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零二 一匹馬和一個人

這是什麼媽啊?衛一心中暗暗思忖,手上卻是直接扶住了童子。

接着那位婦人又是寒暄、感謝了一陣後,這才詢問道:“對了,恩公,不知道你可是那仙門當中的弟子?”

衛一心裡微微一跳,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西邊散修道人,大都是些自私自利之人,也就只有像是恩公這般的仙門弟子當中,這纔會行這般好事!”

聽着她所說,衛一心中不由疑惑,暗想這人語氣當中,怎麼好似對於散修有着成見一般!?

婦人微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這才說道:“不滿恩公,我家夫君原本也是這西邊一散修道人,只是爲了求那長生之法,狠心拋下了我們母子二人,去往那北海,而今卻已經數年有餘,原本我們母子想去找尋,只是戈壁之外,多有着散道強人,故而,才留在這古城之中,如若恩公願否的話,能否讓我們跟隨在你身下,走出西方混亂之地!”

原來是這般緣故!衛一心中這才知曉了對方爲什麼會這般的仇視散修了,心中想了想,覺得這位婦人倒也不會太過貪心,只讓自己能夠保她能夠走出西邊就可以,並沒有讓他幫助找尋她那所謂的夫君,便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一見着衛一同意,婦人頓時又是磕頭遍拜,心中卻好似儼然已經把衛一當作是活神仙一般!

衛一所見所遇之人,皆屬於是博學廣聞之人,少有這般憨直的人物,心中對於她的舉動,委實是有些無奈,想了想還是對着他們說道:“我們這些所謂的修士,不過也就是以肉體凡胎而已,你們這一再二再而三的跪拜的話,我卻是受不起!”

婦人聽到了衛一這樣說,這才訕訕的收起了禮節,見到她如此,衛一也沒有多說,手上微微一拋,頓時射入兩道真氣,涌入到兩人身體當中,先前衛一見着老鬼似是再着兩人身上設下了什麼禁制,故而這才小心的排查了一番。

果然,就發現在婦人身體上,設下了一種侵蝕肉身精氣的禁錮,衛一也沒有多想,直接便是調動着劍意把這禁錮破去,隨後又往着兩人身上,輸入了一些精氣,頓時間,婦人那原本蒼白的臉色,確實逐漸的恢復了常色,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卻也是逐漸的恢復了活力。

母子兩人頓是又驚又喜,原本又當要跪在衛一面前,當想着衛一所說的,終還是止住了這般舉動……

衛一就這府邸之內過了一晚,到了第二天,天空逐漸放晴之時,母子二人分別變賣了家產,隨後便是跟隨着衛一離開了古城……

衛一則是將這噴霧獸讓予他們乘坐,自身這是緩緩駕馭着劍光自空間當中飛行,衛一御動着飛劍,伴隨在他們身邊,沿途當中,這一鴉一狐一噴霧獸的模式,也不知道直接的嚇退了多少的散修、強人,一些人遠遠的看了,便都不由褪去,惹得母子兩人看向衛一的眼神,卻是變得更加的神秘。

而在沿途當中,婦人一再詢問衛一姓名,衛一卻只是笑而不答,這種事情順手幫了也就幫了,至於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給衛一造成麻煩了,所以這纔不願意告之……

便是這樣過去了十數日,一行人相安無事的離開了西邊,原本的荒蕪、單調,逐漸變得繁華、熱鬧起來,隨後衛一拿出了一些金銀錢帛,贈與了他們,頓時,又是惹得婦人連衛一的囑託都忘了乾淨,磕頭便是拜着衛一。

衛一也不願意多做糾纏,直接孤身一人向着東面飛去,等到兩人擡起身時,衛一的身影卻已經是離開了。

而就這在段旅途的時間當中,衛一也隱隱感覺到自身真氣,已經逐漸開始從真氣四重之境,蛻入到真氣五重,只是修行之事,衛一一切隨心,故而也沒有多想,乘坐着噴霧獸直接往着南藺城飛去……

