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陸羽正在祭鍊鐵槍,空空卻又是在木桶之中低叫一聲。
陸羽趕忙來到空空近前,翻手取出一碗蛇血。
這段時間,空空已經將雙頭蛇王的蛇血,用去了一大半,似乎是獲得了不小的好處。
“呀”,空空卻是向着陸羽眨巴了一下大眼,兩隻小爪比劃了一下。
陸羽微微一愕,將蛇血收起,又是取出了那隻半個拳頭大小的蛇膽。
空空眼中透出欣喜之意,一把將蛇膽抓在手中,張口將其咬破,仰頭慢慢的吃了下去。
陸羽搖頭一笑,重新回到鐵槍之旁繼續煉化。
如今這血煉之法,他已經非常熟練,是以祭鍊鐵槍之餘,還調動五系法力,將右臂之上的毒素逼出,傷口也已經恢復了大半。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林正南也已經煉化了那個鈴鐺法器,見陸羽一時無法完成,便是再次離去,前往遺蹟戰場的人族駐地,安排一些家事。
臨走之時,林正南和陸羽約定,八月之初他會再次趕回,到時候專門送陸羽趕往天妖峰。
林正南離去數日之後,陸羽正在祭鍊鐵槍,木桶之中的空空,卻是出低低的痛呼!
陸羽吃了一驚,趕忙回頭看去,只見空空蹲坐在木桶之中,兩隻小爪捂在雙眼之上,身軀一陣陣的抖顫不已。
“空空……”陸羽心頭一揪,疾步來到木桶跟前,將手掌按在空空頭頂,仔細感應。
只覺空空體內,金火兩種力量交纏迸,一齊向着雙目之中匯聚而去!
陸羽嚇了一跳,心中急思量對策。
這血池之水,空空使用已久,應該是沒有問題。毒蜥出電光造成的傷勢,他已經多次檢視,確實已經完全恢復。
那麼,如今這種情況,只能是蛇血和蛇膽造成的麻煩了!
翻手取出幾顆解毒丹藥,喂到空空嘴邊。
空空張口吃了,陸羽心中略鬆。
空空向來靠着本能自修,從來未曾出現過問題,現在願意服下解毒丹藥,說明其體內確實蘊有毒素,需要排出。
將手掌重新放回空空頭頂,陸羽調動水、土兩系法力,緩緩的將空空雙目之旁的金火之力分散引出。
這樣一來,空空的痛苦,似乎是減輕了不少。一盞茶時分之後,其身軀已經不再抖顫。
“嗷嗚”,空空低叫一聲,放下遮住雙目的小爪,然後將陸羽放在其頭頂的手掌撥開。
陸羽知道空空能力,也就沒有堅持。
空空雖然不再疼痛,但雙目依然是沒有睜開,其眼皮微微顫動,一雙眼珠在眼皮之下滾來滾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羽就站在木桶旁邊等待,仔細觀察空空的變化。
約莫半頓飯時分過後,空空又是低叫一聲,雙眼猛然睜開!
“嗤”,一道赤金色的電光,猛然從空空雙目之中射出,一下穿透木桶,落在石洞的地面之上。
“呲呲”,兩團小小的金赤火焰暴起,然後消失不見!
陸羽嚇了一跳,看着兩道光焰的模樣,倒是和當初雙頭蛇王雙目射出的類似,不過威力略小,顏色也有不同!
低頭仔細看向空空的雙眼,只見兩道金赤色的光芒,在其眼中閃爍數下,旋即消失不見。
“嗷嗚”,空空看向陸羽,出一聲興奮的叫聲。
陸羽也是一喜,向着空空問道:“空空,這是你覺醒的天賦?”
空空從木桶之中一下躍出,衝着陸羽點了點小腦袋,隨即又是向着四下望去。
往四周看了一圈,空空又是向着陸羽出了幾聲“呀呀”的歡叫,兩隻小爪連連比劃。
“目力增加了一倍?”陸羽明白空空的意思之後,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這眼中射出光線的天賦,肯定是從大量的蛇血之中繼承而來!至於目力增加,恐怕是那蛇膽之力!
妖獸覺醒天賦之後,後期隨着實力增長,這些天賦也會不斷提升!
剛纔空空眼中射出的金赤火焰,雖然遠遠比不上雙頭蛇王擊中絕影飛劍的金光厲害,但空空只是妖將頂峰,還有極大的成長空間!等到和那妖王一樣等階之後,這個天賦肯定不會比那金光稍弱!
想到此處,陸羽也是驚喜不已。偏頭向着空空問道:“空空,這個天賦,叫做什麼名字?”
空空小爪撓了撓小腦袋,搖了搖頭,向着陸羽低叫了一聲。
“沒有名字啊?”陸羽登時明白。
思索了片刻,陸羽向着空空笑道:“這是你的第一個天賦!須得取個厲害一點的名字!嗯,就叫做‘極目熾焱’如何?”
“呀!嗷嗚嗷嗚……”空空面上露出極爲興奮之色,抓耳撓腮的向着陸羽連連點頭。
“哈哈,你喜歡就好!”陸羽哈哈一笑道。
空空又是嗷嗷大叫的在地上連翻了十幾個跟頭,然後將腦袋靠在陸羽身上,輕輕磨蹭。
陸羽揉了揉空空的小腦袋,呵呵一笑。
從這天開始,空空又開始吞服丹藥、靈果修煉。
這段時間浸泡血池之水,除了輔助空空覺醒“極目熾焱”天賦之外,還使得其體質大大增加!似乎隨時都能突破壁障,晉入王級!
取出大量丹藥靈果,安排好空空,陸羽繼續開始血煉那杆鐵槍。
雖然進度緩慢,但是陸羽心中卻是越來越期待起來!按照林正南所說,這鐵槍越是難以祭煉,就越能證明其品質的不凡!
如今已是一個多月過去,陸羽數次嘗試,都依然無法將這鐵槍拿起,說明這鐵槍完好之時的品級,恐怕還在林正南的預期之上!
想到此點,陸羽就是心頭火熱,只要魂血之力一失,便是再次凝出煉化。魂火恢復接續不上之時,就取出魂丹服用,日夜不停的血鍊鐵槍。
到得後來,陸羽已經不再估算過去的時間,眼中只剩下那杆黑黝黝的鐵槍,除了魂血祭煉之外,他還用左手將槍身握住,不管有用無用,都不斷的放出神識,在槍身之上隨意遊走!
如此全心投入之下,三個月的時間,卻是如流水一般,悄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