,都是因爲我的緣故,才讓雲師弟遭受此等無妄之災,弟子甘願領罰。”
執事道:“陸修文看管不利,致使兵刃落入旁人之手,雲舒之上雖非你親手所爲,卻也是被你的利器所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當以領罰教棍五十,小懲大誡,諸位同爲宗門弟子,當相互扶持,切不可讓旁人鑽了空子。”
執事此話落地,陸修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五十教棍,那可是能把人打的皮開肉綻!
然而事已至此,他怕是隻能咬牙吞下這惡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