又是這樣過去幾日,衛一總算是回到南藺城之中,與着噴霧獸購買了大量的肉食,讓着它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之後,隨即,衛一便是讓它放回到自然,可是與着衛一生活這麼長時間,噴霧獸卻好似有了一份靈性一般,就離開只是,一步三回頭的望着衛一,終是消失在視野當中。

衛一也沒有多做停頓,乘御着飛劍,直接便是回到了南藺書院,一落到姬老的院落當中,就只見着老黑馬依舊的在院堂內走動着,一見着衛一身影出現,頓時啼叫了一聲,隨後飛快的靠近了衛一身邊親暱異常!

衛一呵呵一笑,拍了拍它的馬背,頓只發現老黑馬身上精氣自體內翻涌不定,原本的蒼老形態卻好似一下恢復了年輕一般,衛一心下驚奇,只是此時卻也沒有多做細想,直接踏步走進院落當中……

衛一一走,烏鴉卻是飛到老黑馬背上,兩妖戲耍卻是欣喜異常,至於那白狐卻是呆呆的看着衛一背影,也不知道看些什麼,嘈雜之聲就於門外響起,姬老好似聽到了其中動靜,從屋內緩步走了出來。

就只見着姬老步伐穩健的從門內走出,雙目之上神采奕奕,臉色紅潤歡喜,見着姬老這般模樣,衛一心上卻也不由的有了些輕鬆,不知道他是已然突破了現今的屏障,還是其他緣故,微微執了一禮:姬老!

姬老見着衛一模樣,口中連聲呼好,原本姬老乃是一孤僻、冷漠之人,只是就對自己而言,確實無話可說,那怕就算衛一心下與着世界隔絕,心志無比的堅韌,心中卻是依舊的不由流過了一分暖意。

姬老招呼衛一進入房內,隨即,便是開口詢問衛一進入西方沼澤之後的境遇,衛一將事件一一講述給了他聽,衛一雖然說的比較簡略,可是老人聽了,卻是不由滋滋稱奇。

可便是在這時,忽的一個聲音自外邊傳入:“裡面那位可是玉闕弟子,衛一先生!?”

衛一眉頭微皺,不由看了姬老一眼,卻只見這老頭臉露微笑,神態平和,心下不由略感到一分不妙,只是心中此時卻未多想,走出了院落,衛一就只見着一青年,身穿着白衣寬袍,臉露着溫和笑意的站於門前。

衛一見着他身上紅氣凝而未散,自身的修爲怕是已然進入到真氣五六重之間,“正是小生,不知道先生是?”

青年見着衛一身上所散氣息,眼睛當中卻也是散過了一道亮光,只是臉上的微笑卻未減半分,優雅含笑說道:“小生名爲黃桑!乃是委羽弟子,今日返還故地,早先聽聞先生大名,而今僥倖碰遇現身,故此前來拜會一二。”

衛一見着他說話,舉止滿是書生之氣,可語氣當中似是有着一分異樣的心思,心下卻也沒有點明,依舊含笑的說道:“些許虛名,倒是讓着你見笑了!與着你這般說話,倒是我失禮了,來,進來相談吧?”

重禮守孝!?原本以爲不若是外界虛傳,看起來這虛言之中,卻也有着幾分實情的!

黃桑見着衛一說話、舉止,心下微微的點點頭,腳步卻是已然跟隨着他腳步,走進了院落亭子當中。

“這次冒昧前來拜訪,其實是有着一是相求?”

兩人微微寒暄了一陣,隨即,黃桑這才表明了自身來意。

衛一心下眉頭一挑,“不知道是何事?先生但說就是了。”

“原本我也是隨之姬老修行的,對於姬老一身劍術也是尤爲欽佩,早先聽聞你一身劍術已得姬老真傳,故此,這纔想要向你請教一二!”

衛一眼睛微微一跳,難道這個傢伙也被姬老看中,曾經跟過姬老修習過!?

“不知道可否?”

