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一念戴上了枯骨面具已然變成了蠟黃臉漢子的模樣,還沒到門口就被拉客的小姐看到,其中兩個爭先恐後的跑來。
“大爺玩會兒嗎?”
“帥哥,我的技術可好啦。”
爭先恐後的獻媚,對於爛貨王一念當然沒興趣,可還是說道,“你倆一起吧。”
“喲,大爺你可真會玩。”
“咯咯,我倆絕對好好伺候您,讓您欲仙欲死。”
王一念卻拿出一沓鈔票,在她倆暴露的領口一人塞了一張,笑道,“我對女人沒興趣,帶我去賭場,少不了你倆好處。”
他是對裡面不瞭解,這才讓倆小姐陪着,這倆小姐立刻眼睛發光,陪賭客可要比陪嫖客強多了,不但小費多,會所還按照客人輸錢多少給小費,至於贏錢走,小錢沒問題,大錢呵呵……那是不可能滴。
賭場在負一層,是個很大的大廳,裝修雖然一般可裡面熱鬧得很,很多賭客圍着賭桌在賭錢,聲音嘈雜,周邊還有些包房。
一個小姐解釋道,“我們這可是縣裡最大的賭場,好多外地賭客都來玩,大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哪裡來的啊?”
“首都來的,從哪換籌碼?”
兩個小姐立刻引領他前往籌碼兌換的地方,讓她們失望的是,王一念竟然只兌換了一千塊籌碼。
“大爺,多換點吧。”
“就是啊,一千塊夠幹嘛。”
倆小姐開始用身體蹭嘴裡發嗲,可王一念淡淡一笑,用手彈起手裡籌碼又伸手抓住,“一千夠了,看我大殺四方。”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一會兒回來。”
一個小姐說完鬆開他扭頭就走,才收了一百塊,就當是領路費了。
另外一個小姐猶豫了下,還是感覺外面接客能多賺點,笑了笑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她也走了,王一念摸摸鼻子,暗道這也太看不起人了,笑着走向一個賭桌。
先是站在賭桌邊看了會兒,這桌在賭牌九,莊家熟練的碼牌,三個下家在壓住,周邊還有人下冷注,就是看哪個下家運氣好,將籌碼也放到一側。
看了幾把王一念暗自搖頭,莊家肯定是賭場的人,手裡有活,就算是有人切牌,也能精準的打出骰子,吃大賠小,在這裡賭想贏錢,下注越大輸的越慘。
不過莊家有時也放水,讓下注的人都贏。這是沒快速趕盡殺絕,讓人感覺能贏,輸了只是運氣不好,慢慢的割韭菜,要不然以後沒人來了。
王一念的眼力足夠記住每張牌,就算是扣過去在洗亂也一樣,他小時候見過山下村莊裡的人玩牌九,知道怎麼玩,當莊家洗好牌,立刻下注。
一千塊的籌碼而已,根本沒引起人們的注意,下注完畢莊家發牌,王一念下注的那家緊張的將兩張骨質的牌九翻開。
玩的是兩張牌的小牌九,一翻一瞪眼,這樣節省時間,這家是九點,莊家八點,殺其餘兩門賠這門,坐在那的傢伙立刻喜笑顏開。
牌局繼續,王一念卻將兩個一千的籌碼下到另外一門,再次贏了,一千變四千,四千繼續下注變成八千。
連贏三把,莊家都笑了,“兄弟運氣不錯啊。”
王一念只是笑笑,繼續下注,可手卻放在了桌面上,他看出莊家已經碼好一副通吃的牌,不管怎麼下注都是輸,大牌肯定到莊家手裡,這是要搗亂了。
“買好離手……”
莊家吆喝着打出骰子,當兩粒骰子停止轉動臉色一變,他要打八點,卻打出了七點,這可就不能通吃了,而是通賠。
以爲自己手滑,一次通賠也承受的住,臉色正常繼續發牌,這次下注的人都笑了,來了個大家樂。
八千變一萬六,王一念沒換地方繼續下注,還是全下,莊家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碼好牌見下注完畢再次打出骰子,可當骰子停止轉動後又是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將拿到最小的一對牌,又是通賠。
見鬼了!
