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第71分鐘,機會來了,蘭帕德發出戰術角球,在特里等人都衝到罰球區等待接球時,意外的送到了身旁不遠的王艾腳下,王艾與近門柱大概是三十度角,在一個很狹窄的視角中直接打門。
守門員在空中飛行的姿態很漂亮,卻依舊沒有碰到從遠角進門的足球。
這一突然施展的殺手,讓保加利亞當地的球迷領略到了wiwi的恐怖。他們還沒有養成美凌格那樣爲對手鼓掌的風度,卻用一幅幅不可置信的表情來總結他們內心的震撼。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主場踢歐冠,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證當世最好球星的風采。有德羅巴的霸氣無雙,也有wiwi的天外飛仙。
“恭喜!”烏克蘭人走上來和王艾擁抱。
“謝謝!”王艾迴應一個擁抱和微笑。
兩人看起來似乎毫無問題,其實這是兩人在本賽季多場並肩作戰後的首次親切互動,而在這個過程中,舍瓦出現了整整一個月的進球荒。他自打登陸英超以來,只在第二輪進了一個球。賽季前社區盾杯上與利物浦大戰中的精彩進球,正在人們的記憶中漸漸遠去。
形勢是如此惡劣,由不得烏克蘭人繼續對抗下去。哪怕是要繼續對抗,起碼也得謙遜一點渡過眼前的低潮期以後再說。
作爲前鋒,他沒有德羅巴的身體,無法扮演進攻支點的作用。作爲前鋒,他同樣沒有王艾和羅本的速度,無法在邊路完成突破。雖然這中間他得到的機會不少,射門也不少,奈何總是差了一點,比如這場球他進行了四次射門,不是高了就偏了,好容易有了一個門框範圍裡的,又因爲發力不充分被對手輕鬆沒收。
簡而言之,雖然慢慢的適應了切爾西的體系,但這個過程太漫長了,以至於他的射門信心都出現了動搖。雖然對於一個超級前鋒而言,這個問題不難解決,但總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顯然,面前的這個中國小子,是不打算給他時間的。他甚至都已近漸漸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放出豪言要和巨無霸皇馬推出的和巴薩別苗頭的卡納瓦羅競爭了。近來他的表現更是令人敬畏,算上這場替補進的一個,他已經連續三場進球了,而且總進球數達到了8個!
倒退三四年,舍瓦也敢拍着胸脯說,自己也能做到。而如今在舉步維艱的切爾西,舍瓦真的猶豫了。
舍瓦的主動示好,並未打破王艾心中的冷漠。他很清楚,如舍瓦這種超級球星,如果打開了、打出來了狀態,那就遏制不住了。自己還有零碎的11月和12月,到時必然會出現大量的替補出賽的可能。而到了那時,舍瓦自身的狀態和大量比賽的適應,應該可以重現威風了。
現在就讓王艾給他助攻,除了幫助他更快的復甦之外,王艾什麼也得不到,反而會因爲他重新獲得俱樂部和球迷的歡心而遭受損失。反過來說,烏克蘭人的示好,也只是面子工程,他從來不以助攻爲能,也就是說,即便從競技角度,王艾也從他身上無法得到回報。
那麼,烏克蘭人,你還是繼續沉淪一段時間,看着我表演吧!
在切爾西的巨大壓力尤其是接替德羅巴的王艾的巨大威懾之下,索菲亞利夫斯基投入了巨大精力用於防守,以至於在比賽最後階段,在切爾西略有鬆弛之下才打入一球挽回顏面。
當夜晚間,切爾西衆人在索菲亞休息一夜後,第二天返回倫敦。說起來王艾也在歐洲呆了六年了,圖賓根三年、拉科魯尼亞兩年、切爾西一年多,隨隊征戰也到處走,可惜真能溜達的時間不多。比如王艾本來很想在索菲亞這座城市看一看的。這是一個前社會主義國家,也是如今的一個窮國,王艾很想領略一下這座花園城市掩映下人們精神的沒落。可惜保加利亞治安情況仍然不是很好,所以不但王艾,大家都沒被允許出去。
返回倫敦後照例大家放假一天,何塞此時已經把週末聯賽的名單制定好了,放假之前重點叮囑了一些玩起來就沒邊的傢伙們,不要太浪了,週末還得比賽。
回到倫敦時已經接近中午,王艾迴到家中後許青蓮來訪,王艾還有些意外,前幾天她和李覺一起去了圖賓根,回來後又忙着上導師那裡報道,整理新學期的研究項目,怎麼好好的跑來科巴姆?
這段時間王艾忙着和隊裡的舍瓦競爭,又忙着和卡瓦納羅競爭,渾然忘記了上學期即將結束前他是怎麼挖空心思讓許青蓮搬來科巴姆的。
許青蓮進了客廳後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拄在沙發扶手上,半長的頭髮還沒長到脖子,隨意的披着,一言不發的望着給她倒水的王艾和拿來糖果的康絲。
放下茶水的王艾發覺許青蓮的情緒不對,目光跟隨他動,但似乎在想別的。於是在她對面坐下,揮了揮手,看到她的眼神靈動了之後才笑道:“怎麼,有人追你?”
許青蓮焦距集中起來,輕笑一聲:“你怕我被人追?”
“嗯。”王艾坦然的承認了:“競爭無處不在嘛,雖然比我更好的人不多,但總是有的,我也不是完美的,而追求完美是人的天性,這就意味着……唉,除非……唉。”
兩人怎麼說也在一起7年了,自然懂得王艾的潛臺詞是什麼,於是低笑着搖搖頭,重新擡起頭來,又看了王艾一會兒突然道:“你吸過毒嗎?”
王艾神色一怔:“沒有。”
“我聽說,你們職業球員……”許青蓮做了個手勢。
王艾肅容道:“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我的生活、工作用不上那東西。我知道我要幹什麼,我也知道我需要什麼,我已經有錯過了很多美好,我還有更多美好要去領略,所以我不可能碰那東西。”
許青蓮搖頭:“再自律也怕影響,一旦放縱了。”
王艾道:“我當然也想放縱,但我放縱的對象是你。”
許青蓮一隻手捂着臉失笑出聲。但王艾卻分明從她潔白的手掌邊緣看到,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