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的母親,是不配有盛大的葬禮的。』.』m
陳家將林孝瑜的葬禮從簡,甚至都沒讓她進祖墳。
就在田莊的一處山上,修個心墳,孤零零的。
林孝珏想起了林孝珏的母親周氏,那個女人比林孝瑜悽慘,林孝瑜殺過人,死有餘辜,那個女人可真慘啊,她位置都讓出來了還要死,也是一座孤墳,淒涼難話。
林孝珏回到家中,陵南和翠兒都要單獨跟她相處一會,問寒問暖。
提起林孝瑜的死,陵南吐了一口惡氣:“終於是死了,報了仇了,痛快。”
痛快是痛快,可是人們的焦點又落回到她死亡的原因上了。
翠兒道:“因爲城中盛傳林孝瑜索了自己的兒子的命,就有人會想到她是怎麼死的?”
她是怎麼死的?
產後崩漏死的。
可是崩漏就一定會死人嗎?
遇到好的婦科大夫就不會,但是世人還有一句話,寧治十個小兒,不治一婦人。
婦科病豈是那麼容易能治好的?
不是,是最難治的病,比小孩子的病還讓人棘手。
但是林孝瑜的姐姐林孝珏能啊。
那個已經是高貴爲公主的女子。
她醫術高明。
可是這樣的神醫,在她妹妹病重的時候不在,爲什麼不在?
因爲去安慰未婚夫蘭君垣了。
城中會有人一臉譏笑的搖着頭說:“如果是爲了蘭公子,爲什麼林孝瑜一死她就回來了?所以根本就是躲出去不給治。”
可永安公主向來耿直,又有什麼好不給治的,直接不治不就行了?
當然不行,因爲對方雖然是仇人,可也是親妹妹,不管承不承認,都是親妹妹。
親妹妹都不治,這人就是冷血。
冷血的人,爲醫讓人畏懼。
也有人會提出疑問:“如果永安公主真的不是不醫,是有原因回來的呢?”
爲什麼?
是什麼原因?
幹嘛林孝瑜一死就回來了?
這三個疑問其實是一個疑問,如果回答不好,林孝珏的名聲可能就真的毀了。
翠兒很擔心的孝珏:“公主,您做戲做到底,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孝珏擡頭丫鬟都是一臉擔心,應該她的親人都在擔心這件事吧?
她微微一笑:“我啊?爲什麼,當然是正事。”
風府的練武坪,陳國公拉着風少羽的手:“兒啊,學着點,永安公主聰明啊。”
風少羽嘴巴撇上天:“聰明?官司纏身,又要被人污衊,爲什麼不陪着君垣哥去鳳陽,回來這麼早,又要被詆譭。”
“爲什麼啊?”陳國公拍着兒子的肩膀:“所以讓你學着點,當然是有正事。”
“什麼正事能比君垣哥還重要?”
是啊,永安公主不是最在乎蘭君垣嗎?那怎麼不給他送到鳳陽再回來,還是爲了不給林孝瑜
在城門口遇見林孝珏回來的百姓想起來了。
“因爲有正事啊,漢王受傷了。”
“漢王能比蘭君垣還重要?”
“漢王在永安公主的心裡當然不能比蘭君垣重要,但是漢王是皇子,皇子受傷,永安公主是大夫,她怎麼可能不把漢王送回來了呢?”
大夫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跟愛人相比,永安公主選擇了職責。
這樣盡職盡責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妹妹病着而不救?
所以說一切都是巧合嘛。
輿論全都議論開來,真相漸漸明朗,林孝珏坐在窗前周的淒涼去露出笑意,秋天要過去了,她的惡名也要過去了。
這些都是巧合。
唯一不是巧合的,永安公主和蘭公子回鳳陽,漢王怎麼又攪合在一起了,還受了傷?
這才令人匪夷所思。
方君候現自己給林孝珏製造的罪名百姓全都不提了,林孝瑜也好,陳家的小順哥也好,好像春風一樣,輕輕來了一下,轉眼就沒了。
方景隆也很氣憤,問着方君候:“怎麼現在都開始議論漢王了?這個漢王,他跟小妖女到底什麼時候能撇清,人家跟蘭君垣去鳳陽,他湊什麼熱鬧?還弄傷了自己。”
方君候臉色微白,這個漢王是他們翻盤的所有希望,放棄他不行,可不放棄真是扯後腿啊。
他聲音悶悶的:“說是遇到了土匪。”
方景隆用譏諷的目光子:“你信吶?你老子我這麼傻,我都不信。”
方君候有些無語,是啊,他怎麼可能相信。
京城去鳳陽走的都是官道,還是當地護軍送回來的,怎麼可能遇到了土匪呢。
遇到了也應該拿下了。
既然沒有拿下,這個藉口就是假的。
他泄氣似的一嘆;“只能寄託皇上更傻,就相信了。”
那麼傻的皇上還怎麼當皇上?所以皇上一點也不傻。
知道漢王回來了,皇上把他召進宮裡。
見他兩隻胳膊都夾着柳板用紅布掛在脖子上拖着想下跪都困難,氣都氣死了。
他拍着漢王的腦門:“這些日子不在京城,幹什麼去了?”
