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這張口一喝,聲音轟然傳出,剎那間如同滾雷一般浩浩蕩蕩,響徹方圓千里,更是在這瞬息間將籠罩在大道宗上的濃雲在瞬息間震散。
這雷鳴般的聲響,更是震撼的衆人而暈目眩,不知如何是好。
“你……”
守門的童子,更是瞪大眼睛,看着楊牧成滿臉不可思議。
“你這小子,簡直是放肆。”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宗主親自來見你?”
“你敢冒犯大道宗,簡直是罪無可恕!”
頓時間。
幾位守門童子恨不得把楊牧成給生撕了。
在他們的心中,大道宗的宗主,高高在上,不容旁人有侵犯。如今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當衆下令,讓宗主親自來迎接,這讓他們何等震怒?
一陣陣怒喝聲下,頓時衆人一擁而上,想要將楊牧成給就地拿下。
“就憑你們也有資格來動我?”
楊牧成淡淡一笑,動也沒動,只是釋放出一股氣息。頓時間,這幾個連練氣境都沒有達到的守門童子,便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直至這時,他們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少年是一位修爲不俗的傢伙。
“原來你也是一位武者!”
“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我們大道宗對抗!”
“等到宗門長老出來,你就死定了!”
話音剛落,只見大道宗內一陣喧鬧。接着,就像是從沉睡中甦醒一般,無數的人影如同飛鳥一般匯聚而來,迅猛的朝向着山腳下掠來。
山道上跪拜的凡人們看見這一幕,眼中滿是震撼和戰慄。
不過旋即他們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嘲諷。
大道宗在這裡屹立萬年之久,便是仙門宗派的大戰也沒有撼動過他。如今,這麼一個小子也敢冒犯仙門威嚴,那豈不是在找死?
祝涵站在楊牧成身邊,看着那從大道宗上如同鳥羣一般迅猛掠下的人影,眼中閃現出一絲畏懼。但她卻莫名的相信楊牧成,站在楊牧成身後不動半步。
砰!砰!砰!
頓時間,那些人影便不分先後的落了下來。
爲首的一位,更是白首皓須,身着白袍,一副道骨仙風之姿。
“哈哈,小子,你不是要見我們宗主嗎?這次你死定了!我們宗主親自來臨,他必然將你給挫骨揚灰!”
這時,已然是人暗笑了起來。
但下一刻發生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陷入了震撼中。
只見那白首皓須的老者目光掃過人羣,竟是快速的來到了楊牧成的面前,雙拳一抱,恭恭敬敬一拜:“前輩!”
“前輩!”
這時,那大道宗的高層們,亦是同時齊齊彎腰下拜。
頓時間,山頭處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你就是大道宗的宗主嗎?”楊牧成揹着手,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道:“正是我!敢問,前輩您已經達到太一境了嗎?”
“是!”
楊牧成點了點頭。
他說話時,放出一股氣息。這股氣息,正是純正的太一境界!
老者的眼中閃現出一絲震撼。
先前他正在閉關打坐,突然聽見那陣雷鳴喝聲。他心中雖然憤怒,但卻敢怒不敢言,因爲這喝聲中竟是夾雜着太一強者的氣息。
所以他不敢怠慢,便帶着全宗高層下來迎接。下來後,他第一件問的就是楊牧成的修爲。如果楊牧成回答讓他不滿意,他就一掌打死對方。
“前輩光臨我大道宗有何貴幹?”老者知道楊牧成有太一修爲後,臉上的那一絲不甘也徹底消逝了。
武道一途,達者爲先。
楊牧成比他先達到太一境,就是他的前輩。別說是他這位宗主,大道宗的那些高層們更是眼中顯露着敬畏。
太一之上,和太一之下,完全是兩個世界。
前者已經感應了天地。
而後者,卻始終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面對太一強者,他們不敢有半點不敬!
“我遊歷星空,不便收徒。路遇一個女娃兒,希望大道宗替我收下她。”楊牧成這纔將身後的祝涵推了出來。
聽到楊牧成這番話,大道宗不少高層,紛紛對祝涵投去羨慕的目光。
要知道。
普通的凡夫俗子,若是前來拜師學藝。便是成功上了天梯,也只是外門弟子而已,宗門僅僅只是傳給他們一些修煉基礎。
若是時間一到,還掌握不了精髓,便會被趕出去。只有一些天資之才,纔會被留在宗門內,成爲內門弟子。楊牧成這一句話,幾乎讓這少女一步登天。
畢竟沒有那個宗門敢違背一位太一強者的話,大道宗至少會有一位長老出來教導她!
果然,楊牧成話音剛落,便有一位長老站出來道:
“我願意替前輩分憂,由我來教導她!”
說話的是一位洞天中期。
別說在大道宗,哪怕在這一片星空上,實力也不算差。
但楊牧成卻搖了搖頭,一副不滿意的樣子。他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是最好。我親自來你大道宗了,你卻只隨便派出一個長老來教導我推薦的人,這豈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楊牧成目光直接看向大道宗宗主,道:
“我要你來教!”
“我?”
大道宗宗主眉頭一挑。他雖然實力不如楊牧成,但也有半步太一修爲。再加上以宗門大陣爲靠山,自詡不會害怕一位太一強者。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面對楊牧成時,他的心中卻有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畏懼之感,彷彿只要眼前這個少年願意,便可以輕易踏滅自己的大道宗。
想到這裡,他婉言道:
“前輩,並不是我不想收她爲徒。而是我們大道宗有嚴格的規定!這少女天資不算出衆,定做只能算是一般。便是長老收她爲徒,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資質太低?
楊牧成一愣,他眼中放光,看了一眼祝涵,這才笑着點了點頭。
“確實資質有些低了!不過,這對我來說還不成問題。”
說罷,他右手輕輕一彈,一滴鮮血已然是飛掠而出,輕輕的打入了祝涵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