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還有些黑周曉芙回到了租住的小院子,關於張倩兮的事情她已經盡力了,該做的都做了。
之前先把自己打聽到的寫信和張倩兮說下,然後簡單說了下自己的打算,當然關於自己嚇唬這林胖子的事情並沒有詳細的說明。
沒想到張倩兮確實是沒轍了,這麼挫的辦法都答應下來,還寫信把這林胖子約了出來。
關於林胖子父親林永平那些破事她之前就找紫菱去客棧,讓小舅舅的人打聽出來的,這可不是她空穴來風。
當年這林永平還沒有繼承家業,因爲強搶了下面村子裡的女兒,使得整個林家背上個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名聲,林家雖然是大地主,可是三代以來還算仁善,不是那刻薄的人。
當年林家第一代家主就立下規矩不能爲富不仁,然必遭天譴。
所以這林永平幹出了這等事情,太丟臉,林父一氣之下把林永平發配到了西山小鎮上的一個繡房做二掌櫃的,一來等着風頭小點了再接回來,二來是想着磨練下兒子,以後等着接管林家後也不會不成事。
接下來林永平就在這繡房裡做事了,慢慢的也發現了做生意的樂趣,做了一段時間倒也盈利也不少,閒暇下來他認識了小鎮上一家地主的女兒,叫蘭秀爾,這女子活潑可愛,一下子就吸引了林永平。
來往了四五次兩人就有了夫妻之實,就在這時林永平的父親得重病急招兒子回去。
當下林永平就給這蘭秀爾留信說自己要回去看望自己的父親,等事情妥了就回來向她家提親,讓她安心等待。
這次也許林永平真的是真心對待這蘭秀爾的,可是始料不及的是,剛回到家裡等待他的就是一場婚禮,因爲林父得了怪病一直昏迷不醒,家裡就決定趕緊讓林永平娶妻沖喜一下。
揹着救父的壓力,林永平在小鎮的半年也成熟了不少,也沒有反抗,而是遵從家裡的意願,娶了這新娘。
新婚之夜讓他想不到的是,娶的這女子就是半年前被他強搶的家的姑娘。
沒想到這姑娘竟也願意嫁給他,之前的事情就這樣處理了。
相處了一段日子,這新婚妻子性子極好,溫婉,可是父親得身子卻不見好,一直一年後,林父扛不住就去了,林永平又接管了林家的家業,更忙了。
之前許諾要回去提親的事情就一拖再拖,又過了一年,林永平纔想起活潑可愛的蘭秀爾,趕緊着人去打聽了。
一打聽之下才知曉,這蘭秀爾早在半年前就嫁人了。
林永平一氣之下就娶了三四房的妾,他一下子覺得女子就沒有真愛,不值得真心對待。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蘭秀爾是被家裡逼着嫁的,因嫁過去被發現不是處子之身,受盡了夫家的虐待,只過了半年就沒有生念去了。
後來這蘭秀爾的從軍的外甥還上門鬧了一場。
打聽這些後周曉芙就有了計劃,假扮這蘭秀爾的外甥抓了這林家少爺,她不怕這林永平去核實,這蘭秀爾是從軍的,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說不定早就死了呢。
打聽清楚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後,周曉芙就寫信告訴了張倩兮,所有就有了後面的安排。
回到房間的周曉芙剛剛換了衣裳就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有動靜了,想來都起牀了。
周曉芙歪在牀榻上安靜了會,這次安排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張倩兮寫信約了林胖子出來這也沒有完全的證據,首先她交代了,不讓寫署名,再來改變了字體,只是讓送信說是張家送來的而已。
京都那麼多張家,雖然說張倩兮正在和林家說親中,但沒有署名,字體也不對,這算不得證據。
昨晚的驚嚇足以讓這林胖子後怕的,尤其是精神力刺激大腦,這種疼痛會讓人記憶猶新,難以忘卻,想來他是會退親的。
天亮了之後,翠花就敲門詢問後進來了,安排了洗漱和周曉彬一起用了早餐。
吃早餐時候周曉彬一臉的不解,周曉芙也不詢問。
一直到了去寺廟的路上週曉彬才疑惑的告訴周曉芙,自己睡的很沉,平日裡都沒這麼沉過。
周曉芙只是淡定的說,這歸結於一路奔波,再加上衆人去過寺廟了,受了佛祖的招撫,心安纔會睡的這般深沉。
一聽這話的周曉彬也覺得有道理。
見周曉彬這麼好應付,周曉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今日要給祖母請個健康符呢,周曉芙想着入鄉隨俗吧,等會自己會給哥哥,繼母葉心蘭,周曉瑕,他們幾個都請個,反正只給一次香油錢,無所謂了,免得造人話柄不是。
進入寺廟,早上上香的人明顯的比昨兒下午的多得多了,周曉芙和周曉彬一起燒了香就請了符準備一起下山了,因今兒個就要趕到通州郊區的莊子上,兩人打算回去就直接上路,中餐在莊子上用了。
剛出了寶殿就見昨日的空望師傅過來,和尚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
周曉芙和周曉彬也趕緊一起雙手合着隨着一起唸了聲佛號.。
這空望大師轉頭對着周曉芙說道:“這位女施主,我寺廟的主持有請。”
周曉芙楞下了,請她做什麼,張口就問了起來:“請我做什麼?”
空望一臉寧靜的說道:“女施主,我寺主持大師說您是有緣人,所以請您到裡間相談。
什麼有緣人,周曉芙可不懂,轉身就要離去,就見周曉彬拉着周曉芙一臉渴望的小聲說道:“四妹妹,你去吧,這有緣人可了不得呢,你去啊,這太難得了。”
周曉芙無奈的看了一眼,見這空望還是一臉的淡然,罷了,去看看吧,看看這些光頭想說什麼。
交代了翠花看好紫菱,周曉芙就獨自跟着空望師傅一起去了。
走走繞繞,足有兩刻鐘纔到了了後院一處院子,院子用籬笆圍起來的,房子前面是一片菜園子,還種植着一些蔬菜,有個帶着斗笠的人駝着背提着一個碩大的水桶正在給菜澆水。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