黃桑詢問了一句。

衛一見着他目光當中光芒閃動,身上似是有着一股儒雅、端正之氣,想來他的身上怕也是擁有着劍意之人,再加上這半月以來,自身沒有着與人相鬥,心下也不由有些心動,“自然是可以!只是這刀劍無眼,不知道先生你是想鬥執劍之術呢,還是想要比那御劍之法?”

“那我們就先比鬥御劍之法如何?”

黃桑先前見着他修爲,已然知曉他進入靈動之境,故而心下卻也沒有多大在意,心念一動,頓時便是操控着自家飛劍,就地上滑出了一道痕跡出來,“一旦飛劍超過了這條線路之時,便算是我輸了!”

衛一知道他這麼做的話,是怕着傷到人,暗讚了他一聲嚴謹,也隨着他的模樣,自地面上劃出一道痕跡。

衛一心下一動,直接就將着自家飛劍調換而出,自然是那把平平無奇的太阿劍,衛一不打算動用頂級劍術,微微閉上眼睛,腦中孕育了一下各種御劍劍術,隨即幽幽的睜開了目光,“請吧!”

黃桑見着衛一的飛劍,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倒是我佔便宜了!”

黃桑心念一動,緊接着,一把二階飛劍直接的從身上飛離而出,懸浮在半空當中,等待着衛一先行進攻,他因爲飛劍上佔了便宜,所以,這纔想要讓對方搶先攻擊……

衛一也無多話,心念一動,原本的飛劍伴隨着衛一的操控,就只揮砍之間,直接劃出了三道劍光,隨即從着各個方面,掠向了對方飛劍,黃桑眼睛微微一皺,頓時間,飛劍自空間當中一下滑過,頓時間一道白浪氣流,自空間當中傳息而過,隨即,卻是將這衛一兩道劍光直接的攪碎了,纏繞住了中間那把飛劍……

衛一心念一動,頓時間,一隻只虛蝶自飛劍劍身之上舞動而出,黃桑操控着劍光,直接便是將一隻只虛蝶滅去,緊接着,就只見着一絲絲白光髮絲,忽的從飛劍之上揮舞、延伸而出,直接便是想要纏繞住對方劍光。

黃桑劍光化剪,揮舞、連動之間,卻是直接的就將白光髮絲一一的剪去……

“此人御劍之法這般普通,驅動起御劍之藝來,也是這般死板,卻是看不出來絲毫高深之處,看起來是言過其實了!”

黃桑心中暗暗想着。

執劍劍術當中,也是有着執劍之藝,而就在御劍之法當中,自然也是有着御劍之藝的,而當兩人修爲相差不多之時,所憑的自然也就是這執劍之藝了,只是在這平時時,衛一所遇的人物,全都是修爲遠高於他的。

就絕對的力量面前,這般普通的技藝,自然也就變成了虛妄的,而今這般,卻還是第一次使用!

正是因爲這樣的緣故,纔會引來黃桑這樣的感覺,只是此時,衛一卻不在意對方看法,自所學的御劍之藝,紛紛的便是從着劍術當中演繹而出,燕掠、蝶舞、千絲、蜂針……一一演繹而出,直到所有劍藝演練了一遍之後,這句話的另外一種意思,那也就是所有的劍術,全部的被着對方破了一遍。

而黃桑也因爲衛一劍術‘粗鄙’,沒有了想要掠過防線的意思,想要讓對方自行服輸,作爲讀書之人,想來着君子之風是已然入的骨子裡的了……

這些技巧的話全都是通過自身品悟、才能夠演化出來,對於自身真氣損耗的話,也不會有着什麼大的損耗,所憑藉的全部乃是自身領悟、理解,原本衛一對於諸多御劍之術,就已經瞭然於心了,只是因爲鮮少修習的緣故,這纔沒有運用,以至於不甚熟練,現今御用了一遍,頓時之間,諸般玄妙、種種奧秘直接便是浮現於心底,

見着對方臉上,已然露出了一分輕蔑之色,心下卻也是不在意,呵呵一笑:“來吧!”