心裡低咒,見大家亮牌後只能是示意身邊穿旗袍的女子發放籌碼,一萬六變三萬二,王一念都沒把籌碼收回,而是繼續下注。
這時坐在他前面的人似乎是贏夠了,笑着起身,“兄弟你坐這裡吧。”
他是隱隱知道賭場裡一些門道,已經贏了不到兩萬見好就收,拿着籌碼去兌換,很快摟着一個小妞去上樓玩耍。
可就在這麼會兒功夫,王一念桌前的籌碼已經變成六萬四,繼續在下注。見他連續贏錢,一些下冷注的人齊齊都把籌碼放在他面前。
莊家倒也不是賠不起幾萬塊,只是感覺今天邪門了,冷眼看着王一念,“兄弟運氣不錯嘛,哪裡人?”
王一念笑了,“賭錢還用問家世嗎?別問了,你惹不起的。”
“呵呵!”
莊家只是冷笑一聲,在這縣城裡還真沒惹不起的人。當然,那是他幕後老闆,只是贏了幾萬塊而已,沒什麼。
很快他臉色變了,骰子已經不聽使喚,連續出現問題,每一次都是拿最差的牌,王一念面前的籌碼從六萬四變成十二萬八,又從十二萬八變成二十五萬六千,當變成五十一萬二千的時候還不收手。
很多人知道莊家在通賠,都跑來押注,這時莊家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可牌是自己洗好碼放,骰子也是自己打的,總不能說人家出老千,只好向身邊女子打個眼色。
“洗牌啊……”
“就是啊,趕緊的別耽誤。”
“哈哈,別耽誤我們贏錢。”
賭徒們叫喊出聲,莊家一腦門的汗,拱手施禮,“我今天突然身體不舒服,很快就有人來代替。”
就在這時數人簇擁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來,此人面容陰鷙,三角眼冒着兇光,一看他來了,賭徒們趕緊閉嘴。
一個好心人輕聲提醒王一念,“年輕人趕緊走吧,梟狼可是這裡的金牌打手。”
王一念只是笑着拿出一根雪茄出來叼在嘴裡,又拿出金屬打火機點燃抽着煙,才贏了五十多萬而已,離着魯飄飄繼父輸掉的錢還早呢。
當着人到了近前,莊家趕緊彎腰鞠躬,“狼哥!”
梟狼面無表情,“怎麼回事?”
莊家當然不能當着人的面說自己打骰子打不準,弄得老通賠,趕緊走到他耳邊輕語。
聽完後梟狼冷冷說道,“繼續。”
說完他站在了莊家身邊,莊家繼續洗牌吆喝着讓人們下注,可賭徒們卻不敢下注了,一個個也看出不對勁遠離是非圈,只剩下王一念坐在莊家對面抽菸看着,其他人都遠遠的看熱鬧。
“買好離手……”
碼好牌的莊家吆喝着打出骰子,臉色還是很難看,點數又是不準,他還是特意換了兩個骰子,扭頭看向梟狼。
“發牌。”梟狼冷冷出聲。
莊家立刻發牌,牌放到王一念面前時,他伸手掀開,赫然是最大的至尊,莊家已經不用看牌了,絕對輸。
五十一萬兩千,變成了一百零二萬四千,梟狼露出玩味的笑容,“朋友好手段啊,要不要去貴賓廳玩玩?”
王一念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雪茄,一副很囂張的樣子,“我在這裡手風順,幹嘛換地方。”
“今天這臺賭桌封了,你也贏不少,可以走了。”
這話讓那些打手臉色一變,心說梟狼今天怎麼性子不對,既然看出什麼,怎麼還讓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