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嘟嘟目光一轉，便是看到了天芒，在剛剛用力喊過左唯“爸爸”之後。
一怔，接着眼睛發亮，朝天芒揮手，脆聲喊道：“媽媽！”
有樣學樣！
那寶寶一看又出現了個媽媽，一想起平日裡學到的...唔，我的爸爸是姐姐的爸爸，那姐姐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媽媽咯？
所以，剛剛用力揮手如同動機划槳的小胖紙，此刻立即笑得跟花似的，朝天芒氣沉丹田又極度歡喜得高聲一喊：“媽媽！！！！！
衆人：“....”
那啥，他們是不是不經意之間，真相了？
左唯胸悶了...虛弱了，草泥馬~~~這兩個小傢伙~~~。
而天芒的反應是...
一蹙眉，一頓愣，接着微微一頷首，緩緩隨意一句：“嗯”。
不冷淡，反而有種略微不自然，但是些許溫暖的感覺。
這讓尊炘刻跟天界的許多人都呆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這是，天芒，這是...
左唯欣喜，甚至絲毫不在意天芒之前還要殺她，便是直接歡喜問道：“你記起來了！！！！？”
“記起來？”天芒瞟了她一眼，幽幽道：“記起什麼？你是爸爸，我是媽媽？”
那語氣，是在埋怨麼？含羞帶怨？還不到那個份上，但是在別人看來，總覺得跟左唯說話的天芒是很不一樣的，最起碼，被殘酷追殺過的九幽兩人是這麼認爲的！
而左唯嘛，尷尬了，額，介個...
介真不關我的事...
爸爸媽媽神馬的，不是我教的，他們自學成才。
一旁的絕塵放開兩個孩子的手，輕輕摸摸他們的頭，淡笑道：“去吧...”
這兩人自然歡呼雀躍得衝向左唯。
若是之前。九幽兩人還會想着對這兩個小孩子下手，以此脅迫天芒，但是現在...力不從心了，且眼下的局面更加複雜起來。
棋局一開局，覆水難收，一步錯步步錯，沒得後悔，且，有些棋局是很難收官的。
比如現在。
尊炘刻跟空對峙着，天芒又超然物外的樣子。再加上一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絕塵插手。眼下是腫麼回事！
半響。絕塵淡笑道：“按理說這件事我不該管，也管不起，所以我只以局外人的身份說一句話”
語氣停頓了下，她殤了眼眸。微微低柔，吐出一句：“打這麼久，你們不累麼？”
累，怎麼不累，累爆了有木有！
就是幾個界主都想趴下睡一覺了！但是不敢收手啊，怕一收手就萬劫不復，且，目光一轉，都是傷痕累累的人。都是連綿浮沉的血海，我們怎麼能停手！！！
除非...
衆人齊齊看向尊炘刻跟空。
決定權在這兩個男人身上！
天界界主，才掌控者開局跟關局得權利！
這點就是左唯等人也無法逾越。
強者爲尊！
尊炘刻跟空，到底誰纔算是天界界主？
如果是空的話，一切的危機都將瓦解。若是尊炘刻，那麼...
一切都會依照宿命繼續下去，直到終結！
雖然這是天界至關重要的大事，但是追根究底，還是空跟尊炘刻兩人之間的事情，其他人完全不敢插手，包括祖元風這些人。
因爲歲月太久了，牽扯了太多的事情，是非已經說不清了。
半響，空開了口，對着尊炘刻淡淡道：“從我被你關起來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天界不再會是以前的天界了，後面的時代，是屬於你的，但是現在，如果我真的要爭，你也未必好過”
尊炘刻不怒不笑，只挑眉，“所以呢？”
空悄然看了左唯等人一眼，沉沉到：“所以我們需要做一個交易”
“我放棄這一切，換今日一個和平收尾，且，百年內，你不得采取任何爭對中央天朝的行動，百年過後，位面戰爭依舊開啓，我們...一決高下！”
衆人譁然！
尤其是天界那羣人，都沒料到空會這樣輕易放棄一切，要知道他纔是正統的天界界主，從理上說來，他是絕對站穩腳跟的，缺的只是跟尊炘刻相拼的力量，而正如他所說，若是他真的要爭，祖元風這些人哪怕不會偏向他，也絕對不會偏向尊炘刻，且，更大可能會偏向他。
因爲尊炘刻的作風還是太過尖銳了，也太瘋狂，甚少有人能抗的住，何況梵雨秋他們心裡約莫都有了一些芥蒂。
但是現在，空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這段話，若是尊炘刻答應了，那麼尊炘刻的界主之位就顯得名正言順，無人可以撼動，甚至，一雪前恥，能讓他的雙生體背面身份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而空，會因爲歷史變遷，而成爲被遮掩的那個人。
他放棄的，遠遠不止是一個天界界主之位，也遠遠不是一個天界，更可能是他自己！
尊炘刻的臉色微變，但是心頭的震動卻是極其強烈，死死盯着空，眼裡涌動着暗河。
半響，冷笑道：“你放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從你身上拿回來的！”
空不置可否得點點頭，“那就當是你拿回去的，也當是它們原來都是你的...”