話音一完,忽的好似一道針銳一般,直接的刺向了對方的那道界限,黃桑眼睛猛跳了一下,劍光之上直接的起了一道亮光,連忙驅動劍術招架抵擋……

衛一也沒有多言,自身劍意環繞於胸口,燕掠、蝶舞、千絲、蜂針……各種劍術飛快變化,各間法門自劍術之上飛快的閃動不止,雙手手訣頓時不斷變化,各種技藝延伸之法,分別的從手訣上演化而出,儼然是把這他當作是活靶子一般。

黃桑神情一震,頓只感覺,先前的那人與着眼前這人,劍術之上就好似一下判若兩人一般,劍術轉化之快,劍藝之靈活世所罕見,好在,他自身在劍術上的理解,也是非比尋常。

心念一動之下,便是調動起了自身的劍意,隨後將這劍意化入到御劍之術當中,手上的各種術訣頓在雙手之上,猛然間變化不休。

衛一的劍意是在經歷了人世之間悲歡離合之後自行品悟而出,而他的劍意則是從這劍術《儒家真典》當中品悟而出,故而,就劍術當中,蘊含着一股嚴正、嚴謹的變化,將這這股變化充斥在劍術當中,原本被壓制的局面,就在其隱隱約約當中,已然能夠和衛一的各種技藝所相抗衡了。

衛一先前見着對方身上氣息,就已經感應到對方身上氣息由內而發,怕是已經孕育出劍意出來,而今見着他已然將劍意融合,頓時心中也有了一分心動,雙手不斷飛快演化,種種的劍術頓時從期間現化而出,雙手推演手訣就在這一過程當中,竟然沒有絲毫的停滯、懈怠的感覺。

粉蝶一隻只的飛快從長劍之上散發而出,直接凝聚在半空當中,衛一的劍術卻好似游魚一般飛快的穿梭在蝶舞,黃桑卻不得不調動全部心力,凝聚大量劍光,這才能夠在這蝶舞當中把衛一的飛劍抵擋下來,原本還想着直接用法力,將所有粉蝶全然震碎,可如此以力破巧,又會惹他話柄,明明就是他提出用劍比鬥,自身使用二階飛劍已是佔了便宜,再如若使用身上頂級劍術!?

他從《儒家真典》上,學習養氣修身,一言一行皆是輔以儒家大道,這才能夠從期間品悟出劍意,內心當中的絕不應許他這般做事!故而,就只能這般就其中苦苦的抵禦着……

一手手的巧妙的御劍之藝,隨之衛一而演化,以着嚴謹、謹慎的劍術著稱的黃桑,額頭之上已經出現了汗水,那種隨意自然,他卻是從未見過,只是他性情堅韌,饒是如此,依舊不肯這般認輸。

衛一見着他這般模樣,心下微微讚歎了一句:當真是好靶子!

可是讚歎的同時,雙手的變化卻又是有了一分提升,原本就是無跡可尋的變化,現今卻好似完全的失去了以往應有的痕跡一般,原本存在於劍式當中的劍理,卻好像完全就不存在一般!?

這樣隨意、輕慢的舉動,卻是刺激到了黃桑,他自幼修習劍術以來,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所做的一切都是複合自身的行走,正是因爲這般緣故,這纔會在弱冠之前,品悟出這劍意玄妙。

而今見着衛一的舉動,黃桑就只感覺那是一種侮辱,一種對於劍術、對於劍的侮辱,而且自身更是被着對方這種劍術壓制,怕是對自己的劍術修行,會有這很大的阻礙,伴隨着時間流逝,黃桑臉上卻是越發變得難看了,更加見到衛一臉上那溫和、平靜的面孔時,黃桑再也忍耐不住憤怒,那怕自己輸了,也不能這般下去了……

‘轟動’

澎湃的法力忽的從劍身上涌動出來,緊接着,一股浩如煙海一般的力量,直接的從劍身上涌動而出,頓時之間,直接將着一切的技巧碾壓、粉碎。

衛一眼睛一跳,“頂級劍術!?”

