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沒有釋放的方式?”王艾擁着兩人走進浴室:“我是捨不得告訴他!”
黃欣笑着瞪了王艾一眼,許青蓮站在花灑下深吸了一口氣,擰開水龍頭閉上眼呵了口氣:“真舒服。”
黃欣一下笑出聲,王艾擰着腦袋望着被水流衝過的許青蓮的身段,覺得即便馬上在浴室再收拾一遍,按她的性子哪怕是唱出高音C,大概完事兒了她還是不服。
“唉!”王艾重重的嘆口氣也擰開水龍頭:“也好,現在我就期待着下一次收拾你了。”
黃欣饒有趣味的一邊走向花灑一邊看這對小崽子的互動,察覺到王艾說完之後,許青蓮神色不變,但身子小小的顫了一下。
第二天回來的雷奧妮聽說了消息,堅決在晚飯後拿了一瓶紅酒上來慶祝。可惜她正不舒服所以遺憾的沒能立刻變成一打三,這可是讓黃欣暗中鬆了一口氣。
玩笑過後,雷奧妮還是和王艾報告了此次她出訪曼城、皇馬、巴黎聖日耳曼、利物浦、尤文圖斯等球隊的結果。
自從去年夏天王艾沒有和拜仁續約以後,慢慢的各大豪門與王艾的經紀人團隊都聯繫上了。王艾這邊還真沒往外說,往外說的反而是拜仁。因爲拜仁瞄上了多特蒙德的萊萬多夫斯基,可波蘭人一想拜仁那場均3球的超巨、場均1球的超級馬里奧、場均0.8球的曼祖基奇,時不時就來個帽子戲法的皮薩羅組成的中鋒陣容,眼前都出重影了。
拜仁要是不騰出來位置,萊萬是打死都不帶去的。正好王艾要走,而且如今的形勢拜仁也是心知肚明,王艾是必定要走的。德甲少4場比賽對其他人,但對王艾就是致命的,他是用效率和進球來構築的王座。哪怕雙方的關係已經越來越融洽,但形勢使然。
王艾要走的消息是拜仁給萊萬團隊的明確暗示,最終由萊萬團隊散佈出去的,萊萬的經紀人想的特質樸:萬一你特麼又不走了呢?我們家萊萬是去給你打替補啊,還是卡在多特和拜仁這對死敵中間啊?
雷奧妮這趟出去,就是非正式的與各方接觸。她的身份表面上與王艾沒有任何關係:既不是經紀人、也不是經理人、既不是情人也不是妻子,只能說是過去一段時間的同事。這種身份的好處是可以規避歐足聯的相關規定,又足以信任。
其他球星也有類似的人,比如C羅的姐妹,但大多數西方文明下的家庭關係淡漠,這種動輒成千上萬的事兒很容易親人反目、背後一刀,所以歐足聯的規定纔夠用。
“尤文圖斯和曼城誠意最足,曼城甚至開玩笑說可以給你開一張空白支票。”雷奧妮把她整理的報告攤在王艾面前:“尤文圖斯願意給你主力地位、1400萬薪水和你的全部肖像權,看得出來是打算憑藉你的實力快速回歸到意甲和歐戰尤文習慣的位置上。當然,曼城那邊特意請了曼奇尼出來和我見面,他說非常想念你,不過我通過CY經紀公司的渠道瞭解到,曼城正在鬧內訌,曼奇尼已經失去了對更衣室的控制,下臺在即。”
王艾沉吟的聽着,任憑身邊靠在一起的黃欣、許青蓮頗有默契的打開報告閱讀。
“利物浦財政上有點不允許,當然熱情不低,只是沒有歐冠資格。眼下陣容雖然年輕,卻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雷奧妮說完了利物浦,頗爲遺憾的說起了皇馬:“你的老朋友正陷入巨大的麻煩,就像你三年前說的,他適合帶領一個挑戰者而不適合帶領一個皇帝,皇馬就是豪門中的皇帝,西甲的大號尤文圖斯。”
王艾聞聲嘆口氣:“他和卡西的事兒?”
“對。”雷奧妮點頭:“這件事正在分裂皇馬,一個頑固的傳奇教練已經將平和的皇馬球迷的激情點燃了,但皇馬的球迷主體沒變,這麼鬥爭下去最終走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卡西。說到底,皇帝考慮的問題從來不止是成績,還有政治。”
“原因是什麼?”許青蓮好奇的道:“當初我和馬蒂爾德總在一起玩,感覺他的性格不錯啊。”
“性格也許真不錯,但也很頑固、很堅持。當你觸碰到了他的原則時……”雷奧妮聳了聳肩:“他要求皇馬球員反對裁判的每一個判罰,怎麼可能嘛,這是不擇手段的挑戰者纔會乾的事,皇馬是皇帝、是規則的制定者,怎麼可能自己反對自己?卡西就很懂,他從來不反對裁判。”
“就因爲這個?”黃欣也有點吃驚:“不至於吧?”
“至於,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是爲人不錯的他和爲人也不錯的卡西不能讓步的。”雷奧妮低頭翻看報告:“這種思維上的矛盾,最爲直接的一次是一年半以前皇馬和巴薩在西班牙超級盃上大打出手,這種事放在一般的俱樂部身上甚至是歡迎的,可以提高球迷的凝聚力,但是……卡西事後給普約爾和哈維打電話要求和談,目的是團結西班牙國家隊。你看,穆里尼奧考慮的是俱樂部,而卡西既考慮俱樂部也考慮國家隊,簡單說,卡西比他更懂政治。”
隨着雷奧妮不經意的在今天第一次說出了他的名字,房間裡陷入了沉默。王艾曾和穆里尼奧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甚至算是追隨他而離開了切爾西。最終在他忍不住皇馬教鞭這個誘惑時,王艾持反對態度。
兩人已經一年多沒通話了。
“他接觸你了嗎?”良久,王艾問道。
“沒有,他應該是想要走了。”雷奧妮搖搖頭:“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他沒法在仍然是豪門的情況下給皇馬灌輸一套挑戰者邏輯,能堅持到今天我都感覺意外。”
“好吧。”王艾搖頭:“我們再研究一下吧。”
四個人都默契的沒提依然在巔峰的切爾西,王艾並不憎恨羅曼先生,反而很欣賞,偶爾通話的兩人甚至算得上是朋友。但是羅曼先生也是一個講政治的人,而王艾在歐洲,最怕的就是講政治的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