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母親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嚴厲才又接着說道。
“厲兒知道爹孃隱瞞真相是爲了護我周全,厲兒此生對父母的恩情都感激不盡!”
李敏忙彎身將嚴厲自地上拉了起來,溫柔的握着他的手,微笑的看着他,慈母的疼愛無以言表。
“厲兒,這麼多年來也真的是苦了你了,我與你父親知道你無心爭奪皇位也就放心了。其實就算是你回去爭了也是徒勞的,不會有結果的,因爲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註定了,不分樑國還是月國,又或者是出現了其他的國家,這個天下始終是會由那個人來改寫的!”
李敏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那個人來改寫,那個人指的是誰?回想起爲父母介紹雪兒的時候他們的那種吃驚的表情,莫非母親指的那個人是韓雪?這怎麼可能呢?
“母親,難道您說的那個人是雪兒嗎?”
李敏但笑不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鬆開嚴厲的手,她慢慢的站起身,望向那一片廣闊的夜空,看着滿天的星子,悠悠的感嘆。
“不過,她必須得經歷涅槃重生,必須經歷她必須經歷的磨難,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她纔會真正的認清自己肩負的責任和使命。她離開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厲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爲娘看得出你用情至深!”
嚴厲聽母親的一番話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更是有些莫名的緊張,他忙追問母親。
“母親,厲兒聽的不是很明白,什麼涅槃重生?什麼離開?我需要做什麼心理準備?”
面對嚴厲的追問,李敏只是輕輕的一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嚴厲的肩頭,轉身離開了,只丟下一句。
“厲兒,夜已經深了,你還是早些回房間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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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飛揚,皇城後山的一處小溪流旁,韓雪坐在一塊大石上,雙腿垂在溪水裡,一晃一晃的。
五指成梳,韓雪解開一頭如墨般的長髮,絲絲的纏繞着。那輕輕被風吹飛起的墨色長髮下,露着白皙的臉龐,映襯着潔白的月光,美得那麼的奪天地的造化。只是那麼輕輕的用手指梳理着長髮,韓雪心裡一直在回想着嚴厲的父母說的話。
一位皇子,一位家破人亡的落難皇子,一位一直不明身世的可悲皇子。明明是一位高貴的,本應該受到萬人敬仰的皇子,卻在那麼小的時候就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
如今之日終於真相大白,不知道此刻嚴厲的心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是會因爲終於解開了那個夢而解脫,還是因爲明瞭自己的真正身份而心喜,或者是因爲自己的悲慘遭遇而痛心難過,更或者是因爲家仇國恨而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到底此時此刻的他會是個怎麼樣的心情呢?
金雷一直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韓雪的美,看着她緊鎖的眉。實在是敵擋不過她的磨人功夫,只好一路帶她來到了這處溪流邊。知道她的心裡很亂,是因爲嚴厲。
雖然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也已經將最初的敵人嚴厲變成
了自己的朋友,可是他還是不會允許韓雪這麼因爲嚴厲的事情而憂心,呵呵,原來一直以一副吊兒郎當,什麼都無所謂的狀態示人的他,對於感情也是這麼的自私!
“雪兒,別再這麼貪玩兒了,溪水很涼,還沒有到炎夏時節,小心着涼。趕緊的把腳擦乾淨,穿上鞋子,咱們回家去吧!”
回家?一起回家?家這個詞對他來說已經陌生了多少年?他會和她擁有一個家嗎?不經意說出來的家字,讓金雷微微愣了一下,但只是一秒鐘的遲疑,他已經彎身將韓雪的一隻腳自溪水裡拉了出來,並隨手抽出一條手帕,想要擦拭她腳上的溪水。
金雷觸碰到自己腳的時候,韓雪纔回過神來,忙條件反射般的收回了腳,一把搶過金雷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起來。
金雷蹲在韓雪的旁邊看着她的過度反應,心裡有些失落,更是有些難過。雪兒是在有意的疏遠他的關心嗎?不過金雷的心理素質可是由特種訓練中訓練出來的,剛剛他還是一副失落的表情,馬上被一副嬉皮笑臉所掩蓋了。
“雪兒,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幫我洗澡淨身?你說我那麼吃虧的被你佔了那麼大的便宜我都沒有抱怨過,今日我只是幫你擦一擦腳,你有必要這麼大的反應嗎?”
“哎呀,誰佔了你的大便宜啦?是你金雷玷污了我的眼睛好不好?再者說了,那也是你自願的,我當時沒有收你的搓澡錢,你就沒事偷着樂去吧!”
韓雪邊與金雷擡槓,邊迅速擦乾了腳,穿好了鞋子,將那一天墨色的長髮重又攏好。
“雷,我今晚不想回軍營了,你送我去桃花那吧,我想和她睡!”
