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陣所在的這一片星系叫做九鼎星系。
因爲這片星系的主體有九顆巨大的恆心,每一顆都足以媲美七族祖地。圍繞着每一顆恆星,都有無數的普通星辰和隕石。
在這一片星辰之中更是隱藏着衆多的妖物。所以這裡聚集的商會,比起之前楊牧成所在的那個位置要更加的龐大!
九顆恆星之中,每一顆都是武者商會聚集之地。
楊牧成來到這裡也並沒有着手去星辰大陣,反倒是直接混跡入了人羣裡面,他裝作一位傭兵,倒也打探出了不少的信息。
當然更多的都是關於星辰大陣。
九鼎星系之中,卻有不少人知道這大陣的存在,只是因爲它自從遠古時期便已經廢棄在那,而且又形同迷宮,去者大多有來無回。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卻是不知怎地,這片大陣突然運轉了起來,吸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不過也僅限於一些散修,或者是一些想要碰碰運氣的小商會。
“看來這萬靈七彩石的消息果然沒有走漏出去!若是有人知道,那星辰殺陣中藏着一顆數十公里的萬靈七彩石,恐怕整個星系的人都會打破腦袋去爭搶!”
楊牧成心中暗道。
他自然不可能聽信巖蛇的一面之詞。在這打探了一番後,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去。
“消息沒有走漏的話,那麼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這九鼎星系一段時間,想辦法將修爲突破,達到太一境!”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從他達到半步太一爲止,他所吸收的能量足以讓幾十個,甚至是數百個自己達到太一。但哪怕是再怎麼無限接近,距離那一步,卻始終只差分毫。
“這種事情我在元嬰境的時候,也曾遇到過。它無關乎修爲,無關乎修爲,需要的只是頓悟!”
“但太一境,究竟有什麼不同呢?”
接下來的數日,楊牧成混跡於九大恆星之中。
這九顆恆星也很有趣,竟是少見的凡人社會和武者社會混合。來往的武者飛天遁地,在凡人的口中被稱爲‘上仙’,雙方之間也互不干擾。
楊牧成倒是很愜意的享受了一把凡人的生活。
這一日他拎着一隻酒罈,經過一座城橋,看着橋下那川流不息的烏篷船,突然陷入一種恍然。他來到這個世界,不過短短數年,竟是從微末中崛起,一路至今,甚至在此刻竟是有種不真實感。
“嘩啦~”
這時,橋下的流水中,一條游魚被驚的從水中躍起,捕魚人欣喜的舉起網兜直接將鯉魚罩了起來。
“爺爺,你好棒啊!”
捕魚老者的身邊,還站着一位年輕的少女,此刻正滿臉興奮的拍掌叫道。
“我們武者,何嘗不就像是這水中的魚兒。實力強大的武者,就是大魚。實力小的,就是小魚。萬物的規則,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以我現在的修爲,就相當於水中的大魚。但固然在水中稱霸又如何?”
“這岸上的捕魚人,就是比我們更高層次的存在。說不定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些更高境界的人給盯着一般。”
“僅僅掌握自己的命運還不算,還需要掌握這天地的規則。但天地間,又有何規則?”
“但天地間究竟有什麼樣的規則?”
楊牧成站在那裡,一時間進入一種奇妙的境地,彷彿整個人靈魂脫殼,飄然之上九天,又在赫然之間來到了另外一個更高層次的世界中。
“對了,我何須要知道天地間的規則。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不管天地有什麼規則,我只應當打破它們就是!”
這一瞬間,楊牧成只覺得一種十分古怪詭異的感覺涌上心頭。彷彿無窮的一切,全部歸爲了一體。整個人更是已然凌駕在這一片星空之上,但同時一股隱隱的排斥感也是從天地間涌來。
轟!
突然之間,一股響動猛的傳來以及刺耳的哭聲,直接把楊牧成從這種神妙的感覺中給強行拉了出來。
再次睜開眼睛,楊牧成赫然發現自己已經達到了太一境界。
“原來如此!”
“太一,太一,萬物歸一。太一爲大道主宰,造化自然者也。”
“顧名思義,這個境界爲太一境!”
楊牧成眼中閃現出一絲得意。
他回想着先前整個人彷彿魂魄出鞘一般的感覺,暗暗沉凝道:
“之前方白羽和我說過,達到太一境之後,修爲越高,被仙界所牽引的力量也就越強大。實力達到我們這種境界之後,已經不爲這個世界所容。”
“故而因此,纔會被比我們這個世界更高的仙界所吸引。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受到的吸引力也就越大。相當於湖中的游魚,甚至大到連湖泊都容納不了,只有離開湖泊飛往天地間,纔算是超脫於世!”
想到這裡,他目光一轉,看向了發出響動的地方。
卻發現,哭聲傳來的位置正是先前那對捕魚的爺孫倆人。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我看上你的孫女是你的福分。你居然還敢阻攔,給我打!”
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家子弟,衣着豪華,他大手抓着捕魚老者的孫女,一邊呵斥着老者。
幾個流氓地痞打扮的傢伙正在毫不客氣的痛毆着捕魚老者。
“既然你們讓我偶然破了桎梏,達到了太一境,就算是你們的機緣了!”
楊牧成暗暗道。
要知道,修爲到了他這種境界,根本不能插手凡人的社會。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猶若蝴蝶效應一般,帶來巨大的影響。
就像是他袖口中的巖蛇,它能夠擁有媲美太一圓滿強者的修爲,也只不過是千百年前一位涅槃強者無意中流下的精血。
更何況,現如今楊牧成的修爲都已經達到了太一境,若是願意,便是絞碎這九顆星辰,都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罷了。
或許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才使得武者社會和凡人世界井水不犯河水。
想到這裡,他大步的走下石橋,清冷的聲音徐徐響徹: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