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很快的落下,周山的身影卻還是沒有出現在母女倆眼前,王氏等的發急不由放開周小玲的手在門口來回的走起來。
周小玲已經覺得有些餓了,但也知道爹不回來王氏是不可能開飯的,她無聊又喪氣的蹲在地上,用手指頭寫起字來。
好吧,穿越來這個偏僻的古代小村子,要啥沒啥,啥娛樂活動都沒,讀書多年的周小玲唯一能想到的自我娛樂活動就是這個了,當然娛樂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做小孩時間長了,每天無所事事的現在學的這些都忘光了可怎麼好,白花花的學費可是流到學校再也不會回來了啊!
王氏不經意低頭看到,肚子裡本來就憋着氣,一下的爆發了,伸手衝着周小玲的頭就是一巴掌,愣是把周小玲小小的身板給拍倒在地上。
周小玲不明所以,踉蹌的坐在地上,覺得頭有些疼,擡眼看向王氏。
“寫寫寫,我問你這些字你哪而學來的,誰教給你的,小小年紀不學好,那聖的名字是我們先老百姓隨便寫的嗎!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纔好啊!”王氏插腰罵着,胸口劇烈的起伏唾沫橫飛,彷彿女兒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天道不容的惡事。
原來在這個地方寫字是不學好嗎,聽王氏這樣說周小玲的心情有些複雜,張了張口本來想辯解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軟聲道:“娘,我以後不寫了,你彆氣。”
王氏本來也沒多少氣,被女兒這一軟更是一下全沒了,過來把周小玲抱起來,拍拍周小玲身上的土,輕嘆一聲,“嗯,玲玲聽話就好。”
母女倆又等了會兒,還是沒能把人等到,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彷彿一張黑色的慕布一下披了下來,由星星點點的晶亮點綴着別提多好看了,王氏當然是沒心情欣賞這美麗夜景了,當然她在小谷村生活了這麼久再美的山景、夜景、晨景也都看膩了。她終於決定放棄繼續等待丈夫,拉着女兒的小手把門關好。
夜不閉戶已經是很久前的事了,最近幾年村子裡來了許多外處人定居,天南海北什麼地方也有,人多了雜了,大家互相不相熟,相熟了彼此之間也會心存芥蒂,慢慢的從前夜裡家門大暢着的人家不知什麼時候起,都不約而同的開始關起門來。從前養狗是爲了吃肉,現在養更多的是爲了看家,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農家都是自己蓋的房子,地也大都是自己的隨便你怎麼蓋,周小玲家的房子也是很大的,正房三間睡覺的,平時只住第一間,另外倆間雖然平時不住也被勤勞的王氏收拾的整整淨淨,甚下就是一間廚房和一處沒有名字放雜物的地方了各在左右,廚房在右邊靠門口的地方放着水缸,緊緊挨着的是一個地窖,平時上面用木板蓋着,王氏不讓周小玲去附近耍怕滑腳摔進去,不過從前的周小玲還是很喜歡地窖附近的那個地方的。因爲那旁邊挨着的就是一棵紅果子數,周小玲雖然身量很小,還不及那大果子樹的一半,可是到季節果子熟了就會自動往下掉,撿果子是這個不怎麼愛說話眼熟孩子爲數不多的樂趣。
炭火還在鍋裡的飯一直溫着,王氏帶着周小玲來到廚房,掀開鍋蓋把幾年的飯端了出來,廚房畢竟沒有門露着天,這夏末將秋的時節在廚房吃飯還是有些涼。
王氏當然把飯端到屋子裡去,一次是不能拿完的,周小玲有意去幫忙,被王氏哄開,記憶中原來好像也是這樣,周小玲沒放心上,站着院子裡望着漫天的星星發呆。男主人不在家,這不算小的農家院子到底顯的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