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伯從沒見過這種場面,不管是剛纔的激烈廝殺,還是現在被帶到這樣一間有着玻璃牆的審訊室裡,不過讓他感到侷促的是他並不能透過玻璃牆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那兩位警官爲什麼讓他進到這裡。而且他還擔心着老伴,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正當他有些焦急煩躁的時候,陳思國和嚴詠潔走了進來。
嚴詠潔腿傷做了些簡單的醫療處理,不過從她走路的姿態,還是可以看出她短期內恐怕很難再行動自如了。
“兩位警官,你們讓我出去吧,我要去醫院看看老伴。”芳伯有些着急的說道。
“芳伯,你放心,醫院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人照顧婆婆。”陳思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芳伯一眼,才繼續說道:“芳伯,有些事情恐怕你沒告訴我們吧?”
芳伯愣了一下,避開陳思國的目光,說道:“我知道的,我都說了。”
“芳伯,現在不但你女兒離奇死亡,你自己的生命也受到危險,如果你再不和我們警方合作,恐怕還有更多的人會受害。”陳思國表情嚴肅,聲色俱厲。
芳伯心裡“咯噔”一下,他看看陳思國,又看看嚴詠潔,知道有些事情恐怕無法再隱瞞,不過那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久,難道會是因爲……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但思前想後,除了那件事有可能,他這一輩子再沒幹過虧心的事情。
“芳伯,不要再猶豫了,你也希望能早日找到兇手,以慰慧慧的在天之靈。”嚴詠潔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鑽進了芳伯的心裡。
想到女兒的慘死,芳伯終於下了決心,說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跟那件事情有關,二十多年前,我跟着一個工程隊來到拉薩做工,那時候我們接到一個工程,修繕一座寺廟。我在補牆的時候,在一面舊牆裡發現一卷金箔刻印的經書,雖然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和圖案,但我可以肯定這經書絕對是文物,當時我正缺錢……所以就把那經書偷了出來。”
芳伯說到這裡,滿臉通紅。
“現在那本經書在哪裡?”陳思國問道。
“我偷出來沒多久,就賣給一個文物販子。”
“還記得那個文物販子叫什麼?長什麼樣子嗎?”
“太久了……他自稱是風先生……我估計他用的是假名,因爲他是藏族人,樣子也不大記得了。”
嚴詠潔在一旁見陳思國似乎對這本經書很感興趣,心裡不免有些疑惑,在她看來,關於那間寺廟,纔是重點所在,於是她插話問道:“那座寺廟你還記得在哪裡嗎?”
“記得,不過真的是因爲這件事嗎?我的女兒難道是寺廟的喇嘛殺的?”芳伯情緒有些激動,一種深深的自責開始在心中蔓延。
“芳伯,你先不要激動,很多事情還有待調查,現在我們需要你立刻帶我們去那座寺廟。”雖然還沒有證據,但嚴詠潔隱隱約約覺得芳伯口中的那座寺廟很有可能就是畫中的那座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