兩人實力相當,想要瞬間破開秘境的話,卻是不可能,只有對方身懷着頂級劍術的話,得以法籙增幅的話法力倍增,那就不一樣了!

衛一目光看去,就只見黃桑滿是怒容、憤慨之色,微笑的執了一禮:先生品悟劍意,在下佩服!

“有甚好佩服的,這次我以力破巧,已然算是我輸了。”

黃桑強吸了一口,冷聲的說道。

他因爲弱冠品悟出劍意,自身劍術更是琳琳少見,加上自身悟性不凡,一進入委羽之內,就得意恩師看重,授予了這等頂級劍術,原本一路之上皆是順風順水,卻沒有想到,現今與着衛一纏鬥之時,卻是落於了下乘,再加上對方臉上神色,以及自身感悟與自身截然不同,怕自身受於對方影響,最終這才以力破巧之法。

好在,他雖然以力破巧,但最終不算是他輸了,便已然承認自己輸了,也算是比較爽正之人!

衛一原本還欲再說的,忽的,就只聽着一個聲音直接在空中響起,“不愧是玉闕弟子,劍術果是不凡,如此的話,與我試試如何?”

話音一類,天空之聲一道雷鳴之音,直接的在天空當中響起,緊接着,一位身影忽的從半空當中,落在了地面之上。

“王師兄……”黃桑原本還待解釋,卻只見着那位青年,面呈現一分怒色,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些什麼。

三山五島當中,以着玉闕收徒最爲嚴格,而它在仙門的弟子人數,同時也是最少的,可就是在這些人當中,卻是出現了三位真丹之人,屹立於所有門派弟子之上,這讓所有仙門弟子,自心中都存在着與着玉闕比較之心,就如同是上次所見到的一靈一心兩女一樣。

故而,大多數的同輩的話,對於玉闕弟子便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而今見着自家師弟輸給了別人,王靡心中自是更加看不下去,便想着以自己劍術想着衛一討教回來,他可不像是黃桑一般,品悟出什麼劍意,故而也就沒學習過什麼頂級劍術,但是自幼生活在委羽之內,自然不願意讓威名從師弟上落下,想來憑藉自身修爲,對付眼前這真氣五重的話,卻是足夠了!

“師兄……”

不等衛一說話,忽然,王靡的飛劍卻已然的急空射下,衛一就只聽着劍上轟隆之聲自劍身上交響,其間法力的話,確實不容想象。

衛一不敢裝大了,嘴巴一張,四階飛劍隨心而動,直接飛出了口中,與此同時,身體之上的法籙,浩瀚法力隨之催動,直接的傳遞在了飛劍之上……

‘嘭’

兩件飛劍撞擊在一起,雷鳴之聲忽的在半空當中響起,隨即,直接傳遞到了整個南藺書院之內,臨近的院落之上,無數的裂紋開始飛快的在圍牆上蔓延,隨後又是一聲轟動之聲,正面圍牆卻是直接的轟塌下去,一下的顯露出姬老的身影。

‘嗯!?’

在場數人的神色之間,同時的顯露出了一分駭色。

“好好好……”王靡的聲音哈哈笑起,目光往着老人看了一眼,隨即,卻又是放在了衛一身上,也不知道是在說老人,還是再說衛一,原本從各個門派當中,早有傳言說是他早已經死了,直到自家這位師弟無意當中說起,這才知曉了其中原委,正因爲這般緣故,兩人這纔會出現在這。

“難怪那個死廢物能夠看得上你,來來來……我到空中試試你的劍術到底如何?”

黃桑心中皺了皺眉頭,他也知曉着委羽山大多數修行之人,都是未曾受過禮教之人,說話大都是這般直來直往,不懂絲毫修飾,只是他現今既入的那委羽當中,卻是不得不與他站於同一陣線之上。

衛一眼睛一眯,就只見着他說話粗鄙,神色桀驁,心下卻是不由的有了一分怒意,反倒是那姬老,聽到了他所說的,神色卻似是十分輕鬆。

“想看我劍術如何,何須到了天上!”

