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帝,你敗了!
這簡簡單單五個字,落在葉仙兒幾人的耳畔,猶若驚雷一般,他們齊齊一怔,朝向前方看去。陸瑤兒更是滿臉疑惑,明明是楊牧成佔據了上風,爲何李宏巖卻說楊牧成敗了呢?
“看來,要結束了!”
葉天寒眼中寒芒閃爍,他手中攥着令石。一旦這場戰鬥分出勝負,他便會捏碎令石,號令埋伏在外的百餘位刀斧手衝上去收拾殘局。
這一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前方看去。
“楊帝,你果然年輕氣盛,想要憑藉自己氣血強橫,一鼓作氣的將我斬殺。可現在呢?”
“你內勁消耗大半,氣血也開始不足,這一戰,你必敗無疑!”
“喝!”
李宏巖雙手攥緊虎頭鎏金槍沉聲一喝。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他積存在體內的內勁轟然爆發。精純的內勁,猶若火焰一般攀附在了他的身軀上。他腳下的地面因爲無法承受這股力量,而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更是在這同時,這股內勁竟是翻騰而上,猶若身外化身一般迅速的投影出了一頭巨大的獅虎。雖是幻象,當衆人卻只覺得彷彿真的一頭猛獸出現在身前,他們被壓抑的幾乎是無法喘息。
“這是我成名絕技,虎嘯山河破!我已經三十年沒有使用它,不過能夠擊殺你這位凡俗界的絕世天才,也沒有辱沒了虎嘯山河破的名頭!”
李宏巖看着楊牧成,心情複雜無比。
這少年的實力超過他預料的百於倍,之前那五劍,更是險些將他斬殺。他此刻心中又是後怕,又是興奮。若是先前哪怕是差之毫釐,現如今倒在地上的就應該是他了。
李宏巖一說完,已然是極致衝出。
吼!
他內勁投影的猛虎在這一刻發出了驚天的咆哮,閃電般的朝向着楊牧成衝去。
“唉~”
面對着這逐漸撲擊而來,勢若驚天的李宏巖,楊牧成忽然嘆了一口氣,垂下了腦袋,似乎是放棄了抵抗。
“楊帝認輸了?”
葉家的長老,發出一陣驚呼聲。
“哈哈,他不認輸又如何?李宏巖這一槍,足以奠定勝局。他先前殺心太重,結果滅殺李宏巖不成,反倒是拖累了自己。看來,這一切該結束了!”葉天寒大笑一聲,攥着令石的右手微微用力。
“放棄了?”
葉仙兒、青蛇婆婆、胡宗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但轉念間,他們也就明白其中的道理。戰鬥到了這裡,已經是大局已定。
“不,聖上從不言敗!”
唯獨陸瑤兒,一雙美目看向前方,對楊牧成有着無窮信心。
“可惜了!若是再過三年,你必然可以敗我。我縱橫武道界這麼多年,你是我所見到的第一位如此驚豔絕倫的天才。哪怕是周家的那個存在,和你比起來也相差甚遠!”
李宏巖口中讚歎着,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宗師之戰。
不戰則已,戰則必須分出勝負,定下生死。否則日後,必然會深受其害!
“結束了!”
李宏巖搖了搖頭。
此時,他已然是撲衝到了楊牧成的身前。
“是麼?”
就在這一刻,楊牧成低垂的腦袋,突兀的擡了起來,衝着信心滿滿的李宏巖咧嘴一笑。“勝負,還未定呢!”
這一瞬,楊牧成仰天長嘯,喉嚨中竟是發出一陣龍嘯般的嘶吼。藏在他背後的五爪金龍,在這一刻竟是變得滾燙無比,在內勁的灌入下,化作一股驚天的投影,接着便朝向李宏巖衝去。
轟!
一龍,一虎,轟然相撞。
一股金光,砰然爆發。
只見二人相戰之處,竟是突兀的爆發出一股颶風。這股颶風起先微小,只能夠吹動樹葉野草,使得其迎風搖擺。但不到一息之間,卻是化作了一股驚天的龍捲風,在這一瞬浩瀚而起。
更是在剎那間,便席捲天地。無數的巨石被吹的翻滾上天,無數的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一時間飛沙走石!
颶風之中。
楊牧成雙目怒睜,流火赤瞳轟然爆發,射入龍捲風中。就像是火焰遇到了汽油,整個龍捲風都在這一刻被徹底給點燃。遠遠看去,就像是五爪金龍口吐火焰一般。
“轟!”
葉家小鎮上方突兀的便出現這一道數百米高的火龍捲,整個天空都似乎被徹底給點燃了,發出了一陣噼裡啪啦的爆炸聲響。
“這……這……這……”
葉天寒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葉仙兒等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一戰不管楊帝是勝是敗,怕是日後都得揚名武道界啊!”
青蛇婆婆顫抖不已。
她沒想到,當初那個在臨山上,拿不出來錢買玄冥戰狼的少年,居然有着這種實力。這滔天的火焰龍捲,豈是人力能夠辦到,便是說天威也不過如此!
轟隆隆~
片刻後。
火焰龍捲散去。
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他們想要知道,這一戰的結果究竟是什麼。
是楊牧成勝?
還是李宏巖勝?
“這是什麼招數?”李宏巖背對着楊牧成,他腦袋低垂,輕聲的問道。渾身衣着襤褸,卻絲毫不見燒焦的姿態,彷彿先前的火龍捲對他沒有半點作用。
“咒龍天火!”
楊牧成想了想。
這並不是他所會的武技,只是流火赤瞳和背後的五爪金龍聯合起來所爆發的攻擊。至於五爪金龍爲何會突然響應,楊牧成也不知道。他又溝通了數遍五爪金龍,但對方又似乎沉睡了一般。
“好一招咒龍天火,能夠見識這一招,我死而無憾了……”
“噗嗤!”
話音剛落,他猛的噴出一口漫天鮮血,整個人轟然砸到在地。衆人再看去之時,他已然是了無生息。
原來。先前的咒龍天火,雖然沒有傷着他身體一絲一毫,卻順着他全身上下的鑽入了體內,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燒成了灰燼。能夠支撐到咒龍天火結束,也算是他修爲深厚,硬生生的吊着一股氣在胸中。如今這股氣散了,自然他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