如此不在意，似乎真的看開了一般。
這讓尊炘刻心裡沒有丁點歡喜，只有沉到谷底的空落落感。
“如此之後，你就不再是尊炘刻....那麼，你又能是誰...你不會知道那種沒有身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感覺！”尊炘刻冷冷說着。
彼時，左唯皺眉，剛要說些什麼，卻是看到空轉頭看來，看了她一眼，再轉過頭，輕聲笑着，簡簡單單道：“如果我不是尊炘刻，那麼，我當空也是很不錯的...應該說。我早該是空了”
左唯一怔，末了，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他的心意，她早就知道了，有些話不能說，那就不說罷。
而空跟司徒靜軒他們最爲不同的是，他從頭到尾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等，這個等。沒有時間界限。
直到他生命終結。
恍然中。他想起當年那一幕。幽靈空間內的一瞥，他的一瞬遲疑，最後還是走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走向了他的宿命。
那時候月神是怎麼說的？
緣分天註定，他的緣。他的命，都在那個地方，或者終結了他的前半生，卻是開啓了他新的後半生。
頓了下，空繼續道：“那麼，你的意思呢？”
他現在忽然想知道這個另外一個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亦或者，他壓根就沒有選擇！
天芒看着天空，眼眸飄遠。淡淡的，似乎穿過了那遼闊的空間，看到了虛無縹緲的天道。
冥冥之中，只有一隻大手掌控着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若是無情還好，若是有情。終逃不過他的安排。
這就是宿命。
最後，尊炘刻沉沉點頭，應答：“好”
一個好字，像是費去了他的是有力氣。
“那就立一個協議吧，百年協議”君御痕在不遠處說了一句，一邊看向九幽兩人，冷笑道：“既然是位面戰爭，那就哪一個都別缺，現在都能打得你死我活，一百年後，正好不死不休！”
九幽跟淵皇兩人心裡是有些虛的，一來是他們早跟中央天朝不死不休，二來，他們剛剛還得罪了天界。
這個局勢很是不利，若是開啓位面戰爭，中央天朝還不足畏懼，怕就怕尊炘刻這個瘋子會秋後算賬！
這麼一想，這兩人反而有些懊惱空不當天界界主了。
要是換了氣度更加雍容的空，他們還不覺得害怕，但是尊炘刻....這人特麼的就是一個瘋子！
而且還有一個修羅！
修羅...這裡就一個君御痕跟娑羅傾思，但是整個修羅位面真正的底蘊，怕是連尊炘刻沒法估摸。
不過眼前局勢也容不得他們拒絕了，只是面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哼...我還怕了你們不成，如此最好不過了！”
“那就定一個百年協議好了！”
九幽跟淵皇飛了過來，加上君御痕跟尊炘刻，四個位面界主！
“還缺一個....”
中央天朝的界主！
原雪塵都不在了，還有誰能擔得起這個職位？
衆人齊刷刷看向左唯。
這是板上釘釘的人選了，只是，她還達不到這個界主之位，且...
言順，名不正！
就像是古代那些王朝，若是君王突然殞命，上位的太子或是王者總歸是有名無權的。
而百年協議這種事情，光是有名還不夠，最起碼，能擁有跟中央天朝這個位面契合的資本。
資本麼？
左唯掌心灼熱，左手掌心，是日光元的存在，她可以操控，只是並不嫺熟，且，這並非資本。
下意識得，左唯看向司徒靜軒。
這個狐狸卻是搖搖頭，他雖然是將近界主實力，卻是妖界之人，且是大妖，跟中央天朝有關係，但卻是區分開來的，若不是左唯，他完全可以把他們大妖羣體分離出中央天朝。
且，若是他現在佔了這個身份，將來對左唯上位也是有一定阻礙的。
“呵，看來中央天朝是沒人能擔當這個身份了啊...難道還要我來代爲契約不成！”
九幽這話已經算是極其侮辱人了1
左唯的眸光一寒，將少司命交給旁邊的千語冰，此刻少司命比起之前更虛弱了許多，左唯知道這是強行覺醒的反噬，若是再拖一會，就是原雪塵的界主之心也救不了她。
ps：
謝謝殘雪君的錢罐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