衛一溫和的笑了下,自身劍意溶於飛劍當中,沒有什麼廢話,直接向他砍擊過去……

兩人身上修爲皆是不低,如若激鬥起來的話,怕是這當中的房屋,都要被毀了個乾淨,故而纔會邀請他到天空當中。只是,衛一見着他身上真氣虛實相間,先前威勢雖是不低,卻不過只有這真氣九重之境,委實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故而,卻是打算直接在這動手。

王靡心下疑然,手上卻已然御動着飛劍開始抵禦……

衛一飛劍砍擊在王靡飛劍之上,王靡身上一震,頓時間,整個身影卻是不由的後退了一步,衛一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飛劍再次砍擊過去,衛一對着劍身之上連砍三劍,王靡身影卻是已然直接退去了三步,臉上的神色卻是一變再變。

到了第四劍之時,噗嗤的一聲,一口老血卻是從他口中噴涌出來,原本垂立於空的飛劍,卻已然直接掉落在地面上……

衛一以劍意直攻人心神,衛一的大者劍意,那怕就算真罡之人,也都抵擋不過,更加不用說是他以真氣境的人物,而且,衛一還爲調動最高一劍,否則的話,怕是一劍的話,就會被他殺了。

衛一目光看去,就只見着對方臉上,已經滿是驚駭之色,哪裡還是有着一分先前桀驁的模樣,而原本執禮於旁的黃桑,此刻卻也好似呆如木雞一般,良久,口中才低低冷吸了口氣:大者劍意!?

“如何?還想試嗎?”

聽到衛一所言,兩人頓時反應過來,只是兩人反應皆是不同,王靡冷漠的看了衛一一眼後,道了聲‘好劍術’,便是直接的離開,倒是黃桑向着衛一致歉了一聲,隨即,卻又是向着姬老鞠了一禮,這才御劍離開。

“看起來你現今已經能夠足夠駕馭劍意了!?”

衛一走回院落當中,老人冷漠的臉上,頓露着微笑說道。

衛一笑了笑,隨即不由問道那位黃桑身上所懷的劍意。

老人臉露回憶之色,不由感嘆說道:“此人自小便是修習劍術,再予以儒家道義束於己身,終是在弱冠之年品悟出劍意出來,原本我還想讓他代我步入玉闕,只是奈何此子劍意執小,我心有所不甘,原本還以爲遺志怕是不得而終了,幸好那日那個酒鬼,將你所書寫的兩字拿予給我……”

比起世間若干劍意來,這人間的大意更爲的稀少,故而老人找尋了幾十年時間,都沒有找尋到,而在見到衛一的劍意所化的兩字之後,自是欣喜異常,也正是如此,老人這纔會讓他代自己拜入玉闕當中。

聽着他這麼說,衛一心中也是不由感嘆這人間噓籲,可隨即,卻又想到先前離開的兩人,心中卻是不由微微思忖一番,嚴謹小心的說道:“現今你的身份怕是已經泄漏出去,我看這裡已經非是久留之地了!”

“無妨無妨……來,再與我說說,你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衛一看了看姬老的樣子,心中卻是不由的嘆息了一聲,接過了先前的話語,便是這樣過去了半夜,老人忽的說是累了,衛一眉頭微微一皺,神色之間卻似是有了一分感應,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而衛一則是回到自家的房間內,時隔幾年時間,又回到這裡,衛一的心中也有了一分感慨,可是很快,便收起了這樣的情感,開始緩緩的控靈入體,直到天空放晴之時,衛一剛剛走出院落,卻只發現,老黑馬已然戴上的繮繩、鎖孔,停在了院落之上,衛一眉毛微微一挑,昨日他已經感到老人有着離開的神情,只是自身在昨夜卻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動,也不知道這老人到底是如何離開的?!

