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如此想着,回到前廳,坐在火爐旁與莫大叔聊起了家常,順便問了一些自己想了解的事情。而莫大叔此人非常健談,從耕作談到狩獵,從山村瑣事談到江湖異事,還聊起了自己學到的一身武藝,問小河願不願意學,……
直到午夜,莫穎和莫衝參加完宴會回來時,小河與這一家人又寒喧了幾句,隨後走入一間莫大娘專門爲小河騰出來的舊木屋,關上門,坐到牀上。
小河此刻並無睡意,“大叔大娘他們連雲嶺山脈和死亡之海都沒有聽過,看來這裡已不是鳳凰大陸!”
想想也是如此,鳳凰大陸雖大,但在季節上,各域都是差不多一致的。莫大叔是個習武之人,年輕時一直在外面闖蕩江湖,去過不少地方,小河取出紙筆,按照莫大叔所說,畫了一張地圖。
這圖上是一個洲,叫作雲空洲,傳聞此洲在萬年前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修仙者,名叫莫雲空,此人不但修爲逆天,更有法寶無數,當年憑着一己之力殺退了周圍三大洲所有修仙宗門的聯合入侵,,因此這莫雲空被此洲所有修仙宗門奉爲神明,後來此人不知所蹤,有的說他被那三洲的修仙宗門請來的神秘殺手滅殺了,有的說此人淡泊名利,自那一戰後就重新隱世了,還有的說此人雖然以一己之力殺退了其他三洲修士,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生死未知。但不管如何,此洲所有宗門爲感其恩,念其威,於是將此洲改名爲雲空洲!
而此洲五國雖也是由帝王統治,但其興衰卻是以一個支持此國的修仙宗門所決定的,一個強盛的國家,背後必有一個甚至數個強大的宗門庇護,因此,一些宗門的天才之輩,不但是衆多修士崇拜的對象,也是凡俗中津津樂道的話題,而那莫雲空的豐功偉跡,自然也流傳下來,被後人傳頌。
“莫雲空,……也許莫大娘的祖上是這莫雲空的家族後人也不一定!”小河暗道,心裡記下了這個前輩高人。
雲空洲五國分爲,東齊、南燕、西山、**、中漢五國,這五國以中漢國最大,南燕、東齊、西山略次,**最小,而小河此時所在的莫家莊正是處於**國風雪城管轄範圍內的西部林海,離風雪城有三十多裡,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山,這西部林海內的村戶大都以打獵爲生,而莫大娘所說的水離宗,就在莫家莊西邊,林海邊緣的極寒雪山深處,那裡幾乎常年被冰雪覆蓋,千山萬壑中,到處是懸崖絕壁,一些兇猛異常的大荒異獸常常出沒其中,鮮有人敢深入。
小河收起圖紙,靜下心來,打坐吐納,發現這裡天地間的靈氣很是濃郁,這也就難怪這裡會有修仙宗門的存在了。
“不知道這樣吸收天地靈氣,要用多久才能練至凝氣二層?”小河感受着一絲絲極細的靈氣入體,被身體吸收充盈後,多餘的全被體內那團緩緩轉動的氣漩吸收壓縮,只是靈氣太少,那氣漩幾乎沒有變化。
“要是有仙米就好了!”小河嘆了口氣,每每想到此事就肉痛不已,那仙米中的仙氣極爲濃郁,雖然小河只是吸收了幾息,但轉化爲靈氣時,竟直接就讓小河達到了凝氣一層,只要將那粒仙米剩餘的仙氣吸收,小河覺得自己的修爲一定還可以再進一級,達到凝氣二層,而這只是一粒仙米而已,當初小河記可是有七八粒的,只是小河後來又找了多次,也未找到,不得不接受仙米丟失的事實。
“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成仙之路必定漫長艱辛,還是要刻苦修煉,方能成正果!”小河沉吟片刻,收起心思,繼續修煉。
直至半夜,小河吐納完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收效甚微,體內那團氣漩只壯大了一點點,但總算有所精進,日積月累,修爲必定是能突破的。
“七彩符筆!”小河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根三尺長、有着一節節環節的木杖,“按那玉簡所記錄的,此物是符咒門第一代老祖之物,據說是他從仙宮中盜來的,看來那個第一代老祖一定是個盜聖,連仙宮裡的東西都能盜出來!”
小河心裡感嘆,那個老祖一定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盜出來作爲宗門傳承之物的遺寶,會被別人撿了便宜。小河拿在手上仔細觀察,發現除了杖尖那一點赤紅,有如紅寶石一般閃閃發亮有些奇特外,其他地方並無特別之處,此杖倒像一件玩物。
“不對!”小河輕撫着那杖身處處環節,忽然心中一動,露出驚容,“它在吸收我的精神力!”
小河再次仔細看去時,發現那杖尖越發赤紅,如血欲滴,光芒閃耀!小河將其放到桌上,那杖尖光芒立時暗淡,又恢復了原樣,看起來並無出奇之處。
“此物有點邪門啊,怎麼連精神力這種無形之物也能吸收!”小河心裡嘀咕,將精神力收斂,以神識探查,方一接觸,腦中立時傳來一個天雷般的聲音,“你是何人!”
那聲音霸道,不容置疑,有如言出法隨,讓人升不起半點反抗,小河只覺腦中轟鳴不斷,戰戰兢兢地答道,“前……前輩,晚輩韓闕,符咒門少主!”
“韓闕……嗯,第六十四代門主之子……”那聲音似在查看,小河本想收回神識,斬斷聯繫,卻發現根本做不到,而剛剛自己以符咒門少主之名冒充,也不知會不會被髮察,一時膽戰心驚起來。
“現在是你繼承本座之物了?那就是說,你爹死了?”那聲音極爲狂傲,似乎正是那符咒門第一代老祖。
“原來前輩您是我門第一代老祖啊,徒孫失禮了,徒孫從小就聽聞了您老當年的英雄事蹟,您那萬衆矚目的風采,徒孫對您真是……”小河避而不答,一陣溜鬚拍馬。
“行了行了,既然你爹死了,那你就是我門第六十五代門主!沒什麼事不要打攪本座,本座要睡了!”那聲音很不奈煩道,並沒有細問,隨後直接沒了聲音,似乎真的睡去了。
“老祖……老祖……”小河試探性地傳出兩聲,果然再無人迴應,連忙收回神識,冷汗連連,長長呼了一口氣。以那道聲音傳來的神念之強,小河有種直覺,似乎只需對方一個念頭,方纔自己可能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而此時,似乎小河真的被那第一代老祖認可了,隱隱地與這七彩符筆已經有了聯繫,這傳承之物果然都有着特殊的傳承之法,才能進行認主,並非像儲物袋一樣烙上神識就能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