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的推開門進到裡面去,屋子裡亮一片黑,不過好在這會兒有些月光,有月光映眼一切倒還算看的清楚。
二當家安靜的躺在炕上,身邊圍繞的正是伊傳蓋姓的其它倆位當家,分別是三當家蓋青,四當家蓋懷釧。
對着倆位當家點點頭,小豆子走過去看了眼炕上的二當家,二當家的臉色很差……比平時都要差……
她雖然閉着眼一句話也不說,可小豆子知道,二當家她在忍怎麼樣的痛苦……
“姐姐這樣不行,小豆子你去找個小女娃過來。”四當家蓋懷釧是個急性子,聽她這樣吩咐小豆子不知該怎麼辦了,要知道那害人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二當家是反對用的啊……
小豆子看向無奈看向,一向算是穩重的三當家蓋青,眼神徵求他的意見,希望他說句話。
然而意料之外的蓋青並沒有說什麼,他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久久不語。
蓋懷釧有些毛燥了,過來推了把小豆子,“怎麼了小豆子,我指使不動你了!我問問你,你跟在我姐身邊多少年了,你看她現在這樣兒你就一點不擔心?你良心喂狗了是吧!”
小豆子沒話說,低了頭。
“小釧。”蓋青終於出聲,示意蓋懷釧看炕上,小豆子也擡頭看去,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可能被他們的說話聲給打擾了,不知是什麼時候蓋以彤睜開了眼,“小釧,我說過話你都忘了。”說話的時候她的臉繃的緊緊的不知是疼的,還是生氣……還是其它的緣故。
三個人都沉默了,見蓋以彤還能有力氣說話蓋青心鬆了幾分,少有的只有在蓋以彤面前纔會顯露的溫柔神情這時浮上面來,“阿彤你覺得怎麼樣了,還很難受嗎?”他的手有心觸碰她的肌膚,如摸摸她的臉頰以示安慰之類,他是有這樣的想法的,但是他沒有那樣做,他是個極細心的人,他擔心那樣會叫心愛的人更加疼痛,是以他將手握緊成全收在衣中,壓抑的不着痕跡的努力的剋制着自己。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每當她發病,他與她同痛着,她痛在全身的骨頭,而他痛在心口的他隱藏情感最深的……那個地方。
蓋以彤剛纔是聽到了蓋懷釧的話,怕小豆子真的妥協去抓一個女娃過來所以着急纔不得不忍着蝕骨的痛睜眼說了句話,這是不得已,壓制住了蓋懷釧的孩子脾氣她便再也沒有浪費力氣說什麼了,她要把力氣留着,她不能死,她要活下去……
屋裡再沒人說話,都很安靜的等待,等待着天明……等待着天明時蓋以彤痛苦的解除……
這一夜靜謐,正和村莊都彷彿陷入了一種沉睡的狀態,不僅是一點人聲也沒有,就連平時慣常斷被人們所煩的犬吠也沒有了,一切都那麼安靜……安靜的詭異……
周小玲是在一個靜謐的環境下醒過來的,熟悉的氣息讓她睜開眼,周身都很舒服,所以她舒服的展了個懶腰。
“大樹!”她竟然在空間裡,周小玲很驚訝還以爲自己在夢裡,拍了下自己的臉頰,一瞬間是痛的,她這纔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在自己的那個神奇的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