要知道,現今衛一進入靈動之後,空間當中任何一細小的波動,那怕就算是距離數百米開外,一輕微的針線掉落,所產生聲波他都會有所感應,老人想要離開這並不難猜,只是能夠這般無聲無息離開,反倒是讓他心中有了一分疑惑。

就只見着馬車之上,赫然擺放着一封信封,衛一撕開信封,就只見着紙上就只寫着寥寥數字:我已離開,勿掛!

既然你走的這般灑脫,我亦也是無需掛懷了!

衛一暗暗想着,忽的卻又忍不住笑起,法力微微一震,便是將這紙張震成了粉末,心中的那一絲哀愁,卻也好似隨風而被吹散一般,拍了拍老黑馬的後背,登上了馬車……

老黑馬忽的騰躍到空間當中,就只感一道紅光耀過星空,速度之快,就好似電光火石一般,當真是將衛一也給震驚到了,衛一睜眼看去,就只見老黑馬渾身之上氣息似虛化實,分明是已經入的真罡的跡象,衛一心下一震,難怪能夠褪去老態,原來已經是入的真罡了!?

只是……

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年之前不過纔是真氣六七重之間,爲何現今卻又有着這般巨大的變故?

就在衛一滿心的疑惑之時,老黑馬忽的轉過了身,得意、欣喜的向着衛一打了個噴嚏,隨即,衛一就只感覺馬車周身上的光芒,卻好似又強盛了很多,老黑馬的速度好似又提升了不少。

一句話衛一也已經忘了是誰說的話,忽的浮現在了心頭:世尊說了:這鈞盧就與着那師弟一般!?

衛一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忽的在馬車之內笑出了聲來,伴隨着老黑馬速度不斷加快,衛一的笑聲卻也是在不斷的加大着……

便是這樣,原本需要着七天的時間,而今,就這老黑馬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的狀態下,就只是花去了三個時辰,便已經直接的到達了玉闕。

衛一走下馬車,就只見着老黑馬口中嘶叫不斷,鼻孔間大氣卻也沒有喘起,就好像那一段漫漫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就好似熱身一般,心下着實是驚訝萬分,不知道這老黑馬到底是吃什麼春*藥了,竟然一下這麼生猛起來。

要知道,先前那般日行上萬裡的速度,怕就是連着真罡五六重的人物,全力催動真罡,然後再把自己累的像條狗一樣,也是絕對做不到,這馬卻是能夠拉馳馬車,這般行駛當真是甚爲罕見的東西了。

衛一將這它凌亂的鬃毛捋順來,口中不由好笑的說道:原本以爲我纔是這段時間以來,進步最大的人,卻沒有想到,反倒是你遠遠的超過了我!

‘嘿兒嘿兒……’

老黑馬得意的叫起,衛一將這它身上的裝束解下,便是這時,就只聽道:“山門外的,可是衛師弟?”

“是!”

衛一平和的應了一聲,拍了拍老黑馬的屁股,接着又與兩妖告了聲別,這才轉身走入到靈虛山上。

將近一年時間以來,重新走上這條小徑,衛一卻只感覺種種變化,皆是不一樣了,許是因爲心境不同,許是因爲自身境界提升……

“咦!?”可是沒走上幾步,衛一卻只是發現,四周凝聚而成的靈動之氣,而今不知原因的,已經完全的消失了,“高辛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把這防護大陣撤去了?”

衛一不由的愣了下,只是此時卻也沒有多想,身影直接越空飛去,沒過一會,卻只見這一羣人,已然從山經上走了下來,走在最前面的,自然便是分離了一年有餘的姜離了。

衛一笑着拍了拍他,接着走上前去,與着衆人紛紛打了聲招呼,隨即一同走上山峰,就在行至山腹之時,就只見着南陵公的身影,分別的站在古道上,衛一站在遠處微微執了一禮,冷漠、孤僻的南陵公,也是微微點點頭,卻再次的走入到山腹。

靈虛主峰之上,大多數弟子都是在峰頂上居住,唯有這南陵公,孤身一人住于山腹之內,對此,就算是高辛老人也是無可奈何!

