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兩支球隊分別戰勝對手殺進決賽的時候,普遍的輿論認爲諾茨郡將會第四次問鼎歐冠,至於巴薩,則是陪跑選手。
可大衆似乎對於這樣一種輿論並沒有任何的不認可,除了巴薩的擁躉和粉絲。
或許巴薩是一支強隊,但目前公認的歐洲最頂級強隊中,絕沒有巴薩的名字,也就是說巴薩並不在金字塔的最上層。
不過這並不妨礙這場比賽依然備受關注,足球比賽永遠不可能在一場比賽開始之前就已經明確了勝利者,哪怕一方獲勝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100%,卻也不可能達到100%。
至於巴薩的球員,就更不會覺得自己會輸了,他們覺得巴薩是完全有實力和諾茨郡一較高下的。
所以在比賽開始之前,巴薩球員們看向諾茨郡的目光是充滿鬥志的,侵略性絲毫不加掩飾。
但反觀諾茨郡這邊,卻完全是風輕雲淡的狀態,或許是經歷的多了,雖然依然會激動,依然會對勝利充滿無限的渴望,但卻並不會像第一次闖進歐冠決賽一樣。
這是兩支區隊心態上的差距,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或許強者心態無外乎如此吧!
大衛坐在替補席上,似乎也被球員們的淡定所感染,看着球員們有說有笑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沒有球員們強,因爲他總是會表現得比球員們更激動。
事實上,大衛依然沒有能夠完全從一個球迷的心態轉變出來,球迷往往比球員更要激動,不是麼?
c羅和梅西站在中圈附近,互相對視的眼神中帶着旁人所無法理解的含義。
c羅已經拿到了英超金靴和最佳球員,如果諾茨郡在這場歐冠決賽中贏了巴薩的話,甚至即使是輸掉比賽但諾茨郡表現並不差的,今天的雙料足球先生非c羅莫屬。
而實際上梅西的表現並不會遜色於c羅更多,梅西在英超的進球數也超過了20,這是因爲相比於c羅的射門,梅西更多會在組織中貢獻力量,而且他還在歐冠射手榜中領跑,所以兩人並不特別明顯的差距。
那麼,或許外界認爲c羅更重要,基於進球代表一切的普遍心態,c羅纔是目前諾茨郡的頭號球星,甚至卡卡都只能暫避風忙。
可c羅卻並不這樣認爲,在他的心中,梅西和他一樣,都是最頂級的球星,雖然他們關係很棒,但彼此之間卻都很明白,他們之間註定會有競爭,那種刺激彼此不停前進的競爭,因爲他們深知,一旦自己停止了腳步,那麼對方就會超越自己。
就好像現在,兩人對視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彼此,努力吧,少年,不然你就要落後了!
裁判一聲哨響,這場諾茨郡和巴薩之間的對決也隨之正式展開,這一刻,這片球場聚集了全球超過3億球迷的目光,彷彿整個球場都因爲視線的聚焦而灼熱起來。
因爲挑邊失敗而獲得了球權的巴薩從一開始就拿出了看家本領,所有球員利用場地的長度和寬度拉開,開始了彷彿能夠讓人絕望的無限傳遞。
巴薩正是利用這樣的傳控球戰術拖垮了數支強敵,才得以闖進歐冠決賽,他們堅信,和西班牙國家隊如出一轍的打法,西班牙能夠奪得歐洲盃的冠軍,那麼他們也同樣能夠戰勝諾茨郡,拿到歐冠的冠軍。
可隨着他們傳球次數的不斷增多,佔據了近乎百分之百的控球率後,卻赫然發現,諾茨郡的球員們都站在中後場位置,彷彿看戲一般,在看着他們施展着自己的傳球技術。
嚓,那眼神怎麼感覺好像在看馬戲團表演?
這一刻,巴薩球員心中突然生出了這種荒誕的念頭。
可不是麼,這就好像兩個高手對決,遙立於紫禁城之顛的兩個高點,無情的風吹過,帶來了肅殺的氣息,可就是這樣的決戰氛圍之下,一個絕世高手卻突然變身逗比開始耍猴
不得不說,如果巴薩願意,他們完全可以在中後場不間斷的傳遞,從小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做到這一點。
可然並卵,控球率並不代表着進球,尤其是中後場控球率,就算刷得再高,也依然沒有辦法打進對方的威脅區域。
除非巴薩就想這樣一支將比賽控制到點球大戰
海因克斯並不清楚範加爾是不是這樣想,比賽纔剛剛開始,巴薩隨便去玩,反正諾茨郡有充足的時間去解決比賽,如果海因克斯這想用這樣的方式去將比賽拖到點球大戰,那估計數億球迷的口水都能將巴薩淹死。
巴薩傳了一會,諾茨郡根本就沒有往日那種高位逼搶的意思,只是在中場站住了位置,如果巴薩敢在進攻中越雷池一步,那麼迎接他們的必然是諾茨郡那經歷過無數次硬仗的成熟整體防守。
整整五分鐘,巴薩沒有傳球通過中場,諾茨郡也沒有實施逼搶,涇渭分明的兩種狀態,如此無聊的場面居然出現在歐冠決賽這樣的場景中,實在是讓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不知道守在電視機前的球迷們是不是會罵娘,至少現在現場的球迷已經發出了噓聲,這一部分羅馬本地球迷是抱着欣賞一場精彩絕倫比賽的心態走進球場,褲子都脫了你卻給我看這個,怎麼可能不噓球員呢!
巴薩球員也覺得今天的諾茨郡有些奇怪,曾經他們遇見的對手或多或少都會採取一定的措施,或者高壓逼搶,或者中場狙擊,這樣他們就能通過不停歇的傳遞找到對方防守中的漏洞,進而給對手致命一擊,可現在諾茨郡這麼不按套路出牌,他們都有點不不知所措了。
作爲球隊的大腦和節拍器,哈維不時的看向場邊的主帥範加爾,希望能夠得到範加爾的臨場指揮,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失望,因爲範加爾雖然站在場邊,但卻好像高僧入定,眼神中都透着無神。
事實上,範加爾現在腦海中只有一個心思,正是這幾天一直困擾他的問題。
諾茨郡真的要邀請他去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