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 先天未失

時間轉眼間又是過去了兩月,對於冥想之事,衛一也已經足夠的瞭解,這冥想主要講求的就是一心靜,如若心中一出現波動,便會直接的被打斷,而有關於這一點,衛一卻是天生就帶着作弊器,心裡早已經靜了幾十年了,但在少年當中,或許沒有人能夠比他的心更靜的了。

而除了自身之外,更重要的則是冥境,但從字面就已經能夠知道,這冥境也就是所謂的冥想環境,這樣的環境可以是虛幻的,也可以是真實的;可以是幻象出來的,也可以是自己過往記憶……

不過這些,只有等到了衛一達到了先天境後,才真正的能夠體悟出來。

而除了這些之外,就在這些天當中,衛一明顯見到,那些的學子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形體也是更加消瘦,而這個過程當中,甚至還有上十位的學子虛弱病倒……這冥想所虛耗的氣血,委實是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身影站於庭院內,閉目靜思着,就在一個月前,衛一體質增長開始變慢了,而至此後,每天衛一都能夠感覺到身上氣力,每日增加的氣力都在減少;而在三日前,體質已然停止增長,衛一知道在體質已經即將達到圓滿了,只是不知道原因,無法達到‘筋骨不疲,氣力不息’的地步。

今日,衛一索性的放下了手中長劍,慢悠悠的打起了太極,因爲雙手慣用,腳步輕盈的緣故,執手畫陰點陽、步跨九宮八卦,更是信手拈來,而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卻只感覺渾身一陣舒爽、自在,幾日來的鬱結頃刻消失,就好似禁菸了半個月的老菸民,抽起了香菸,那個舒爽、自在,自然是難以言語。

打了幾遍之後,衛一就好像老菸民抽了數包香菸過足了癮,可是當重新的拿起劍,修習起鍛劍式時,卻感覺十分的古怪,這樣的古怪讓衛一完全不知道原因,就好像自己是第一次學習着鍛劍式一樣,充滿了陌生、生澀……

“小衛哥,你以往劍藝精妙絕倫,怎麼今日卻連劍都不用了!?”

來往的諸浮屠正好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的笑道,卻只見衛一眉頭微皺,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眉頭微皺,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又打了遍‘太極’,卻只感覺身體無比的歡暢、熟悉,沒有絲毫生澀、古怪,衛一心中自是疑惑萬分,又執着長劍使了一遍鍛劍式,先前的那股陌生、生澀,再次的浮現在身體上。

“開什麼玩笑,打了幾遍太極,就讓我連劍都不會用了!?”

衛一心中自是無比愕然,接着又想使下其他劍藝,可不知道原因,硬是想不到任何一種劍藝的起手式,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這尼瑪的算是怎麼回事,練了便太極,卻讓我練劍都不會用了!?

而就在這時,一把寒光忽然間一閃而逝,直接劃破空間,刺向了衛一的喉嚨,這道寒光極爲的迅猛,比起衛一平時刺劍,還要快上數分,而就在這電光閃爍之間,原本已經遺忘的劍藝,卻是忽然間發現在大腦之中,而此時,身體的反應卻是要比大腦的反應更加快上一倍。

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中長劍忽然間一攪,直接絞斷了對方手中長劍,眼看着即將插入對方喉嚨,衛一劍式微頓,抵在了對方的喉嚨前。

就只見蕭素身穿着勁裝,停站在自己的面前……

對於這一位蛻凡鏡的人物,衛一現今都是保持着足夠的好奇,早先便聽聞,蛻凡之境便是褪去凡胎,食氣可活的仙家人物,只是從老人、蕭素身上,卻是委實找不到有什麼仙家氣息出來,所以心中暗想,這蛻凡鏡或許並沒有達到那麼誇張的地步!

而先前那一對弈,除卻發現對方劍速快了點,凌厲了一點,也並沒有發現傳說當中‘御劍’‘劍氣’什麼的攻擊方式。

微微的想了想,收回了手中長劍,低頭看了看地上的碎片,衛一心中依舊十分疑惑,這樣的疑惑自然不是因爲着蕭素的緣故,而是自己不知道好端端的發什麼瘋,瘋到了練劍都不會使了。

“你現今劍術已成,以後也就不用學習什麼勞什子的劍術了!?”

而就在衛一疑惑之際,蕭素的聲音卻是在旁邊響起。

衛一心中疑惑,至今自己所學的,都只是劍藝,又哪裡學過劍術。

“不明白!”

衛一茫然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疑惑、青澀。

說實話,就算是到了現在,衛一也不習慣別人用着長輩的語氣與着自己說話,只是沒辦法,嫩嫩的皮囊擺在這,裝的再老成,就別人的眼中,也是一個小輩,這樣的話,衛一也只能擺足小輩的姿態來詢問。

“現今你劍意已經和劍藝融合爲一,等到蛻凡之日便能劍氣收發於心,自然不必拘泥於劍術的框架之中。”

蕭素的語氣當中,明顯的帶着羨意、驚駭,這等奇才如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根本就不會讓人相信。

“融合爲一!?既然是融合爲一,爲什麼我把以往所學的劍藝,都全然的忘了。”

一聽到這話,蕭素頓時間哈哈大笑起來,這讓平時見慣了他冷冰冰樣子的衛一,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見到衛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蕭素這才緩緩的解釋:“誰讓你將所有的劍藝,全部拆分的面目全非,未保存有一套完整的劍藝,致使現今所有劍藝與劍意融匯衛一,不過,你也不需要苦惱,你這般收發於心,運轉自如的本事,可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事情。”

衛一腦子裡好似明白了,卻好似什麼也沒明白,就只感覺,現今的劍藝應該又是成長了一步,晃了晃腦袋,還是將最近體質的疑慮告訴了蕭素。

“你這個傻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尋摸那古怪的東西,讓你自小便未失先天,否則的話,你以爲每日那麼大的訓練量,第二天都能夠照常起來訓練!”

一聽到衛一的疑惑,蕭素頓時笑罵說道。

聽到這樣的笑罵,衛一心中着實的有些詭異,“不是說‘筋骨不疲,氣力不息’嗎?我可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蕭素愣了愣的看了衛一一眼,疑惑衛一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見到衛一神色着實不像是說謊,這才嘆息解釋:“這只是個形容,表明人的氣力、筋骨,恢復的很快,只是這很快也是有個限度的,像是你這樣的……”

蕭素語氣頓了頓,最終,還是不願意以衛一,這樣傷人的傢伙做比較,“你也不想想,如果誰都能過做到‘筋骨不疲,氣力不息’,也就人人都能夠達到‘蛻凡鏡’了!”

聽他的意思,那就是說:自己現在已經算是達到了先天鏡,可以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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