“你說什麼,你要和她睡?”
金雷瞪着個眼睛,疑惑的聲音更是高了好幾度。韓雪瞥了他一眼,轉身先向那匹純白的戰馬走去。
“你幹嘛用個疑問句問我?我是和桃花一起睡,又不是我要睡她,你喊什麼喊呀………Hello阿白,跟着這個笨蛋粑粑雷心情很不爽吧?今晚就勉強再讓他騎一回吧,從明兒個開始,咱還是陪着火腿一起減肥吧,那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金雷一把搶過韓雪手中的馬鞭,拉住阿白的繮繩。
“雪兒,你就一點兒也沒懷疑你自己現在還是不是個女人?你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出冒?還說我是粑粑雷,那你就是個吃粑粑的!阿白可不能還給你,早晚會被你給教壞的!”
“那我有沒有把你給教壞………啊?”
金雷的耳朵被韓雪擰成了180度轉彎,疼得他嗷嗷的直學狗叫。
“疼,疼啊~~我錯了我錯了,雪兒是個十分正常的女人,阿白還給你我不要了,雪兒把我教的這麼出色,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滿意的鬆了手,又好心的幫着金雷揉了揉那對兒紅彤彤的耳朵。
“乖啊,從明天開始和爲師我一起學習鄧小平理論和馬克思主義哲學吧,如果你對裁剪感興趣,我也會傾囊而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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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翻
身上馬,金雷苦着一張無比英俊的臉,不怕死的問韓雪。
“雪兒,你還是人嗎?想讓我死你就直接說,幹嘛非得這麼折磨我?你不覺得你狠過分嗎?”
“不是,我已經不是人啦,在你的面前我就是一個神,你可以盡情的崇拜我!你呀,別再無病呻吟的抱怨了,我爲什麼這麼照顧你?出問題先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別一便秘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
阿白輕快的跑了起來,馬背上的兩個人一路上吵鬧不休………
“好!雪兒你可別小瞧了我,我學會的東西還少嗎?英語那麼難學,我不也在倒立中咬牙學會了!你還會些什麼都統統的教給我吧,我全都淡定的接受,就怕你會有一天才氣盡了,再也沒有可以教給我的知識了!”
“行,很有志氣!那我也會很淡定很淡定的將我所會的全部知識都教給你,嘿嘿,知道爲什麼你我都這麼的淡定嗎?你淡定是因爲你不怕死,我比你還要淡定是因爲我不怕你死!慢慢的學吧,知識是無窮盡的,不用擔心,沒有知識我還會創造知識教你的!”
金雷用力的揮起馬鞭,抽了阿白的屁股一下,阿白是一匹寶馬良駒,怎麼肯受這種委屈。
“我說主人,想要我快些跑就吱聲,有事兒您說話啊,抽我屁股不是在侮辱我這寶馬的稱號嗎?”
所以,阿白撒開蹄子玩兒了命的跑了起來,韓雪心知金雷是故意的,但是此刻阿白跑得實在是太快了,這速度都無法測試出是多少邁,不過絕對有飆車的實力,真乃好馬也!
不敢再亂動,更是怕風大閃了舌頭,韓雪只好縮在金雷的懷裡,乖乖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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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桃林苑的屋外蟲鳴紛紛,月光輕灑,晚風輕拂。
窗外的桃花已經開了滿枝,嬌豔的花朵在窗邊靜靜的吐着芬芳,庭中一片生機盎然。桃花滿苑,庭邊矮矮的籬笆上爬滿了薔薇,白的,紅的,黃的,全部都競相綻放,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薔薇香味。
夜風飄着花兒的清香,輕輕的吹拂着女子的面頰和長髮,溫柔的慰撫猶如慈母一般。皎潔的月光灑在女子的身上,月下女子顯得神聖而又美麗。
清輝靜靜地淌在她的臉上,風輕輕的拂着,樹上的葉子沙沙的作響,嬌嫩的桃花輕輕的撒落,彷彿都在爲她唱着一首深情的歌謠。
幽幽的夜如一首淡淡的詩,淡淡的詩中有着綿綿的夢,綿綿的夢裡有着那個挺拔的身影,挺拔的身影承載着她濃濃的相思!濃濃的相思是一份久久的牽掛,久久的牽掛裡有着長長的等待與守候,長長的等待裡有着癡癡的渴望,癡癡的渴望裡有着深深的憂愁,深深的憂愁裡有着她默默的淚水,默默的淚水全都是她等待的心碎!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無法完美!有一種愛,明明知道應該放棄,卻還是不甘心就此離開!有一種愛,明明心知是無盡的煎藥,卻又躲不掉!有一種愛,明明知道根本無前路,心卻早已經收不回來!
(本章完)