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張大柱知道這裡面有事,“說!”
“我去那屋裡坐了一會,找什麼里正,我去自己家裡坐坐還不行!”田氏怒了,這個大媳婦反了,明知道什麼事情,還敢找里正。
“找里正這不打我們張家的臉嗎?”看婆婆如此強硬,李氏有靠山了。
張大柱進了老大的屋子怒了,這屋裡糟蹋成什麼樣了。 “說!怎麼回事!”此時一大家子都到了老大屋裡。
“收拾一下就行了!”田氏心裡發虛。“愣着幹什麼,趕緊收拾!”
“哪有婆婆搜媳婦屋子的!多大歲數還要不要臉了!”張大柱看了一眼田氏,這種丟人的事也就他能做出來。
“她連媳婦茶都沒讓我喝,怎麼我來不得!剛進門就拿我們張家的家產,你可告訴我了?”田氏恨呀,自己努力了一輩子,還抵不過一個死人。
“誰讓你在屋子裡不出來,第一天就給媳婦立規矩,怎麼老二、老三你沒有這樣!”
“那也不能第一天就往外面跑呀!哪有新媳婦的樣子,柳家教出來的好女兒!”
看來這場爭鬥是沒完沒了,柳一一既不想聽他們在這裡討論自己如何如何不守規矩,也不想聽那些陳年舊事,趁老爹爲自己撐腰,看着相公空空如也的手就知道布沒有了。
“相公,我買的布呢!”柳一一知道此事不提出來,不肯定就沒有了。
“不懂規矩的,父親母親再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張仁愛可不想到手的布沒有了,此時自己爹正在氣頭上,布肯定是要還回去了的,想也知道那布肯定是大哥買給大嫂的。
“我還說呢,大哥大嫂真是好呢,看自己弟弟衣服舊了給買了身衣服!”李氏趕緊把這個坐實,看這個大嫂說什麼。
“是呀!弟弟的衣服舊了,有人看見,我家相公的衣服破的不能再補了怎麼沒人看見!”柳一一要那個好名聲幹什麼,自家相公衣服都沒有,現在可不是當冤大頭的時候。
“把布都拿過來!”張大柱臉色很是難看,這老二家、三家就是愛佔便宜。如果不是自己大媳婦這樣說,
還看不見自己大兒子的衣服有幾個洞,還有幾個補得很難看的補丁,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補得。
“我不!她是我大哥,我要了能怎樣!”到了她張仁愛手裡的東西怎能吐出來。
張大柱走了,留下一大屋子人你看我,我看你。
“你以爲爹給你做主,看吧!以來我家就鬧得家裡不得安生,娘休了她!”張仁愛看自己爹爹走了狠狠的瞪了柳一一一眼。
“就是休了!”李氏真是一個鬧事的主。
“老大,給我休了這個毒婦!我們張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田氏恨極了這個大媳婦,張大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嚴厲的訓過自己了。
“休了誰!”大家沒想過張大柱這麼快就回來了,“大媳婦這是家裡所有銀子一共二十兩,都給你,就當爹想你買的行麼!”張大柱不等柳一一答應塞到柳一一手裡。
“不行!”全家一直反對,真是默契,甚至連張仁義、張仁信都出來反對,柳一一心裡冷笑,幸好自己沒有嫁給這樣的男人,爲了二十兩如此掉價。
“媳婦,料子呢,大哥只是讓你幫着看看怎麼做衣服,是不是放在娘屋裡了,快去拿!”張仁義可不想爲了一塊破布,把全部家底都讓給老大。
“可……”李氏縱然不甘,可是盯着柳氏手裡的銀子,還是恨恨的出了門,還不忘瞪柳氏一眼。
“王氏,連我和你孃的料子也拿來!”王氏豈會那麼沒眼色一起出門。
“那是我的!”田氏纔不管,反正那是老大給的,想繼續撒潑可是看到老頭子的眼神不敢再言語。
等大家把料子拿來後,就差張仁愛手裡的一塊,其實鬧到現在料子送給張仁愛也是可以的,可是柳一一看到了自己相公眼裡的痛,看到相公眼裡的失望,甚至深深的自責。看到這些柳一一寸步不讓,反正自己手裡有二十兩銀子,着急的不是自己。
“爹,這銀子就當小姑手裡的布錢可好!”
“好!”
“閨女把布拿來,娘給你買!”田氏可是很心疼銀子,那可是全部的家底。
“小姑就是,趕
緊拿來!”李氏真怕自己公爹一下拿二十兩銀子給老大。在全家催促下張仁愛不甘不願的把布還了回來。
“分家!明天我把族裡的叔叔伯伯和里正叫來,明天分家!”張大柱彷彿一下老了十歲,“老大家的,看在爹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情就這樣,行嗎?”
“行!”
“不行!我不同意!”田氏不幹了,“老大家的還鬧不夠,反了你了,第一天進門就攛掇着分家,這樣的媳婦我們張家要不起,現在就休了你!”
“你閉嘴!如果再說,我就休了你,我真是瞎了眼!”張大柱悔不當初,老大爲何去當兵難道自己不明白?這一羣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感激。
“好呀你!我不活了,我伺候公婆,養兒養女,你有什麼資格休了我!我要去做族長!”田氏一聽自己老頭要休了自己怒了。
“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要我明說!”張大柱陰狠的對着田氏,此時的田氏怕了,她知道張大柱肯定知道那件事了。
柳一一和張仁言都不說話,柳一一等的就是這句話,分家,只有分了家,她們管不着自己了,這次是因禍得福。
折騰了一晚上了,大家都累了,尤其是張仁言,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今天不要睡了!把這些洗乾淨,我可不要用他們踩過的被子!”柳一一不是不明白張仁言的想法,可是就算分了家也可以孝敬父親呀!再說了一直這樣纔會產生更大的矛盾。
這頭笨驢,柳一一將被罩、牀單、髒衣服丟進空間裡,抓着張仁言閃進空間裡,看着張仁言一臉吃驚的樣子。
張仁言也算的上見過世面,看到此情景還是嚇了一跳。
“不要問我這裡是哪裡?我也不知道,這裡貌似是一個平行空間,只是我想進來就能進來,至於有什麼用處,到目前爲止我知道也就是飲用水、洗澡洗衣服。我認爲最大的作用就是儲物,看我把孃的嫁妝放在這裡,誰都拿不走!”知道張仁言會問,索性柳一一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這也難怪,柳一一也是剛剛發現這個空間,還沒來得及探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