一行人走上了山峰,卻是已經過了不少時間,衛一與着他們告罪了一二,隨後便是跟着雯柔去面見高辛了,衛一就只見着雯柔臉上面呈桃色,雀喜之色越於顏表,真真是無比歡喜的模樣,一路之上不斷與這衛一攀談,好似有着說不完的話一般。

直到走入到高辛殿宮之內,這才整理了一下臉容,帶着衛一走入到其中,拜過高辛……

高辛目光掃了雯柔一眼,隨即,卻是放在了自己那位一再刁難他的弟子身上,原本見着衛一眼睛雖然平和,卻是帶着一分人間濁色,高辛老人曾經入世感道,對此,自然無比的熟悉,這等濁色只有着歷經人間悲歡離合、辛酸苦辣之後,纔會殘留於身上的痕跡,它雖然不知道這等少年,如何會經歷這般多的事情。

但如若這份濁意伴隨於身,心有着牽絆之時,想來一生也不會有着什麼成就,如不能超脫而出的話,便也只能這樣老死於山上,故而,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刁難與他,讓他自人世之間好好修行。

不過,高辛也是深知其間困難,想當初,他從入世到出世,便是整整的花去了百年時間不止,而自己原本那十六弟子,至今卻是被困在了凡塵之內,沒有從其間走脫而出。

故而,他纔派遣衛一下山歷練一番,想着如不能超脫而出的話,索性就在這人間當一凡人就是了,也不須再將心思浪費在這之上。

卻是沒有想到,而今衛一不但達於靈動之境,歸來之時,目光清透深邃、直通人心,分明是從渾噩的凡塵之間,直接感悟走出了模樣,心中委實是震撼異常,原本就是沒抱什麼希望的弟子,今卻反而是給他最重的一擊!

“雯柔……”雯柔連忙應了一聲,就只聽高辛平和說道:“你先下去吧!”

雯柔點頭離開,只是離開之時,卻又不由疑惑的看了衛一一眼,“平素之時,師尊什麼事都不滿我,怎麼今日反倒是要和師弟單獨說話了?”

“你對我可有記恨啊?”高辛的聲音幽幽的從空間當中傳遞而出。

衛一感應得到,高辛距離自己這邊的距離,怕是有着數以萬里的距離,這般手段衛一心中着實是震撼異常,只是現今他這般問自己,自己到底是要說真話呢?還是要與他趨言附勢?

“但說無法,我不責怪你也就是了。”

就在衛一心思轉動之時,高辛的聲音卻是又從空間深處傳出,衛一心下一愣,隨即卻是又想到這高辛也是入世百年的人物,人生閱歷和經驗的怕是不低,我如果說假話的話,一定就能聽出來,而如若說真話的話,怕是麻煩更大……

微微孕育了一下,衛一這纔開口說道:“師尊雖不喜於我,但行爲做事皆是合情合理,並未厚此薄彼,而且得以師尊傳道解惑,心中自是感激,那般還會記恨!”

衛一話中七分真三分假,儼然是把說話這一門藝術發揮到極致,就算是高辛這一活了數千年的人物,聽了也是心中有了一分舒坦,微微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原本收徒向來嚴苛,卻不想的收的那名弟子……”高辛看了看衛一,終是沒有再說下去,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好在,你倒也是爭氣,沒有辜負那人的苦心!”

原本高辛就衛一面前,永遠都是保持着淡漠的神色,而今見着他這般唉聲嘆氣,好似一下有了人性一般,想來應該是慢慢接受自己了吧!?衛一心中思忖,接着又聽着高辛繼續說道:“現今已走出迷霧,前途之路已算是一片光明,加之你身懷大者劍意,這樣吧!你先休息幾日,再到我這,我將本門至高劍術《玉闕劍解》教授與你。”

“多謝師尊!”

衛一執了一禮,心中卻是暗暗的鬆了口氣:這個老傢伙,現在總算是把我當作他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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