漢王不情不願的低下頭:“去追周清野了。”
召見漢王之前,林孝珏已經給漢王告了一狀,皇上見漢王還算勇敢,倒沒撒謊,氣消了一點。
可那也丟人啊。
他使勁點着漢王的腦門:“出息啊,丟人不,丟人不?朱高燧,你是皇子,你不是臭流氓,還闖人家女孩子閨房,你要用強的?”
漢王不願意了:“父皇,這怎麼能丟人呢?跟流氓什麼關係,我要得到她,只能用這個方法。”
皇上一下子炸了:“她是你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讓人知道朕的臉……”他不打自己的臉,拍了漢王臉兩下:“還有你的臉,要不要?要不要了?”
漢王也不躲,豎着眉頭道:“所以纔要用強,她也要臉,她不會說的。”
皇上一愣,像是自己的兒子了一樣:“你就因爲人家也要臉,所以自己就不要臉?你是皇子,要什麼不是招招手就來,用得着用強?”
漢王陡然間眼睛一紅:“父皇,我是皇子,本來要什麼都可以,招招手就來,可是現在怎麼什麼都不是我的了呢?我不強迫她,她死活都不跟我好。”
強迫了也不好。
就是不好了。
皇上被漢王嚇的又是一愣:“你還真哭啊。”
漢王伸出舌頭去接眼淚。
皇上:“……”
漢王那句話還是觸動了他的,他本來可以招招手什麼都有,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是對皇位的事不滿,他還是沒死心。
皇上眸子一沉道:“四兒,你是不是該就藩了,不要留在京城了。”
四皇子大驚,他掙扎了要跪下去:“父皇,父皇您別趕兒臣走,兒臣不想離開您,您別趕兒臣走。”
皇上的神色不爲所動。
漢王跪下去:“父皇,兒臣保證以後再也不騷擾周清野,再也不搗亂,就好好留在京城陪您。”
皇上僵着的臉好像融化了一點。
漢王放生大哭:“父皇,我也沒佔着便宜啊,讓人打了一頓不說,還得給她當藉口,她就是不想救自己的親妹妹,所以才把兒臣打殘,這樣就有藉口早點回京了。”
皇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窩火,指着他的額頭:“皇子,讓人算計成這樣。”
漢王從皇上口氣中沒聽出對林孝珏的厭惡,好像還有點誇獎,心叫完了,父皇是不會給自己出氣。
他垂下腦袋抽泣:“父皇,您瞅瞅我多窩囊。”
你還知道啊。
皇上讓漢王氣得哭笑不得,當然最後是消了氣,沒有逼他離京。
皇上又細問了關於林孝珏的想法:“她真的是爲了不給林孝瑜治病所以纔出城的?”
漢王憤憤然道:“父皇,她是神醫,林孝瑜什麼時候死她就能算出來,她現在是拿我當擋箭牌呢。”
“那你就好好當着吧。”
皇上的意思還是護着林孝珏。
可是不久后街上又有傳聞說林孝珏是做戲。
理由是她是神醫,就什麼都能算出來。
跟巧合的說法一半一半吧。
凌南聽了一天沒吃下去飯,如果她的公主真那麼神,怎麼不把那些詆譭的人都算死呢?
翠兒都替林孝珏委屈,她不解的孝珏:“公主,難道醫術好也要受人懷疑嗎?醫術好不應該受人尊敬嗎?”
“醫術好當然要受人尊敬,可盛名之下也要做好被人質疑的準備,有多少讚譽就有多少監視,這監視就可能變成詆譭。”
她指着外面的天:“天有晴就有陰,月有圓就有缺,陰陽向來都是雙生子,有陰就有陽,百姓的輿論也從來不是誰能操控的,不是你讓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
凌南和翠兒都靠攏過來:“那公主您怎麼辦?要譭譽參半嗎?”
陰陽之道在於平衡,她不要譭譽參半。
林孝珏微微一笑:“經過這件事我到明白一個道理,我醫術不該這麼好,因爲太好了,不準有失誤。”
可這種事也不是誰能控制的。
當然人爲能控制。
林孝珏外:“我需要打破神話,我需要治不好的病。”
“您治不好的病?上哪找?別人也不信啊。”凌南扁扁嘴。
所以要有別人來說她有治不好的病。
林孝珏依然保持微笑:“碰,總能遇見的,我也確實有治不好的病。”公告:本站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告別一切廣告。請關注微信公衆號進入下載安裝:appxsyd(按住三秒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